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蒙古,呼伦贝尔草原
雷部众之一,仙都。此时正独自站在漫无边际的草原上,他闭着眼睛,寒流由北向南袭来,偶有狼嚎伴随着风,将月光下的草叶吹的如海浪翻卷。
旷野上,仙都双手拢在略有些宽大的衣袖里看不见踪迹,然而一身的气焰却在闭目间,如同黑夜里的一颗明星,璀璨曜人!
这草原上的风,骤然一转,宛如龙吟。
从北方的黑暗中,一人慢慢走了出来,说道:“ Останки принадлежат всему человечеству ”
“那又怎样?”仙都缓缓睁开眼睛平静,回道:“我今天只是来跟你讲一个道理而已,不用紧张。”
那人皱眉问道:“Какой смысл?”
“擅闯国境线者,死”说话的刹那间,一抹雪亮在月光映衬下骤然如游龙出海,从仙都那宽大的衣袖下斩出。
那是一柄刀,刀光下一闪而过“秋杀”二字。
待到秋来九月八,我花开后百花杀,杀个通天香阵,杀个满城尽带黄金甲。
刀出如龙,草原上的青色竟被一刀割开,无形的锐气向着来者席卷而去,摧枯拉朽。
来者怒吼一声不退反进,一拳砸出,一条火焰凝聚成的狼头直扑刀光,而此人身后也赫然凝聚出硕大的火狼,将黑夜里的草原照亮如白昼。
然而这只是仙都的第一刀,仅是劈开伏草,待到第二刀时,整个地面裂开了巨大的缝隙,仿佛深渊巨口般择人而食!
一刀强过一刀,来者一拳还未及身,见状竟扭身就走,再不拖泥带水。
仙都没有追去,仍旧静静的伫立在草原上,似乎还在等着什么。法衣随风摇曳,而“秋杀”已不见踪影,一切又重新安静下来,像是从来都没发生过什么一样,除了地上那一道长达数十米的深渊沟壑。
帕米尔高原,昆仑山脉外侧。
一位身着道衣的男子正在皑皑积雪中席地而坐在他的对面还有一位童子 ,任狂风聒噪着吹着,而男子与童子如老僧入定般,坐在雪中不为所动,昆仑道宫掌教闻道子。
此时昆仑北面忽然一个小黑点正翻山越岭而来,对方速度急快,直到他看见闻道子才减缓速度。
“师尊,有人来了。”童子有些坐不住,站起了身。
“嗯,来者皆是客,好好招呼。”
“是。”童子行了礼,朝着来者走去
来者面目狰狞的看着眼前的童子开口说着什么,似乎对方也没想到自己从帕米尔高原入境竟然也被人提前知道了。
而他的话童子一句都没听懂……童子低声道:“离开这里。”
对方听了又是一大堆外语,童子有点不耐烦了:“让你离开你就离开,说什么鬼话!”
手中法诀一施,原本由山巅散落下来的冰雪竟在此时被定住,世间的一切皆被定格!
童子见到这般景象很是欣喜,又连忙再施法,空间略微震动那男子身处的位置空间破碎了一块,将男子吸入了其中。
‘被传送走了,虽然手法有些粗暴但还算及格。’闻道子的嘴角维扬
此时此刻司天台与圣地尽出守卫华夏,只是大鱼虽然进不来了,但总有漏网的,好在华夏仍有人坐镇。
对于天下修士来说,遗迹就是血肉,所有高手闻腥而动,但这里是华夏。
……
琅琊子正领着太清宫众人,前往此次开启的洞天福地,开开眼界。
“师伯,我记得师尊曾经说起过,你是天地秽炁显化,没有肉壳,可是众生皆有精气神三宝定魂魄,秽炁应该是无形神之物,为什么你能得道高真喃?”
“聚则形,散则气。世界万物皆有定数,我的出现乃合大道。”
云灵有些八卦的开口道,“师伯,你知道昆仑吗?”
