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东方泛白,窗外传来打更的声音:“咚——咚!咚!咚!咚!”“五更已到,早睡早起、锻炼身体;五更已到,早睡早起、锻炼身体……”
清云放下手中的剑谱,打了一个哈欠。连续两天不眠、就算是习武之人也不免犯困,现在离天明还有一个时辰、不如小睡一会。路边的早点铺最先开门,今日天气不尽人意、淅淅沥沥的中雨落个不停;“滴滴答答”地打在早餐铺的顶篷上。
来往的行人小跑到顶篷下,卷起被溅湿的衣袖裤脚,再要上两个肉包、一碗滚烫的豆浆,便坐在长木凳上小口地吃着,等雨小一点再接着赶路。店小二的敲门询问声按时到来:“客官,早点可要吃些什么?‘’“嗯,来两碗清粥吧。”清云穿上衣服,推门而出:“再准备一把伞。”
“得嘞!”
来到楼下、五六名住客正吃着早饭,清云来到一处没人的桌子坐下,店小二端来清粥、又递过一把灰色的油纸伞:“这是您要的伞。”“谢了。”清云将伞斜靠在桌边,抿了一口粥道:“你可知道,这附近有什么能够搜集情报的地方。”
“唉,客官。我们这做正经生意的,怎么会知道这些?”清云取出一两碎银、扔给那小二,后者赶忙接住、贴到清云耳边小声道:“也罢,就告诉你吧。城南的‘来财’赌场、传闻是幽冥教所开,那里也干些贩卖情报的生意。清云三两口喝完粥、拿起纸伞,走出了客栈。道路上的行人明显少了一些,即便是有、也是打着纸伞匆匆而过。城南离这里足有四里的脚程,清云也不着急、慢慢的踱着。
“~行行好,给点吃的吧。”裁缝铺的屋檐下、一个灰头土脸的老乞丐正在行乞,但是狭小的屋檐挡不了多少雨、他全身的衣服已经湿透了,正在寒风中打着冷颤。路过的行人多少可怜他又老又穷,往他面前的碗里扔上一两文钱。突然,屋内走出一名手持剪刀的裁缝、对那乞丐大声喝道:“快滚,别挡了老子的生意!”
清云眉头一皱、走上前去:“你这可有现成的棉衣?”裁缝看见有客上门,立即笑道:“有有有,什么体型的棉衣都有。”“给这老人家来一件棉衣棉裤,钱不用找了。”清云取出五两银子丢给裁缝:“一定要最厚最暖和的。”“是是是。”裁缝立即拿出一件棉衣、一件棉裤:“这两件如何?‘’“快将老人家接进屋内,给他换上。”说着、清云又跑进雨内买了一碗清粥。等回来时,那老乞丐已经穿上棉衣、坐在裁缝铺内的长凳上了;他连忙端粥上前:“老人家,快趁热喝。”
“多谢活菩萨啊。”那老乞丐狼吞虎咽的喝完粥后,居然哭出声来“老头我饿得走不动路、向人讨一口饭吃,哪曾想没人给吃的、都是丢了一个铜子就走了啊;若是没有菩萨,老头我今天就要饿死冻死在这里啦。”见此,清云也有些胸闷:“老人家中可还有亲属?”
“唉,我参军四十年;老婆嫁了别人,儿子早就不知去哪了。”老乞丐像是想起了伤心事,又哇哇大哭起来。一旁的裁缝有些不耐烦:“我说你这老头,一大清早叫唤……”
清云回头一瞪、便将他的下半句话瞪了回去,随即又关心道:“既然是老兵、当有官府赡养,老人家为何不去‘安济院’颐养天年?”“唉,因为我是周国的兵啊。”老乞丐哀叹一声。“哎!这些话可别在这说,被人听见要杀头的!”裁缝立刻上前阻拦。
清云的表情突然变得凝重,他又扔出二十两银子:“你去把门关上、我要和这老人家谈谈。”“唉!”裁缝接过银子,匆匆关上店门:“你们敢说,我可不敢听!”说完便迅速走进了后院。“老人家,说吧、和我谈谈您的事。”清云虽然语气平和,但从他的眼睛中却可以看出:他的心里并不平静。
老乞丐长叹一声:“我本是周国大将——刘筠帐下一名百夫长,世宗驾崩后……”老乞丐似乎是有些害怕、不敢再说。“您尽管说。”清云安慰道:“我绝不外传。”“唉,将军举兵欲复大周,未曾想兵败、自焚于烽火台上;我也被收入宋军。”老乞丐又忍不住哭出声来。清云捏紧双拳,指甲陷进肉里都不曾发觉:“你即入了宋军、为那赵匡胤打下江山,为什么老了官府也不养你?”
“哎。”老乞丐无耐道:“我们既然反叛过、收入宋军后也是被当作奴隶,每次交战都要站在侧翼(一般前排是装备最精良,战斗技术最精锐的,除非有象兵,不然不会有太大伤亡,主要是侧翼会被骑兵什么的偷袭。)、九死一生;直到天下一统后才能自由,又哪敢奢望养老呢?”
“这世道为什么会这样?!竟如此不公平?!大胆赵匡胤!”清云似是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总有一天,我要杀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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