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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荒漠之中的霜冻之城(中篇)

第五章:荒漠之中的霜冻之城(中篇)

没有直指苍穹的尖顶,也没有彩色墙砖点缀的圆顶,眼前的建筑实在说不上是城堡。或许这只是一个失败的建筑艺术家和审美怪异的公爵的臭味相投而得到的产物?不论是墙面还是大门,都显得是那么的普通。巨大的双开门门框上,没有令人目视便觉得华贵的雕纹,门环也只是一个半圆形的铁疙瘩上挂着一个铁圈罢了。

不过就算这座建筑对于城堡这个概念来说,再怎么不合格,但它依旧有吸引人的地方。那便是在这只有这黄沙和烈阳的荒漠,唯独这一片区域,却有着丝毫不见融化迹象的冰块包裹着它,冰块上的雪花甚至让人以为在这荒漠中刚刚迎来了一场大雪。不论是面积还是数量,都是达到了让人叹为观止的地步。在外面看来,包裹住城堡的不像是冰块,更像是晶莹透彻的钻石。

咚咚……

穿过前排树林的两人,来到了建筑的门前,率先到达的幸雄用门环敲打了几下门面,便退后了几步以示礼貌。两人站在门前,等待有人前来应门。

“明明这城堡上有那么多的冰块,加上这么大一片绿洲,应该感到凉意十足才对的啊,为什么感觉没有想象中的那么舒服呢?”

达也一改在荒漠中颓废的模样,慢慢挺直站了起来,一边走向幸雄,一边提出了自己的疑问。

太阳已经渐渐转向西南方,加上成片植被的庇护,更有着被太阳光线照得直发亮的冰块。处于这种环境下的人,不应该只是些许感受到舒适,而是会有寒气偷偷渗入身体的感觉吧。但是这时的两人并没有这种感觉。

“也许只是你在荒漠里呆太久了吧,把那种感觉带入到了这里,快点忘记掉吧,肯定会凉快起来的。不过不要完全忘记,我可不希望你明天赶路的时候继续发牢骚。”

满脑子只有烦人达也的幸雄,早就已经不想再理会他的任何问题了吧。只想早点询问这里的户主,暂时借住一下,好好休息,缓解一路步行的疲劳。

幸雄看看左右手的细丝,如果就这么拿着面对人家的话,恐怕会被认为是敌人吧。出于安全,便指挥着细丝全部钻回腰包里。

之前路上都已经能那么从容指挥细丝变成棚顶了,达也面对此景便是不以为然。

“啊,对了。”

达也像是想起了什么,用右手握着的拳头轻轻敲了一下左手的掌心。

“又怎么了……我说你这个人话还真是多的吓人啊。”

“接下来有一个很重要的问题!非常非常的重要。”

面对之前的笨蛋行为,幸雄早就已经不觉得达也会做出什么足以改变旅程的事情了。在幸雄眼里,现在最重要的,肯定是早点到达【苏依拉】。因为仅凭两个人的步行搜索,是根本无法找到屠戮神的,简直就是大海捞针。

【苏依拉】是整个大陆中最大的地下城市,也是所有地下城市公认的核心区域。在那里有着全大陆实力最强的能力者们,还有者整个世界的实时情报,并没有人知道是怎么获得的,有人猜测,在【苏依拉】有着能够听见和看见全大陆各个角落的能力者,不过,这也只是猜测罢了。

不论在何时,都有着大陆各方的能力者们赶往【苏依拉】,因为就在这座巨大的地下城市,有着所有人最关注的计划,那就是“屠杀讨伐”。【苏依拉】的首脑们为了夺回在外界的领土,整集整个大陆的能力者们,去讨伐屠戮神。为了不让没有能力的人去送死,有人就提议在大型的地下城市里,设置认证比赛,能通过比赛证明自己实力的人,就能参加“屠杀讨伐”。

