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雪之舞
我的名字是……
伊莉雅。
伊莉雅斯菲尔·冯·爱因兹贝伦。
我即是“圣杯”，同时也是想要夺取圣杯之人。
无所谓性命，无所谓名誉，败即死，胜亦死。
我不过是“爱因兹贝伦”这个悲愿所诞下的怪物中的一员罢了。
然而，我已落败。
尽然，我仍活着。
为什么？
“因为本应固化的信念，出现了裂痕。”
于是发动了极度不完全的“第三法”，以如此姿态存留于世。
“因此，要寻找，要得到答案。”
哪怕是与李云龙合作，借助“敌人”的力量。
“此举即是背叛身负之名。”
——我知道的。
我如此回答。
真正的答案却已经不记得了。
如此施展的第三法，极限将至。
哪怕重回少女的帽中，也已经感受不到温暖。
哪怕竭尽全力感知周围，知觉还是慢慢地褪去。
真相也许就在眼前了。
努力撑着的眼皮也闭上吧。
——以此回应如潮般的睡意。
远处传来女性的尖叫声？
我……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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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右手被牵着，整个人被拉着慢慢向前走。
是谁？
答案似乎就在喉咙里，可就是说不出来。
隆隆。
大门打开的声音。
“沙沙。”
脚下的触感变得松软，一步一步都像是要慢慢陷下去的感觉。
——有什么……落在我的鼻尖上？
感觉凉滋滋的，很柔软。
似乎在遥远的记忆里遇到过。
我睁开双眼，视线聚焦在鼻尖上。
小小的、薄薄的，六角形的白色物体停留在我的鼻尖。
好漂亮！
这是什么？白花花吗？
答案似乎就在喉咙里，可就是说不出来。
仍是不情愿，甚至残留着恐惧。
“沙沙。”
白花花被伸过来的拇指轻轻拭去。
那个男人，正面对着我，面容模糊不清。
只分辨出他有一头黑发。
我茫然地看着他。
他似乎在微笑。
“……好看吗？……”
什么？
他伸出一只手摊平，几片白花花悠悠地落在他的手心。
“……好看。”
内心残存的恐惧似乎不见了踪影。
男人倾侧手掌。
我不由自主地伸出双手。
白花花飘到我的手心，凉冰冰的。
我赶紧握住双拳缩回来，将白花花藏住。
害怕他又拿回去。
男人笑了笑，侧身让过。
他的身后，是平坦的地，一直延展到视野的尽头。
白晃晃的一片。
——天哪。
我惊讶地屏住呼吸。
那些都是白花花！
那个男人忽然大笑起来，他拉着我向前跑去，跑向那白花花的世界。
我一边跑着一边看着他，他也笑着回头看着我，白花花落在他的身上，让他的头发变得花白，白花花也落在我的身上，地上的白花花都飘舞起来，万千的晶莹映射着光线照进我的眼帘，它们在飘舞，天空中，大地上，到处都属于白花花的舞蹈。男人带着我奔跑着，闯进被白花花占据的世界中，他展开另一只手臂，我也展开另一只手臂，我们在白花花的世界里飘舞起来。
我们也成为了白花花！
我在白花花的世界里旋舞，抬头望向天空，看不见空泛的湛蓝，也看不见抑默的灰云霾。
只有洁白的，晶莹的，属于白花花的天空！
咦？那是什么？
我飘舞着，不时望见远处有一点赤红。
那似乎是一个红发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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