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张狂学长,你干吗呢,搁我门口…”拿着房卡出了电梯,就看见个邋邋遢遢的废材男在敲他房间的门,神色焦急,好像内急一般,苏洛泓觉得古怪,走上前去问。
“苏师弟!?原来你出门了啊!我还以为你睡死在床上了呢!还好你回来的及时,再慢一点可就人命关天了,快快快,把门打开让师兄躲躲风头!”张狂眼里带着泪花,一脸激动地冲上来握住苏洛泓的手。
“别抓我手啊,好gay的说…话说你这家伙自己房间不回,为毛偏要到我这?”苏洛泓把他的手打开,一脸冷淡。
“进去再说,进去再说!”张狂此刻活像个给地主催收的佃农。
“好吧…”苏洛泓把门打开了。
两人进入房间内,张狂立刻急匆匆地关门,然后纵身跳水般藏入了床底下,“等会儿有人来问你,别说我在这里!”
“你这家伙到底惹了什么事啊…”苏洛泓好笑又好气地说,然而话到一半,便被一阵拆迁般的剧烈响声打断了。
“excuseme?隔壁装修么?不对,隔壁特么就是张狂的房间啊,这是给人破门而入再翻箱倒柜搜寻了一番么?”苏洛泓猜测着,突然急促的敲门声叩叩的传来了。
张狂这时从床底下露出个头来,做了个大拇指和食指圈起来的手势,脸上是那种“OK,你能行!”的表情,接着在愈发狂暴的敲门声中又缩了回去。
“啧…”苏洛泓心说着咋就摊上这么个奇葩了,也是怕外面的家伙真把门给拆了,便尽量装出和善的表情,把门打开了。
入眼所见赫然是三个装扮艳丽,妆容精致的妹子,其中一个指着苏洛泓很是惊讶地说,“原来你住这?果体男!”
“呃!”听见这个称谓,苏洛泓胸口一痛,哪能不知这几个化了妆后和原来容貌大相径庭的妹子就是和他一同训练的同学成员。
不过,妹砸,别当我眼瞎加健忘,我可是清清楚楚记得最开始训练的时候好大一部分学生大小便失禁,其中貌似就有你们的影子呢…别以为你们化了妆我就看不出了口牙!
苏洛泓念头在脑子里攒动着。
“小诺,你说话客气点…”另外一个高挑的妹子似乎还识大体些,明显也是她们的领头人,向苏洛泓露出个歉意的微笑,双手按在大腿上鞠了个半躬,“抱歉,我这闺蜜性格直来直去了些,顶撞到你了。”
“哪里哪里,我差不多也习惯了,又不是小孩子了,还会因为一两句话就生气?又不是玻璃心。当然了,乱取外号的确不太好,我也是有名字的,我叫苏洛泓,希望你们还是能称呼我的名字…”苏洛泓假情假意地摆手说,“不过你们来这是干吗?这么风风火火?”其实他已经猜到了她们的目标就是张狂,但那废材会这么有女人缘?被一群女人找上门怎么看都是那些纵情声色的渣男的特权啊。
“我叫罗兰,她叫张莉,她叫许诺。”那个大方的领头妹子略微介绍了一下,开门见山地说,“我们正在找一个混蛋,叫做张狂,说起来还是我们学长,就是给我们上了一阵子课的那个,你有没有看见他?如果有的话还请告诉我们他的下落,谢谢你了。”
“呃,这个嘛,虽说他住我隔壁,但我才散步回来,是真没见到他…”苏洛泓挠着脸说谎。
“嗯…那就这样吧,还是谢谢你了。”罗兰说,转身就要去敲另一个房间的门了。
“等等,罗…同学?这张狂学长犯了什么错,给你们这么记恨?”苏洛泓叫住了她们问,“难道他是欺骗你们感情了?”
“哼,那个废材也配?就算全世界只剩下他一个男人我特么也不会选他做男友,肯定直接自杀!”那个说话冲一些的许诺不屑地说。
“那是…”
“主要是那家伙欠打,我们姐妹几个好好逛街呢,把吃的东西才放在椅子上去厕所补个妆,一会儿回来后就看见这家伙在偷吃!”另一个叫张莉的妹子气得跺脚,“加上之前就有传闻说这家伙仗着自己是学长就各种蹭吃蹭喝,还偷吃人家小情侣看电影买的爆米花,也是民怨沸腾了,新仇旧恨,忍无可忍,非得把他揪出来痛扁一顿才行!”
