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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里的变化

家里的变化

穆宇的‘好日子’终于来了,就在他即将提出请辞的时候。几个月前女儿的死讯终于让他从奔向美好未来的幻想中清醒过来,再怎样美好的未来也只是未来,当下才是最为珍贵的,如果连亲人都一个个离他而去的话,那么即便他活着也没有动力和意义了。

当初为何领着科学院的薪水去搞一些荒谬的课题,他也不明白,着了魔般放弃了自己身边最重要的东西。如今女儿还没有体会到足够的父爱便突然逝世了,就在那个永生难忘的日子!当他还在开车去往研究院的路上时,一道来自学校的电话好似晴天霹雳,无情撕碎了处在幻想中的穆宇,家庭幸福和谐的幻境下一刻就成了地狱!

电话的另一头是一位他不认识的学校老师,莫名的不祥感觉让他下意识认为穆小雅又在学校里闯祸了。

“老师,请问是不是小雅又在学校里给你们添麻烦了?需要我立刻到学校一趟吗?”

“呃······,你家的孩子确实在学校里出了点事,还请你做好心理准备。”这位老师的语气显得异常局促。

在穆宇准备好接受小雅不小心打伤别人的眼球,或者说高处丢下的花盆砸到其他同学而忐忑不安时,电话那一头传来的话让他的心瞬间凉了半截!

“你孩子今天在学校有个演出,上台表演的时候不小心摔下去了,现在处于昏迷状态,头部出血看起来很严重。但我们已经尽快的打了120,救护车马上就来接人了,你先去**医院吧!医院做手术之前应该会让家属签字之类的。”

穆宇差点被吓得方向盘失控,当即在有车辆快速穿行的交通要道上,一脚将刹车踩到底,全然不顾后方破口大骂的司机,直接掉头向电话里提到的那家医院飞驰而去。什么一口气闯过七处红灯、什么全程一直在追赶着的警笛声,穆宇已经完全不在意了。虽然他很清楚,即便自己早个几分钟抵达医院,也不会对手术的进展起到任何帮助。做手术的是医生,不是他穆宇,可他现在唯一能做的便只有开快一点,再开快一点。

还没等到他抵达医院,**医院的人却先一步打通了他的电话。

“您好,请问你是穆小雅小朋友的家属吗?”

“是是是!我是她父亲!她现在情况怎么样了?!”

“我们很遗憾的通知您,我们在前往医院的路上时,已经检测不到伤者的脑电波,判定为失去了抢救价值。这个小朋友的太阳穴上插着一块木片,应该可以判定为颅内出血导致血液压迫脑神经致死。还请您冷静接受事实,请您先到医院与我们面谈。”

穆宇再次突然刹车,后面紧追的警车猝不及防地一头撞上穆宇的车尾,霎时他的头血流不止。骂骂咧咧的两名干警小心翼翼地下车绕道前方,准备制服飙车男子时,却奇怪地发现那名胆大包天的男子正靠在座位上默然哭泣,血水与眼泪糊得满脸都是,也许是一名刚从精神病院里逃出来的病人。

·····

交通部门考虑到其情况特殊,交通危害的事情延迟处理。几天后,穆宇与曾舒淇一同选定了一块邻郊的墓地。

在充斥着无边的负面情绪的葬礼上,年轻的夫妇俩人悲伤地相拥着,不断有人前来悼念、安慰。其中有穆小雅的朋友、老师,穆宇和曾舒淇双方的亲戚。年纪较大的老人不适合在此处久留,感伤一阵后便陆续被人牵扶着离场了,几十年的岁月里他们已经经历过太多的生离死别,多年的经验告诉他们,人死了就死了,埋进土里后该怎么样还是怎么样,活人不能为死人活着,他们能够做的顶多也就是多抹几滴眼泪,多替这短命的丫头叹息几次。穆宇和妻子的双亲都比较看得开,在学校已经考虑到安全问题的情况下仍旧出事,这场悲剧只能说是无妄之灾,且自认倒霉。现在只期望自己子女的婚姻能够继续延续下去。

