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奕醒了,是被吵醒的。
因为房间里的另一个人睡得太好了。
这是一句符合逻辑的话,因为那个家伙睡得太好了,所以在满意地打着呼噜,所以陆奕就这样被硬生生地吵醒了。
陆毅看了一眼那张满足的脸。
甚至还一边睡一边傻笑着。
光是看到那种笑容,陆奕就能明白他没有在想什么健康的事情。
所谓的英灵,是存在于过去的英雄,在圣杯的作用下,于这个世界现身,于御主订立契约,类似于使魔的存在。
说是英雄,可是陆奕却觉得这个在地板上睡得不拘小节的人,从事实上来讲,不应该叫做曾经的英雄。
因为不管怎样说,那家伙都像是···一个标准的死宅。
完了,没救了。陆奕把手按在了自己的脸上。
所以说这家伙被圣杯叫过来到底是为了什么啊?怎么看这家伙都不像是有愿望的人啊。这样想着的陆奕,几乎处在哭出来的边缘。
“啊啊,master,你醒了啊···”黑胡子虽然是坐起来了,并且说出了一句人话,但是精神状态大概还有一半是在梦里。
“现在···几点了?”陆奕勉强问了一句。
“在下···还想问master呢···”黑胡子说。
果然,要堕落了吗?一到假期,就连睡眠规律也完全变成了一个宅,再这样下去,又要毫无意义地度过一个暑假了,自己,果然是堕落了啊。
深刻地意识到自己的状态,陆奕更加想要哭出来了。
“你为什么起得这么晚啊···”
“昨天番剧更新···不对,应该说是今天更新···”黑胡子站了起来,随意搭在身上的被子滑了下去,“更新时间是···一点钟。”
陆毅看了一眼表,很好,现在是上午十点。
黑胡子睡眠八到九个小时,自己的睡眠十一个小时。
啊啊,原来自己比这个死宅还能睡啊,呵,那是不是说自己已经无药可救了呢,比眼前这个死宅还要死宅。
“master,准备早饭吧?嗯,还是说直接准备午饭算了,”黑胡子看了一眼陷入了呆滞的陆奕,“为,master,发什么呆啊。”
“你先让我淡定一下···”陆奕说着,下意识地深吸了一口气。
早饭,不对,午饭在十二点的时候准时开始了,是陆奕从外面买回来的,倒不是说陆奕有多勤快,只不过只记得电脑和手机都被某曾经的加勒比海霸主占用着,二呐两米多的身高又让陆奕变得冷静了下来。
综上,权衡利弊之后,陆奕选择出去买饭。
“说起来,master,你看一下这个。”黑胡子一边喝着可乐,一边嚼着嘴里的米饭,一边含糊不清地说着。
他把自己手中属于陆奕的手机递给了陆奕。
是一条宣传信息,关于某二次元网站的线下活动。
“怎么了?”陆奕有些疑惑。
“master,这可是大型活动啊!很难遇上的。”
“所以说你想表达什么?”陆毅看了一眼黑胡子,“就算是你想去,我也没有钱给你买票的。”
“诶,不要这么说嘛,对于二次元的人来说,这可是一种情怀啊!懂吗?master,情怀!”黑胡子揽过了陆奕的肩膀,“你看,这次活动就在咱们这里,挺方便的,不要那么绝情嘛~”
陆奕被那个尾音弄得一身鸡皮疙瘩。
“什么情怀,你才来这里多长时间?哪里来的什么情怀。”陆奕虽然努力了,但是没有甩开黑胡子的手。
“诶,别呀,人生不就是用来娱乐的嘛,别老是钱啊钱的,那只不过是经济规律给你的枷锁而已,”黑胡子说,“只不过是资产阶级压榨人民的工具,作为海盗,在下现在深深地支持这样的理论!啊啊,快推翻这样的不合理吧!”
圣杯都教了你一些什么啊!快不要给这个主义抹黑了啊!
陆奕如是想。
“总之不要想了!没钱就是没钱,你在怎么说也没有什么用处!”陆奕这样说。
“啊啊,是这样啊···”黑胡子忽然想到了什么似的,放开了陆奕,点点头,“也就是说只要不用花钱就可以解决了对吧?”
陆奕忽然害怕了起来。
“喂,我说你,可不能乱来啊···”
“啊啊,master,这个你就放心吧!”黑胡子竖了一下大拇指,“总之在下会想到办法的,这样的活动,没有理由错过啊!嗯嗯,时间是···明天晚上对吧。”
也就是说你打算在死宅的路上飞奔下去了吗?