而达也和幸雄已经通过了比赛,剩下的就只有安全的到达【苏依拉】了。不过太阳渐渐南下,继续往前步行的话,谁知道会在什么时候遇到有人烟的地方呢,如果遇不到那就只能在这荒漠的巨石旁露宿。与其找罪受,不如就在这眼前的巨大建筑物里住下,过个安稳的夜晚。

“喂,你怎么了?最近老是发呆。”

旅途的劳累,加上达也总也闭不上的嘴。现在的幸雄已经累坏了吧,正在脑补今晚在巨大软床上休息,却又被达也拉回了限时。

“啊。没什么,你继续说吧,如果真的是重要的事情的话。”

“行吧,其实呢……”

正当达也想要说出重要的事情时,门被微微拉开。幸雄便不再理会达也,转过头,做询问的准备。

就算是再怎么没落的贵族,也不会丢失自己高傲的自信心,家中的女仆也肯定会穿上黑白两色的标准女仆服吧。

幸雄就是这么想的,前来应门的,肯定是举止典雅,五官端正的女仆吧。可是现实,还是给了他一个嘴巴子。

门被推开后,从里面出来的女性,没有黑白两色的女仆服,也没有褶皱花纹的头箍。她的装束跟这巨大的建筑一样,准确的避开了女仆这个概念。

“请问,两位是?”

“啊,我们是旅途中的旅人,天色渐渐暗下来了,如果继续前进的话,可能会有些危险。不知道是否能在这里借住一晚呢?”

就算眼前的女仆跟幸雄想的再怎么不一样,现实还是要老老实实的接受。

“啊……,是么,那请稍等一会儿,我去跟小姐说一声。”

女性的仆人还没关上门,便匆匆跑了回去,从脚触碰到地板发出的声音来判断,跑回去的速度,并不慢。

“哎……怎么会这样,这跟剧本不一样啊。”

“哦,是么,也就是说,刚刚的那个女人再你看来并不合口味么?”

没想到幸雄也有被达也冷嘲的时候,不过他说的并没有错,自己确实也是这么想的,不能反驳的幸雄,也只能哑口无言的站在原地。

几分钟过去了,还是没见回话的仆人回来。等不及的达也出于好奇心,凑向前,想从未关上的大门外往里看。可刚伸出头,还没看见里面的布置,先听见了里面传出的脚步声。达也便立刻回到了之前的位置,就像个孩子在考试时作弊,差点被发现一样。

之前回话的仆人喘着粗气完全推开了大门,扶着门面,嘴中想说着什么,但是声音却轻的完全听不清。看见两人毫无反应,只好用手比划着,请两位旅人进到屋内休息。

两人看到喘粗气的女仆,一个用手捂住嘴,隐忍住自己的笑声,而另一个却早已笑的合不拢嘴。毕竟眼前的这位仆人,实在是不能用女仆来称呼。

得到同意,幸雄和达也也就安心的踏入了屋内。深呼吸了几次的仆人走到两人身旁,示意跟着自己,自己会带着他们前往休息的地方。

毛茸茸的地毯,面对面的两排沙发整齐的排列着。仆人示意幸雄和达也在沙发上稍作休息,说是让两位稍坐片刻后,小姐就会来会见他们。

完全不当是他人家中的达也,将巨剑放在一旁,想也没想就一屁就坐在了沙发上,稍有重量的男性身体,在沙发上来回弹动了几次,才安稳的停了下来。这样的举动使一旁的仆人也发出了些许的笑声,达也也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相对幸雄便是更有贵客的风范,将身上的行李托付给仆人后,一身轻的缓缓坐在了达也的旁边。

“怎么说人家也是个大户人家,稍微注意一下,而且能在外界的荒漠中生存,不论是出于什么样的奇怪癖好,对方肯定强大的可怕。一不小心惹恼了人家,我可应付不过来。”

“我说你啊,到底是怎么做到一声不响的将毒舌带入其中的。”

