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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冲天

第二十三章 冲天

“……这里就是地表遗迹吗?”

站在废墟上的夏寒,正面色苍白的看向四周。目前,他们正处于日本旧址,江户遗迹。

“真的是相当凄凉啊,还是头一次来到地表遗迹上”

与夏寒并排站在废墟上的法特,在发出感叹声的同时,将视线落在了已经坍塌的大楼上。

在这里,曾经人类的文明已经被摧毁得所剩无几。遍地的废墟因为长年的风化,已经显得脆弱不堪。到处都是坍塌的石块,到处都是布满青苔的石墙,以及到处都是杂草丛生、破烂不堪的街道。

眼前的情景毫无人类的生机,留下的只有被破坏殆尽的人类遗迹以及在灾难中保留至今的人类的尸骨。这里毫无疑问如同地狱一般凄凉。

“怎么?第一次来到这种地方,是不是远远超出你们的相信呢?”

就在两人发出感慨的同时,在他们身后的夏长走了过来并说道。

“……爷爷,这里就是人类曾经生活过的地方吗?”

因为身后传来的声音,夏寒一边回过头去,一边面色苍白的看向身后的夏长并询问道。

“毫无疑问,这里的确是人类曾经生活过的地方——”

夏长从衣服口袋里取出一盒香烟并从中取出一根来点着,接着在吞云吐雾的时候,用眼角的余光扫向四周的废墟,并继续说道,

“——因为两个世纪前的灾难,如今的地表遗迹已经遍地都是沉睡中的深渊恶魔”

“……真不敢相信”

发出感叹的法特,再次将视线落在了四周。完全不像是人类生活过的地方,倒不如说更像是怪物居住的领域,他内心这么想到。

这时,从他们的身后传来了玛姬的呼唤声,

“你们几个,现在不是在这里观光的时候啊。倒是有时间的话,就好好看看四周是否能找到复写神殿的线索”

“哦哦,差点忘了此行的目的。你们也快点观察一下四周吧”

夏长一边朝着夏寒和法特说道,一边步伐略显仓促的走下了废墟。

“现在还是快点跟大家巡视一下四周吧”

“啊,的确没时间在这里发感叹了,走吧!”

说着,夏寒和法特两人也从废墟上走了下来,并和其他人一样巡视着四周。

“……怎么了?看你的表情似乎有些不太好啊”

与玛姬并行的夏长,刻意停下脚步并在回过头的同时看向她询问道。

“……呃,大概是运用何鲁斯之眼的力量过度了吧”

玛姬一边说道,一边脸上略显苍白的皱起了眉头。

就在天目下达命令后,为了尽快来到日本旧址,玛姬提议用何鲁斯之眼的力量将夏寒等人一同传送到地表遗迹。虽然何鲁斯之眼拥有操控空间的力量,但是一次性传送这么多的人到地表遗迹,还是会对玛姬造成不少的负担。

“操控空间的力量是最为消耗能量的事情了,恐怕这下子视力又要减退了”

玛姬用手指轻轻抵住眼角,并说道。而在她身旁的夏长,则是面色稍显顾虑的皱起了眉头。

“毕竟我们两人的岁数都很大了,运用能力的本领已经大不如以往了。姑且,这时候还是尽量避免运用何鲁斯之眼的力量吧”

“说的也是,这时候也只能暂时停止使用何鲁斯之眼的力量了——”

说着,玛姬原本散发着蓝光的双眼渐渐褪去了光芒。接着,她又转过头来看向身旁的夏长,并询问道。

“不过,你如今都这把岁数了,一直在地表负责勘察,真的不要紧吗?”

“老夫吗?哈哈哈,这点你倒不用担心。虽然身手已经大不如以往,不过控制雷电的力量倒是大为长进啊”夏长回答道。

“是吗?该不会是为了硬撑面子吧?从很久以前你就这个毛病”

玛姬稍稍停下脚步,接着在说话的同时,眼神略显顾虑的看向一旁的夏长。

从很久以前开始,玛姬就和夏长有着联系了。虽然如今各自年龄渐长,但是年轻的时候两人曾短暂的交往过并已经到了谈婚论嫁的时候。然而,最后因为两方家庭的缘故,这两个人只好彼此放弃对对方的爱恋,这之后两人便各自拥有了自己的家庭。

而事到如今,夏长在多年前就失去了自己的夫人,而玛姬则是在二十年前失去了自己的丈夫。如今的两人在一起合作,不仅会令玛姬感到些许的不自在。

接着,就在两人继续向前行走的同时,夏长突然停下了脚步并刻意将视线落在了玛姬的身上,

“……怎么?如今又迷恋上老夫了吗?”