在自己女儿的棺材即将被埋下的一刻,两位小夫妻再也忍不住,一同失声痛哭起来,前来吊丧的每个人无不转身、垂头、掩面抑或直接离场。浓浓的哀伤之情感染了所有来客,即使是铁塔汉子也得落泪。

小雅,你可忍心我早生华发。

几个月后,浑浑噩噩地度过了最艰难的时期,穆宇毅然决定辞去工作,带上这些年攒下的钱与妻子一同离开成都,去世界各地转转,好好补救他们多年前便失去了的朝朝暮暮。

“穆宇,快把你的科研成果和资料准备好,明天要去一个地方。不要问为什么,早上六点准时在B3会议室等着。”

可下一刻的电话让他又陷入了两难的地步,早不来晚不来,偏偏现在有机会!穆宇烦躁的想要咬碎钢牙,虽说院长已经隐约透露了这个机会能改变他的科研生涯,但自己已经答应了舒淇陪她游历世界,恩爱生活。

“院长,其实我······准备辞职了,我想以后多陪陪家里人。”

电话里传来沉重的呼吸声,院长的反应让穆宇没来由的紧张起来。

“听着穆宇,我明白你的心情,你女儿的死让你很自责。但我得提醒你,那并不是科研院对你的要求,是国家高层对你的要求!哦不,是命令!你必须要服从。不仅是你,全国各类领域的高级研究人员都在昨天开始大调动,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但如果你拒绝接受调遣,我的意思是如果!”

沉默,死寂般的沉默。

“你会有大麻烦。”

“等这次调动结束后再辞职吧,你确实需要放松一下了。”

“就这样吧。”

嘟嘟嘟的挂断声像勒在他脖子上的套索,穆宇根本无法抗拒,自从进入了国家研究机构以后,他的人生也就不再全部属于自己了。他只是一名小小的研究员而已。

晚上和老婆破天荒的去高级餐厅吃了顿豪华晚餐,又在曾舒淇不知情的情况下安排了一场最新的治愈爱情片,即使她强烈反对这荒谬的计划,但仍然接受了穆宇的心意。距离那场事故已经有几个月了,丈夫对待家庭的态度可以察觉到有明显的转变,并且曾舒淇也明白‘逝者不可留’的道理,终于是在回家的路上重新露出了笑容。趴在穆宇健壮的脊背上,感受着他健壮的体格与传来的温暖,心底稍稍有了点暖意。

“老婆,我明天就去辞职了。”

“嗯。”

“我得先出差几天,你知道我在的那个科研院是国家机构,辞职这种事情也不是说随便就能批下来的,还得先去总部一趟。”

“嗯。”

“我不在的几天你就先找你的那几个好姐妹聚聚吧,别老去小雅那里转悠了。”

“嗯。”

再等等吧,老婆。为了你,为了小雅,也为了我们未来的新生活,再等等吧!

又是‘未来’啊,一定会有那一天的。

“查到了么?”

“暂时还没有,从我们的资料库以及各个正在全力运作的分支部门反馈看来······”

“其他势力的动向呢?”

“不安分,仍然不断有偷渡人员赶赴、徘徊在那个岛屿周围。”

“妈的!一群混蛋!明明数量已经约定好了的,不守信用!”

“老板你这么说就不对了,咱们也没守信用啊。”

“嘿嘿,说说而已,真要跟那些老狐狸讲信用就是脑袋出问题了。我们那些可爱的科学家走到哪儿了?”

“二百八十八名科研人员已经在军舰上准备完毕,剩下的还在集结当中,总计三百一十七人,后天即可全部抵达预定地点。”

“计划变更,不用再等下去了,现在每多一秒的等待都是未来的重大损失!”

“明白,‘抢车位’计划将重新拟定。”

神秘通讯中的那个岛屿位于太平洋中央,岛屿不大,几乎全部由绿色覆盖,树林里的植被多的令人眼花缭乱。看上去倒是挺舒服的,沙滩、海洋、绿荫、蓝天一应俱全,风一吹,树梢就发出‘哗哗’的响声,似同海涛在懒洋洋地拍打沙滩。可只要仔细观察一回儿就能发现此地的诡异,偌大的树林间没有虫鸣、鸟叫、兽吼,只有树与树之间的交响。

“老先生,能·能告诉我·我,我为什么在这里么?”