面对一脸冷静说出这些话的幸雄,毫无疑问已经是腹黑到了一定的地步了吧。但是达也早就已经习惯了,毕竟一路上都是这么过来的。

“好了,说真的,能在外界的荒漠生存,对方一定有很强的实力,千万注意点。如果对方是个容易亲近的人还好说,如果是个极其暴怒的人,我可不能保证你在做出无理举动的时候,我能帮你完美的圆场。”

“我会做出无理举动是前提么……”

就当两人商量着的时候,从休息室的门外一个人影渐渐移动了过来。就算是平时再怎么喜欢捣乱的达也,也变得正襟危坐。

如果说之前在门外的那个仆人是上帝跟两个人开的一个玩笑的话,那么眼前的这个人,便是上帝开的第二个玩笑。

从门外走进来的,是一个穿着纯白公主裙的少女。与其说是少女,不如说比少女还要年幼,如果是在一座真正的城堡里看到的话,她肯定是哪位国王最年幼的小公主吧。

小公主慢慢走向两人对面的沙发,身旁的两个护卫一直紧跟着。一直到达了沙发旁,护卫才离开了小公主的身旁,在沙发的两端笔直的站立着。

宽大的休息室对于现在的几个人来说,实在是过于空旷。在休息室中只有这一位仆人、两位旅人,还有刚刚赶到的两位士兵和小公主。没有一个人开口说话,无形的压抑感使在场的所有人都感觉到有些许的窒息。

“啊诺。两位大哥哥是旅行者么!”

小公主像是在内心中做好了决定一般,用两只稚嫩的双手紧紧握住公主裙,抬头看向两位旅人。如主人一般,开口打开了话题。

“啊,对对对,我们刚刚从不远处的地下城市【艾力斯郎】来到这里,我叫高桥幸雄,身边的这位是我的旅伴佐佐木达也。现在天色已经晚了,想要在这里借住一下。”

“诶……这样么”

一次对话结束后,所有人又陷入了沉默,感到些许尴尬的幸雄和小公主慢慢低下了头。

只有达也一个人抬头看着二人,实在是不耐烦的他想打破这尴尬的场景。

“啊,你们两个人都好麻烦啊,比起这些,我好饿啊,都走了这么久了!”

也许是眼前出现的小公主,让达也变得毫无顾虑,大声嚷嚷了起来。

听见此番话语,小公主立刻抬起头,示意了一下仆人。仆人收到命令后便匆匆离开了休息室。

“抱歉,我真是大意,居然忘记准备食物了。”

“没关系,只要等下多准备一些肉食就行了,毕竟我们一路都是走着过来的。加上我身旁这个人的冷嘲热讽,我现在还真是身心疲惫呢。”

“这些好像都是你的错吧,如果那不是因为你在旁边絮絮叨叨的话,我也不会指责你。”

“既然是旅伴的话,就应该互相礼让吧!既然你已经选择了我了,那就要接受我的习惯!”

“哦,那还真是,我真喜欢现在就换个旅伴呢,也许眼前的公主大人就不错呢。”

完全进入状态的两人几乎无视了在场的其他人。正看着两人争吵的小公主,不禁用手遮着嘴轻声笑了起来。但是又因为幸雄手指指向了她被吓了一跳。

看见吓到了小公主,幸雄立刻放下了手,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

“啊,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没事,看着你们两人的欢声笑语,对我来说已经是最大的谢礼了呢。”

也许血缘和遗传真的能决定某些事情,比如说现在在小公主脸上浮现的笑容。毫无瑕疵的笑容,让幸雄看的目不转睛。甚至忘记了吐槽,其实他跟达的争吵并不算是欢声笑语。

然而坐在一旁的达也却早已看穿了一切。

“嘿嘿嘿,你该不会是看上了她把,不要那个仆人,却想攻略小公主。啊,原来你是萝莉控么!”

