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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少女与神

第二十章:少女与神

出现在眼前的人,既不可怜,也不幸运。阿奴帝缇不论是手臂、脚踝、手掌。甚至是额头上,全部都是令人欲言又止的伤痕。这每一条伤痕都像是有着悠久历史般,已经在阿奴帝缇的身上依附了数十年载。他肯定是饱受战乱纷争的折磨吧,这样的他,实在是说不上是幸运的。而他同样也不可怜,既然能守卫住这样的农场,依旧在这大陆的地表上生活这么久,这可绝对不可能是靠着上帝对他的怜悯而活下来的。眼前的这一切,田间小屋,耶露花田,这一切的一切全部都是他在这个世界上认真守护,而得到保存的美好事物。

“贸然打扰是我们有失礼仪了,还望请您见谅。我是高桥幸雄,这是我的旅伴佐佐木达也。”

面对眼前如此恭敬的农场主,幸雄也表现出了相对应的礼仪,而达也则是露出傻笑一般的面容看着阿奴帝缇,不过阿奴帝缇也只是表现出了善意,谁又能保证这善意的背后是否存在着一只伺机待发的恶狼呢?不过如果对方真的有所企图的话,两个人身上又有什么东西值得他获取呢?

幸雄依旧不能放下心中对他的警惕,即便眼前的这个男人在他心中是一种英雄般的存在。拥有自己的庄园,美丽的花海,以及保护自己最心爱之人的力量,这身上一道道的伤痕对于阿奴帝缇来说就是再好不过的代表着他的光辉事迹的勋章。

但是这个男人似乎强过了头。在离开【撒共】的时候,幸雄和达也都能看到,那巨大的城市前行的方向和自己前行的方向完全一致,他们会在沿途经过【苏依拉】,又或是说,屠戮神的目的地就是【苏依拉】。如果是这样的话,这一大片春意盎然的景象,怎么可能会不引起屠戮神的注意呢。无垠的荒漠中有着一大片的绿地,而在这绿地中有着一大片白色的花海。如果是在空中的话,这沙地中的一片亮白贝壳想必是更加显眼。

“如果不嫌弃的话,还请两位到屋内休息一下吧,不过我倒不是很在意和两位远道而来的客人在这里欣赏一整个下午的花景。”

看见达也早就已经对自己放松了警惕的阿奴帝缇开始准备招呼两个人,虽然幸雄的心中布满了猜疑,可这些都不能表露在自己的神情上,毕竟眼前这个人的实力可能深得不见底,不能轻易招惹他。如果能就这么平静的离开这里便是再好不过的事情了。更何况自己身边的达也早就已经如同家养犬一般,投出了等待喂食的眼神。

两个人都没有作出过多的语言表述,但是在眼神的传递之间,阿奴帝缇就已经在知道了,幸雄和达也同意了进入屋内休息。而脸上的喜悦之情便绽放得更为鲜艳。

随后,两人跟着阿奴帝缇绕过耶露花田,走进了幸雄盼望已久的田间小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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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到了田间小屋的门前,这房子的大小,比预想的要大的多。已经不能用小屋来称呼,不过也还没有到达城堡的程度。房屋的周围有着辛勤工作着的人们,他们穿着的衣服都是崭新的,但是要联想他们的身份的话,也只可能是阿奴帝缇的仆人们。能在这种安详优美的地方劳作,也许他们的心情,甚至是这衣物都变的光鲜亮丽起来。

仆人们看到阿奴帝缇回来了,纷纷停下手中的工作,即便是正在屋顶上进行着维护的人也停了下来。纷纷对阿奴帝缇示意尊敬。这么看来,仆人是肯定的了。在阿奴帝缇向他们还以微笑后,仆人们又纷纷投入到了自己的工作之中。

能够一个人保护着这么多的仆人,阿奴帝缇的地位在幸雄的心中又上升了一个台阶。

而幸雄和达也则是跟在阿奴帝缇的背后,目的地应该是客室。

“您有着很多忠诚的仆人呢。”

“诶?忠诚,能看的出来吗?”

刚刚仆人们的举动虽称不上死忠,但是对于主人最基本的敬意,他们已经做的非常好了。毕竟他们能存活在大陆的地表上,可能全都是靠着阿奴帝缇的保护。

“他们都是之前战乱的幸存者呢。”

“战乱?”