穆宇惊惧地望着窗外的灰色舰队、直升机编队,面色苍白,不见血色。

昨天晚上就在他们即将熄灯就寝的时候,院长再次打来电话,催促他即刻赶到科研院,说是已经又军方的车在那里等候。无奈之下也只好乖乖听从指挥,在舒淇疑惑不解的目光中羞愧离去,只留下一句话—“等我回来。”

好不容易开车赶到后发现几名荷枪实弹的大兵正在周围徘徊,还有两个军人正往那辆吉普车的后备箱里装载他所使用的仪器设备。

这是什么阵仗?好夸张啊······

穆宇停在不远处悄悄观察,正考虑要不要打退堂鼓的时候,却被一名眼尖的巡逻士兵发现,为了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穆宇只能硬着头皮继续朝前开去,只见老院长招呼起一名小鲜肉模样的军官走来,只见他一脸微笑着要和自己握手,穆宇也赶忙递过手,却突然觉得被什么玩意给扎了一下,紧接着就失去了意识。如今醒来才发现自己上了一架直升机。

“你终于醒啦!”

身旁一侧,一位穿着军大衣的中年老大叔头也不抬,自顾自的在手中的平板电脑上戳戳点点。机舱里除去驾驶员就只剩他俩,不算大的机舱却显得格外空荡。

“八小时的药效居然能在你身上多发挥一半的预计效果,难道你最近很累吗?”老大叔扭头,随意扫了穆宇一眼,微笑道。

我擦!又是这种笑!

穆宇甚是后怕,对于军方的迷之微笑他深有体会,一准没好事!窗外的军队就是证明。虽然很不情愿看到这种笑容,但没办法,他现在被绑在座位上。

“这么久没吃饭了,一定饿了吧!来—张嘴。”老大叔从座椅底下掏出面包和一盒牛奶,撕开包装袋,插上吸管后往他嘴边递来。

“一定要全部吃完哦,浪费了就不好咯!”老大叔和善的表情下藏着一抹锋锐之气,眼底有精光闪过,一双粗糙的大手像是抓着尖刀,而不是面包和牛奶。

穆宇既羞耻又害怕,都多大的人了还要别人喂饭!可倘若他拒绝的话,大概……会被割喉吧?

老大叔张开嘴,露出里面满是污垢的大黄牙,笑眯眯的样子让他心惊胆颤。

穆宇快憋不住了,清秀俊朗的脸涨得通红。遥想当年他可是大学里出了名的男神!即使现在年纪大了,还有过孩子,但魅力可一直没有衰退过。被个糟老头子喂饭算什么事?!难道他有龙阳之好?

“大爷,你看这样行么?你把我这手铐解开,我保证吃的干干净净。”穆宇努力撑起一副自认为阳光亲切的笑容。“您因该也有儿子或者是女儿对吧?”

疑似精神状态有问题的老大叔发愣,停下了对穆宇的‘迫害’,疑惑地回应道:“没错,我是有个儿子,怎么了?”

“我想您的儿子现在也不会让您喂饭,对吧?我能明白您这是出于关心我,可毕竟我都是成年人了,好歹给个面子啊。”

“好像…也是?”老大叔将手中的食物放在一侧的坐凳上,单手撑在穆宇脑袋后边的靠背上,正儿八经地把脸凑到他面前,炯炯有神的双眼直瞪着穆宇,下巴上还未剃干净的胡茬差不多快要扎着他的脸了。

“难道你有什么意见?”

哇!你这糟老头子几个意思?这算是壁咚吗?神经病!难怪不会带孩子。

“没错,我以前也是个做父亲的人,对于怎样关爱自己的孩子那可是教科书式的。”穆宇稍稍有些心虚,第一是因为他说了假话,第二是因为……。“但你得先帮我解开!我是一名研究人员,······,你们这又是麻醉又是绑人想干嘛!”

