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盟要被包围了。
真是好吓人的话题。
我当真有些被惊住了。
魔王国真要进攻月盟的话,血角会遭到敌视也就不难理解了,而且恐怕不止血角,所有月盟境内的蜥蜴人都会遭到去呗对待甚至是迫害。
不过回头一想,这些与我有什么关系?
我自然不可能领兵对抗魔王国,毕竟我是哪边都不站。
血角那边也不好说,虽然他现在被其他皇室成员敌视但终归还是要去竞争魔王。因此就算现在暂居于月盟,最多也就是嗝两不相帮的态度,跟着我们这些人一起总不至于什么欺负,但指望他帮助月盟是不太现实。
佣兵团里其他人似乎对魔王国非常敌视——那些都是后话,但我们这帮人除了血角外都跟我一样没什么政治倾向,上面想怎么打就让他们打去吧。
抱着这样的想法,我把注意力再次集中到饭局上。
只不过,没想到斥候小姐很快就一副不胜酒力的模样趴到了桌子上。
末了我也不知道这个所谓的波波酒跟啵啵鸡究竟有没有啥关系,因为我免疫各种毒素所以喝进去之后除了觉得腥气也没啥其他的感觉。
斥候小姐这边可就不成了。
不知道血角和吉如究竟是误会了什么,坚持让我送她回房中休息,于是我只好恋恋不舍的告别了酒桌上的饭局。
从美观性与实用性以及影响这三个方面综合分析,依次否决了诸如扛在肩上、夹在腋下或者是横抱在胸前这样出洋相的动作,最终我决定把她的一条胳膊搭在肩上另一只手恰好舒适且不失风度的扶在他的腰上。
我就这样用这样一种使用又不至于出洋相,同时又不失礼数的动作扶着她踉踉跄跄的上了楼梯,进入她的房间。
进了房间就没啥顾忌了,我就用念力把她整个提起来往床上一丢。
“呃啊,别这么粗暴好不好。”以后小姐一翻身就冲我挤眉弄眼。
“粗暴个鬼哦。”也不知道她是压根没考虑过这话的歧义还是完全为了引起歧义而故意这么说,我随手带上房门说:“装醉很好玩么?有什么话快点说,孤男寡女的,我呆的太久容易让别人说闲话。”
“你还怕别人说闲话的哦,我现在可完完全全都被你控制哎。”斥候小姐——珂珂她起身,坐在床边,笑得很狐媚。
狐媚个鬼鬼,你少跟我装狐狸精,现在我看见这套就来气。
无量天尊,问君能有几多愁——是吧。
那个是心有余而力不足,我是力有余但没那个心思。
单纯的结构我是能做出来,但问题是我祖传的DNA没了,总不能那玩意也解析别人的复制吧?那不是往自己头顶种草么。
“你最好有话赶紧说,不然我再给你加个十年八年的或者改判个无期到时候你可别来求我。”
“哇,不是吧,这么绝情的!”斥候小姐立刻就摆出一副可怜兮兮苦瓜脸。
这厮也是跟我们混的太熟了,知道我就是个嘻嘻哈哈没正经的性格,也不在乎什么身份地位,现在一点都不把我这个实际上的主人当回事。
嗨呀,事到如今了,在想强调什么威严啥的也是扯淡,再说我也没必要弄的人人对我畏之如虎自讨没趣。
“所以说……你好像对魔王国有什么了解?跟你那最后一道隐藏的封印有关?”我问她。
早先在珂珂身上一共发现了七道封印,刨去老秦的老白的以及她自己用来隐藏其它封印痕迹的三道封印,剩下的两道中,博兰图的封印被我控制并加以利用,但剩下一道最神秘也最诡异的封印连我也束手无策。
我能破解博兰图的封印是因为我的精神力强大,又能无视魔素,但最后一道封印却是用命源组成的。
不知道哪来的见鬼的家伙这么大的手笔,完全依靠命源只做了一道封印——虽然貌似这方面我也没啥资格说别人的不是。
魔素的封印我可以直接无视掉,精神力的封印因为这种力量的特殊性,我可以直接凭着碾压的念力破坏掉,但唯独命源这个东西,并不是量多就管用,我必须按照本土最传统的封印符阵这类的规则规律去破解,可话又说回来了,我哪有那个手艺。
“啊呦,你原来还记得这个事。”她那很意外的口气让我挑了挑眉毛,所以她立刻又嬉笑着说:“关于这点应该说是……有一些关系,但又不算很大。”
说啊你倒是!
“我只是想问问……”她忽然变得有些惆怅,“你一向总是会顾及别人的想法,所以有些话你不说,这我知道,只是,你是真的看不见它还是……装作看不见?”
“看不见啥?”
“你看……在那里,啊,飞走了,停在你肩膀上了。”她的目光仿佛随着什么在不停游移。
沃日你个仙人板板喽,大白天搞得这么神经兮兮的是做撒子嘛。
大概看出了我没啥兴趣继续玩猜谜,珂珂换上一副正儿八经的表情:“你相信幽灵么?”