“啊,是啊。那是在我还年轻的时候发生的事情了。”

三个人一边通往这到达客室的走廊,一边听着阿奴帝缇讲着他年轻时候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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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们总是害怕着失败,总是渴望着成功。没有失败的成功,没有挫折的成功,是几乎所有人都梦寐所求的。又有谁会希望自己的人生会连连受阻呢。

而战争,更是如此。随着战乱的不断加剧,战争次数的频繁增多。王国的百姓喜悦的背后,是成千上百万士兵铺成的凯旋之路。

百姓看到的,只有自己国家变得日趋强大,自己的生活也会变得日益健全。将领看到的,是为了自己,为了家庭,为了国家而拼死厮杀的士兵的背影。而国王看到的,是不断扩增的边疆。

国王们都有着同一个目标,那就是扩疆,扩疆,继续扩疆。贪婪是永无止境的,或许只有这片大陆上只剩下一位国王时,战争才会结束。

可是战争,终究是人与人之间的争斗,既然有了争斗,就难免有死伤。刀剑相向的士兵,还是在场上出谋划策的谋士,又甚至是拥有超越普通人的能力者,总会因为战争的爆发,而减少其数量。不论是胜利还是失败,死伤是在所难免的。如果死伤过于惨重,就会持续很长一段时间不能去充实自己深不见底的野心。

而解决这一问题最好的办法,那就是知道敌国的一切。

神是无私的,是公平的。他将自己的能力赐予了很多人,不论贫富贵贱,不论聪慧愚笨,他都会毫无保留的给予人们。

在一个小村庄中,一位少女,站在大门前,等待着自己的父亲。她的父亲因为王国的征兵,被强制带走。但是父亲在临走时,跟少女说“放心吧孩子,父亲一定会回来的。”

少女相信了父亲,便每天的傍晚都在自己家的大门前,等待着父亲的归来。

时间过去了不知多久,少女也不知道在门口等待了多久。能看到的只有辛劳的村民们不断劳作,却迟迟看不到父亲归来的身影。

“这孩子,好傻,他父亲肯定已经死在战场上了吧。”

“嘘,小声点,要是被她听到了怎么办,这孩子会多伤心啊?”

“啊对对对,是我的不好,快走吧。”

路过的村妇进行的对话,在少女的眼里已经习以为常。从起初只有一两个人会如此猜想,直到最后,每个人都觉得他的父亲已经死了。

少女开始怀疑,怀疑是不是父亲真的欺骗了自己,他是不是真的不会在回来了。

【神啊,如果你是全知全能的话,能告诉我,我的父亲什么时候回来吗?】

她开始向着神明祷告,祈祷,神能够给他一个答案。

几个月过去了,神迟迟没有回答他,而少女却没有停下祷告。在等待父亲的时候,同时向着神明祷告的她,在他人眼里,看起来更可怜了。

终于有一天,懒惰的神明终于注意到了这位可怜的少女。

傍晚时分,少女依旧跟往常一样,来到了大门前,等着父亲。而就在他准备开始祷告的时候,神,出现在了她的面前。神四周散发出的光芒照亮了整片大陆,有着酒红色的傍晚的太阳,都被神的光辉照的煞白。

“孩子,你的愿望,我都知道了。”

“是吗?不过为什么现在才出现呢。”

“咳咳,我是神,当然有很多事情要处理,你的事情只不过是被我排的稍微后面了点而已,在你后面还有着更多的人等待着我去完成他们的愿望呢。”

“这样么……那么尊敬的神大人,你能告诉我,我的父亲什么时候才能回来么?”

“这……”

神开始支支吾吾的说不出话来,即便是神,也同样有着感情,如果真的将事情说出口的话,眼前的这个柔弱的少女又会作出什么样的反应呢,就算是现场崩溃,也不是不可能的。

既然说出来,她肯定会作出过激的反应。那么让她自己去了解,也是同样的结果吧。而神选择了后者,就算是神,也不愿意做一个传递噩耗的传话人。

“这样吧,我给予你能够预知未来的能力,这样你就能自己知道你的父亲会什么时候回来,对吧。”

“诶,嘛,不过没关系,这都一样嘛。”

或许是知道自己就快要知道自己的父亲什么时候回回来了一样,少女脸上流露出了天真无邪的笑容。这份纯真的笑容深深的烙印在了神的心中,这个时候,就连神也有了一丝心痛。

因为神知道,这个少女迎来的,并不是什么好消息。

可是既然已经答应了少女的请求,自己也提供了相应的对策,那么接下来就只有实行了,之后发生的一切,也只能靠少女自己了。

神从手中变出一朵红色的蔷薇花,戴在了少女的头上了。

“诶?好漂亮的花,是给我的吗?”