“原来如此,没事了,你们继续吧…”苏洛泓把门关上了。
“呼,好险好险,吓得宝宝差点尿了。”见仇家走了,张狂才拍拍屁股钻了出来。
“张狂学长你这已经是犯罪了吧,话说你有那么穷么?学院的待遇不是很好么,什么信用额度最低也有多少万来着,你至于去贪小便宜么?”苏洛泓无语地看着这个废材。
“你是饱汉子不知饿汉子饥啊,信用额度是鉴于校卡级别和优先级的,校卡决定最大信用额度,优先级决定提现难易度,你们新生默认是绿色级别的校卡,优先级除了一些特别出色的比如小茗同学那样会达到ss级,大多数都是差不多的,所以待遇都不错。但我优先级已经降低到g级了,校卡也成了白板,根本拿不到几个钢镚儿,而除了酒店是学院付钱,其他的生活用度都得我自己来出,自然是穷得揭不开锅了。”张狂苦巴巴地说,“更别提我还要还债…要知道之前在舞厅嗨过头,没钱付账可是被打断了腿,虽说是抵消了债务,但医药费可还得我自己出的。”
“哇,这么惨的么…”苏洛泓棒读地说,“那你咋还不退学,或者奋发图强一下,兼职打工什么的不行么…”
“打工是不可能打工,这辈子都不会打工的,要不然还算什么废材,这可是我最后的坚守和属性了啊,”张狂咬紧牙关,好像一个执拗的手艺人那样握紧了拳头。“而且,”他露出奸笑,“我这幅卖相有时候去洗脚城之类的地方可是能打折的哦,有些妹子看我可怜也会免费打个炮啥的。”
“该怎么说呢,还真是厚脸皮啊,这么说来每次见你抱的鸡爪猪蹄啥的也是从酒店厨房顺的?他们都不计较么?”苏洛泓问。
“我好歹也是学院的老资格了,降级都快降到底了,光脚的不怕穿鞋的,他们又能拿我怎么样呢?学院的机构最多是在我账上加上一笔,但所谓是债多不愁,事到如今也没什么好烦恼了,而若是有外人追债或者报警,要么是给打一顿,要么就是去牢里蹲几天,没多久学院还是会把我捞出来的。”张狂一脸自豪地说。
“你还真是有今晚啊…不过看在你这么拮据的情况下都没怎么坑我,而且貌似也算是恶有恶报了,暂且就这么揭过了吧。”苏洛泓心里盘算着未来一定要和这家伙保持距离为妙。
“其实我三餐加外卖还有夜宵的费用一直是用你的信用额度报销的,因为我说我们很熟来着,还找机会拷贝了你的指纹,工作人员也就批了。”张狂有点腼腆地说,“我看迟早会被你发现,干脆现在就告诉你好了。”
指纹?是从被我怼穿的那个洞上么?!
“看来还是把你丢出去好了,”苏洛泓保持着脸上的笑容,摩拳擦掌起来,“你这家伙完全不值得同情。”
“别啊,苏师弟,”张狂无节操的抱腿求放过,“那些女人大人可狠了,你忍心师兄给他们打成重伤么?!”
“你松手!”
“你先答应别赶我走!”
张狂一把鼻涕一把泪就差抹苏洛泓裤腿上了。
靠!这个无赖!
苏洛泓只得后退一步,“好好好,我答应你了。”
张狂立刻拔身而起,兄弟情深似的说,“不愧是我的好师弟,师兄的小棉袄,作为回报,师兄这就把多年摸爬滚打总结出的生活经验传授于你。”
“你这种连当柴火都没有价值的废材的生活经验无非就是蹭吃蹭喝了,”苏洛泓嫌弃地说,“我还是祖国的花朵,用不着学你。”末了又补充,“你偷用我信用额度的事就算了,但也别想着再占便宜了,我会和工作人员如实告知的。”
“嘤嘤嘤,师兄心好痛,需要钱钱的安慰才能止住。”张狂再度装出一副哭哭啼啼的娘娘腔样来。
“钱没有,再提就把你赶出去,你就老老实实坐着吧,”苏洛泓也懒得和他废话,走到书桌旁坐下,打开酒店配备的笔记本电脑,“话说你这家伙怎么都这么废了还没退学?学院居然能容忍你这种废材败坏名声?而且以你的年纪,大学都该毕业了吧?于情于理都不该留在学院了吧?”既然张狂不要节操,苏洛泓也就不客气了,一口一个废材。
“呵,苏师弟你还是太年轻,要是早八年到学院,那可是我如日中天,风头正盛的时候,谁没听过轮空学院【猎猎狂风】的名号?”张狂语气沧桑地道,“奈何人老了,不中用了,也就只能凭着以前的一点老本混日子了。”
“说人话。”
“呃,好吧,我其实是凭着留级赖下的,”张狂泄气了,“不过我们学院不但高中大学一体化,毕业后的工作也是可分配的,也就是说毕业和没毕业没多大分别。”
“诶…这种人生都被规划好的感觉真有点让人不爽啊,就没有学生忍受不了的么,光靠使命感就让大家心甘情愿抗击一辈子的轮,怎么想都不靠谱吧。”苏洛泓说。
“如果是自愿的话学院也不会强人所难,但大多数时候还真是依靠的使命感,”张狂胡子拉碴的嘴角勾起弧度,“以及对轮的仇恨,我也正是因此才留在学院内的。相信我,你很快也会成为一名合格的御轮师的。”