一听到有条件,老大叔像炸了毛般跳起来。“哟嘿!你还想和我谈条件!”一根皱巴巴的大指头抵住了穆宇的鼻子。“那倒不是不行,你先说说看。”

老头你这么霸道你家里人知道吗。

“咳——,其实想要如何与孩子相处很简单,只需要投其所好就行。”怕面前一副‘斗鸡’状态的老大叔不满意,穆宇缩头嘟囔道:“孩子小时候爱玩玩具,就陪他一起玩,长大了爱逛街就陪他去逛街,哪怕是他每天待在家里玩游戏,也可以和他组队啊。”

“嘁!这也算育儿方法?你怕不是在养废物!”

老大叔投以鄙夷的目光,老黄脸上浮现出的不屑神情让穆宇头皮发麻。

“我儿子才不会做那种无聊的事,他老子也没兴趣做那些无聊的事!”

穆宇赶忙赔笑。“您这是以偏概全啊,别激动嘛,我只是打个比方。再听我几句!”

“可能是您的三观跟不上潮流,得多和年轻人打交道。电脑手机用久了都要更新换代,思维方式也是一样的啦!”

“嗯······难道我真的老了?”

老大叔在穆宇的引导下很快陷入了沉思,面部表情阴晴不定。

“确实是很久都没和他认真交谈过,也许我得找个时间?那件事情也不能再由着他的性子了,不然再过一些年月······。”

老大叔逐渐回过神,神情凝重地注视着穆宇。

“虽然和话题不相干,但还是很感谢你能提醒我。算你运气好,你被我们组织选中了!”

从腰带里掏出把凹凸不平的小铁棍,扯过穆宇手腕上戴着的镣铐**去,捣鼓几下便打开了。

“我姓李,你可以叫我李长官,底下的鸡崽儿都叫我‘老板’,当然你也可以叫我李老板。”

······李老板是吗?我女儿最喜欢光头强了。

“考虑到行动各方面因素影响,不得不将你紧急转移到这个地方,我代表组织在此表示十分抱歉。不过你也别怨我们,这次行动机密程度很高,但为了你的平安快速抵达,我们可是冒着很大的风险。”

李老板显得大方地拍了拍他的肩膀,拿起面包牛奶又重新递给穆宇。

“我看过你的资料,是个很有潜力的科学家,但最近意志开始消沉,是因为你女儿的事吧?”李老板为表示同情,叹了口气。

正在狼吞虎咽的穆宇听到他谈起自己不幸得的女儿,埋头又加快了咀嚼的速度。为什么总有人一次次揭开自己刚刚愈合好的伤口呢?真是讨—厌—啊!不知不觉中,手里的面包被攥成了一团,纸盒也挤出大股牛奶,滴落成一滩奶渍。

老大叔摇头。都不容易啊!自己虽说与儿子有代沟,但至少还平平安安地活着,哪像人家······,啧啧。

“人死不能复生,还请你尽快调整状态。”李大叔又掏出柄小刀,慢慢划割穆宇身上绑着的尼龙绳。“组织如今需要你!”

穆宇听完后自嘲道:“需要我?哼,我搞了那么多年的研究,也没见得有什么成果,一个小小的研究员而已,既无学识又无名望,哪里值得重视。”

待李老板挑开绳子,折起小刀后重新别在腰间。

“天才都是孤独的嘛!千万别认为自己的论文和报告是无用功。其实组织一直在关注你咧!要不然也不会把你绑到这儿来。”略微无语,怎么科学家都是矫情的主啊?什么事都要哄一哄才听话。

“毕竟你太年轻了,又那么才华横溢!过早的收编对双方都不好,所以组织决定对你进行考察与限制。”李老板挠头,不好意思地打了个呵呵。

穆宇不敢置信,倏然起身,瞪大自己红肿的眼睛。“你的意思是——?”

“嗯,大部分的科研资料以前对你还是处于保密状态,组织无法确认你究竟是不是其他势力的谍报人员,直到我们收到了你女儿的死讯,以及进一步的试探后,才正式确定了你的身份。”

老大叔在座椅底下不断摸索,一边说话一边翻找着什么东西。

“还是先讲正事吧,正事要紧。”

“不不不!你说的资料保密是?!”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啦,你级别不够,查不到。”

李老板说完后终于直起了腰板,手中似乎还拿着什么东西。穆宇定睛一瞧,是一个覆满了灰尘的红木匣。

只见他神情庄重地在军大衣上蹭了蹭。

“走走走,先下飞机再说。”

穆宇奇怪了,他们刚刚不是还在海上飞么?抬头再次扫向窗外,这才发现不知何时直升机已经降落在停机坪上了。拿着步枪的士兵在舱门外列队欢迎,还铺上了——红地毯?

