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哦!权杖骑士哦?他的权杖还会喷火,全身披着铠甲的样子,帅不帅帅不帅?”
我傻眼地看着面前一个人哈哈笑着近乎自言自语的同班同学白晴雨,不由地开口吐槽:“所以……你干嘛这么激动啊…”
虽然她一直是个怪人,但今天我会奇怪实在是情理之中。
这天是周六,我和平时一样,晚上吃完晚饭出门闲逛。也像平时一样,走进了离家很近的步行街。
然后,就在步行街里的一个小广场环形摊位中,看见了她。
或者说……不得不注意到她吧…
打扮的相当诡异…或者说,相当“隐蔽”。
已经是五月底,马上就进入六月了。近几天的高温早已突破36摄氏度,虽说傍晚气温降低…可是,穿棉袄戴口罩还顶着鸭舌帽就有点过分了。
说到她在班上就很怪。嗯……上课总是踩铃到,晚自习天天睡觉,有的时候甚至放学好一会了还不知道醒。但是对人又特别好,不过呢,又是那种不分界限的好,近乎有求必应。有种老好人的气氛。她从不吃晚饭,下午一放学就“刷”地第一个冲出教室,任谁也找不到她。然后还经常是晚自习开始好一会了才一脸疲态地推开班门。
——以上。
因此虽然她是个很可爱的双马尾妹子,却没有男生追她。嗯…毕竟人家在学校醒着的时间就那么点,谁也不想和这样的女生交往吧。
我在班上也没有和她说过几句话,只知道她很怪,是个彻彻底底的怪人,与高中氛围格格不入。
我看见她的时候,她的摊前正好有一个人在向她搭话。她立刻从自己的摊位上拿起了一小盒扑克牌一样的东西递给了那个人。然后好像切切擦擦地说了几句什么。
但无奈那个人好像明显没兴趣,摇摇头放下东西走了。
白晴雨伸了伸手好像想拉住那人,可手停在半空中又无力地垂下。
“…那家伙在搞什么啊……”我一边嘀咕着,一边走到她的摊前。
“晚上好啊。”苏染难得主动地向她打招呼。
“诶!欢...欢迎光临...呃?”只不过一秒的时间,她的状态就变了好几次。
迅速地低下头去,然后她闷声闷气地开口:“客人您好,这里是有关塔罗牌的占卜。如果您有兴趣,牌组就在摊位上。”
...说什么“您”啊...我们不是同班同学吗?
“...你是白晴雨吧...”我弯下腰,准备从下面看她的脸。
“不!不是的!”她强烈地慌张起来,将头埋得更深了,“你...你认错人啦!”
“……可是你刚刚帽子掉了…你那发卡就有点明显啦…”
我说的是事实……扎双马尾还用两边各一个的廉价星星型夹子,还是金闪闪的颜色的女生,估计也只有她。
不过她现在的帽子并没有掉,我只是想诈她一下。
“…胡…胡说!我今天特意没有戴发卡来着的!”她猛地抬起头瞪着我。
哦豁。你看这么快就自爆了不是吗?
当然,立马意思到自己说漏嘴的她赶紧捂住自己的嘴
“哎呀…你在怕什么啊。你在这摆摊,我又不会笑话你什么的。”我无奈地挠了挠头。
“呜呜…啊~气死了!”白晴雨同学抓狂似的扯下了自己的鸭舌帽和口罩,“我有这么好认出来吗?”
……“这个,倒不如说,很显眼。”我指了指周围的摊位,“大夏天的,你看谁穿棉袄啊…”
“就是啊!”她气呼呼地脱下棉袄扔到了地上,“热死我了!”
明明是你自己要穿的吧…
“所以……”我刚开口就被打断了。
“来了先照顾生意!其它的之后再说!”白晴雨气呼呼地拍了拍身前的桌子。
……行吧,虽然对你的态度很不爽,但我看在同学的份上忍了。
“这是……塔罗牌?”我向桌上一堆盒子伸出手,因为款式看起来都是一样的,所以也没必要东挑西捡。
“对啊对啊!你听说过的吧?”白晴雨的声音突然很欢快,看样子她非常喜欢这塔罗牌。
她拉过桌底的凳子坐下,戴上了桌上的墨镜——估计是想装成真的算命大师吧。
“听说过,是欧洲的占卜术吧。”我一边从盒子中抽出卡片,一边抬起眼睛偷瞄她。
“对对!现在的话,中国比较普及的是韦特塔罗,但实际上在欧洲马赛塔罗和托特塔罗也很受欢迎。”
…你跟我说我也不懂啊……
“我记得…好像要洗牌?然后切牌?”我凭着脑中对塔罗牌模模糊糊的印象,说出了这些词汇。
“牌我洗过了!不过也可以重洗,主要看你的意愿。”
“…算了不麻烦了…那么我?现在是,切牌?”我将牌堆放在桌上,随机地端起了一垛。
“随便随便,抽一张就好啦。”白晴雨笑着抬了抬眼镜。
“可是我记得塔罗牌是有牌阵的呀……”虽然心里突然对她产生了质疑,但我还是抽出了一张牌。
“你还用不着那种技术啦~”她笑笑,一把将我手中的塔罗牌拿了过去。
于是……就有了最开始的对话。
……………………
“所以,你干嘛这么激动啊…”
“开心嘛!你今天是我第一桩生意哦!”