“得了吧,我又不是什么清高的英雄主义者,完全不肯为自己可以胜任拯救世界的工作…”苏洛泓耸耸肩,心里对张狂的说辞不以为意,这个废材分明只是给自己的死皮赖脸找个借口罢了。
“啧啧啧,苏师弟你果然够洒脱,可为什么从我刚见着你开始,你就一副失恋的模样呢?”张狂嘻嘻笑地说。
“你怎么知…不对,你说的一开始…”
“在露台晒太阳的时候可连阳光都化不开你的忧愁啊,那种犹如行走在荆棘的花丛里的,独属于少年的忧郁和疼痛…这就是青春啊…”
“…”苏洛泓沉默了,被戳到伤口似的浑身战栗。
“没办法,这时候就让我这个过来人为你开导开导心结吧,让我猜猜,你估计是被暗恋的对象发了好人卡?”张狂的猜测意外准确,“然后又在不久前搭讪失败了?真可怜啊…”
“单身狗就别装情感大师了,你也好,俞鸢师姐也好,先找个伴侣再来说我吧。”苏洛泓用死鱼眼瞪着张狂。
张狂却恍若未觉,“别害羞嘛,苏师弟,青春期会动情是很正常的事,你应该直面自己心中的欲望,具有百折不挠的精神,女孩子嘛,总归是要宠着的,一次不成就再来一次,可别轻言放弃了…”
“好了,你还是滚出去吧。”苏洛泓转动起本命轮,倏地起身,以强化过后的巨力直接把这扫兴的家伙推出门去了。
“别介啊,苏师弟,那几个女魔头还在外面呢,苏师弟,苏大哥!我错了,别把我丢外面啊!”张狂怂的极快,眼瞅着走廊另一头,那三个女学生还在挨个房间得询问她的下落,不禁头皮发麻的挤出个讨好的笑容。
“不是不报时候未到,你的罪过就留给受害者来裁决吧,包庇你也愧对我自己的良心,毕竟我从小就梦想成为正义的伙伴啊。”苏洛泓无感情地念白着,朝那几个女生招手喊道,“同学!我找到张狂了,这厮躲在我床底下忒狡猾,好不容易才抓住,你们快点过来吧。”
“噫,苏师弟你可真不厚道,你这是公报私仇啊,至于么?把青春期的疼痛发泄在别人身上,只会愈演愈烈的!”张狂苦口婆心地劝说间,却已经脚底抹油似的跑开好一段距离了。
“好啊,可算给我们逮着你了,站住!”那几个女生反应过来,以猎豹般的速度追了上去。
“啊呀,这厮太滑溜,给跑了,真是抱歉。”在她们与自己擦肩而过时,苏洛泓装模作样地说,消退了轮力,把蠢蠢欲动的小兄弟压制,接着目送着她们追逐着张狂消失在了消防通道里。
“恶人自有恶人磨啊,不过女人还真是可怕…”苏洛泓吞了口唾沫,关门回房,坐回电脑前,刚点开个游戏又关闭了,心里想着张狂说的话,撑着下巴坐蜡了。
也许自己真需要个人生导师来开导开导?
说到人生导师,现实中自己确实一个都不认识,但网上的话…
苏洛泓登录QQ,找到那个名字叫泷虚暗,以俊美男人为头像的好友,发了个消息寒暄,“好久不见啊,老虚,最近干吗呢?前阵子找你打游戏都看不见人影。”印象里,泷虚暗给人的观感好像个如沐春风的暖男,脾气特别好,打游戏被骂都不还口的,十分健谈,虽说不知有几分是装出来的,但着实不失为一个好树洞。
几乎是秒回的,这个设置隐身状态的家伙果然有种神秘感,“前阵子出差呢,但我几天前可就回来了,游戏上找你组队反倒是你小子玩失踪呢。”
“这个嘛,这几天刚好有事,学校军训。”苏洛泓回应。
“哦?你是高中生还是大学生?”
苏洛泓想了想,考虑和对方认识也蛮久了,“高中生。”
“填的资料居然是真的么,真是出人意料。”
“啧,你都说自己头像是本人照片了我为什么不能填真资料?”苏洛泓老脸一红。
“可我头像真的是本人照片哦。”
“好了好了,我信你还不成么?别扯这个了,哥们儿有正经事要和你说。”
“什么事?高中生…不会是有暗恋的人了吧?”
“靠,你们一个个怎么都会读心术似的…”
“我们?”
“没什么…”苏洛泓脸更红了,“总之就是前阵子,刚好你出差那关口,我和一个暗恋了很久的女生表白了,”苏洛泓把屏幕上的话反复修改了几次,“结果就被人家一脸嫌恶的拒绝了,而且人家早有相好了…”
“那你还真是一点机会也没咯。”泷虚暗说。
“要你管哦,”苏洛泓有点恼羞成怒,又平静下来,“但你说的的确是事实,人家是文艺少女,喜欢的是别人家孩子式的学霸…我这种吊儿郎当性格的,肯定没戏。”
“说白了还是钱不够,不够帅。”泷虚暗一针见血,“只是你居然会喜欢文艺少女类型的,还真是有点让人惊讶呢。”
“你这家伙站着说话不腰疼…但话糙理不糙,我是没钱没颜啊,”苏洛泓飞速地打字,“可人总要有点追求不是?老子就是喜欢文艺少女,最好还是那种民国气质的,捧本书就有岁月静好意境的!”
“好了好了,我知道你的性癖了,就不用一再强调了,然后…你想让我安慰你?”