达也用手肘轻轻触碰幸雄,还不时露出坏笑。因为幸雄现在的样子,就是再怎么没有情商的人也一样能看的出来,毕竟他的脸已经红透了。

看来面对自己的感情表露来说,幸雄实在是把握不好,所有的心情全部都写在了脸上,而这次也毫无疑问被达也的话语直接命中。只好老老实实的认输,红着的脸老老实实的斜向另一侧。

“呐,小公主,到现在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呢。总不能在别人家里住着,却连户主的名字都不知道吧。”

认为已经打开话题的达也,便推波助澜,开始展开对话。

依旧笑容满面的小公主轻轻咳嗽了一声,变得正经了些。

“我的名字是斯佩斯·莉莉,叫我莉莉就好,是这座城堡的主人,父母因为染上了疾病去世了。现在只有这些士兵和仆人在跟我一起居住。因为很少有人来到这里,所以不是很擅长交谈,刚刚的出丑,希望两位能理解。”

“这样啊。顺便其实刚刚的对话,重点是名字喔,因为我身旁这个人现在应该特别想知道您的名字呢。”

达也坏笑着指了指身旁正害羞着的幸雄。不得不说,幸雄对于交友这方面的事情,实在是太不在行了。

疑惑的莉莉稍微思考了一下便得出了结论,看似白嫩的脸上也渐渐浮现出淡淡的红色。

达也眼看现在的气氛渐入佳境,更想推两人一把,于是立刻站了起来转向们走去。

“那我去看看厨房里的料理做的怎么样了,你们两个人慢慢聊呀~”

说完,便立刻跑了出去。

谁知道两个人的不善交流已经到达了一种神奇的地步。就算达也已经如此助攻了,两人还是没有说出任何一句话。

休息室内又陷入了之前的沉寂,莉莉身旁的两位护卫则是从头到尾一言不发。不过一言不发则更是训练有素的体现吧,在主人的家中,要做的,只有保护主人的安危。

一方的幸雄侧着脸,脸上的红晕慢慢的恢复了回去,稍微冷静了下来。而另一边的莉莉却依旧低着头,原本放松的双手,又紧紧的用手抓住了裙子,相比再这样抓下去的话,这裙子想恢复到原来的样子,会很难办吧。

幸雄将脸渐渐转了过来,想要看看莉莉现在正在干嘛,但是这时莉莉也正想抬起头看向他。两人的眼神对视后,又变回了原来尴尬场面。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达也离开了也就几分钟了,或许马上就要回来了吧。难得达也这么通情达理,知道帮自己炒热气氛,不能就这么浪费了他的好意。

但就在幸雄刚刚想开口的瞬间,熟悉的声音又让他的话语欲出又止。

“嘿,我好像忘记问厨房在哪里了,我在外面转了半天,结果并没有找到厨房呢。”

毫无疑问,这样的语气,还有内容,肯定是达也了。

本来在心中感谢着达也的幸雄,立刻转过头,眼睛死死的瞪着他。

“诶诶诶?怎么了,我只不过是过来问个路而已,都这么长时间了,总不能……”

看见幸雄面不改色的继续盯着自己,达也算是明白了什么。

“我说你啊……实在,是。”

“厨房的话,要通过走廊最里面的门,走到别馆附近,能看到烟囱的地方就是厨房了呢。“

“好的,那我再去找找呢。”

说完,达也就又走了出去,临走之前还不忘对幸雄使了一个加油的眼色。

看见自己被如此看不起,幸雄也只能低头叹叹气。

“真是一个很有趣的旅伴呢,有这样的旅伴在一起的话,不管是再怎么无趣的地方,也会因为他的存在,处处都能成为话题吧。”

“有趣的话,我倒不是很认同。但是处处成为话题这一点倒是更像处处都能成为他抱怨的来源吧。这一路上因为他的抱怨我可是遭了不少罪呢。”

“呵呵,是么。”

莉莉好像是很喜欢听旅人的故事一样,仅仅是回答她的问题,便能让她笑得合不拢嘴。幸雄想抓住这次机会,讲讲别的事情,让他更加开心。如果能让心仪的女人开心,全世界男人都必定愿意想尽办法去做的吧。