“可是…你为啥在这,做生意啊……”
而且还做这种玄学的东西,小心城管哦……
“总之,有种种原因…但是!千万不要和别人说啊!今天是我第一次在这里摆摊,鼓起勇气还废了我不少劲呢!结果刚来就碰到你,我是有多非啊……”
说着白晴雨气鼓鼓地鼓起脸颊,瞪着我。
“那你还真的是挺非的。”我只能对她表示同情。
“找打!”她扬起拳头气呼呼地想揍我,我顺势向后一躲,她没够着。
“哼……比起这个,你还抽不抽?”没打到我,她反而也没纠结,再次指了指桌子。
也不好拒绝的我再次抽了一张牌递给他。
“圣杯首牌!呀!七十八分之一的概率都被你抽中了!”
……任何一张牌不都是七十八分之一吗??欺负萌新?
“那个……我怎么觉得塔罗牌不是这么玩的呀,我记得学校里也有一个占卜社团,叫……星尘占卜社?不记得了,反正是好中二的名字来着。”
“中二吗?”白晴雨笑眯眯地看着我。
“……对啊。感觉有点吧。”
“是吗?”
“好像……”
“OK,那个占卜社怎么了?”白晴雨一边低下头收拾着桌子一边说到。
“……那里的占卜好像是算命啊和心里咨询啊?而且算的很准。”
“那个啊?你去过?”白晴雨翻上眼睛盯着我。
“没有……我只是耳闻而已。而且……”
“而且什么??干嘛吞吞吐吐的呀……”白晴雨焦急地催促道。
“……而且我觉得你这个塔罗牌图案好幼稚你换一个生意可能会好些。”
一口气说完这句极有可能冒犯她的话我立马退后一步防止被打。
不过……我说的是真的嘛…那个权杖骑士,怎么看都是儿童画呀,哪里帅了?还有这个圣杯…能不能不要用高脚酒杯代替呀……
“这!这也是没办法的事!”谁知道这姑娘拍案而起,吓人。
“……什么啊,你买不起好看的塔罗牌吗??”
“才不是嘞!我当然有高级的塔罗牌了!你以为我想用这种低能TAROT啊!”
生气到口出洋文,给力嗷。
“…那干嘛不用啊?”
“因为……”
“因为?”
“会耗……”
“耗?”
“呜呜呜~啊!你真是!气死我啦!”白晴雨陷入了第三次抓狂,她一把扯下自己的墨镜一边对我吼道:“干嘛穷追不舍啊?我不都说了有嘛!”
“对不起,我只是很想看……”
“你也不要一边道歉一边要求!”
怪我咯,我性格就是这么直。
“啧。”
结果过了三秒,皱着眉头的她发出了厌烦的声音。
“真是的,就给你看好了。”
诶?同意了?
看样子没错,她蹲下身子,从桌子底下,拿出了一个黑布包裹。
这就是她的高级塔罗牌?好像很有质感。
她愁眉紧锁地打开包裹,里面出现的是一个和教科书差不多大小的木质方盒,厚度大约有六七厘米,上面还上了锁。
……这么大阵仗啊……
她从口袋里摸出钥匙开了锁,打开盒子。
然后,那塔罗牌就呈现在我面前。
心脏,刹那间感觉停跳了。
牌堆背面花纹印入眼睛时,我隐约感觉到一股力量,揪住了我的心。
赶紧再次定睛看去,却也不过是普通的星空图案罢了,上面或亮或暗的星星,虽然很漂亮,但绝对不可能有力量。
“怎么样?”她得意洋洋地问道。
“这个,还有点东西。”我不得不佩服。
“哼,那是当然……抽卡吧。”
“一张?还是一张吗?不用庄重点?”
“……先抽一张吧……反正你也抽不到大阿卡纳…”她嘀咕的声音越来越小,我没能听清。
(大阿卡纳:塔罗牌一共78张,其中有22张大阿卡纳牌,余下的56张为小阿卡纳,以上为韦特塔罗版本)
“抽不到啥?”我追问了一句。
“哎呀,你别问那么多,抽就是了!”她不满地拍了拍桌子。
哼,真蛮横,本来在学校还以为你是个文静美少女呢。
撇了撇嘴,我从牌阵中随意地抽了一张递向她。
她还没接过就开始抱怨:“试了多少个人了都不行,你又……”
就在她伸过手来的瞬间——
“嘎——”刷啦!
一声巨响从耳边擦过,电光火石之间,我指间一空。
“哇这啥!”我顺着响声离去的方向看去,一只纯黑的乌鸦正叼着那张塔罗牌飞向远处。
估计已经有几十米远了,乌鸦转头看了一眼,竟然是猩红的眼睛。
“啊这没办法……乌鸦……”我转向白晴雨。
“修林·梅萨尔!”
周遭,陷入寂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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