“啧,我是那么脆弱的人么?”
“怎么看怎么像是个有点痞气,外婊内纯,内心脆弱的高中少女呢。”
“艹,老子是男的!”
“懂了懂了,网络嘛,何必在意那些细节呢?”
“说的真有道理,让我无言以对…回归正题,今天我和个有点电波的女生搭讪了,说起来好像还是她先接近我的”苏洛泓咬牙切齿地打字,“可莫名其妙的这货就生气了,嘲讽了我一通。”
“哦?可以向我形容一下这个女生的外貌性格还有特征么?”
“喜欢看书,几乎不离手,似乎十分自我,对什么事都不关心的模样,长相的话,戴眼镜,容貌说不上特别好看,但和气质一样符合文静这个词汇,着装有时很普通,有时又像是照着杂志费心搭配的,一般情况下不会和别人说话,偶尔会看看别人,但更像是端详飞禽走兽那样的神态。”苏洛泓想着,打了老长一段字。
“你观察得可真仔细啊。”泷虚暗发了个笑脸的表情。
“要你管啊。”
“所以呢?你和她说了什么?”
“呃…我没话找话的和她从各自的籍贯聊到军训的事,再说到文学上,结果因为我知识储备不足,或者说观点与她相冲了,就被她用毒舌怼了个惨。”苏洛泓说。
“这样啊,基本可以确定了…你没准有戏哦。”
“excuseme?”苏洛泓差点一口水喷出来,“这么不专业的吗?亏我对你还有一丝丝的期待,感情是一厢情愿啊,你哪只眼睛看出我有戏了?”
“用太专业的话解释你肯定不懂,这么说吧,”泷虚暗举了个例子,“你平时看漫画或者小说的话,应该知道作为创作者,为了获取灵感,取材是很必要的吧?”
“哪能不知道啊,那位打麻将取材的富坚老贼可是有名的很,说到国内,马伯庸和江南也算是把取材说的天经地义暗地里却各种潇洒的典型了,你提这个干吗。”苏洛泓想到这就翻白眼,猎人漫画还好,有其他的替代品,但江南的九州捭阖录和龙族5…特么什么时候出后续啊!
“还能干吗呢?你说的那个女生明显就是个创作者啊,接近你,和你说话,甚至说突然翻脸,都是精心设计过的桥段,是取材的一部分,要不然为什么费心打扮?她看似和你社交了,但实际上仍旧是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就好像打打galgame,你只是NPC。”泷虚暗语不惊人死不休似的。
“你这也太扯了吧,我只是稍微描述了一下,你就这么笃定?你特么是唬我吧?”
“谁知道呢?你就当是我凭直觉瞎猜的吧,”泷虚暗说,“我可以和那个女生产生共鸣…我想她一定是想写本青春恋爱喜剧的小说吧?唔,比起国内的那种青春文学,应该更靠近东瀛的轻小说…你也别完全当我胡侃,说不定就一语成谶了呢?”
“真的假的哦…算了,看在你愿意听我废话的份上我也不吐槽你了,也谢谢你了。”苏洛泓心里虽说不信,但还是留了点心眼,谁叫现实总是比幻想还要魔幻呢…也没打游戏的心情了,随即打算下线。
“不用谢,我们是朋友嘛,”泷虚暗说,“话说不打盘游戏么?守望屁股,或者h1z1来一把?”
“算了吧,”苏洛泓应付道,“娜还有兴致,我还得准备准备入学后的考核呢,光是军训就够变态了,天知道他们之后又会出什么招,而且后天又要长途跋涉,想想就累。”
“听你的意思,你是到外地上高中了?”
“是啊,被坑进了一个奇葩死的高中里了。”苏洛泓吐着苦水,也不急着下线了。
“哦?是在哪里啊?我记得,你提过你是江苏人?换个省份也有好处的吧,至少竞争压力少了点。”
“我现在在上海呢,学校本部在杭州。”
“那真是可惜了,我有段时间常驻上海的,偏偏赶上你过来的关头我又走了。”
“你现在在哪里?”
“我现在在广东呢,这里的美食的确名不虚传,人们营养都很好,有股富贵气,比起其他省份的人味道好多了,当然了,福建人味道是最好的了,水嫩又多汁,过刀一点都不油腻或者滞涩,称得上极品了。”
“没想到你对人肉佳肴还有几分见解,真厉害啊。”苏洛泓权当对方在开玩笑,还玩了福建人吃广东人的梗,便也笑着回应,“但要我说的话,我们江苏人的味道才好哩,也不是我吹,我对自己的肉质还是很有自信的。”
“是吗?有机会真想尝试下呢。”泷虚暗说,“不过我是学外科,考古和心理学的,人肉料理什么的只是粗浅地研究了一点呢。”
“吹吧你,不要告诉我你还拿了三料学位?过分了啊,小说里吊炸天的主角一般也才双料学位呢。”
“呵呵,爱信不信咯。”
“啧,搞得我越来越想在现实里和你碰碰面了。”苏洛泓说,“总觉得你这家伙是个基佬。”
“说到面基的话,我十月的时候可能会到杭州出差,到时候可要记得招待我哦。”
“到处出差,你这家伙究竟是干什么的啊?而且看起来这么闲,也不像是学生,你几岁了?”
