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自长白山的术士,自称老巫婆子,听名字感觉这人应该是个巫师。而且她也不是夜家人,那看样子她就是夜心三叔请来的那位了。
连夜家老太太都忌惮的人物,说明这老婆子也是个厉害角色,而且她的巫师身份更是说明了她的危险程度。
我爷爷在我小时候就对我说过,所有术士中,唯独这类人物不能轻易招惹。他们所使用的术,都不是正常的,而且大多都是直接伤人的。
在我和夜心正打量她时,她向夜心搭话了:
“小丫头,你可知道刚才这屋里的人在议论我什么?”
老婆子笑眯眯地盯着夜心,但我看她的样子可没有老人的那种慈祥,她的眼神里流露出一股明显的恶意——或者说是恶毒才对。
“不知道。”
夜心用短短的三个字表明了自己的态度。
“丫头,不诚实可不好啊,你刚才明明在偷听,怎么又说不知道呢。”
“……”
见夜心不理她,老婆子又转而看我。
“小子,丫头不说你替她说吧,怎么样?”
“嗯?为什么?”
这人怎么想的,为什么她有我们会按照她说的去做的自信呢,而且又有什么理由能让我们非回答她的问题不可啊。
“为什么?因为我抓着你们的把柄啊,做坏事的孩子再不诚实一点可不乖了。”
这老婆子真不讨人喜欢,说的话让人莫名地生气,我不想跟她一般见识,她也不能倚老卖老啊。
“那也和你无关吧。”
也许是对外人固有的戒心,夜心对她一直是剑拔弩张的态度。
“算啦不逗你们了,反正我也都听到了,不用你们说。”
“……”
随后,在我和夜心疑惑目光的注视下,老婆子居然毫不犹豫地走进了屋子。
“学妹子,我大老远地赶过来,你怎么能赶我走呢,你们不能这样对待客人啊,还好我不是外人,这样是不小心传出去……你现在这情况,说话做事都代表着夜家,可得小心点啊。”
我看夜心她听这话后很不舒服,我就向她提问,转移她的注意力。
“为什么这人叫你奶奶什么……学妹子?”
“我奶奶的名字叫夜学。”
“噢……我还以为是学校那个学姐学妹呢。”
“那个也差不多。”
“嗯?什么意思?”
“她们两个的确还有一层关系,当我奶奶年轻时,她投师学习,归入一个门下,而这人也在那里,按辈份是我奶奶的师姐。”
“原来如此——夜心你怎么知道她们过去的事的?”
“我奶奶在我小时候给我讲过,说她学习时有个师姐,天资聪慧,师父教什么那人都能学会,可惜后来走了邪门歪道,遁入长白山中,从此杳无音信。”
“从种种迹象来分析,这老婆子就是当年的那个师姐?”
“嗯,你也觉得是吧?”
“八九不离十了。”
“这种事不用你教,我有分寸。”
夜心奶奶开始回击老婆子:
“对于是不是外人这点……请问你姓夜吗?”
“你不能这样盲目排外啊。”
“没有,只我们夜家排你一个。”
“这就是你的不对了,学妹子,你三小子把我请过来,大老远的,周途劳顿,你三小子也挺辛苦,你怎么就不知道慰劳一下呢。”
“看你精气神不错,说话利索,有什么好担心的。再说了,我自己家的儿子,我怎么管都行,和你有什么关系。”
“我看你是心有余而力不足,你接管的这段时间里,变憔悴不少啊。怎么样,家主这活计还能干吗?”
“不劳你费心了。”
“你说你,还是那个样子,什么都喜欢跟人争一下,逞什么强啊,你有那个资本吗?你的天分允许你这样做吗?还不改呢,都快入土了。”
“老前辈,话不能乱讲,这是在我们夜家,您说话还得讲点分寸。”
夜心二叔实在听不下去了,就插了一句嘴。
“知道是前辈你还插嘴?没大没小的东西,是轮到你这种小孩儿说话的时候吗?”
“前辈,你们好歹注意点,这是到了我们夜家,您是客,不是主。”
夜心三叔也帮着劝老婆子。
“行行,你们说了算。三小子给我请来的,我听你的。”
“别给自己找台阶下了,你说吧,你到底什么意思?”
“什么,什么意思?你们请我来的你们还问我什么意思?我什么意思?治病救人啊。”
“别扯这些虚的,你到底图谋什么,直说吧。三小子不懂事,把你这匹狼引进来了,我不能纵容你在我们夜家里乱咬人。平时躲在长白山里,都快成老妖怪了,这次跑出来了,难道就因为我家这事?你心地就那么好?”
