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咪是不是来的有点慢了?不是就在楼下么,都五分钟了。”
关雎看了看手腕的手表,自说自话的吐槽着。
“我去楼下看看。”
冉琛一边说着一边起身准备朝着屋外走去,就在这时,伊琳娜伸出手拉住了冉琛。
“一起去。”
说完,伊琳娜勾住了冉琛的手臂,半倚在冉琛的身上朝着屋外走去。
“喂!我也去!”
关雎有些气恼的瞪了一眼伊琳娜,伸出手又收了回来,随后快步跟上了二人。
没有了手机的照亮,走廊与楼梯都是黑漆漆一片,好在二楼的窗户很大,透过微弱的月光,三人能够依稀的看清地面,不过需要借助月光的或许只有关雎一人。
“吱呀——”
鞋面触碰实木台阶的声音随着三人的下降不断传出。
“话说...这台阶有这么长么?下面完全看不见阿!”
关雎提出了自己的疑问,对于一个二层楼的台阶而言,哪怕是一个小学生都能发现自己下楼的时间和台阶的长度不对等。
“店长,咱们别是进入战场了吧?”
冉琛此时脑袋有点方,作为一个新人在一周内连续进入了多次战场,到目前为止他已经进入了“敏感状态”。
“不不不,这很显然不是,不然猫咪去哪了,这间房子果然很奇怪,刚刚我居然拉不开那扇窗户。”
关雎握了握拳,对于刚刚没有拉开窗户的事情依旧耿耿于怀,而伊琳娜则是面带笑意跟在冉琛身后。
五分钟、十分钟,不知过了多久,当冉琛想回头问问关雎的时候,他惊讶的发现自己的背后居然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
“店长!伊琳娜!猫咪!!”
只有台阶传出了吱呀声响,此外再无任何回应,冉琛觉得这一切应该与床底下那道黑影离不开关系,或许那道黑影就是缠着猫咪一家不放手的真凶。
就在冉琛这样想的时候,画面陡然转换,前一秒处于楼梯上的冉琛发现自己位于室外。环顾四周尽是白茫茫的积雪,大雪纷飞,几声狼嚎穿破云霄。
“大当家的,你说咱们能活下来么,今年可真他娘的冷,那些狗腿子抓的还严,再过段时间弟兄们糠咽菜都要吃不上了。”
在大雪中,两位身穿羊皮大袄头戴毛毡的中年大汉扛着枪出现在了冉琛的视线中。
“别急三弟,你可是咱们东大寨的三当家,二弟前段时间不是摸回县城了么,那小子机灵着呢,等他回来,弟兄们就有的吃了,到时候狠狠捞一票。”
······
二人渐行渐远,似乎看不见面前不远的冉琛,冉琛见状,慢步朝着二人跟了上去,大约半个小时,冉琛跟着这二人来到了一处由木棍制作的土寨子门口,门口哨楼作为哨兵的人见状立马爬了下来,拍了拍身上的雪,朝着二人打着招呼。
“大当家,二当家。”
“嗯,我们两个出去的时候,没有狗腿子来吧?”
被称为大当家的男子点了点头,朝着这位哨兵问道。
“没有,我这看的可清楚了,再说了,咱们这些个边外人,那些狗腿子要是从朝廷那捞不着好处,肯定不会来找咱们的麻烦的。”
这位哨兵一脸讪笑的说着,冉琛看着三人背后的长枪,又听着他们口中的“边外人”“朝廷”,对于所处的时期已经有了眉目。
“明清与民国中间么...”
冉琛不禁呢喃道,冉琛对于历史还是较为感兴趣的,从他们自称自己为“边外人”的话中可以判断出,这里应该是位于以吉林为界限的极北地区,这个时期有一个标志性的行动,叫做“闯关东”。
“那也小心点,要是有狗腿子过来,老子第一个毙了你。”
这位大当家厉声训斥了一顿这位哨兵后,与身后的二当家进入了寨子。在寨子的尽头,有一处由木板搭建的小屋,这小屋正是大当家的居所,与二当家在寨子内告别后,大当家径直的走进了自己屋内。
“这东大寨是生是死,就看苗老二了...”