“还有呢,就在不久之前的路上,他热得恨不得学着跟哈巴狗一样,不停的吐出舌头,想尽了各种办法散热,可是因为太笨,不但白白浪费了体力,热得憋红了的脸根本没见好转。”

时刻不忘腹黑一下的幸雄,就这样跟莉莉在休息室里尽情的畅谈。经验丰富的旅人和金屋藏娇的小公主,这样的两人,估计一直聊到深夜也没什么问题吧。

“厨房~食物~这么一个大户人家,晚上的晚餐一定会特别丰富吧。”

正当之前的两人正在畅谈时,达也正在前往厨房的路上。虽然建筑物的外表并不是那么合格,但是内部的装潢倒是有模有样的,地面上几乎全程布满着金边的红地毯。但是墙上挂着的不是洁白的蜡烛,而是一个个挂式的灯盏。内部的装潢和外部的建筑加在一起,实在是让人感觉不出这是一个贵族的家中,更像是荒漠中的小村庄中,随处可见的一个贫穷人家的屋内。

不过现在的达也根本没去想那么多,现在还是食物最重要,已经饿了一天,怎么可能还会有力气去顾及别的事物呢?

达也按照莉莉的指示,穿过走廊,通过庭院,顺利的找到了有着烟囱的厨房,出于对今晚菜单的好奇,他连门都没有敲,就闯进了厨房。不过就算是不饿,估计也会不敲门的吧……。

“嘿!我来看看今天的晚餐是什……”

但是谁又知道上帝的玩笑接二连三的出现。

富贵的人家会有很多厨师,以满足贵族的挑剔口味。不过就算再多也不会像现在这个厨房中一样,满满两排的厨师,正在灶台面前准备着今天的晚餐。

“我说你们,都是厨师吗?”

“是!”

面对厨师们异口同声的回答,达也被吓了一跳。

“真是,太厉害了,不愧是土豪,家里的厨师居然多到了这样的境界。”

见厨师们继续专心的准备着料理没有理会达也,他便自己随便走动了起来,还时不时的凑到一个厨师的旁边。

“这个,我能先尝尝味道么?”

盯上了眼前这道火鸡料理的达也立刻询问了厨师,而厨师却微笑着示意他,好像是默许了他。或许这么多的厨师平时只为莉莉一个人做着料理,偶尔也想听听看别人对自己手艺的评定吧。

达也转过身从桌子上正码得整齐的餐具中随手拿出了一副刀叉,从火鸡上取出一小块肉塞进了自己的嘴巴里。

厨师看着达也吃了自己的火鸡料理,便安心的转过头去继续准备。

达也不停的咀嚼着嘴中的肉块,脸上的表情根本算不上是满意,倒不如说他现在正在疑惑。

“为什么这个肉……根本没有味道呢。”

“恩?”

“啊,没什么,您继续吧。”

达也轻声说出的话被厨师听到了,但是因为声音太轻,厨师并没有听清楚。

(这些肉真的没有味道啊,明明上面的酱汁和肉香都很诱人的,为什么……)

达也一边在脑中思索,一边仔细观察着眼前的料理。

青绿的花椰菜,红透了的圣女果,还有这诱人的肉色。如果是喜欢肉食的人,想吃下一整只的话,根本不是问题吧。但是现在进入到达也嘴中的肉,虽然有着肉的质感,但是根本尝不出味道来。

已经品尝过料理的达也稍作礼节便走出了厨房的门,接下来的只有回到幸雄身边去了。

外表并不合格的“城堡”,和金边红地毯根本不相符的挂式灯盏,还有着巨大违和感的火鸡料理,这座建筑里的一切都让达也感觉十分异样。总感觉自己在以前的旅途中听到过有什么传说,跟现在自己遇到的很相似,但是就是记不起来。

达也一边走着原来路,想要回到休息室,一边用手托着下巴,思索着些什么。

“到底是哪里奇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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