“道家祖脉,昆仑虚,自然有所耳闻,怎么了?”
“据说昆仑道宫这一代传人本是要入世行走的。却被那人压得封山不出,头上还顶了个天巡使之首的名头。”
琅琊子点头,反问道,“那又如何?”
“师伯,我听杜陈二人谈起过,那人乃是华夏千年一出的妖孽,此次也打算染指洞天福地”
琅琊子摇头道,“洞天福地得者为缘,失者也是缘不要过多强求,还有清尘上仙已经回来了。”
琅琊子还待再说,忽然眉头一挑,一拂袖,一阵墨色将他们裹了起来。
与此同时,手中掐决,喝了声,“定!”整个空间都被定住。
琅琊子面前尺许之地,虚空之中忽然挤出一道人影,踉跄跌落出来。
来人一身黑衣,面目冷峻,眉眼之间煞气翻腾,手握一把黑剑,剑身仿佛能把一切的光线都吸收殆尽很是诡异。
“你便是那把剑的主人?”
琅琊子眉头微皱,“司天台雷部众之一,玉枢?不愧是那人门下第一走狗。看你这样子,老杜是走了?。”
“一条老狗也敢嗷嗷乱吠?当然要给他点教训。”
“司天台的人都如你这般跋扈?”云游开口道手中法力凝聚。
琅琊子打断了云游“你们在一旁等着便是,我来吧。”
山谷之中忽有狂风大作,天上乌云密布,倾盆大雨如同悬瀑般落下,雷霆闪烁,电光交织劈落。
琅琊子心念显化,沟通天地,外象应心而生。
一道恢宏的声音响起,“筮魔!”
邪炁呼啸,阴炁化潮,冲着玉枢席卷而去。玉枢身形轻摇,身影消散。
阴风沉沉的天际之上,忽然有一轮明月升起。
片刻之后,如同月蚀,光华消隐,一抹刀光无声无息仿若清风,划开虚空,抹过琅琊子的脖子。
“师伯!”
惊呼声被邪魔低语压下,只见琅琊子原地的身形不断变虚变淡,消散开去。
聚则形,散则气。
高空之上,琅琊子手执邪剑,御空而立。
玉枢没有想到琅琊子的神通如此诡异,借用显形,虚实交错。
“倒是我小瞧了阁下,还未请教尊号。”玉枢藏在阴影中的双眼,死死的盯着琅琊子。
“哪里有什么尊号,贫道太清宫琅琊子。”
“太清宫?这又是那个狗屁圣地?”
一棵高大的林木,背阴之处遮下一片阴影,玉枢凭空而现。
他的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就像他手中那把剑一样,冰冷漠然而阴狠。
“我说什么来着?现在的道观什么东西都收的嘛?连魔也收?”
只要是有阴影存在的地方,都能传出他的声音来,一时间四面八方,声声入耳。玉枢剑上不断凝聚法意,只此一击不是他死便是我亡。
琅琊子,对这一切仿若未闻。也是他自己便是魔,又有何心魔能破魔?
整个天空忽然暗了下来,所有的一切尽数被禁锢,高空之上似有魔神入世之威,万邪至尊。
众生魔像邪君临,百鬼夜行天地惊。
挥袖都门太清宫,无始君下道琅琊。
那里,有的不是一个魔而是千万亿万的心魔,玉枢的刀离琅琊子的脖颈只有咫尺之遥,但是,此时咫尺便是天涯,因为不知何时自己的剑竟刺向了自己。
“噬。”
玉枢的真灵逐渐被这心魔吞噬泯灭。
片刻之后,邪魔散去,晴空朗朗,那把剑在原地一声悲鸣,也化作一道流光去了。
“师伯?刚刚那是?”众弟子皆是惊讶,明明看见玉枢提剑刺向琅琊子,为何最终变成了刺自己。
“那是心魔,在他提剑杀我之时我便是他的魔。好了打住吧,继续启程,我们要加快速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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