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拦我做什么?”
“你们这打的天昏地暗旁若无人还乐在其中,让我处在一旁很尴尬啊。”
“你到底哪边的?”
“要不然为啥我把她压制在地上,又只让你定在原地呢?你说我哪边的?”
视线忽然变幻的一瞬间,很奇妙的,她的脑海中竟变得一片空灵。
这些声音就这样清晰却又朦朦胧胧的飘进了她的耳朵
没来由的,她仿佛变成了一个外来者,已完全不相关的态度看着这一切,可偏偏视角又源自她的眼睛。
她清楚地看到了眼前发生的一切,是的,她的意识非常清醒。
她的视线之外,与其相对的依旧还是一只眼睛。
那只眼睛怪异,扭曲,苍白之中又有数枚异瞳在旋转。
怪异,邪恶。
这大概就是对这枚眼睛的第一印象。
可同时在她看来,这眼球中却又映出她自己的身影,如同借助他人之眼在审视着自己。
她发现原来那些感受与那枚眼瞳并无关联,她感受到的只是从瞳孔之中反射出的自己。
对于自我的……或者说对于自己某一部分的极度的厌恶感。
她依稀听到了声音,却偏偏又朦朦胧胧,听不真切。
然后她感到自己的某些东西破碎了,消失了,那仿佛是自己的一部分,但仔细分辨却又不同于自身。他不知道那是什么,只知道在它消失的时候,自身或许失去了一些,也得到了一些。
她的意识仿佛被人拽进了水中,压抑沉闷,又混沌冰冷。但不多时,她便感到自己再度找回了对身体的控制。
那枚与她对视的眼睛不知道何时离开了。自己依旧还是身处一个沉闷的血肉之内。不远处度莱曼在戒备着自己,不过又显的有些心不在焉。
“把它给我,异魔。”
这是千面领主的诡异声调忽然传入了她的耳朵,随之而来的则是眼球怪物那虽然模糊但怎么听都有些玩世不恭意味的声音。
“等价交换,别逼我在强调了。你起码该有点诚意的吧?”
不知为何她全身麻嗖嗖的,又有些使不上力气的感觉。
她吃力的挣扎着站起身子,却无法看清眼前究竟发生了什么。
无法思考,无法理解。
只有一种让她感到窒息的恐惧。
仿佛一团漆黑的混沌之中,有一个似是而非的闪光印记漂浮在那里。像是一个形状,又如同他印象中的太阳一般,散发着白亮的光芒,却总也无法看清它的形状。仿佛若是长久的看下去,就会刺伤她的双眼。
“你的价格太离谱了。”
“我帮你拿回了你快被双蛇教偷走的命源,而且去除费舍玛碎片的也是我,何况你还出手偷袭在先。我的价格很离谱?我不过就是让你把度莱曼的封印去掉而已。”
她听着这样还算能理解内容的对话,头疼的闭上了眼睛。
这已经不是她能得见的场面了。
她已不再是对这个世界感到手足无措的女孩,他依然在这个世界活过了比前世还要长出数倍的岁月,有时她甚至分不清自己对所谓前世的记忆究竟是不是一场荒诞的梦。
她明白所谓的圣族究竟是些什么,也明白当跨过那个点之后,那些生物会变成什么模样。
或许正因为如此,她忽然觉得那个眼球真的是与众不同。
“代价不够,异魔。你还要让我怎么说?代价不够。”这时两人的对话一清完全转变成了圣族语,她而它能够听懂的词汇实在是太少,根本无从判断两人对话的意思。
“度莱曼,真不幸啊,千面领主阁下偏偏就是相中你了。”他能听出眼球的油腔滑舌声音中还带上了些讥讽的情绪,但内容却令她无从猜测:“我完全明白,等价交换是你们的额规则,对等的定义也掌握在你们手里。看吧,这就是问题所在。我不知道你为什么对度莱曼这么执着,但我不能容忍我名义上个手下身上还带着你的印记,特别是这个印记还他妈的管用!”
“你们只有三年的约定!我许诺给他三年的自由,异魔,不要贪得无厌,别来妨碍我的事情。”
“我不在乎你的许诺,也不在乎你的事情。更不在乎你,啊哈,双蛇教的人也在这里。大不了我把碎片交给他们,跟谁合作对我来说没有区别,何况我们之前根本就没什么合作关系,大不了我自己拿着费舍玛之刃当个收藏——怎么着?你还能抢走不成?”
“你想试试看?”
“不,反倒是我想问,你想试试看么?”