无论是怎么样的少女,都会对美丽的事物感兴趣吧。

“恩,现在你就已经有了预知未来的能力,你的父亲什么时候回来,就由你自己去了解吧。”

随着话语的结束,神也随着话语一同消失在了空中,傍晚的太阳又恢复了原来的酒红色,仿佛之前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等……”

少女还没来得及感谢他,他就已经离开了。

“不过,神真是个好人呢。”

对于毫不索取报仇而帮助自己的人,谁都会说出好人这样的话语吧。

少女伸出手轻抚了一下头顶上的蔷薇花,到现在还是觉得不可思议。因为她根本不知道知道是否真的拥有了预测未来的能力,到现在为止,她都还没有使用过,完全没有实感。

“呐,蔷薇花,你能告诉我,我的父亲什么时候会回来吗?”

既然自己做不到主动发动能力,那么就去询问吧。少女就是这么做的,而蔷薇花也确实听到了他的愿望。

少女的面前出现了一片模糊不清的镜子,如同巨大米粒一般的半透明镜子,就这么突兀的出现在了少女的面前。

镜子中的景象,是本不应该让一个花季少女看到的。但是现在已经太迟了。

满是尸体的土地,到处都矗立着破烂不堪的旗帜,甚至有些地方连战火都还没熄灭。这里就是两个国家发生战乱的战场。

处于完全和平的村庄中,少女根本没有见过这景象。但是身体本能的反应,让她立刻伸出手,捂住自己的嘴巴,以免让她内心的恐惧过早的流露出来。

镜中的景象不断的移动,数不清的士兵以不同的姿势,倒在了血珀之中,而这一切也全部都映在了少女透彻的眼眸中。景象不断变换,而少女也忍耐到了极点。

就当他快要倾泻出一切的时候,眼前出现的,是自己早已预料到,却一直不愿意承认的景象。没有人会愿意看到自己的父亲死在自己的面前,更不想用自己的手去得知这一切。

少女没有像神像的那样,因为过度的悲伤而崩溃,也没有像其他的村民想的那样,因为收到了噩耗而倒地不起。她是那么的冷静。她冷静的接受了这一切,因为这些,她早就预料到了。只不过她需要一个时机,需要一个人来告诉她发生了的一切。可她没想到,这一切发生的居然这么突然。

在神出现之前,她几乎都不相信真的有神的存在,即便是神真的出现在了她的面前,她也很难相信,更何况去相信那份预知未来的能力。因为她觉得,既然世界上真的有全知全能的神的话,那么为什么神会允许人们互相厮杀呢,神为什么不去管教一下那些贪得无厌的国王们呢。为什么不去改变一下那物欲纵横的高管权贵呢。所以她一直都没有相信神的存在,而刚刚发生的一切,让她知道了,原来神真的存在,可是这个神,可能自私,可能不负责。

就在少女傻愣愣的待在自家门前的时候,路过的村名已经将刚刚的一切尽收眼底。所有的事情让周围的村民瞪大了眼睛。而少女得到了预知未来能力的这个秘密,也仅仅只是维持了两天之久。

两天后,几乎所有的王国势力全部都知道了,在一个小村庄中,有着一个可以预知战争结果的神秘少女。而许多村民也因为这个秘密,得到了一笔横财。

有了预知未来的能力,不论是什么样的战争,都能够提前知道结果。那么国王们和将领们就能知道什么仗可以打,而什么仗不可以打。如果她的能力更加强大,甚至能预测到每一分每一秒发生了什么的话。那么战争,对于拥有这个能力的一方来说,就像是明牌了的扑克,没有特殊情况的话,战争会变成一个只是走走流程的土地所有权交接仪式。

村民得到了横财,却不知道,即将受难的是整个村庄。来自各个国家的使者,全部都来拜见这位拥有强大到足以改变世界法则的女子,而少女只是自称自己没有这个能力。

“就是她,她有的!我们大家都看到了。”