“实不相瞒,我虽然是学医的和考古的,但也就是在医院挂个名,至于挖掘古代遗迹,陵寝坟墓什么的,一年到头也没几次活计,所以主要业务还是做演讲和写小说,去各地的大学讲讲心理学,再办办签售会,毕竟我水平挺低的,是个扑街,也只能这样刺激销量了。”
“唔,听得我都想写小说了,这么悠闲…可以艹粉么?”
“没试过,不知道,但应该可以吧。”
“把你的笔名告诉我呗,让我拜读一下你的大作。”
“暂时保密哦。”
说白了就是心虚嘛这货!
“好了好了,我下线了,拜拜。”苏洛泓眯着眼发出去这条消息。
“嗯,再见。”对方没动静了。
“啊…”把笔记本合上,苏洛泓伸了个懒腰,忽然打了个激灵,“对了,得叫工作人员把张狂那货挪用我信用额度的事给解决了…”于是摸出手机打电话。
与此同时,广东的某个高档酒店里。
长相俊美到好似女人,白衬衫黑裤子的青年一手提着折刀,一手拿着手机灵活地打字,有些遗憾地说,“看来电脑用不上了呢。”说着把手机放回兜里,将折刀把玩成一团跳动的银光,看向房间另一边。
在他穿着考究的皮鞋的脚边不远处,两具苍白的尸体交叠着码放,都是一刀致命,血从胸口的破洞汹涌地流出,将地毯染红了大片,她们好像落尽了枝叶,干枯发白了的枫树,明明是最好的年纪,画着精致的妆容,浴巾下的躯体曲线浮珑,却如此瘗玉埋香了,鲜花美好的凋零让人叹息之余,也毛骨悚然。
大腹便便的秃顶男人跪在血泊里,胆战心惊地抬起头来,一边暗骂着青年好好的怎么不玩电脑了,一边小心翼翼地隐藏自己的不满与憎恨,懊悔着不该一时兴起瞒着老婆带两个外围女出来开房,否则也不会摊上这档子破事。
青年慢慢走近,优雅地像个天生的贵族,“我要走了。”
如果手上没舞着那把折刀的话…
“你说过…不杀我…”男人哆哆嗦嗦地说。
“是这么说过呢,毕竟她们代你去死了呢。”青年用带着笑意的眼神看了眼那两具尸体。
男人眼中闪过愧疚,心说这可怪不得我,你们又不是我老婆…能活命肯定只能卖你们了…
“唉,这次出的题目还是太简单了,”青年叹气,“没品味到希望到绝望,恐惧到麻木的瞬间转换,憾甚啊。”
“…”男人不敢说话,低下了头。
“作为不尽兴的补偿,我会另找时间去和你的妻女叙旧的,不过应该不会太快,因为痛苦需要长久的发酵。”青年富有磁性的声音听起来犹如来自地狱。
听到这个恶魔居然连他的家人都不放过,男人愤怒而绝望地想要暴起,但却发现失去了对身体的控制。一股尖锐的寒冷从脑后刺了进去,瞬间破坏了他重要的神经中枢,令他像坨烂肉一样趴倒在了地上。
不知何时出现在男人身后的青年用手帕仔细地擦拭折刀上的血液,看着男人脑后流出红白汁液的细微创口,“把你变成了植物人,也算是守信了吧。”
将折刀收回藏在袖口里的夹套,青年仰头看水晶吊灯,喃喃,“杭州么,那个学院的所在地么,不会那么巧吧…但有点期待了呢…真好奇啊,他是个什么样的人…也许会是我所追求的,最合适的完美食材?呵呵…”声音还在房间回荡,青年身上折射出璀璨如钻石那样的辉光,又慢慢柔和,调整到了与周遭环境融洽无间的色彩,竟就这样隐匿了他的身形!
隐身的青年纵身从敞开的窗户跳了出去。
……
“啊呀呀,这群女娃子打人还真狠,”被痛扁了一顿。鼻青脸肿的张狂像头死狗一样靠在楼梯间的墙根揉搓淤青的伤处,“真是一点也不可爱…唔,疼死了,我这把老骨头伤不起啊。”
恰在这时,他的手机响了。
张狂费劲地摸出手机,用肩膀和脸夹好了,“哟,子越姐姐~怎么有空给我打电话?这是太阳从西边升起了?呃?好好好,我正常称呼你,叫你学姐可以了吧?”
张狂感叹一声,“不管多少年了,学姐你都这么威严满满啊,吓得小弟不敢不从。唔,说正事?”