目光呆滞了一瞬,扭头撇了撇这位‘李老板’。

这看起来脏兮兮的老头究竟是什么来头?

“哎!都是来欢迎咱们的,别和他们客气。走着!”

李老板拉起穆宇,一同走出直升机机舱。

“老板好!”队列右方最前头的大兵喊道。

“老板好!”其余人也来附和。

李老板顿时满面花开。

“好好好!”

穆宇的三观瞬间被刷新到一个高耸入云的层面,还能这么玩!

李老板发觉穆宇正以一种怪异的目光盯着自己,尴尬解释道:“嘿嘿,我就喜欢气派点的。”

旁边走来一位警卫员兼秘书模样的年轻人,“老板,我来送这位先生去哪里吧。”

李老板摆手,“没事没事,我也正好要去那里逛逛,顺便再看看研究进度。”

右手揽上穆宇的肩膀,盛气凌人地走向红地毯尽头停靠着的一辆灰绿色吉普车。穆宇不情愿了,你搂着我干嘛!可到底被李老板给强行拉走,一堆大长腿滑稽地拖在地毯上。不曾想到一直与自己聊天的猥琐大叔看似平凡的身躯里竟有他无法抗拒的力量。穆宇像溺水的人抓住救命稻草般,向那位帅气小伙投去求救的目光,但却被微笑着无视了。

这张笑脸怎么感觉很熟悉?难道我在哪里见过?

嗯······

我擦!就是他把我弄晕的!

臭小子我记着你了!

“碰!清脆的关门声响起,发动起引擎的汽车向岛屿深处驶去。

“那个—,小穆!给你介绍一下,他是我的助手,你可以叫他小胡。”李老板人如其名,嗓门大的惊人,震得穆宇耳膜发疼。

左前方正开着车的年轻军官转过头,又朝穆宇报以‘善意’的一笑。“穆先生你好,接下来的日子里你若有什么事情都可以找我商量解决,大家以后就是同事了。”

穆宇听到他甜腻腻的语调后,才开始正式打量这位曾经坑过他的小伙子。靓丽乌黑的长发与异常俊美的面容让穆宇稍稍感到不舒服,特别是当自己的目光对上他的眸子时,脑袋顿时一阵眩晕,便下意识地接过话。

“那就麻烦胡长官了。”直到说完话后才发觉有什么地方不对劲。

李老板不知从何处摸出一卷烟,点燃后猛吸一口,朗声大笑。

“哈哈哈!小穆爽快人啊!我喜欢你这种性格!”

“呃—,我、我有说过什么吗?”

年轻军官快人快语,抢先道:“说了说了,既然大家都是同事了,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啊。”李老板露出欣慰的表情,乐呵呵地看了穆宇一眼,也没有仔细琢磨他的心里阴影面积,打开了之前从飞机座椅底下搜出的红木匣子,里面静静躺着一枚朱红色徽章,李老板郑重地将呈放着徽章的匣子递给穆宇,顺带着敬了个礼。

“小兄弟,从今往后咱们就是一家人啦!只要你肯为组织做贡献,你研究的什么生物进化、大爆炸,乱七八糟的文件资料,全部都能提供给你!组织从来都不会亏待那些辛勤劳动的人。”

穆宇脸色复杂,纠结于是否要将木匣里的徽章佩戴在身上,这个神秘的组织又是否如他料想的那般,以及心底最牵挂的那位佳人······他还有选择的机会吗?

一切的担忧与顾虑尽被李老板收在眼底。

“放心,你老婆那里我们会派人给你安排的稳稳当当!等这次行动结束,你们还会再见面的,日子该怎么过就怎么过,也就每个星期去报个到罢了。”

李老板带上军帽,笑着指向前方一座尚未竣工的未来科技感十足的大楼。

“看啊,那儿会是你传奇开始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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