“那可是呗,我多善良啊,听说你们家有麻烦,我就来帮忙了。这治病救人胜造七级浮屠,你那什么狼啊、老妖怪啊,我就既往不咎了。”
“怎么就从来没听过你有无偿帮过谁呢。”
“你家三小子说给我五百万,但是我想啊,人命怎么能拿钱来衡量呢,不行,但是我被他孝心感动了,直接就来了。回头他坚持要给钱,那我只能意思意思,收了他这份孝心了。”
“那也是事成之后,你就确定你能治好?我可没说非要让你来弄这件事,没准还轮不到你呢。”
“我是客人,这个茶我能喝吧?”
“……”
这人也太不会说话了,还是她就想说一些别人讨厌的话来恶心人?
“行了,茶也喝了,人也该走了。我的态度就是我们夜家的态度。我不欢迎你,我们夜家就不欢迎你,你可以走了。”
“就这样让我走了?”
“放心,我们会派人把你平安送回长白山。”
“那用不着你们。”
“哦,太好了,那我们也省心了。”
“你们这把人呼来唤去的,我辛苦一路,我这老骨头可经不起折腾啊。”
“放心,辛苦费我们会付——老三,你不是钱多吗,这个钱你来拿;然后老二,送客吧。”
“好。”“请吧。”
不愧是夜老太,几句话就把老婆子噎住了,而且掌握了主导权。
“我这来你这里也是顺手,我这次出山为的是一个朋友,所以还得在外面待一段时间。”
“我没时间听你说你的安排,也不想听。再说你那时众叛亲离,居然也会有朋友?”
“不是我说,学妹子,你就真的舍得赶我走?”
“你还想说什么。”
“你家老头子什么情况你是最清楚了,到底谁能来做这个事,你也清楚。就凭那几个青瓜蛋子,能摆平?你问问你自己,信不信。”
“……”
青瓜蛋子……是指我们几个吗?如果黄蕙和泠泠真的没办法,那我们也就宣告失败了。
“你要是把我赶走了,你看会怎么样,会不会耽误事。”
这老婆子还是有两把刷子的,正因为有能力,所以才敢打包票。
“做法是要在晚上吧?我先去睡一觉,老了,每天休息不够可不行啊。”
“……”
等等……她这就把主导权抢回来了?不仅结束了对话,而且还替夜老太做了选择,把自己留下来了。
“站住。”
“嗯?”
屋内闪过一阵金光,好像是夜老太用的什么术。
“学妹子,你这是什么意思,给我加个禁制?”
“蛊制。不给你加这玩意我们不放心,万一你把蛊毒弄出来,我们就遭殃了。”
“那你不是开玩笑么,我要真想对付你们,我一进开始就动手了,还能让你们活到现在给我加禁制?”
“……”
“再说,只是一个蛊制,对我又有什么作用,我会的其他术可有比蛊毒更好用的。”
“那无所谓,做了这个我们才放心。”
“行行,随便你们,我就顺了你这一回。”
“夜心……”
我小声问她:
“蛊毒不是苗族人的特有术吗?”
“嗯,苗疆道士的术,是他们一族的秘术。但也有外人习得的,大多和苗人有联系。”
老婆子走出了屋子,经过我们身边时冲我们笑笑。
我注意到,她的两只胳膊遍布密密麻麻的金色符咒,向下蔓延至手背,向上至脖颈——这应该就是那个什么禁制了。
估计屋内的人也要出来了,我向夜心打了个手势,告诉她“我们赶紧撤吧”,她明白了我的意思,我们退回那个岔路口,然后选择了另一条路。
一路上夜心都没说话,从厕所回来后,快到我们屋前时,夜心才开口,以祈求我的语气说:
“无论如何,都别让那个人得逞,宇哥,全靠你们了。”
“嗯……我不能打包票,但是尽力吧,就看黄蕙和泠泠的了,她们就是主力。”
“那个人心里的颜色是黑色,最危险的颜色,绝对不能让她顺心如意,我有预感……会有不好的事发生……”
“别瞎想了,没事的。”
虽然我这么说了,但其实我也有这个预感。
“回去吧。”
但我不能惑乱军心啊,回去后一定积极一点。
我和夜心回到我们的客房,看见小易、黄蕙和小蝶正在和和气气地打牌,泠泠已经不见了。
“嗯?泠泠呢?走了?”
黄蕙淡淡地回了我一句:
“死了。”
“呃……”
小易看黄蕙也不会正儿八经解释,就对我说:
“宇哥,她说还有事,先回去了。”
“知道了。”
现在还没到中午,距晚上还有好几个小时。
下午的话,我也睡一觉吧,蓄蓄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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