“哦,你原来不是想我才打的电话啊,真伤心…嗯?你问我你外甥的事?放心吧,他可有活力了,就是最近失恋了,不过青春期的少年嘛,过几天就跟没事人似的了。”
“嗯,没错,大致情况都在预料之内,没有出现特别大的意外…只是他的觉醒和你设想的有点不一样,是传说中的至阳之轮,”张狂脸色变得沉重,没了一丝轻浮,“我会盯紧他的,至少不会让他那么轻松丢了小命,你可别小看了你的学弟啊,猎猎狂风的外号岂是白叫的。”
“让我小心点,别死了?哈哈,学姐你可真是让我感动。”张狂眼里闪过鹰隼一般锐利的光,那张在苏洛泓看来好像谐星的脸变得扭曲,他咬肌鼓起,脸颊浮现钢铁一般的线条,充满了仇恨,“过去的我已经死了,这么多年来唯一支撑我活下去的动力就是仇恨,现在的我只为了杀死那个狗东西并摧毁那狗屁的终焉之轮而苟活,所以,我是轻易不会死的。”
“嗯,那挂了,学姐。”张狂收起了手机,在空无一人的楼梯间里,忍住暴怒的冲动,脑海里闪过了那刻骨铭心的画面:
熔金色的岩浆流淌在四周,那撑开了皇天后土般厚重的光环的人形悬浮在空中,伟岸的力量随着它的呼吸搏动,它俯视着他和他怀中支离破碎的女孩,把他的伙伴,同学,挚友通通碾压成肉糜,而他在人形的压制下用尽全力却也无法动弹分毫。
最后,人形没有杀他,而是张口吐出了戏谑的话语,撞破了穹顶,离开了那个轮界,从地底万米深处如龙升天而起,然后在断层的地方消失了。
再然后,地震了。
当张狂从废墟里爬出的时候,看着那番炼狱般的景象硬生生晕了过去,等到在医院醒来,看到电视上举国哀痛半降国旗,才知道有几百万人因为他的无能而伤亡,或是妻离子散,或是永久残疾,失去了实现梦想的机会,就此滑落深渊,一辈子活在了苦痛之中。
顷刻间,无穷的悔恨吞没了他,并在八年来,每天都在折磨他。
“元素轮主,土元素的驾驭者【勾陈】么…以未成熟的姿态现世,又释放了那种级别的轮术,肯定得虚弱很久吧,”张狂看着虚空处,那个毁天灭地的人形仿佛出现在他的眼前,他恨不得将它碎尸万段后再活活吞噬,“我知道你就藏在人类世界里,但我迟早会把你揪出来…杀死!”话毕,似乎是受他的情绪影响,周遭的空气化作了细小的锋刃飞舞切割起来,把墙壁剥离出底色来,良久才停息。
张狂方才冷静下来,一瘸一拐地爬了起来,自嘲的一笑。
……
宽阔的停机坪,微风吹拂,天气有些转冷。苏洛泓拉了箱简单的行李,手上拿着学院发下的基础知识手册临时抱佛脚似的翻看着,和二十来个新生沿着舷梯上了一架银白色的巨大直升机。而像这样的直升机据说还有十来架,将把轮空学院今年招到的学生从各个落脚的酒店送达目的地。
“ac313大型直升机?可真是大手笔,虽说是民用的,而且型号已经有点过时了,但要一口气拿下来这么多部做私人运输使用也不便宜吧…”舱室终究是有点拥挤,和中巴大小相近,苏洛泓才落座,就听到前面不远处那个短发的东北女生楚辞对着各种设施又摸又看,很是懂行似的,想来平时也是个军迷,她像是嫖客摸着娼妓或是商人抚摸璞玉那样带着几分兴致缺缺嘟囔着,“一架八千万啊…”心里想着的却估计是更高档的军用直升机,比如那个远比这种国产民用货色有名的美国超级种马…那也是苏洛泓为数不多对军事武器的一些了解了,基本是玩gta之类的单机游戏查攻略时记住的。
“啧,反正以这学院一贯的风格,买直升机就是为了方便武器改装吧…”苏洛泓挪挪屁股,想到没准就坐在**上,就有点硌着了。
“不过这妹子已经恢复过来了啊…之前差点没把我电死,也不知道她有没有印象,有的话,连句道歉也不说的么…诶,那个坐轮椅的…伤还没好啊?唔,怎么不见李沐雨她们?是了,人家是交换生,应该另有专机…”苏洛泓看着形形色色的同学,百无聊赖地暗暗编排着,就见也算阔别许久的路小茗还有陈梓缘跟着俞鸢和鼻青脸肿绷带绑了几大圈的张狂也上了机。
“哟,苏师弟。”张狂这货拄着拐杖露出欠揍的笑容招手说。
苏洛泓低头看基础知识手册,直接无视了他。
他见自讨没趣,便找了个偏僻的角落艰难地坐下了——实际上那是新生们心照不宣特地为他留下的,他在新生中也可谓是臭名昭著,神憎鬼厌了。接着靠在拐杖上,好神在在的磕起了瓜子,不用说,瓜子都是从酒店顺的。
这货心情似乎有点低落啊,毕竟被打了么…苏洛泓想着要不以后还是让他蹭蹭饭,也没什么大不了。
陈梓缘也找了个边角的位置坐下,但却是新生震慑于她的气场主动空出的,这货穿的一身名牌,显然是这些天血拼的成果,嚼着泡泡糖,戴着贝雷帽和墨镜,依着舷窗翘着二郎腿看窗外的风景,也是个孤僻的主,各种意义上不讨人喜欢。
“哟,小苏同志,好久不见啊。”俞鸢热情地说。她牵着路小茗的手,就好像妈妈带着害羞的孩子。
“明明才几天没见啊…”苏洛泓翻了个白眼。
“别在意细节嘛,我这不是帮小茗同学说的吗?”俞鸢说,转头看路小茗,“你说是吧?”
