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我在梦里也要折腾我一下么?』我对那家伙白了一眼,在我醒来后感觉一身酸痛,应该是在白天累得。我一睁眼并不是在博丽神社的小屋里,而是在一大片白茫茫的空间里。坐起来就看见先前那个黑衣人凝望着我,他站在距离我很远的地方『你站在那干什么?』
一声很响的响指声响起,那人身下多了张椅子,然后他直接悠然自得地坐了下来,让我感觉莫名其妙『你就打算一直待着么?』语气比原先缓和了不少。
『你能先回答我么?』我站起来走过去,这里的空间踩着像棉花一样,四周都是无边无际的白茫茫,我的大脑在抗拒我回忆曾经的事情,不是三次元那些,而是那场“战争”时的一切,我认为那是那家伙的事情,而不是我的事情,虽然我是那家伙的一部分,但我终究不是他,我有我爱的。
『熠,咱们应该回去。』他也站起来走过来,就这么走到面对面,他明显比我高一点。我深吸了一口气,这种感觉很让我怀念。
『我知道你是谁,可是我没法回去。』我犹犹豫豫地一个字一个字说着,背过身去,眼泪在我眼眶里打转,我在试图把眼泪憋回去,可是它们总会滴在地上,滴进无尽的白底虚空,直到那一天我才明白,我们就跟这滴水一样微不足道。
『他没你这么懦弱!你这个胆小鬼!』身后的声音变得凌厉,我急忙向后扫去,一柄黑紫的太刀被他紧握在手中,正向我挥来。
我急忙向后退去,不知怎么的,看我躲了过去,那家伙竟然笑了一下,然后又冲了过来,我下意识伸手向后拿一个可以格挡的东西。刀和剑撞击在一起,当得一声脆响,我意识到那家伙没使多大劲『赫格尼?!』他意外的睁大了眼,死盯着我手中这把剑。这把剑称不上好看,剑身上是一道如裂谷般的红纹,剑柄犹如一根被抛光的木头,再往上一点是跟盛开的刺球一样的样子,它给我一种很亲近但是又很危险的感觉。
我也意识到,在我拔出这把剑的瞬间,一股子不属于自己的感情爬上来,甚至这里的空间也开始慢慢变成黑色『你认识这把剑么?啊?』我的嘴角弯成一个诡异的角度,身体犹如提线木偶一般活动起来,抵过那家伙的刀,一剑就刺了过去。那家伙啧了一声,极速向后退去『那把剑你现在还压制不了,扔掉他!』他朝我大声喊,语气很着急。
我一把将剑甩向一旁,剑上浮上红色的破碎花纹,啪一声碎裂不见了。我胸腔里的莫名其妙的好战才向潮水一样褪去,我皱了皱眉,对这把剑既是忌惮又是好奇。那家伙一伸手,将手中的刀收入刀鞘中,我明白他并不想杀我,可是意义不明『少用那把剑,现在的你不足以使用他。』他将脑袋低到和我一样的高度,脸上竟然一脸欣慰『看来你恢复得不错,祝你新生活顺利。』
『......喂!这是哪?』我对着他的脸叫了起来,顺手把他往后推了一点,这家伙说起话来没头没脑,感觉喜感又气人。他撇了个嘴,站起来转了个圈『你的精神空间里。』
『我的?精神空间?』我把眼睛眯成一条缝『那你怎么进来的?』
『我一直都可以进来,我找不到你的人,只能在这等你。』他的表情漏出一丝怀念,却又很快的消退了『来讨论一下正事吧。』他语气严肃了一些。
『我还是那句话,我不打算去干什么大事,我要在这里开始新生活,我是那家伙的一部分,但我不是那家伙。』我直接如连珠炮一样一股脑把话吐出来,我这求爷爷告奶奶才暂时能留下来的,芙兰也没见,我能说走就走?况且我的身体,大脑都在帮我屏蔽那时候的信息,那时候的信息大部分是那家伙的。
『我就知道你会这么说,你比那家伙少了果敢和野心。』他吐了口气,似乎是气的,一脸恨铁不成钢的表情『我拦不住你。』他摇了摇头,无奈至极。
他大概是那家伙最好的伙伴,战友,甚至是知己,我的心不断想要回应他,可是以我现在的力量,又能干成什么呢『暮影,我不会忘了那家伙的过去,可是至少,现在还不是时候。』我定了定心,对这位“老熟人”说出了心声『我还有我要找寻的人,相信我,我绝对还有精力去探寻剩下的答案。』
那家伙似乎呆在了那里,之后突然大笑起来,眼睛下笑之间似乎有什么在白光下闪光『你还是没有变!』他低着头将手搭在我的肩膀上『我隔几天就会在这里的,如果想找我就来这里就好了。』他说完就立马转过了头,嘴里还在呢喃着什么『再见。』看见这个背影,一些记忆又浮现在我的眼前,那柄黑紫色太刀被他紧握在手中,脸上满是鲜血。现在这里就剩我一个人,我打了个哈欠,又睁开了眼,我还在那个榻榻米上,枕头湿了一大片。
天还没亮,似乎才两三点左右,左右有虫鸣,我发了一大会呆,才开始慢慢闭上眼准备再次睡一觉,伴随着我对那把剑的怀疑和希望,我再次进入了梦乡。
一觉睡到自然醒,已经不知道是几点,我爬起来揉了揉眼,慢慢吞吞地开始穿衣服,真是的,大冬天让我穿这一套衣服。我冻得一个激灵,走到屋门前一下子拉开门『早上好!』朝着外院大喊了一声,顺便伸了个懒腰。
『已经中午了。』灵梦坐在另一个屋子的台阶上看着什么,头都不抬地回了我一句。我走过去,灵梦一脸困惑地看着我『你在看什么?灵梦姐姐。』我不知道叫灵梦小姐正不正常,索性为了礼貌就喊了句姐姐。
『你叫我灵梦就可以了,这个啊?报纸,你要看么。』灵梦的脸红了一下,连忙站起来把报纸递给我,我趁机瞟了一两眼『啊,不用了,您看吧,我绕着这里转几圈。』报纸上一条新闻很让我感兴趣,似乎是一家神出鬼没的酒屋在人里出现事情,酒屋的名字经过目击者叙述,都是一家叫做妖怪居酒屋的酒屋。这个酒屋大概就是先前我去过的那个?但又或许是我记忆串联看错了,在外界的酒屋怎么会出现在人里呢?还被用上“神出鬼没”这种夸张的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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