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光离开的瞬间,张无明松开了扶着白楚心的手,急速跟了出去……
白楚心身后跟着一阵风一空,转身失措地看着两人离开的方向。
孟辉在观看这场热闹的同时,以一个在风月场流连多年的人的心态,审视着薛雪以和白楚心两个人。薛雪以没有笑意,一身白衣无瑕得如同天仙下凡,眉眼是属于西域特有的那种异域美。白楚心,浅蓝色的衣裳,哭过后的眼睛微红,恍若有上妆容,清纯中透着妩媚。至于倒地的巫月,如果她的双眼还能睁开,真的是一个标准美人。
感由心生,他想到了紫琬,紫琬的美,跟她们都不一样。那种凄美,是让人心生保护欲的美。
“这位公子,请你的朋友不要为难他。”薛雪以的话叫醒了思绪中的他,“他,没做错什么。”
孟辉也跟了出去,他得赶上张无明。当他出去后,厅堂内回荡着他的声音:“梅光错没错我不知道,至于张无明,他与我,不是朋友。”
张无明,白楚心和薛雪以记住了这个名字。
偌大的厅堂,只剩下了龙山的人,包括白楚心。
薛雪以一步一步地走到巫月的尸体旁,单膝跪地,把手抚上她胸口的那把剑,将剑拔了出来,血溅上了她的白衣,血染开来。她低声道:“姐姐,你如愿跟着他去了,那我呢?你想过我的感受吗?”她眼底一凛,随后拿着那把剑,一步一步向厅堂的主座走去,待她坐下的那一瞬间,包括白楚心在内的龙山之人,纷纷下跪,异口同声地道:“薛掌门!”薛雪以面无表情,眼底闪过一缕寒光。
事后,白楚心问她:“雪以姐,梅光虽然不是直接杀害巫掌门的人,但这一切,都是他造成的……为什么你还要护着他?”
薛雪以褪下了以往熟悉的笑容:“谁都可以,只有他不行。姐姐生前最后一刻也是因为我的缘故,没有杀他。”
白楚心不太明白。
“楚心,你有喜欢过一个人吗?”薛雪以问道。
“我……不清楚。”白楚心脑海里在回忆自己的从前和现在,她摇着头,在张无明那双眼闪过的瞬间,定格了。她不明白,为什么会想到他。
“喜欢一个人,本来是一件开心的事。”
“雪以姐……”白楚心欲言又止,“那个梅光,不是什么好人。”她还是说出了口。
“这并不重要。”薛雪以在执着。
“他配不上你……”在白楚心心中,薛雪以是一个天仙般完美的存在,而梅光,她对他的印象只有残忍。
“你一直在阻止我,难道你也喜欢他?”薛雪以的问题并不是无中生有,她看出了白楚心看张无明的眼神,如果白楚心知道梅光跟他长得一模一样,又会是什么反应呢?
白楚心只觉得荒谬,薛雪以已经被情感冲昏了理智了吗?“雪以姐,你怎么可以这么说……梅光他就是一个杀人狂魔……”
掌门逝世,丧礼七日,龙山一片苍白安静,薛雪以借把巫月尸首带回西域之名,携西域玛瑙回西域而去。龙山,谢绝所有来客。
白楚心,离开了,现在的龙山不适合她。
而在另一个夜晚,另一个场地,巫月的尸首,在江边被一把火烧了,骨灰随稻草灰留在原地,没人去置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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