说出了真实的情报,有用的情报,便会得到享受美好时光的钱财。但如果被证实这是虚假的,可能会立刻人头落地。

村民们当然不希望后者的发生,所有人都指着少女,都指着她。所有的村民都化身为贪恋金财的恶鬼,血红的双眼紧紧的盯着她。而使者也盯着少女,眼神中有着虚假的怜悯,像是在说“孩子,说出来吧,说出来就没事了。”。

但是少女知道,她并不笨,她知道自己说出来的话,接下来会发生什么。自己一定也会身临战场,成为战争的道具,成为某一个国王扩疆的强大道具。

“对了对了!她用手碰过头上的花,然后就能预知未来了!”

掺杂在村民杂乱的声音中,一位妇女突然说出了这句话。少女打了个冷战,因为她说对了。而她看向那个妇女的眼神,是那么的无助。明明自己已经如此可怜,明明大家都是一个村庄的人。为什么她会选择出卖自己呢。

直勾勾盯着妇女的眼神,让妇女低下了头,她很明显知道自己说了错话,而且说出来的是无法挽回的错话。这一句话会毁掉眼前这个少女的一切。

“哦,是么。那我就放心了,好好休息吧。”

使者笑了一笑,没有对少女作出任何过激的举动。没有像她想的那样,将她五花大绑,然后带到国王的面前,跟着贵族们像是赏玩珍宝异兽一样询问她。只是招呼了一下身后的士兵,然后离开了少女的家。

周围的村民也一哄而散,那个妇女因为知道了自己的错误,过来用手安抚着少女。但是事已至此,是无法改变的了。

又过了十几天,就当人们觉得少女的事情已经全部解决了。因为再也没有任何一个王国的使者前来询问,甚至连任何一个身穿白银色盔甲的士兵都没有看到。村民们全部都继续着之前的农作,但是唯一知道真相的是少女。

她知道,危险并不是不会来,而是马上就要到来。

“啊,啊!!!”

从窗外,忽然传来了一声因为惊吓过度,而发出的嘶吼。少女用双手捂住自己的胸口,走到窗前,向外望去。

整齐的骑兵一个接着一个,排满了整个村头,手上的巨型银制刺枪可能仅仅只是一把就能够足以买下整个村庄。在骑兵队伍的最前面,有着一个身着更加华丽盔甲的士兵,想必,那应该是他们的指挥者吧。

在指挥者骏马的前面,则是躺倒在地的尸体。妇女的尸体被银色的长枪直接刺穿,洞眼因为过多的血液而变得模糊不清。少女清楚的看到了那个妇女的脸,正是之前揭露了她秘密的那个妇女。

少女连忙看向妇女左边的房屋,她的丈夫只是看着,一味的看着,因为他知道,如果这个时候出去的话,自己也一样会死,像自己的妻子一样,被那恶魔的银枪送入地狱。

“啧,老老实实回答就好了,偏偏要庇护别人,真是自讨苦吃。”

指挥者的声音传到了少女的耳中,也知道了对方肯定是来找自己的。

一个国家得到了情报,便不需要再有任何国家的使者前来询问,因为,在这个战乱的年代,谁又能保证旁边的任何一个人不是间谍,谁又能保证自己不会成为间谍呢。

但是事情却没有这么简简单单的结束,得到情报的国家,根本不可能以个位数来计数。这次可是拥有预知未来的能力者,又有哪个国家会不想要得到她呢?

少女的视线又被骑兵队背后传来的声音所吸引。不同于骑兵队的是,这次前来的居然是身穿布匹亚麻的强盗山贼。

不仅仅是国家得到情报,就连山贼和强盗都得到了这个情报。而现在发生的不仅仅是国家与国家之间在争夺少女,而是整个世界都有可能对这块肥肉垂涎三尺。因为得到了她,就基本上等于掌控了整个世界的战争,得到了整个世界。

“喂,我劝你们还是好自为之,你们这群乌合之众,只要我一个人就能把你们全部都杀干净。”

指挥者不慌不忙的发出了挑衅的话语,不仅仅是在装备上,就算是在素质上,双方的实力差距都是很悬殊的。

一方是手持弯刀和身穿布匹没有任何防具的山贼,而另外一方则是训练有素,身着银铠,手持银枪的王国战士。如果真的打起仗来的话,山贼一方想要胜利的可能性,是微乎其微的。

“哦?是么,看来王国的骑兵团也只有这么点能耐了,连自己现在已经死透了都不知道。”

“啊?你说什么?”

