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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砰然心动的时刻

第三章 砰然心动的时刻

“哎!!!!!!!!!!!!!!!!”

miku的一句无脑发言,瞬间引来了所有人的一阵惊呼,当然了,绫和天依自然是惊呼啦,而小薰他们则是惨叫——

“喂,两天啊,我们根本没时间来写新曲子啦!”小薰一把揪住miku的衣领,拉到身后小声的耳语着。“就算是勉强写出来了,也根本没有时间排练啊。”连平时一向乐观积极的克鲁茨,在如此严峻的考验面前也忍不住扁了扁嘴。而小瞳则一脸“就知道会这样”的无奈表情,伸手抵住了前额。

“那个……果然还是算了,”就在大家吵吵闹闹的时候,天依的一句落寞的话让所有人都安静了下来:“这次跑到日本,本来就是我擅自决定的。已经给正绫、重音老师还有大家添了许多麻烦,不能再让大家为了我的任性而受累了……”

天依说着,双手紧紧的握着衣角,翡翠色的大眼睛里,不甘的泪水转啊转的。看她如此落寞可怜的样子,绫来温柔的摸了摸天依的小脑袋安慰着她。

“正如天依所说,不能再给你们添更多麻烦了,所以我们决定这两天就准备回到中国,再次感谢你们这段时间的照顾。”绫一板一眼的跟miku他们鞠躬道谢,然后拉着抽抽泣泣的天依走出了大家的视线。

“怎么办啊,天依她们就这么回去了!”miku嘴巴都撇成了波浪形:“明明答案就在她们面前……”

“看来,只能按miku酱说的,我们就用这两天来突击新曲吧。”天依她们的落寞打从心底里带给了大家更大的动力,miku和她的伙伴们都不由自主的捏了捏小拳头。

“可是,她们真的要走了,我们能赶得上么。”

直树一句话,让大家又陷入了沉默。是啊,如果不想办法留住绫和天依,小瞳他们一定会留下难以忘怀的遗憾的。

“我有办法了!”思索了片刻,miku小手一拍,兴奋的跳起来:“我们这么干:……”

☆ ☆ ☆ ☆ ☆

“这就是miku所谓的‘好办法’?”躲在学校花园的低矮树丛里,克鲁茨一边吐槽一边揉了揉太阳穴:“还真是‘了不起’。”

“我倒觉得,能跟着miku酱一起胡来的我们才真是‘了不起’呢。”小薰露出一个傻傻的笑容,不知道是在笑话克鲁茨还是在笑话自己。

“不过我们也没有更好的办法了啊,这就是所谓的‘病急乱投医’吧。”直树倒是看得开。

“安啦安啦,天依酱那么喜欢好吃的,用这个绝对能钓她上钩。”miku自信满满的点了点头,顺便晃了晃手上拿着的钓鱼竿。

“真的把天依同学当成鱼来钓么……”面对miku的脱线,原本以为早就习以为常的小瞳如今也满脸挂满了黑线。

“嘘……她们出现了!”miku才不为他们的吐槽所动呢,这会正严阵以待,把挂着肉包子的钓竿探了出去。

————

“唔哎……好饿的说……”而不远处的花园长椅上,天依正有气无力的趴在那里,眉毛耷拉下来,变成一个大大的“囧”字,连耳朵都要耷拉下来了。那副可怜样,简直跟等待着被投喂的流浪小狗一模一样。

“哎,现在看来,我们剩下的钱也只够买回家的机票了,”绫也完全失去了往日的干劲与满满的元气,坐在天依身边,一边晃悠着双脚一边喃喃的说着:“看来这次我们真的是失败了呢。”

“可是,初音同学他们,不是答应帮我们么……”天依怀揣着这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你没听出来大家是在安慰我们么,”绫叹了口气:“我们苦苦寻找了几个月都没有成果,怎么可能短短的2天就有了转机呢。”

“嗅嗅……”

“除非‘怦然心动的时刻’他们自己跑到我们面前,不然我们真的没有缘分跟他们一见了。”

“嗅嗅……”

“而且,我们的钱真的不多了,虽然当初重音老师推荐我们来找巡音luka老师帮助,但是果然不能再麻烦大家了……”

“嗅嗅……”

“天依你有没有听我说啊!”看着东嗅嗅西闻闻,已经完全进入觅食模式的洛天依,绫忍不住大声的吐槽着。

“嗅到了!”刚刚还一脸失落的食欲少女,这会马上就两眼放光了:“嗅到好吃的味道了!”一边说着,天依口水都快流出来了。

顺着食物的香味(绫则是顺着天依的目光),她们看到了那个——旁边低矮树丛里伸出的一根钓竿,还有绑在鱼线上的肉包子。如此拙劣的陷阱,不但一下子就暴露了制作者的“险恶”目的,连miku那大条的神经也尽显无疑。绫瞬间被这超级无脑的举动雷的外焦里嫩,而更让她意想不到的是:

