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赌博师？”柏惠英重复了一次那个奇怪男人的话，显得有些吃惊。虽然知道殷仁贤还在的时候喜欢收集各种奇怪的小物件，认识不少人。但是听到赌博师这个词的时候她还是有些困惑的。因为在她的印象中，殷仁贤从创业初到他之前的离世，都从未接触任何与赌相关的东西，闲暇时间做的最多的也只是钓鱼和登山。
“不用误会，我这次拜访并不是因为家主的债务，而是有为了一个物件。”张坤看到大家脸上怪异的表情以后解释道。“希望各位不要把我接下来的话当成荒唐的玩笑。虽然有些难以置信，但是还是希望各位能听我说完。”
“听起来好像有点吓人。”柏惠英表情稍微缓和了一些，笑着说到。
“是的”张坤严肃的说道“可以说的确很吓人。”
他的话让柏慧英倒吸一口凉气，身旁的蓓蓓也不由得挺直了腰。这是房门缓慢的打开，黄妈走了进来，稍显严肃的把茶端到每个人的面前。
“您家最近买了一个小丑人偶吧？”张坤问道。
“小丑人偶？”柏慧英刚刚端起茶杯又停下了手。问，“什么样的小丑人偶？”
“是木制的小丑人偶，带着黑帽子，穿着白衣服。听九龙区的娜迦古董店的人说，是前一段时间您的某位家人购买的。”
“小丑……”想着想着，柏慧英恍惚大悟似的抬了一下手，“就是那个人偶吧，两个月前晓燕买的那个。”
“就是那天那个？”蓓蓓瞥眉看着柏惠英，问道。
“没错，就是那天放在走廊架子上的小丑人偶。”
“那天是……”
“就是妈妈自杀那天。当时梯子旁边的架子上放着那个小丑。”
“原来是这样……”诗佳不知该说什么好。便沉默下来。
张坤开口问道“没下人偶的那位去世了吗？”
“是的”柏惠英回答道。“她自杀了。”
“这样啊……”张坤深深的垂下了头，许久一动不动。他似乎真的为了晓燕的死悲伤不已，诗佳不太理解他为何如此。“看来我还是来晚了。”他像是说给自己听一般。
“来晚了，什么意思。”柏惠英问道。
张坤缓缓地摇了摇头，说：“那个小丑被称为悲剧小丑，会给每个拥有他的人带来不幸。小丑的上一位主人因为交通事故全家死亡，再上以为主人因为精神错乱自杀。还有很多关于小丑的不详的故事，不胜枚举。”他说完来回看了看散人，似乎是在观察她们的反应。
这番话让宽敞的会客室里空气骤然紧张起来。沉默持续了片刻后。柏惠英仿佛要缓解这种紧张气氛一般。“哦，原来是悲剧小丑啊……那您打算怎么处置它呢。”
“那个小丑是师傅制作的。”张坤说，“师傅已经去世，但直到临终时还记着那个人偶，说一定要想办法把它拿回来，处理掉。”
“就是说您想把它买回去？”
“是的当然，我会在您买的价格上在加些钱。”
“钱不是问题……您稍等下，我去把小丑拿来。”说完柏惠英就离开了会客室。
和两位女士共处一室，张坤也好不拘束，他仔细的欣赏着墙上的画作和屋内各种摆件。看着看着。他的视线停在窗边的架子上。
“那是拼图吧。”
“是的。”蓓蓓答道，“那是加氟的爱好。我家很多房间都有没完成的拼图。”
诗佳也薇薇站起。望向那幅拼图。拼图的画面十分奇特。一位老奶奶坐在鹅背上飞翔。拼图已经快完成，只剩下蓝天的部分没拼完。
“说到那个小丑”蓓蓓对诗佳说，“刚才我看楼梯胖架子上放的好像是士兵和小马人偶。”
“是的，妈妈出事后，外婆说那个小丑人偶太吓人了，就把它收起来了。其实架子上一直放着士兵和小马人偶，只有那天摆设的是没怎么动过的小丑。所以就像张坤先生说的，真让人不得不以为是小丑人偶招来了厄运。”
“虽然听上去有些不可思议，”张坤说道，“但那个人偶真的有这种力量。”
张坤的声音沉重至极，诗佳不禁看了看他。他也用深褐色的眸子直直的看向诗佳，点了点头。
在一片沉默中，柏惠英回来了。他抱着个箱子在沙发上坐下，打开箱盖，里面有个玻璃罩。她将玻璃罩端出后放在桌上，随后打开了玻璃罩。
“就是他”张坤点了点头“它就是悲剧小丑”
小丑人偶外形和刚才张坤描述的一摸一样。黑帽子，白衣服，还有一脸诡异的略显诡异的伤感表情。
“这个人偶当时摆在走廊上吗？”诗佳问。
“是的，刚好只有那天摆在那里”柏惠英点头。
“真的嘛，为什么偏偏是那天呢。”
“听说是殷仁贤摆在那边的。”
“姨父摆的？”
“是。说这是晓燕特地买回来的，就摆在那儿让她开开心。但发生了那件事之后，就一直收在我房里。”
张坤吧玻璃罩子拿在手上，听着诗佳和蓓蓓的交谈。听罢，他把玻璃罩放回桌上，问道“能否允许我吧它买回去？”
他的神情十分严肃，但柏惠英稍一偏头，说：“很抱歉，现在无法马上给您答复。这是我女儿买的，她已经去世，得问她先生同意不同意。”
“那请问这位先生何时回来？届时我再来拜访。”
“今晚应该会回来。但今晚客人多，不方便。我会把情况转告他，请他明天再来吧。”
“明天啊……”张坤咬着嘴唇，低头盯着桌上交叉的双手。看着他这幅样子，诗佳觉得他或许真的相信小丑人偶会给人带来厄运。“好的，那我明日再来拜访。”
“真不好意思”柏惠英说。
“没事，您你能抽空听我说这么一段无聊的话，已经感激之至了。”
张坤站起身，披上放在一旁黑色的大衣。大衣下摆飘舞起来，让诗佳再次联想到吸血鬼。
“谢谢，那么，明天见。”
“嗯，一路顺风。”
说罢张坤离开了大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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