说完,大当家将房间门关闭,上床竟是准备睡觉,片刻,鼾声传出,冉琛自觉无法获得有用的信息,就此走了出去。
在一阵探索中,冉琛找到了三当家的帐篷,此时的三当家正对着自己的媳妇“诉苦”。
“红儿,你说大哥是不是有些太信任二哥了,那苗龙就算是天神下凡,也不能养活一整个寨子一百多号弟兄们阿,何况这都快一周了,怕是死在外面了。”
这位三当家此时一脸的不悦,对于大哥将希望全部灌注在二哥身上这件事极为反感。
“你就是瞎想,那除了二哥,现在不是也没有其他办法了么,不指望二哥你还能指望弟兄们能去矿上淘金?别瞎想了,先吃饭吧。”
被称为红儿的女子数落了三当家一顿,随后掀开了桌上的白布,两个大白馒头出现在了三当家的眼中。
“哎?你哪来的馒头?你上县城里了?”
三当家有些惊讶。毕竟在这样的气候与环境下,作为土匪的他们实在是没有多余的粮食,过段时间糠咽菜没了后也就剩下些树皮树根了。
“没有,这是前段时间秀儿偷偷给我带来的。”
说起秀儿,三当家想起了那个位于金矿上的那个代办的媳妇,按理说土匪是找不到媳妇的,但是红儿就是这样令人惊讶的看上了这个粗中有细的土匪,不顾家里人的反对,在夜里硬是和他跑回寨子里了,而秀儿正是红儿是表姐,两人私交甚好。
三当家抓起馒头,就着开水,三两口便吞下了肚子,而另一个馒头则是塞给了红儿。
“你吃吧,我不饿。”
红儿摸了摸肚子,朝着二当家说道。
“放屁,你痛快儿吃了,你饿不饿我还看不出来?我先睡了。”
说完,三当家扯过来杯子,就这样进入了睡眠。
冉琛见状,离开了三当家的帐篷,此时他最想要找到的是那位叫做苗龙的二当家的屋子,他认为这个人与猫咪也与现在的情形有着不可分割的关系。
作为寨子二把手,二当家的屋子还是很好找的,不过十分钟,冉琛便自己找到了这位二当家的屋子。
屋子很简单,土炕、桌子、衣柜和一些被子。冉琛的手指拂过床面,带起的灰尘告诉冉琛这里至少短期内没有任何人进去。上了炕,仔细的翻着衣柜,一本日记极为醒目。
在这个时期,别说写字了,很多人连认字都人不齐,除了一些原先的大户人家,大部分人都是白丁,翻开日记,清秀的笔记叙述了一个并不令人心安的故事。
1904年1月2日,今天起我们苗家大院再也不是大户人家了,仆人们都四散跑了,哪有放粮的地方就去哪,最后我们家也决定离开这里,就在要走的时候,土匪进来了,爹死死的堵着正面让我们从后门走,或许再也看不到爹了。
1904年1月3日,爹果然是不在了,没有到达约定的地点,我和我的媳妇月儿决定今天就出城,月儿怀孕了,还带着一个我四岁的儿子念儿,一起走的还有娘和一位从小就在我们家做事的女佣人,希望我们能够顺利。
此后的事情没有什么关键信息,冉琛加快了翻动的速度。
1904年1月15日,粮食快吃完了,还有最后一袋小米,到达的第一座城贴了告示不会放粮也不会开门放人进去,那位女佣人饿的不行了最后卖身才得以进城,她今年20岁,不知道这一别能否再见。
1904年1月20日,最后一袋小米也吃完了,开始下雪了,树皮树根都吃不到,娘饿的没有力气走路了,月儿也没有力气说话,不知道我们能不能活下去。
1904年1月25日,娘最终还是饿死了,这该死的世道,念儿饿得不行,月儿骗她把荞麦煮了喂他吃...我知道那个不能吃,但是我更不想看着念儿死...
1904年1月30日,月儿被土匪抓走了,我当时背着念儿去找食物,回来的时候我看着月儿被土匪拖走,但是我身上还有念儿...我不敢...也不能出去。
1904年2月1日,念儿问我娘去哪了,我告诉他娘去了一个很远的地方,可能再也回不来了,念儿哭的很伤心,我永远都不会忘那些土匪的脸,我一定要让他们死。
1904年2月10日,我终于找到了可以定居的地方,这里是漠河,在这里淘金有饭吃,还没有土匪敢进来,但是念儿还是饿死了...听带我回来的汉子说,我当时饿晕了,背后的念儿早就饿死了,身子也冻僵了。
1904年2月20日,这里有吃有穿,还可以偷着藏下些金沙换钱,看到其他人都会留下些,我也留了一些。
看到这里,日记被空了几天,足足翻了好几页冉琛才找到了之后的日记。
1904年2月25日,偷藏金沙的事情被发现了,被抓了起来挨了十几道鞭子,把我扔了出去,他们以为我会被冻死,但是我被土匪带走了,他们或许是缺少人员,当我醒了后问我是否入伙,我答应了他们成为了最讨厌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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