“嗯…”路小茗点头,有点婴儿肥的脸颊带着红晕,“好久不见了,苏同学。”
“是蛮久了,这周你都去哪了?听说是去进行秘密修炼了?有被高人传功么?”苏洛泓语气轻松地说。
“传功倒没有,但的确有个仙风道骨的道士叔叔给我一对一教导了很多东西…”
一对一啊…张狂也说过这件事,考虑到师资力量的有限,我还以为是画大饼呢,没想到真有…不过似乎是进入学院才会有…像这姑娘明显就是走后门了吧,而且给她辅导的不会是天师府的人吧?身份可能还不低的样子?真是差别对待啊!
犹如是读出了苏洛泓心中所想,俞鸢解释道,“关于轮力的运用还有本命轮的开发,之所以没有立刻开展,并非是我们偏心,主要是原有的规矩就是由高年级的学生来辅导低年级的学生,引导你们新手上路,然后来年再循环更迭…这种事只能在学院里进行,总不可能叫我在魔都给你们找出同等数量,经验丰富的资深御轮师吧?”
那就该一视同仁啊,你这不还是给她开小灶了?越抹越黑啊!
“高年级的学生?靠谱么?”
“事关学分,他们会尽心尽力的。”俞鸢说。
“诶——”苏洛泓拉长了音调,满脸不信。
“那,那个…”路小茗似乎是看出了苏洛泓的不爽,竭力想要证明自己似的说,“虽然有点可耻,但我真的有好好努力!这几天自我感觉是变强了不少,一定能保护好苏同学你的!”
“你这家伙…是在自爆么…说的话完全意义不明啊。”苏洛泓转而问俞鸢,“她是不是脑子练傻了?”
“没有吧,就是练了一些道教气功心法,呼吸术之类的,生命轮和这些东西都是相得益彰,按理说应当是越练越强,气息悠长如鲸才是。”俞鸢回答说。
“那,那个…”路小茗捏着袖口,脸涨得通红,“请当我什么都没说过!”说着鞠了一躬,卫衣的帽子因为惯性落下盖住了脸,旋即转身跑了。跑到一半平地摔倒地,才发觉给帽子遮挡了视线,一时脸更红,灰溜溜地钻到了一排座位里去。
“不不不,她是真的练傻了吧,以前也没见她这么蠢的…”苏洛泓说。
“那可能是某种观想法的效果吧,被一些杂念干扰了,比如…暗恋某人的情愫被激发到极致,填充了脑袋,所谓是恋爱减智商,不外如是呢。”俞鸢一个劲地暗示苏洛泓。
真不愧是凤傲天,我忍辱负重才拿到的一套心法和呼吸术,人家都是白送的,还有观想法,那是什么?看来得找机会问问李沐雨那小丫头…苏洛泓一边思忖,一边说,“你想多了吧,我和她真没什么关系,不要老是和个老鸨似的折腾我俩啊,给点尊重好不好?”
“尊重是相互的,叫人老鸨你又有什么资格说我。”俞鸢抱手偏头嘟嘴,极醇正的傲娇动作一气呵成。
“这…”苏洛泓无言以对。
“好了,不提这个了,说到道教,天师府那两姐妹你见过了?”俞鸢变脸的速度总是很快。
“见是见过了,你怎么知道…”苏洛泓有些心虚。
“你还不懂的隐藏气息,轮力的变化一目了然,很容易就看出流动的方式与天师府的技术有关了,”俞鸢说,“所谓是贪多嚼不烂,事实上像是呼吸术一类,进入学院后我们也会教,但更主要还是辅助作用,重点依旧是在于轮的开发,而非术的推演,你如果两头都学,天分又不够,无非就是南辕北辙一般的愚蠢之举了,虽说南辕北辙迟早有相遇的一天,就好像术之尽头即道,道又能衍生万术,但一整个地球的长度又要走多久才能走完呢?何况还不算路上的艰辛险阻…小苏同志,听姐一句劝,悠着点。”
“用你说…我懂的。”苏洛泓偏头,有种被看透了的不适。
“你能听进去就最好咯,”俞鸢摊摊手,八卦地问,“话说你是怎么得到传法的?姐妹花是不是很漂亮?”
“姐姐知书达理,妹妹无理取闹,但总体印象还行,呃,没有你期待的情节!都跟你说了我是未成年人,学生!主职是学习,不是发春!”苏洛泓怒拍座椅垫子说。
“好咯,那就这样呗。”俞鸢扁扁嘴,欲转身离去。
“等等。”
“怎么了?难道舍不得师姐,想让我坐你旁边么?真没办法呢,那就…”
“别给自己加戏了戏精,”苏洛泓阻止了俞鸢,正色问,“我只是有个问题…你和李沐衣,谁更强?”
