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这个人有点怪啊,”一旁,猫耳女仆一边帮兔耳女擦干身子和头发,一边嘟囔着,“我在他身上闻不到一点同类的气味,他身上也没有耳朵和尾巴,我、我有点怕。”
兔耳女警惕地瞥了眼柳思文,点头道:“嗯,他身上确实没有同类的气味,也没有兽人的特征,没准是其他种族派来的间谍呢。”
刚才兔耳女被情绪冲昏了头脑,但冷静下来一想,说不定眼前这家伙就来自其他种族的间谍,来试探她的。
毕竟不久后,一场关乎兽人族生死存亡的较量就要开始了,也许他是被派来扰乱她心神的也说不定。
“说不定是魔族呢,你看他的外貌,和魔族好像哦,”兔耳女小声说,“而且魔族觊觎我们的土地已久,会派人来故意整蛊我也是有可能的。没准他们就是想用侮辱我尊严的方式让我不战自溃!”
一想到对方可能是邪恶的异族,一股火焰在兔耳女王的心底燃烧起来。她深吸了一口气,丰满的前胸随之鼓了鼓。
“喂!魔族来的恶棍!”兔耳女脸上的红润仍未散去,但她瞪大了美目,试图以凶恶的眼神浇灭对手的战意,“我知道,你是故意来羞辱本宫的吧!你们魔族一向看不起我们兽人,所以就花样百出地想尽办法羞辱我们!本宫决不会让你得逞的!”
柳思文倒吸一口凉气。
喂喂!你这又是闹哪样啊?魔族又是个什么东西?我是人类!
“这颗星球上存在多种生物组成的不同文明,不过没有你们的同类。”
柳思文想起了神灵少女说过的话。
这颗星球没有人类,对啊,那么也就是说,向他这种长相的人,不,生物,是被冠以“魔族”的称谓吗?
魔族是什么?
柳思文对这个世界一无所知。
“本宫要赌上尊严,向你发起挑战!”兔耳女义正言辞地宣告。
“啊?我、我道歉了啊!求求你别打我行不?我真的只是走错了!”
他能说他是被一个不知所谓的神灵、以不知所谓的理由、用不知所谓的方式隔空传送来的吗?
他不能,因为没人会信。
“呵,又开始出言挑衅本宫了!”兔耳女满脸怒火,“你明知道暴力战斗是被至高神禁止的,还要本宫别打你,你分明是在拿我取乐……你信不信,如果没有至高神定下的规则,本宫早就、早就打得你、打得你——”
“好了好了,我错了还不行吗?我真的错了。要不这样吧,你不女王吗?你一句话,要怎么发落我,我……悉听尊便。这总行了吧?”
嘿嘿,悉听尊便?虽说我柳思文一向安分守己,但你要真威胁我身家性命,我还不是想跑就跑?反正就如你说的,这个世界禁止打架不是?你的命令不是一纸空文?
“你知道,暴力相向是至高神绝对禁止的,”兔耳女隐忍着怒气说,“但那并非不可打破——只要在游戏中赢过你,本宫就可以以赌注的形式向你收取赌金……也就是把你痛打一顿!”
游戏?
柳思文挠了挠头。原来如此,这个世界的纠纷都是用游戏来解决的吗?或者说,赌博、比赛、棋局……总之是除了武力之外的方式吗?
意外的很文明呢!
只是,没有暴力制约,就算我在游戏中输了,你又能以什么办法强求我支付赌金呢?反正你又伤害不了我不是?
“为什么我输了游戏你就可以打我?能解释下吗?”柳思文是真的不懂。
“哈?哼……你又在羞辱本宫了?你是在侮辱本宫连常识都没有,是这个意思吗?”
喂喂,我完全没这意思啊。
“请你不要再伤害女王陛下的自尊了,”猫耳女仆忽然开口说到,“在游戏中输掉后,神灵会强制他支付赌金,请不要认为女王会连这点常识都没有!”
是这样啊,归根结底还是那个所谓的“神”在搞鬼。
不知道她把这个世界设计成这样究竟有什么目的。
还是说,只因为她不忍目睹战乱?
“总之,就在这里,我们一决胜负吧!”愤怒使兔耳女瞪起了大小眼,“就以猜拳来决定!”
猜、猜拳?
说起来,眼前的两个兽耳娘除开耳朵以外,其余的身体结构都和人类一样,会发展出和人类类似的游戏方式也不奇怪。
“如果本宫赢了,你就得跪在地上,舔本宫的脚底,叫本宫女……毕恭毕敬地叫本宫‘女王陛下’,然后像动物一样爬出王宫!”
诶诶,别呀,这也太让人难堪了吧?好吧,舔兽耳美少女的脚也不亏就是了,反正你刚洗过澡。
“那如果我赢了呢?”
“如果你赢了,本、本宫就做你的女仆!绝不反悔!”
听到这话,一旁的猫耳女仆慌忙拦在兔耳女面前,喊道:
“不要啊,万一你输了呢?”