陆奕忽然觉得也许自己成功地毁掉了曾经的英雄也说不定。
那个曾经让整个加勒比海恐惧的,甚至拥有一支船队的,就算是临死前一刻还在装填弹药的威武的男人,现在正在···露出一副死宅的恶心的笑容。
*
这座工厂,准确地来说是这座快要被拆迁的工厂。
已经几乎没有剩下什么可以用的东西了,大型的机械已经搬走了,只剩下一堆金属的框架在默默地生锈,就连墙体上也露出了钢筋。这样的地方大概再过不久就会彻底被所有人忘掉了吧。
换言之,绝对没有人会在晚上到这里来。
“如果真地是在向其他人挑战的话这里还真是一处不错的地点啊。”孟清斋说着,放下了望远镜,“看样子···那是saber吧。”
孟清斋离那个地方大概有五百多米远。如果不是借助了时钟塔的望远镜,要看到哪里还真得有些困难。
“要上吗?master,”源赖光从背后按住了孟清斋的肩膀,“如果只是对付那种程度的从者,妈妈还是没有问题的哟。”
孟清斋笑了一下。
“不要着急嘛,大将,今晚来得应该不会只有咱们对吧。”孟清斋说,“先看看再说吧,不要着急。”
孟清斋说着又拿起了望远镜。
不过那位saber的真名是什么还是不好说啊,要通过宝具看吗?他的宝具是手上的那把剑吗?不对,太普通了,那把剑根本看不出来是什么异常的兵器。
难办了···孟清斋的眉头皱了起来。
Saber在废墟上坐着,用剑柄抵着自己的额头,剑尖驻在地上。
眉头攒在一起,似乎是因为思考而痛苦着,单从脸来看,似乎有些过分得苍白和消瘦,显示出一种病态。
让人感觉得到他的那种心如死灰。
接到的命令是在这里应急所有前来挑战的敌人,不能用出全力,如果没有办法赢就尽量逃跑,但是要与尽可能多的敌人战斗。
也就是说,用自己来观测敌人的信息吗?
他忽然有些自嘲地笑了一下。
从前也好,现在也好,自己都不过是像是一颗棋子一样地被使用着,但是自己曾经竟然还天真地以为自己是在为上帝,为信仰而战。
上帝到底是否存在呢?
内心忽然否定了自己这种带有违逆的意味的想法。
上帝是存在的,神明是存在的。这是自己很早之前就证明了的,因为那位少女的出现,所以证明了。
后来,论据死掉了。
虽然没有了可以支撑自己的信仰的论据,可是自己的信仰早已在心里生根了,想要拔除也拔除不了。
自己仍旧坚定地信仰着。
但是既然上帝存在,为什么要那样对待那位少女呢?啊啊,分明她是上帝最忠实的信奉者,为什么偏偏要对她那样残酷呢?
Saber的眉头扭得更紧了。
为什么?为什么?可是就算是这样问,也没有办法想通。
难道说世人不过只是神明的玩物而已?
忽然有了这样的想法,他吓了一跳,可是却又没有办法找出更加合理的解释。他的脸色变得更苍白了。
心里既有发现真相一般的喜悦,又有违逆了纯洁和神圣的悲哀。
啊啊,因为圣女您,我现在离罪人又近了一步,离您和上帝又远了一步···
自己的要求一开始就已经被御主否认了,在变得不洁之前杀掉自己,虽然也已经想到这样的要求不可能会被答应。
自己后来的事情,也已经通过圣杯了解到了。
所以现在他的心里装满了恐惧,如果真的有那一天···不论是现在的自己,还是那位少女,都是不会原谅那一天的自己了。
可是···这样的愿望被否定了,再加上令咒,自己无论如何也是无法自杀的了。
为什么···呢?非要让自己变得不洁才可以吗?
“那边的,是saber吧?”冷静的女声传到了他的耳朵里,“那么,可以将您的行为理解为是在挑战吗?”
他抬起头。
那个女人骑在白色的马上,头发盘在脑后。手中的锥形枪和自己的身体有些不成比例。
Saber望着那个人,有些呆滞。
“贞···德?”
“您在说什么?”那个女人用一种居高临下的威严口气问着,“能请您再说一遍吗?”
她在马上微微施礼,看着saber,后者盯了一会才发现自己的失态,这才站了起来,向自己的对手鞠躬。
“抱歉,您长得像是我曾经认识的人,所以施礼了,请您原谅我吧。”他说着笑了一下,却显得更忧郁了。
“无妨。”那个女人连表情都没有变一下,“回到最开始的问题,您的行为,可以理解为在挑战吗?”
“如果您愿意那样的话?”他说得很有绅士风度。
“那么···我能否成为您的对手呢?”她在马上欠了一下身,“名字是阿尔托莉雅·潘德拉贡,Lancer。其实应该互报姓名,虽然我的master不允许我这样做,现在他在命令我一定要杀死您。”
“吉尔·德·雷,”Saber又鞠了一躬,“传说中的骑士王都已经说过姓名了,那么我也就不再隐瞒了。至于您说要杀死我···”
吉尔笑着说。
“那样的话就太感谢了。”
“那么我如果要抢攻的话,您不会介意吧?”
在吉尔德雷听到声音的同时,那柄纯白的圣枪已经出现在他的眼前了,吉尔德雷用剑拍了一下圣枪侧面的枪身,向左边躲开了刺击。
“您很灵活。”她说。
“多谢夸奖,”吉尔德雷微笑着说,“姑且在百年战争的时候我还是上过战场的。”
“那么我们继续吧,或者说您要是愿意求饶的话···”
“不了,我可没干过那样的事情,”吉尔德雷说,“况且对手是骑士王这样的好事并不是一直能碰上啊。”
吉尔说着,左手也握上了剑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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