扑上去了!天依真的扑上去了!就这样,一口咬住包子不放的天依,乖乖的被“钓”着,拖进了树丛里。

当一个天然呆(天依)遇上另一个天然呆(miku)就是这样,眼前发生的一切有太多太多让人吐槽的地方了,以至于绫那小小的脑袋都有点短路了,愣在那里过了老半天,才想起来赶紧追上去。

拨开树丛,就看见跪坐在地上,嘴巴鼓鼓一脸幸福样的天依,嘴角挂着的鱼线还栓在miku手中的鱼竿上。只见miku炫耀着露出胜利的笑容,弯弯的眉眼和那洁白的小虎牙真是说不出的可爱,而小瞳他们呢,则傻傻的长大嘴巴,仿佛再说:“啊,真的钓上来了……”

“其实……”一看就还没准备好谎话,miku眨着翠绿色的大眼睛,吞吞吐吐的解释着:“今天是要邀请你们来参加我们的社团活动的!”

“什么活动?”幸好绫这会脑袋还不会打转呢。

“我们每年都要举行的……”小瞳接上话来,继续瞎编着。

“合宿……对,合宿!”克鲁茨跟着信口雌黄。

“没错……就在miku家。”小薰心虚的低着脑袋。

“大家一起做饭……开个小小的派对……为了增进社团凝聚力,嗯嗯!”别看直树平时挺机灵的,这个时候也前言不搭后语。

“就是就是,到时候会有好——多好多好吃的东西!”终于,miku把这个最大的诱饵抛了出来。

“我们要去!”立刻,天依就又上钩了,看她两眼放光的样子,甚至都能感觉到她身后有根大尾巴在开心的摇啊摇。

“我们,真的可以参加么?”绫小心翼翼的看着大家的眼睛。

“当然了,这可是专门为了你们@#¥%……&*”miku差点说漏嘴,多亏了小薰手疾眼快捂住她的大嘴巴,害得miku差点咬到舌头。

“当然是为了庆祝认识了新朋友嘛,而且是国际友人!”克鲁茨赶紧补充道。别不承认,现在他跟小薰的配合简直是太默契了。

面对大家热情的邀请,在这异国他乡苦苦寻梦的两个孩子第一次感受到了友情的温暖,纯真的笑容再一次回到她们的脸上:“谢谢你们!”

“耶~~~太好了~~~”大家的欢呼,还有一个个善良的微笑。这也许就是治愈天依和绫她们俩失落心情的最佳良药吧。

☆ ☆ ☆ ☆ ☆

天空泛起鱼肚白,遥远的东方地平线上,金星闪耀这它千年不变的光辉,仿佛在为初升的旭日引路领航,这大概就是为什么它被人们成为“启明星”的缘故吧。

一夜未眠的少年,抬头仰望着如夏花一般等待绽放的朝阳,放松的伸展着疲惫的身体。为了挽留天依和小绫,miku他们搞了一场热闹非凡的派对,不但大家有说有笑的无比开心,更有小瞳这样的大厨做出了各种各样的美食,吸引着大吃货天依的嘴巴,就这么又玩又闹,又吃又喝的疯玩了一晚上。安顿天依和小绫睡下之后,小瞳他们才开始了忙活,整整一夜,他们奋力的创作着送给这两个女孩的歌曲。而经过这么一晚上的奋斗,大家也已经是精疲力尽了,这不,在小瞳身边,是已经伏案而眠的克鲁茨,手中依然紧握的铅笔在睡梦中颤动着。“他一定在梦中找到新的灵感了吧。”小瞳如此想着。

趴在克鲁茨胳膊上酣然入睡的小薰,这会不知道正梦到什么幸福的事情呢,红红的脸蛋上露出羞涩的微笑。直树是刚刚才睡着的,几分钟前他才把写好的曲谱递给自己,这会就打起了呼噜,看来真的是累坏了。

黎明前的此刻显得如此的安静,只有小瞳自己的心跳,还有,就是那依然充满活力的落笔之声——miku,葱绿色的女孩,依然奋斗在跳跃的音符之中,手中的笔一刻都没有停留,小小的背影随着笔尖一起有规律的晃动着,葱绿色的秀发从肩膀滑落,看的小瞳又幸福又有点心疼,忍不住伸手抚摸着她的秀发。

“瞳君的手,好大好温暖~”miku弯起眼睛,露出微笑。

“啊,打扰到你了么?”小瞳不好意思的收手。

“还要,再多摸一会嘛。”十分享受被摸头的幸福感觉,女孩小声的撒娇着。小瞳爱不释手继续抚摸着她葱绿色的发旋,miku也微笑着眯起眼睛,像小猫一样发出舒服的“唔喵”的可爱叫声。

“miku也一夜没睡吧,作品完成的差不多了,趁现在休息一会吧。”看着一脸疲态的miku,小瞳满是心疼。为心爱的女孩披上自己的外套,看着她熟睡之后,小瞳轻手轻脚的走出了屋门。

怀抱着吉他来到楼顶的天台,小瞳不知为何完全没有困意,也许是昨晚看了miku和小薰两个人的作品初稿的缘故吧,那可真是不得了的佳作啊,光是看着乐谱的片段和歌词的草稿,就让人忍不住热血沸腾,没想到惯于描写甜美可爱的miku,竟能写出如此震撼人心的热血之作,惹得小瞳现在都沉浸在那股创作的热情之中呢。