“我不知道要怎样才能说服你,金钱?还是权力?我不认为你会需要那些东西,到了我们这一步也没有什么力量能相互给予。你到底想要什么?你不妨提出来。”
“得了吧,我早就告诉你了。咱们也不要像两个**一样为了一个女人相互攀比甚至不惜大打出手。咱们跟她也没到那个份上。我就是不明白,你堂堂千面领主想必也是眼目众多暗钉无数,为何偏偏就是要跟一个度莱曼过不去呢?她到底欠了你什么让你如此穷追不舍?”
“那你又欠了她什么以至于如此紧咬不放?”恶魔反问。
这两人对之间的言行以及他们不断盘升的气势是的空间内的魔素都狂暴起来,她本意变得虚弱,只能闭着眼踉跄着退到那让他感到恶心的肉质腻滑墙角,用不多的魔素制造初一到屏障,将自己与外界狂暴的能量尽可能的隔离开。
在他的感受中,本来无形无质的魔素已然如同狂风暴雨一般呼啸,那诡异的声响听得她心惊胆战。一如早已深埋在她久远的记忆中,将她吞没的可怕海啸。
忽然的,像是忽然有了一个宣泄点一般,两名顶阶圣族在这屋内造出的可怕压力快速的消散一空。
她试探性的张开眼睛,看到了枯槁高瘦,红褐色的千面领主,还有那颗被外骨骼包覆,浑身灰白的眼球。
千面领主抬起手,一股红气盘旋着上升,凝聚在他的手掌,接着它将那团红气向着同样所在角落的度莱曼挥去。
度莱曼毫无准备的贝纳团红气装上。气体快速深入她的体内,是的她诡异的抽搐几下,接着忽然好像很痛苦的跪倒在地,双手撑着地板。她的身体仿佛在冒烟,她的身体也随之阵阵痉挛,直到她哇的一口喷出一口黑血。那股黑血见到地板上,有一道说不清颜色的光华一闪而逝,接着边伴随着嘶嘶声响化作了大量的烟气。
这伴随着高温的烟气不仅出现在地板上,也同样出现在度莱曼口腔周围甚至体内更深处的残存黑血位置。使得他的整个食道都被灼伤。面部更是开始溃烂。
但随之而来的,她的身体冒起了红光,似乎先前渗入她体内的那道红色气息,挤出了原本占据位置的黑血,同时开始修复她的身体。
两名圣族都属于那种完全与表情绝缘的类型,只是眼球无意识的凑进了度莱曼,似乎表达出某种关切之意。
结合她先前所听到的为数不多能够理解的对话。这眼球应该是与度莱曼同道,而度莱曼也已经不同于他印象中的过去,恐怕多少已经于千面领主决裂了。
她有些在意千面领主对那个眼球的称呼,但她并不理解那个词的意思。只是,或许视错觉,在他看来,即便是千面领主,面对这枚眼球,也只是用了一种息事宁人的态度。
换句话说,千面领主似乎……有些畏惧这个来历不明的眼球?
正在她思绪逐渐清醒,再度被拉回现实的时候,却发现那眼球似乎见度莱曼已无大碍,将视线凝聚在自己这里。
“我跟你讲哦,其实我也觉得恶魔不是啥好东西,毕竟先入为主的概念就会觉得他们不靠谱,这我也理解——完全的理解。不过你,伊吹阁下,你很幸运,因为你今天遇到我了。”
“人总要尝试些新花样,想不想——跟异魔做笔交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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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下内容与正文无关
悲报:各位读者老爷可能已经在骂我了,毕竟自行缩短了字数之后竟然又一连鸽了这么久,颇有些得寸进尺的势头。然而事实是,很不幸的——我工作了。
工作之后有多忙呢……如各位所见,跑去每天的备课授课加上其他乱七八糟的该我管的不该我管反正最后还是要我管的事项,大概就是一种回到家简单洗漱倒头就睡的状态。此章更新也是我在刚刚肝完一片几万字的详案后顶着酸痛的双手在清明假期的最后一段时间中玩命码出来的。
对于我的更新速度各位也有目共睹,可以想见几万字的文案对我来说是合其庞大的工作量。
总而言之呢,现阶段实在是忙,我会尽量抽出时间来更新,至于速度就随缘了。待到工作稳定之后说不定更新会更加频繁一些。不光各位期待,我也期待着能有更多可以让我用来更新的空闲时间,怎么说呢,太监是不会太监的,但是更新就听天由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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