“别开玩笑了。都这个时候了还这么老不正经的”

因为夏长的搭讪,玛姬的脸上不禁染上了一层红晕。大概是年轻的时候曾经挚爱过对方,如今再被夏长刻意的言语调戏,不禁让玛姬的心情有些波动。

正当玛姬打算再次迈开脚步的时候,

“玛姬,已经过了这么多年了。你如今真的还能放下以前的感情吗?”

“……事到如今,你还说些什么啊?”

因为夏长的话语,她停下了脚步并面带犹豫的看向对方。然而,在她身后的夏长却以一副严肃的神情看向她,并开口说道,

“老夫很久以前就很后悔,如果当时能够不顾父母的劝阻执意与你在一起的话,或许我们都能生活的更加幸福吧”

“……,”

玛姬没有直接说话,而是面色稍显遗憾的叹了口气,接着又在回过头的同时看向一旁的夏长并说道。

“你怎么不说,如果我们两人在一起,那英雄王,剑帝夏文和我女儿塞西莉亚还怎么在一起呢?”

说着,玛姬又继续迈开了步伐,接着在回头之余继续说道,

“那两个孩子就相当于曾经的我们,多年前我们两人被双方的父母所分开。而如今,深深体会到分别之苦的我们,不是让那两个孩子在一起了吗”

“……或许和你说的一样。只有真正的经历过,真正的爱过,才能体会到那两个孩子彼此之间的感情,”

夏长将视线再次落在了玛姬的身上,并面带笑容的说道,

“虽然两个孩子英年早逝,不过,他们之间的感情却依旧紧紧联系在一起。想到这点,老夫就死而无憾了——”

“——死而无憾?你这时候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玛姬突然停下脚来,接着略显激动的转过头来看向一旁的夏长,继续说道。

“可别忘了,如今的你还身负重任。夏生还在山本一的手上,再怎么样你也要把我的外孙给救回来!”

“……,”

听到玛姬的怒斥声后,夏长稍显吃惊的瞪大了双眼,紧接着又哈哈大笑了起来,并说道。

“哈哈哈,的确如此没错。老夫还有重要的孙子要救,可不能现在就这么走了,哈哈哈”

“……,你这种毛病还是尽快改了吧”

嘴上这么说,但是玛姬的脸上依旧覆盖上了一层欣慰的笑容。

没过一会儿,就在两人继续向前行走的时候,

“——奶奶!我们这里发现一些奇怪的现象,你快点过来看看!!”

从前方不远处传来了法特的呼唤声。而在那里,是伊莎贝尔等人,他们似乎发现了些什么并且将他们所处的位置围了起来。

看到这一点迹象后,夏长连忙回过头看向身旁的玛姬,并催促道,

“或许发现什么迹象了!我们也快点过去看看吧!”

“嗯,走吧!”

说着,两人立刻感到了法特等人所处的位置。

紧接着,就在玛姬和夏长两人看向他们那里的时候,

“——那是!?深渊恶魔的残骸?”

“的确如此没错……”

眼前的景象令两人倒抽了一口凉气。

就在他们所站的位置前方是一座悬崖,而这座悬崖是由于地震缘故导致地面塌陷造成,整个悬崖的高度大概将近五十米左右。但是,这并非什么新奇事情,而是在崖底堆积着数以千计的怪物们的躯体。

察觉到眼前的情景有些不地道后,夏长连忙回过头看向身旁的夏寒等人,并叮嘱道。

“老夫跟玛姬下去看看到底怎么回事,你们就留在这里。以免有什么变动,可以及时通知我们!”

“好,我知道了!”夏寒回答道。

“嗯。……玛姬,我们下去看看吧!”