面对骑士长的挑衅,山贼首领则是同样以挑衅还击。但是他的还击,是极其具有力度的。

如果是在平野荒原上,进行面对面的战斗,山贼肯定会死伤无数,能不能活着从战争中脱身都是个问题。但是这里不是荒原,更不是什么平野,这里是群山包围的大山深处。在这里带着骑兵团来,简直是自寻死路。

“费什么话,快点开打吧,早早解决你们这群山沟里的野种,也能早点带着那个女人走了。”

“看来你是非常自信啊?”

面对骑士长谜一样的自信,山贼首领决定好好教训一下这个家伙。

随着首领随手一挥做出的信号,就在他身旁的另一个山贼,拿出了怀中的羊角号。洪亮的声音贯彻了整个山谷,像是打开了战斗的序幕一般。

骑兵团所有的骑兵手全部都做好了备战准备,虽然他们一个个都觉得眼前只不过是一群小毛贼罢了,但是他们仍然不希望自己手上,认真的做好了准备。

可是这里可是山沟中,根本没有让他们发挥的余地。

号角的响起并不是预示着战争的开始,而是歼灭的信号。数不清的山贼出现在山上,而随后出现的,便是让所有骑兵手都陷入绝望的箭雨。

数不清的箭如同一张大网一般,向他们袭去。但是这网是带着尖刺的荆棘之网,一个个骑兵被射落马下,而马匹也因为箭雨的攻击纷纷倒下。前来叫嚣的山贼们早就做好的准备,一个个盾牌顶在了头顶,汇合起来后,形成了一个天衣无缝的巨大保护伞。使得山贼们可以在骑兵团的面前,看着他们一个个倒下。

箭雨停了下来,剩下的只有如同银色刺猬一般的士兵们,还有站在他们面前的山贼们。

“这样,就方便多了。”

山贼首领从骑兵们的尸体上面踏过,而方向,便是少女的房子。

少女不知道现在自己该怎么办,她现在也什么都做不了,只能等着自己的命运被他人改写。

她又一次祈求着,祈求着曾经出现的那个神能够帮她一把。因为发生了这些事情本身就是那个神的错,本身就是那个神,才招致这些事情的发生。

少女跪了下来,双手合实,向着窗户外的那片天空,祈祷着。祈祷着谁能够来帮帮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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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是可怜的,而同样也是绝望的。”

阿奴帝缇带着两个人从走廊走到客室的这段时间,已经讲了一大段的故事,甚至有一部分是已经在客室里讲的。

此时三个人早就已经在客室里面休息,但是阿奴帝缇根本没有想要停下来的准备,而达也和幸雄对这个故事也是非常感兴趣。

“然后呢!然后呢!”

看到阿奴帝缇听了下来,达也立刻追问着,仿佛就像是一个村中少年在向旅者询问着旅行奇闻一般。不过事实上也差不多。

“然后……”

“主人,不好了!他们又来了!”

阿奴帝缇刚想接着之前的故事,却没想到一个仆人忽然冲了进来打断了阿奴帝缇的故事,满脸慌张的向阿奴帝缇说了些什么。

仆人的神情十分严肃,像是遭遇了什么大灾难一般。而幸雄和达也当然也知道,这么慌张的情况下到底发生了什么。

“真是对不起,没想到在和两位闲聊的时候……”

“不不不,这不是阿奴帝缇先生的错,如果能帮的上忙的话,我们两个人也愿助您一臂之力。”

“那真是太感谢了。”

这里是大陆的地表,如果说遇到了什么可怕的事情。除了遇到屠戮神以外,那就是出现了由能力者组成的强盗团伙了吧。如果说通过什么方法得到资源最快,那么肯定就是通过暴力的手段,强行强占。而仆人说道了又。如果是屠戮神来过的地方,那个地方早就已经寸草不生了,既然如此,肯定就是强盗团伙了。

即便自己是这里的客人,但是幸雄和达也不是那种喜欢躲在他人保护伞之下的能力者。如果他人遇到了困难,那么帮助他,便是义不容辞的选项。同时也是为了希望探明阿奴帝缇到底是拥有怎样实力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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