“怎么可能?”兔耳女露出一个自信的微笑,“我们兽人的动态视力比魔族至少强两倍,而本宫的动态视觉在同族中有多突出你也是知道的,我怎么会输给他呢?一个魔族?”
说罢,兔耳女信心满满地来到柳思文面前,语气不无骄傲地说道:
“哼哼!本宫只要在你出拳的瞬间,就可以观察到你手指的细微变化,你绝对赢不了本宫!敢比试一下吗?”
动态视觉么?确实,很多动物的动态视觉都比人类强上好几倍,比如猫或者蚊子。而且猜拳也确实可以利用细微的观察取巧获胜,尤其对于观察能力强的人来说,几乎是必胜。
“好,我接受挑战。”柳思文随口一答。
“嗯?你真的接受?”兔耳女眼神一震,显然这个答案出乎她的意料,“你疯了吧……我们兽人有着最优秀的视觉捕捉能力,远强过你们魔族,你不可能赢过本宫的……哼哼,要不本宫稍稍体恤你一下、就放过你一马吧?”
看起来,这个兔耳女是想利用游戏来维护自己的尊严吧,或许她并没有真心想和自己比试,只是单纯想找个由头羞辱回来。
“不用,就按你说的,猜拳,我们大可比比视力。”
“和本宫比视力?你确定?不反悔?”兔耳女狐疑地斜视他。
“不反悔,就比猜拳。刚好我对我的动态视觉也很有自信。”柳思文说。
“哼哼,真是不知天高地厚,本以为你们魔族都很精明呢。”兔耳女暗笑道。
我不是魔族啦。他在心底默默反驳。
不过先让她误会一下也没关系,等和她熟络了后,再向她解释来龙去脉吧。
“要开始咯,集中注意哦!输了可别耍赖!”
兔耳女抬起右手,柳思文也跟着抬起右手,两人的目光都死盯在对方的手上。不过不同的是,兔耳女的注意力高度集中,而柳思文一脸漫不经心。
仿佛他已胜券在握。
可恶,这家伙怎么还一脸淡定的表情,他不知道和兽人比猜拳是不可能赢的吗?何况本宫为了锻炼动态视觉,可是每天盯着一笼子苍蝇硬看一个钟头的!
“开始!”
两人出拳,但柳思文右手的每一个细节都逃不过她的眼睛。一般来说,任何生物在即将做出一个动作之前,都会下意识地有一个“准备动作”,比如猫在狩猎的时候会本能地弓起背以增加弹跳力,蛇在咬人前会预先收缩肌肉以方便身体弹出。
柳思文也一样。虽然他的右手还没落下,但他的五根手指已经预先微微张开了。
这说明他的脑子里在想“要出布”!
兔耳女作为兽人,对自己的肌肉控制非常精准,这种错误绝不会发生在她的身上。她没有破绽。
下一刻,他俩同时出手,兔耳女毫不犹豫地出了剪刀。
剪刀——
对石头。
“你胜之不武!”
柳思文的确是胜之不武。虽然他的右手的确摆出了“布”的手势,但他在伸出手后并未停留,而是继续向下,径直把手收了回去,并在刹那间伸出了五指紧握的左手。
“你又没规定不许出左手,”柳思文一脸无辜地说,“何况我也不是胜之不武啊,我也有一直盯着你的右手,让你产生我真的想和你比拼动态视力的错觉,我还故意做了‘出布’的预判动作来诱导你出剪刀。我也是使尽浑身解数在和你比试耶。”
“你……”兔耳女既忿忿不平,又无话可说,因为她的确没有规定不许出左手,她也确实被他牵着鼻子走了。
“其实呢,如果你没有动态视觉,我也就无法通过预判动作来诱导你了,那样我反而还不一定赢呢……罢了,现在,我需要证明一件事。”
柳思文尽力摆出一副严肃的表情,然后下令道:
“让我看看,你是不是真的变成我的女仆了吧……叫主人!”
“什么,本宫……是,主人!”
霎时间,兔耳女满脸殷红,她的表情几乎要哭出来了,想必贵为女王的她,就算被人暗地里视作花瓶,也从未有人这么赤 裸裸地让她屈辱吧!
“真的啊,赌约真的是强制执行的,”柳思文若有所思,“好了,兔耳妹子,现在看着我,我要你为我——为你的主人,做一件事。”
“什、什么……”
面对又疑惑又羞愤的兔耳女,柳思文的视线在她的胸脯上打了个转,命令道。
“告诉我,一切,关于这个世界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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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某地的一栋大宅子里,灵疏竹靠在一个雕木椅子上,喝了杯水,微笑着命令道。
而在她的对面,一个男人一边为她端茶倒水,一边心怀怨恨,就连头顶的灰色狼耳朵也不住地颤动。
这个女人,究竟是什么来头?居然让我在我自己最擅长的游戏里……惨败……还必须服从她的一切命令,真是屈辱至极。
而这一切,还得从五个小时前说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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