“被称作谪仙子的李沐衣么…五五开吧,她的手段杂而诡变,论近身缠斗和追击我绝不是她的对手,但若是豁出性命,要么我烧死她或者炸死她,要么就是她放风筝把我耗死或是用某种诡秘手段一击必杀。”俞鸢撑着下巴思考了好一会儿,慎重地说。
“你不会给自己脸上贴金了吧?说起来我还没见过你认真动手呢,所谓的燃烧弹到底什么威力?”
“进入学院后有的是机会见识,”俞鸢笑笑,“请你每天吃一发也不是不行哦。”说着伸手去戳他的胸口,“好像变帅了呢,小苏同志,肌肉很有弹性,皮肤也很白嘛,快成奶油小生了都,有没有兴趣给我包养包养?”
“你再口花花我可就生气了。”苏洛泓面无表情地说。
“嘻。”俞鸢这才走了。
…
座位陆续坐满,直升机渐渐升空,苏洛泓和第一轮训练便通过了的那个叫赵龙的学生坐在了一起。
赵龙的本命轮是喉轮,总是很容易和那个坐轮椅的肺轮倒霉蛋搞混,但卖相却好多了,看起来就是个白白胖胖,和善的男孩,长得不算好看也不算难看,很符合网上许多人对死肥宅的定义。
事实上这货也的确是个死宅…jojo的文化衫,名为lovelive的邪教的钥匙扣,火影忍者的头巾,刀剑神域的手机壳,re0蕾姆的钱包,提着大包小包,露出点花色来隐隐可以看出是各式各样的十八禁抱枕…
怎么说呢,苏洛泓并不排斥这种人,他也算是个半宅了,但这种莫名其妙被生命层次上压制的感觉…真的很难受!
苏洛泓只得低头看书,赵龙则拿出手机玩游戏。
“诶?这是崩坏3?这游戏原来已经上线了啊,也是,都八月底了,大伟怎能忍住骗氪…”苏洛泓眼神不由自主被吸引,叹息着说。
“喔,你也玩崩坏学园?这崩坏3已经开放注册了,有送预登录奖励,你也赶快下个吧。”
“呃…好吧。”看周围人根本不在意他们两个【臭味相投】的宅,苏洛泓也释然了,放下书摸出手机,碰到个同道中人总归是让人欣喜的,当然了,这也许只能算是另一种狐朋狗友…
于是两人玩着同样的游戏,也不自觉地聊起天来,什么“二刺猿,二刺猿,二不起,二不起”“惊了,绝了”“狗才摸鱼”“我特么社保”“有基佬开我裤链”“袖剑之下,众生平等”“但是我拒绝”“欧拉欧拉,木大木大”“论外漏尿”“逸朝睿朝”“缺b乐”“竟恐怖如斯”“甲铁城八万八”“你们懂得金木的悲伤吗”“大大大河内一楼”“我的王之力啊”“人类圣经紫罗兰”“deep dark fantasy”“惨遭a1动画化”“所谓轻小说就是开头一个呐,剩下全靠编”“被婊到b吧上的那个欠读者钱的作者”“业界药丸”…各种知名或不知名的梗都玩得飞起,洋溢着欢快的气氛。
“其实一开始我是拒绝的,但听说他们学院能提供上世纪的本子老物加上杭州漫展也挺不错,我就答应了,你呢?”赵龙说。
“还能怎么样,就是坑蒙拐骗进来的咯,早知道还能提要求,我应该要个等身的圣人惠手办。”
“嘿嘿,之前咋就不知道你这么有趣,都没有看出来你会是个对acg感兴趣的人呢。”
“也许是我长得比较现充?”
两人相视一笑,就和女生聊着包包就变成了闺蜜差不多,他们聊了一阵宅文化,感情也进展到了表面兄弟的级别。时间亦迅疾的流逝,来到了几个小时后。直升机飞到了一片山区,树木掩映间一座建筑群或者说大学城若隐若现…苏洛泓和部分学生比对过手册上的照片确认就是轮空学院或者说河洛书院后,鉴于隔着太远想看也看不太清,就干脆继续该打游戏的打游戏,侃大山的侃大山,很是随缘。
“诶?原来这点三次会被踢下舰船啊?”苏洛泓懊恼地看着重新登陆的界面。
“玩了这么久你才发现吗?”
“我又不是你这种看到女孩子大腿和naizi就疯狂触摸的变态。”苏洛泓撇嘴,“踢就踢吧,加载还忒慢。”
“呵,你这就不懂了吧,这是特色,你不觉得这对抖m来说是无上的奖励么?就算不是抖m,想象一下因为非礼女孩子而被女孩子粉拳玉足攻击践踏…也是很爽的吧?”
“无法理解,也许这游戏以后出日服了会更火?霓虹人的脑回路才是真的变…”苏洛泓盯着屏幕说,话到一半,他突然感到一阵剧烈的心悸,“赵龙,你听到了吗?好像有什么东西飞过来了要撞上了!”
“啥?你就…”
嘭!
伴随机舱剧烈的颠簸和乘客狼狈的惊叫,苏洛泓意识到了:
直升机的旋翼…被破坏了!
PS:一万四左右的字数,懒得分了,顶的上好几天的更新了。
不过坑也越挖越大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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