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忆回到那天。
刺耳的嘈杂声并没有褪去,抹茶蹲坐在角落里抱着膝盖,她的神色里透露着脆弱和焦虑。
周围传来了零碎的脚步声,抹茶缓缓抬起脑袋,几个人影包围住了她,那是自己这次任务中的同伴。与之前不同的是,他们的脸上写满憎恨和厌恶。
「就是因为你!」其中的一名少年抬起手愤恨的指向抹茶。而后者则瞪大了自己的眼睛。
不……请不要在说自己了。自己已经……
「如果不是因为你,她根本不会死……」
「你这个扫把星,只会拖累别人的扫把星!」
面对**的嘲讽与辱骂。抹茶紧紧的低下头,双手抱起自己的脑袋。
自己也想保护好同伴……自己也想……
……
冰冷的感觉,浑身都透着冰冷。抹茶觉得自己的意识已经模糊起来。
「咳……」嘴角溢出血液。抹茶艰难的抬起另外一只手臂。黑洞洞的枪口瞄准了镜白的额头。
「你……」镜白的脸上出现了愕然,她奋力的想把刀片从抹茶的身体抽出来。可是,抹茶握的实在是太紧了。
「和我一起……埋葬在这里吧。」抹茶用力的扣动了扳机。
……这样,我就保护了同伴是吗?
枪声,再次的响起。
镜白猛的闭上自己的眼睛,但是……疼痛感却迟迟的没有落下。
「我的学生哟,最后还是你大意了啊。」熟悉的声调,让镜白微微睁开眼睛。一身黑衣的红决挡在自己的面前,他抬起了抹茶握枪的手臂。让子弹偏离的方向。但是,另外一只强健的手臂在此时握在了红决的臂膀上。
那是夏洛,此时的他双眼里透露的是刺骨的寒冷。
「反应倒是很快嘛?」红决微微咧开自己的嘴角。
「如果可以的话,我现在就想杀你们。」夏洛的表情透露着狰狞。
「夏洛先生……」红决身后的镜白缓缓开口。
「我不是你的夏洛先生……」夏洛的另外一只手臂奋力的扬起,那是一把闪耀着冰冷光芒的重斩刀。
「我现在……只想杀你们!」夏洛愤怒的咆哮着,重斩刀狠狠的劈向自己面前的红决和镜白。
「这样真的好吗?这个小丫头,还有救哦,如果在晚一点的话,就没救了,你是愿意杀了我们之后欣赏她的尸体吗?」红决讽刺的语调让夏洛的手微微的颤抖了一下。
「太天真了!」红决的手臂瞬间的发力,如一条迅猛的蛇一样击向夏洛。
「啧……」夏洛瞬间撇过脑袋躲开红决的一击。,抱起抹茶向后面退去。那尖锐的刀锋带起一片血雾的离开了抹茶的身体。
「怎么样了!」奈可儿焦急的冲向前,从夏洛的怀里接过浑身是血的抹茶。
「还有呼吸,不过受伤很严重……该死……如果不是我那一下的犹豫的话……」夏洛死死的咬着牙。将自己的衣服角撕成了一条条开始帮抹茶止血。
「抹茶……」望着神色痛苦呼吸沉重的抹茶,埃尔的心揪了起来。
那个平时冷冷淡淡不不喜欢说话的她……在最后保护了自己和可儿姐。
啪啪啪。
刺耳的掌声让夏洛的脸色瞬间变得难看。红决扬起嘲讽的笑容拍起手掌。
「真是一幅好朋友好同伴的画面呢,让我实在是感动……让你们一个一个死可能对我的良心是一种谴责。那么……我就大发慈悲让你们一起死吧。」
顺着红决的话,他身上的喽啰们在一次举起了机枪,黑色的枪口瞄准了夏洛他们。
这一次……已经没有办法了吗?
「再见了,各位。在地狱诉说你们的无能吧。」红决扬起了臂膀。准备下令。
空气中,传来刺耳的破空声。红决微微收缩了自己的瞳孔。漆黑的夜空中。两道人影正快速的俯冲向自己。
那是?!