“啊?”我发现我真的难以跟上她的思路。
“我说,你相信幽灵么?”她俏皮的眨了眨眼。
“我要是说不信,我怕你再分享给我一个跟幽灵有关的故事,那我还是信吧。”我说。
“你这个人啊……”珂珂脸上的表情凝固了那么一瞬,随即无奈地说。
“它叫贾丽娜。曾是我最亲密的——朋友。”她眼神聚焦在空无一物的空处,仿佛那里真的有什么东西,膈应的我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你说的贾丽娜……到底是个啥?”我才不管她刻意营造出的有些哀伤的气氛,煞风景的问。
“是诅咒。”她说:“我出生在魔王国,从出生开始就注定会是奴隶。从我记事开始,我便与它在一起,我们一同成长。它就像是我最亲密的朋友,我唯一的家人。”
“我的侍奉的而主人就是上一代魔王。”
就在我以为这将会是一个凄苦的身世故事的时候,珂珂忽然向我抛下了一枚重磅炸弹。
“我的名字是过去的主人起的,代表着我们随处可见的一种杂草,那草就叫度莱曼。名字对与魔族有着别样深刻的意义,就像我的名字无时无刻不在提醒我自己的渺小与平庸。除了你,十七,我不知道你的名字代表什么,不知道你究竟是什么,但你恐怕对魔族的生活习惯知之甚少。”她眼中没有悲伤或是仇恨那样回忆过去时应有的表情,只是一种空洞的淡然的笑:“任何一个有常识的魔族,在听到度莱曼这样一个名字时,除了奴隶之外都不做他想。”
我不置可否的耸了耸肩,说:“所以,你自己起了一个名字叫珂珂,但前代魔王已经死了,你为何不换掉那个名字?”
“我为何要换掉它?”她有样学样的,也朝着我耸了耸肩,歪着头说:“这个名字平凡且不起眼——我很喜欢。并且可可这个名字也不是我起的,而是它。”
这次她的视线停在了床铺的一角,仿佛那里有什么东西?
“贾丽娜?”我问。
“对,是他给我起的名字,你不曾听过他过去的声音,甜美且清脆,从她第一次出现在我面前发出的那声有些含混不清的声音开始,它就一直在那样叫我,所以我想那就应当是我的名字。”珂珂说。
无量天尊,这贾丽娜到底是个什么东西,珂珂这个名字的发音就像是英文的“可可”。只是听着犯饿我才主观的给他改成了珂珂。
但要说有什么东西叫起来COCOA的……
天地良心,那是啥啊?
“可你为什么让我也叫你珂珂?”我问。
“是啊,这可就说来话长了。”她摇了摇头:“贾丽娜它……我至今都不知道它究竟是什么物种,前代魔王似乎对她非常感兴趣,那道封印原本是下在贾丽娜身上……但我看它太痛苦了……是啊,它太痛苦了……我……我不是很清楚那时发生了什么……我只是记得,我最后看见贾丽娜倒在了我面前,喉咙被割开,冒着血沫声音已经沙哑不清……等我再度回过神来,我已经成了圣族,身上出现了那道命源做成的封印。而贾丽娜也变成了我的诅咒。”
她这说的我当真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甚至都不知道该从哪里接话……
“所以……”
“所以,贾丽娜成了我的诅咒,而你对我而言,也如同它一样,替我接触了束缚,却又添上了新的束缚。你也与贾丽娜、前代魔王与博兰图一样,成了我生命中或许永远摆脱不掉的一个记号,而你与贾丽娜对我而言却又更加特殊一些……所以——请你不要见怪,我想你能用与贾丽娜一样的称呼来叫我。”她说。
这就叫女人心海底针呐。
像我这样情商欠费的甚至完全不明白她在这时候装醉把我叫到房间里对我说这些究竟有什么意义。这是这时非谈不可的问题么。
她看了我一会,又自顾自的笑了起来。
“你是否觉得我有些不可理喻?”她问。
“那到没有,只是——我的确是不太明白,因为你好像也没有打算把所有事情都告诉我。”我点出了重点。
“时间还长,不是么。”她说这话的时候表情竟有些莫测高深的味道。
为什么就算是我一个现代人也避免不了陷入这种“我什么都知道但我TM就是不告诉你”的鬼套路里啊?
但是,经验告诉我,除非必要否则最好不要尝试去追究一个女人想隐瞒的秘密——从各种意义上说。
所以我转移了话题
“既然你说是诅咒……有什么影响么?像是我这样?”我问。
“影响嘛……现在贾丽娜成了一个幽灵,无时无刻的不在我耳边呼喊着我的名字,但我已经学会如何去适应它了。另一方面,也多亏了贾丽娜,我才能在博兰图的精神控制中保持自我的清醒,恐怕他知道最后也不清楚我其实一直没被他控制……只是可惜啊……”她说着又有些惆怅。
“听你这话说的好像博兰图现在死了一样。”
“有什么分别呢?你告诉我现在的他究竟是什么人?”她问我。
“他就是博兰图,不会是除此之外的任何人。”
嚯,天道好轮回,没想到报复的时机这么快就来了,我可是绝对不会提前点破这一茬的。
“是嘛,不过话说回来你那也不是诅咒吧,我可是看过那个……那应该叫什么合适呢……”她歪着脑袋思索着。
“那个叫什么都好,说起来你也算是那胆大心黑的,对于杀人灭口这种事有没有什么心得?”我挑着眉毛问她。
“胆大心黑未免有些闪人了吧,另外杀人灭口这样泯灭人性的事情我向来是不提倡的。”她非常正经的回答。
“是嘛,真是可惜。”
“是谁说不是呢。”
我们两个对视一眼,达成了共识。
“恕我脑子慢,现在我总算是反应过来,虽然扯了很多没用的,不过既然说到了魔王——你莫非对魔王国这次出兵,甚至是血角有所怀疑不成?”
“不,魔王国那边怎么闹腾是他们的事,我相信你也有同感吧。血角我倒是放心的很,只是很难说——对与血角身边那个古怪的家伙,你难道不觉得很可疑么?就连计入也看不见他不是么?”
这样一说,有一个人显然是又有什么问题了。
这也难怪。
老屈啊,你到底是个什么角色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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