“知道了”

叮嘱过夏寒等人后,夏长和玛姬两人一同跳下了悬崖。

“——这时候就抓紧老夫的手吧!”

“了解!”

就在两人快要抵达崖底之际,夏长一边抓紧玛姬的右手,一边在坠落崖底的时候,控制身上散发出的雷电并将其幻化作一道类似盾牌的形状。

紧接着,在抵达地面的一刹那,由雷电张开的盾牌形成了缓冲物,并将夏长和玛姬两人安稳的送到了地面上。

“趁现在,快点看看这些遗体怎么回事”

来到地面后,夏长和玛姬两人并行来到了被堆积高至三十米左右的尸群。眼前的尸群全部都是深渊恶魔的躯体,其中体积最小的高大十米左右,最大的高至将近二十五米,而这些尸体则是被堆在了一起,从而形成了高达三十米左右的尸群。

“……这到底要怎么样才能将这么多的怪物堆积在一起啊?”

夏长一边感叹道,一边将视线落在了由怪物躯体堆积而起的小山。毫无疑问,这些怪物已经全部死去了,而且在它们之中还有一些尸体死亡的时间过长而导致躯体开始溃烂。

没过一会儿,就在夏长因为眼前的情景发愣的时候,

“——夏长,你快看这里!”

从一旁的玛姬那边传来了一阵焦躁的呼唤声。

“怎么了吗!?有发现什么异常了吗!?”

夏长连忙转过身去,并在询问对方的同时步伐急促的赶到对方身边。

紧接着,

“——这是!?”

“啊,毫无疑问。全部都被吸干鲜血了……”

在玛姬的解释下,夏长将视线落在了尸群底部的尸体上。在底部的怪物们全部被吸走了血,从而导致整个尸体像是木乃伊一般干枯。

一瞬间,就在玛姬和夏长看到眼前的情景后,两人的脑海里不约而同的浮现出了那些人的身影,

“‘——复写神殿五人众!’”

接着两人异口同声说道。

“果然,连你也这么觉得啊”

夏长将视线落在了身旁的玛姬身上并说道。

“嗯。之前你也说过,复写神殿五人众当年之所以能够活下来,其多半原因是饮食了深渊恶魔的血——”

玛姬一边说道,一边在皱起眉头的同时,将视线重新转到了眼前的尸体上,继续说道,

“——而且,眼前的情景也只能想到他们了。这么多深渊恶魔的尸体堆在一起,再加上全部被吸干了血。怎么想也都是那些家伙干的”

“但是,他们为什么要饮食这么多的鲜血呢?”

虽然玛姬说的不无道理,但是,眼前成堆的尸体怎么看也不像是以人类就能够堆起来的。

紧接着,

“……或许,这里面还藏有什么秘密”

“——你是说这里面另有实情吗?”

因为玛姬的猜测,夏长紧紧地皱起了眉头。而在他身旁的玛姬则是点了点头,并继续说道。

“这些尸体都是长年累月堆积在一起的。当然,如果是这样的话,就与复写神殿五人众脱不了关系。或许,他们是将深渊恶魔的血作为饮食来享用,又或许——”

“——又或许什么?”

玛姬停下话来,接着在回头之余,用严肃的眼神看向一旁的夏长,并继续说道,

“只有长年累月的饮食深渊恶魔的血,他们才能得意活到现在”

“——!!”

瞬间,夏长的脑内如同炸裂一般震动了起来。眼前的情景,也只能像玛姬所说。复写神殿五人众之所以能够活着其多半原因是因为饮食了深渊恶魔的血,但是,这长达二十年的期间他们还能够保持以前的容貌,其中最大的原因就是。他们需要这些深渊恶魔的血来维持生命。

想到这一点后,夏长立刻抬起头来,并且将视线转向了四周。

“——或许,我们已经找到它们的巢穴了”

就在夏长说出这句话之后,玛姬将视线转向了身后。在那里,是一座规模庞大的神社。由于在悬崖上因为雾气太重才没看到这里,而来到崖底后,原本被雾气遮挡住的神社,此时正一览无余的出现在了他们的面前。那正是复写神殿五人众的巢穴,复写神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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