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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艾西.露莎

第四章:艾西.露莎

罗灵的工作理念在这瓶小小的药剂得到了验证,成功率只有0.01%的斯拉古药剂竟被他研制出来了,与其说是一次极难的实验,不如说是一次跨时代的革命,他总共花费三万多金隆的储蓄,进行三千多次的试验,工作狂这个即贬又裹的名称展露无疑。五百多年前的格拉研发出斯拉古药剂,罗灵是继他之后的第一个。

“好了,出去转转吧。”他一脸倦容,五天五夜的不休息工作是个巨大的挑战,但最终还是做到了,他不由心中一阵狂喜,同时他对元素的掌控更进一阶,赤铁或石英等低魔矿能熟练运用。

自从有迷路的那次经历后,他就只在杜肯的店,商业中心,与几家餐厅徘徊,古比兰堡的大部分对罗灵来说是未知陌生的。也毫无时间去看望断罪总部的路易斯大叔,某方面,他是个无情自私的人,只顾工作与自身,不仅仅路易斯大叔,甚至差点把巴哈特姐妹忘得一干二净,记得说要回去一趟的,呵。他有几分愧疚地自嘲道。

“啧,还是去一下,”罗灵将斯拉古药剂草草地办一个简单手续,在他此时的眼中,斯拉古药剂的佳冠顿时不那么重要了。

古比兰堡的建筑皆用传统的样式,见不到一丝一缕的高贵的皇室风雅,与它的民生非常贴近,权力在这方清净之地占不到任何便宜,人丑陋的本性遥远又渺小,但不乏有被欲望之火支配的人冒着被处决的危险破坏平衡。“来古比兰堡是正确的。”他这么想着,阿福尼巨鹰上的奎恩不禁打个寒颤,仿佛遇到什么恐怖的事。

“嘿嘿,这个货色真棒,虽然古比兰堡不允许售卖奴隶,但异国的奴隶商人肯定会出个高价。”“小心点,别被断罪者听到,那可是死刑。”罗灵经过一家杂货铺时偷听到的一段对话,他对奴隶这词还不太了解,但既是断罪者的处决对象,那肯定是罪,或许插手断罪者工作也是不被允许的,他觉得比起受害者的安全,更重要。“喂喂,你们...”罗灵刚想施以救援时,他惊了,啼笑皆非的情感在脑中炸裂,两名“老鼠”惶惶地接近散发冰冷气息的少女,像极了火中取粟的猫,这也是古比兰堡的...还是说,他把目光的焦点转向侧躺在地面的少女,洋娃娃般精致的脸靥根本一点害怕无助的表情都没有,冷静得无法想象她的经历是多么痛苦。柔顺的浅蓝长发虽与污秽相触,却仍是整洁无瑕的。更神秘的,她的眼眸是透彻的淡灰中抹上一痕绯红,是莫乌莉卡大陆的不可能的瞳孔颜色。

他无视“老鼠”,疾速地拉住她的手离开,那只手给他的感受与冰块无异,冰凉又僵硬,确认没人追上来,松了囗气“你的名字是?”“艾西.露莎”少女似乎生气了,故意别过头,“你没有家吗?”罗灵觉得她的声音有些空灵,不像人的声带发出,“家是什么?露莎并不知道。”“家是,他没再说下去,因为,少女流泪了,原先还那么镇定的她大概是被吓傻了吧,“露莎...并没有哭,露莎只是喜欢...家,呜呜。”

“你是笨蛋吗,罗灵长叹一声,既然没有家,那去找一个啊。”他未曾坦述出真心话,“露莎不是笨蛋!”她泪汪汪地望向他,倔气十足。“那么在你找到家之前,先跟着我怎么样?”“好。”“那么你要叫我哥哥哟。”看着天真的只有大概十岁的少女,他刹然诞生某种莫名的罪恶感。“哎,可释露莎今年一千六百岁耶。”罗灵心中纠错复杂,如同受惊的野鹿,十多岁就会撒谎了,可惜这么可爱的女孩子啊。“假的吧”“露莎,认真的。”

把露莎安置到休息室,他想到一个问题,她好像不需要食物,只要一点阳光就能维持生命,这使她的背景更难以捉摸,他愈发不明白,露莎到底是什么生物,超过了人类的常识的,好像即不是血族也不是史莱姆,新种魔族?还是人畜无害的那类,罗灵也没看到她释放过魔力。

“对了,哥哥叫什么呢?”他摸摸露莎的头,“我的名字是浮德.罗灵,以后叫我罗灵就行。”好的,罗灵哥哥。”

德罗伊们相聚的日子即将来临,他不能闲着,自从进入古比兰堡,他就一直在拼命工作,这未必是一件坏事,反正早就可以晋升一级元素魔法师,魔法师的世界,不温柔也不残酷,实力拥有的利益很多,但它能保护的珍贵之人或物也较广范。

阿福尼巨鹰上,奎恩与其它大德鲁伊共同协助年会的举行,整个会馆充溢着欢乐与喜庆,梅奇伦亚拿出他的老酿,虽然他是个吝啬的小老头,但这个关键头可不能失了气度。

“这瓶药剂有什么问题吗?”罗灵刚刚取回斯拉古药剂,发觉招待的脸色不太对劲,“斯拉古药剂是罗灵先生您研制的?其实我有个朋友是个收藏家,她委托我一瓶斯拉古药剂,如果您不介意,能否卖给我?”“出价是?”“两百万金隆。”招待面不改色说,罗灵想了一下,他现在最缺钱,斯拉古药剂本来要带回德鲁伊,其实这个出价己经很高了,不如买点别的回德鲁伊。“成交。”“太好了,罗灵先生,我朋友也一定会感谢您的。”

黄昏时分,罗灵哼着维廉萨基姆的自创小曲,走在归家的途中,手中沉甸甸的不仅是晚餐的原料,还有一瓶路易斯送他的酗酒者收缴的红酒,他再度想起浮空的断罪总部中路易斯说的话“古比兰堡收留任何流浪者,但流浪者偏意给杜会造成影响破坏的话,是会被驱逐出境的。”

拉开房门,他才注意到不正常,从房间里冒出丝丝阴森的寒流,绕着他的脊骨环绕,像冰椎突然刺中半身的感觉,冷得刺骨,冷得钻心,冷得伤魂。整个房间霎时成为寒冰炼狱,空虛骇人,在重重结冰的家具面前,驻立着一个人,她不是露莎,也不是罗灵熟悉的朋友,不是属于人类灼热的呼吸,而是神圣灵的律动。

“你终于来了,人类。”在她侧过脸的一瞬间,罗灵仿佛看见一枝双生之花在狱炎下袅袅舞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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