下一刻。人影落在了红决的面前,扬起一片碎石和气流,大地在刹那间开始龟裂。
红决拉紧了自己的礼帽。眼睛盯着前方。
当气流过后。他的面前……已经没有夏洛他们的影子。
「呵……看来又有老鼠乱入了呢。」红决眯起自己的眼睛咧开了嘴角「无所谓,这个城市已经被完全的封锁了,你们就尽情的挣扎吧。」
幽静的破旧阁楼里,亮着一支白纸灯。抹茶半裸着躺在床上,腰间缠满了黑色的布带。
桥克礼斯摸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水,推开房门走了出去。
「怎么样了,教官。」看见桥克礼斯出来,奈可儿他们焦急的围了上去。
「性命是保住了,很庆幸的是伤口不深,没有切到血管。如果在切深点……估计就没办法了。」桥克礼斯舒了口气,然后扬起脚步走到了夏洛的面前。
「啪!」桥克礼斯扬起手一巴掌扇到了夏洛的脸上。
「教官……」奈可儿刚准备说话的时候,夏洛杨了杨手打断了她。
「教官,对不起,因为我的原因让大家受到危险了。」夏洛轻轻的低下了头。
「这不是你原来的地方,夏洛。」桥克礼斯转过脑袋,眼神有些冰冷的撇向夏洛。
「好好在外面反省吧。」推开房门,桥克礼斯走了进去。
「夏洛同学……别在意,教官她……」
「我知道,可儿。教官只是太担心我们了。」夏洛露出苦笑。
的确,因为自己的不果断,让埃尔的腿受伤,让抹茶重伤。因为自己的原因……
「夏洛前辈……」埃尔拄着一只木棍,眼睛里充满了担忧。
「你们在外面干什么,还不给老娘进来。还没数落你们呢。」房间里传出桥克礼斯的声音。
「夏洛前辈,我可是一点都不在意哦,所以别自责了。」随着奈可儿走进房间的埃尔还不忘回头安慰着夏洛。
「谢谢你,埃尔。」
房间的门被埃尔轻轻的关上,阁楼的走廊里恢复了安静。夏洛叼起一只香烟,望着窗外的月色。
「怎么了年轻人,被这点挫折打败了?」身后传来脚步声。夏洛撇过脑袋,是一身黑色西装的毕尔索。
「毕尔索先生……」
「桥克礼斯只是心情比较糟糕而已。别太在意了。」毕尔索从口袋里摸出香烟,一旁的夏洛给他点上了。
「黑伦呢?」夏洛疑惑的问道。
「哦,他还在门口警戒。」毕尔索吸了一口香烟,锐利的眼睛望向夏洛「这次的确是你的失误,如果不是最后我和桥克礼斯去救你们,可能你们真的要死在那里。」
「对不起,毕尔索先生,因为我的原因。」
「我并没有责怪你,人都是会犯错误的。我和桥克礼斯就犯了很低级的错误,盲目的去相信别人。」
「说话,您和教官为什么会在这里。」
「被度蟒之灾的暴掠刀锋抓过来的。」
「暴掠刀锋?」夏洛忍不住吐槽了一把。这是什么鬼名字……
「你已经见过了,就是那二人组里的另外一个。」毕尔索望向窗外,微微眯起了自己的眼睛。
夏洛瞬间想到了那名青绿色石榴裙的娇小女孩。
「度蟒之灾,NumberSeven暴掠刀锋,镜白。我记得是这么称呼吧。」毕尔索吸了一口嘴巴上的香烟。
「那女孩太不简单了,当我和桥克礼斯被抓住后就被关进了这座城市的地牢里,不过显然他们低估了我们的实力。被我们跑出来了。」
「这到底是…」…夏洛感觉到了阴谋的气味。
「应该是政府警察那边有内奸,不然这一切无法解释。你们来到了他们专心为你们准备的坑里。」毕尔索撇过脑袋,眼睛望向夏洛。
「内奸……警察和政府里?」
「应该是这样。不然度蟒之灾为什么知道你们要来这座城市。」
「毕尔索先生……那个度蟒之灾到底是……」
「算是一个比较老的组织了。最开始女皇派和贵族派交火的时候,他们就曾经出现捣乱过,后来很长一段时间没有作为,退出了所有人的视线,不过没有想到的是……」
毕尔索将烟蒂丢在了地上,脚狠狠的踩在了上面。
「过去那么久,他们居然再次出动了。」
「真是个麻烦的组织啊……」
「从目前看来,他们在应该在准备着什么事情,不然不可能最近平凡的出现。」毕尔索拍了拍夏洛的肩膀。
「你也别想太多了,好好休息,然后准备下一场的战斗吧。」
「对不起,在您面前失态了。」夏洛露出了一丝恭敬的神色。
「别在意,像我这样半个身体都进入棺材的老家伙能帮助你们这些拥有力量的后辈,是我的荣幸。」
「你在说什么呢,你可是我们的管家,少了你,不怕我们再一次被人阴了来到这样的地方?」
「哦呀哦呀……」毕尔索无奈的抠了抠头发「那可真是伤脑筋呢。」
「看你们聊的挺欢乐的嘛!」房门在这个时候被桥克礼斯重重的推开。她扬起胸部快步走了过来。
「看你这老家伙平时都是一副冷冰冰的样子,怎么……现在不装了?」
「你这是在嘲讽我吗?桥克礼斯。」毕尔索微微叹了一口气。
「你有自知之明当然是最好。」桥克礼斯双手插腰,眼光撇向夏洛。
「你,把黑伦给我叫上来,我们准备突围了。」
作者:今天还会有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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