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牛马神出现大概半小时前
“那么，现在让我说明一下计划。”
木流醒后，我和木流、小瞳三人围坐在一起商讨后续内容。
“解铃还须系铃人，虽然这诅咒不是牛马神放下的，但它一定有解开的办法，我们所要做的就是把它引出来，那——如何把它引出来，就是眼下最棘手的问题。”
虽说如此，但我心中已经有了大概的策略。
“那眷侣你的办法呢？”
“……”
木流看了看我和小瞳，我看她欲言又止的样子，她似乎有话要说。
“怎么了？”
“……瞳大人、还有宇，莫非你们——”
木流把话说一半，看着我，等我把话接下去。
“爷爷用了连理阴阳鱼。”
木流应该知道这东西吧，我不想作解释了，因为我对它也不是很了解。
“这样啊。”
我看木流失落的表情——她果然是知道的。
“爷爷到底还是用了……”
这时，小瞳捅了捅我的胳膊。
“喂小子，你可知这连理阴阳鱼到底是什么吗？”
“嗯？”
“十年生，五年结；阴阳鱼，铸连理；定轮回，知天命；生死劫，亦难忘！”
在小瞳说了一段不明觉厉的话之后，木流接着说了下去：
“这是阴阳家十大禁忌法术之一，它可以强制地把两个本无关系的灵魂连接在一起，共享生命。但是这违背天理，尤其是自损施术者寿命，因此被阴阳家举为禁术。但是，却没有规定绝对不可以使用。”
“呃……”
那还叫什么禁术啊……干脆明确禁止算了，要不然爷爷也不能自损十年寿命。
想到这里，我又心痛了。
别说是对一个老人来说了，一个人一辈子又有几个十年啊。
“因为是伤害自己的，不是伤害别人的，所以放宽了限制。”
小瞳摆了摆手。
“可是啊，这术到底还是有非常强大的效果。”
她冲着我笑了笑。
“如果这东西用在对手身上呢？结果怎样可想而知吧，尤其是在生死决战的最后关头，这术简直阴死人不偿命啊。”
“……”
打出多少伤害就受到多少伤害……这用来对付敌人的确是个好办法……
“爷爷养那一池阴阳鱼就是为了你的，宇。”
“啊嗯。”
诶——？爷爷只在我和小瞳身上用了两条，那池子里剩下那几条是做什么的？
难道爷爷是留着……阴人的……？
“好了，扯远了~事到如今我也没办法，这已经是既成事实了，你小子就老老实实地接受你爷爷的好心思吧。我呢~还得陪你五年，五年过后才正式刑满释放。”
“……”
刑满释放啊，和我在一起有这么不愿意么。
不过到底还是人妖殊途，小瞳还是喜欢自由一点吧。
“……”
就在我想着这些的时候，小瞳向我瞪来一眼。
好像她……不明原因地，生气了。
“好了，咳咳，我们继续。”
接下来，我向小瞳和木流说了一下自己的猜测。
“大概就是这样。”
牛马神是否会因为别人抢了它的子民而发怒，这是我谋划策略的基准点。
“哦哦，原来如此，利用这个办法来引它出来是么，的确有一套呢，眷侣~”
“可是……牛马神真的会出来吗？”
这也是这个计划唯一的漏洞……
“放心，十有八九会是那样，毕竟难得有人选择加入它们的，而且那个人还是个术士，这等宝物它能不留着么。”
“……”“……”
我和木流陷入沉默。
“加入牛马神就像加入了这个流派，牛马神就是这个门派的祖师爷，对于信仰它的弟子，它肯定是要照顾照顾的。”
“真的有牛马神这个流派么……”
虽然小瞳是举例子，但我还是想问一下是否是真的。
“具体的不清楚，不过的确有以动物作为信仰的流派。例如东北的萨满们，他们就是以五家仙作为自己的信仰，而且他们的出马术也是相当厉害的。”
“出马术的确非常有名气，而且在术士圈里也享誉盛名。出马术是借用他们信仰的妖仙的力量来战斗的一种术，借用了那些强大的妖仙的力量，就算是十分之一，对付这些术士也是绰绰有余了。”
“哦吼……”
这个我小时候好像也听爷爷讲过。
“不过，小瞳，你也是妖仙吧？”
“嗯，是啊。”
“和那些人信仰的妖仙相比，你们谁更厉害一些？”
“……”
小瞳又瞪了我一眼。
“宇，达到妖仙这个等级的妖怪，已经没办法衡量谁更厉害了，因为每个妖怪在这个等级都会修炼出独门法术，真碰到一起，谁胜谁负这是说不准的。”
“听到了吗，眷侣？”
“是……”
“然后，话说回来，我们就决定用成亲的办法咯？”
“嗯。”
“……嗯。”
我和木流都无意见。
无意见是无意见，但是心里还是有点小紧张。
“成亲的流程你们肯定不懂，那就由我来引导你们吧，孩子们~”
说着，小瞳抱着胳膊，站了起来——不得不提的是，她站起来后才和我和木流坐着一样高。
“哼！”
小瞳用拳头砸了一下我的头。
“……”
被听到了。
“那么，现在就去准备吧，有几个必要的东西——不能缺。”
牛马神出现后，周围的空气也变得沉重了。
我感到呼吸困难，不知道这是因为牛马神的法术产生出来的效果，还是因为弱者遇到强者后产生恐惧的本能。
“汝等……”
牛神和马神只是简单的看了一下四周，就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了。
“为何欺吾等现身于此？”
还好……是个能好好交流的存在，没有直接发怒。
我在心里默念着计划成功了，接下来就交给小瞳来交涉了。
“神明哟~愿汝等熟视其二。”
小瞳一步一步来到我和木流的中间，走到牛马神的面前。
“此女中汝等之诅矣。”
还好我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再加上上学时还学了点文言文，所以大概能听出来它们说的是什么意思。
不过这牛马神为什么用古语说话……不是说妖怪的话是直接在自己脑袋里翻译的么？
“竟有此事……”
牛神马神将视线移至木流的身上，紧接着，它们的眼睛发出四道金光，金光从头到脚地扫描了木流一遍。
“吾等知晓矣，此咒，其巫下之，非吾等所为。”
“此固知，又愿汝等以诅解。”
“……”
牛马神那头突然诡异地沉默了，然后它们再次看向木流。
“此女，汝所言者，信乎？”
“……”
“！”
看小瞳紧张的表情，我猜这事情开始不对劲了。
牛马神刚才问的，应该是询问木流她说要加入它们的事是不是真的，可能是审视了木流后，知道了她的才能，牛马神更有将木流收下的意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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