一层接着一层的重叠的弦音奏响,如同滚动的浪花一般由远及近,伴随着尼龙琴弦的震动,虽然看似简单重复的旋律,却给人变化莫测的感觉,加上超快的节奏,让人仿佛看到一匹骏马踏着云层,奔驰在蓝天之中。

这首曲子,并非是昨晚创作的,而是萦绕在小瞳脑海中许久的一个旋律,大概是上次在这里听了天依那段笛子的惊艳独奏之后,久久无法忘怀吧。小瞳一遍又一遍的弹奏着,虽然曲子婉转动听,曲意中却带着明显的空白,仿佛在等待着那个能与它共鸣的“那个”的到来。

而就在这时,一个新的旋律远远的飘来,如丝若缕的缠绕着吉他的琴弦,填补着小瞳的旋律中的空白。正是他萦绕他心中久久不曾散去的笛音,笛子那嘹亮泼辣又不失婉转的独特音质,游走在吉他的低音中间,偶尔迸发出一两个高音的火花,却一点也不显突兀。如果说吉他的弦音好像奔腾的骏马,那么这竹笛的旋律就犹如清澈而又有力的疾风。一首曲子,两把乐器,交织的天衣无缝,让人听了,仿佛能感受到骏马与疾风飞驰在云端的潇洒与从容。

不同于欧式现代音乐风格的七声调式,小瞳他们演奏的完全是源于中国的五声调式,也就是比之我们所熟悉的音阶更为古老的“宫、商、角、徴(zhi)、羽”,这种区别于和声小调和旋律小调的音阶,让小瞳的吉他有些难以应付,然而在那把小小的竹笛上却能演奏出惊为天人的旋律。慢慢的,小瞳放慢了手中的节奏,醉心在那竹笛荡漾的音律之中。

迎着朝阳逐渐变得蔚蓝的天空,忽然吹来阵阵微风,清风抚过竹笛的音孔,让旋律变得更加清澈动人。一瞬间,小瞳仿佛感觉到,不只是笛声,甚至连吹奏它的天依本人,都幻化融入在这天蓝色的微风之中,温柔的包围着自己,在耳畔轻诉着大自然的韵律。

“紫音同学?”不知什么时候,天依已经吹完一曲,兴冲冲的在小瞳面前挥着胳膊:“紫音同学呆掉了?”

“啊,没……没什么,”察觉到自己的失神,小瞳满脸大窘的低着脑袋:“刚刚真的是太好听了,忍不住有些发呆。”

“哎嘿嘿~”听到有人夸奖自己,天依不由得露出了傻呵呵的笑容:“因为昨天吃的饱饱的,所以变的有精神了呢~”

“谢谢你带来了如此完美的演出,真的是太厉害了。”小瞳已经想不出说什么好了,只是重复着夸奖的词:“对了,明天的下午放学后,请天依同学和乐正同学到学校的天台来,作为回礼,我们要送给你们一个特殊的礼物。”

☆ ☆ ☆ ☆ ☆

“啊————啊~~~”对着麦克风,miku试了试嗓子:“连续两天熬夜,果然嗓子有些哑了呢。”

“好困啊……”克鲁茨揉了揉眼角。不只是他,小瞳还有直树还有小薰这会都一样,顶着浓重的黑眼圈,一脸疲惫不堪的面容。

“不过很有成就感不是么~”小薰微笑着为大家鼓劲:“用短短的两天时间完成了新作品的创作,而且练习的也很顺利。”

“是啊是啊,今天一定能带来最震撼的效果呢~”miku挥着小胳膊:“因为我还找luka姐姐借来了这个!”

正说着,楼顶天台的门被打开,伴随着被夕阳染红的晚风,乐正绫和洛天依,两个异国女孩来到了大家的面前。

“哦~看来我们的主角到场了呢!”克鲁茨的脸上露出了他那令人熟悉的帅气笑容。

“演出开始!”miku元气的呐喊,从她身边两个巨大的音箱中迸发,这两个超大的家伙,大概就是她从巡音老师那里借来的东西吧。接下来的瞬间,在那两个比miku还要高大的立体声音箱中发出的令人心潮澎湃的乐声。

起初只是最简单的钢琴,飞快的重复伴奏着,一段简单的过门之后,震耳欲聋的鼓声,低沉的让人从心脏到四肢都震颤的贝司声,还有那毫无规律,几乎是乱弹一气却又无比流畅,一泻千里的吉他声滚滚而来,而miku也一改往日可爱俏皮的声线,用一种几乎声嘶力竭的高音,演绎出一片激昂澎湃的篇章:

“ロンリーガールはいつまでも(Rolling girl不管是什么时候)”

“届かない梦见て(都在做着无法企及的梦)”

“騒ぐ 头の中を( 那些梦在混乱嘈杂的头脑中)”

“掻き回して,掻き回して(不停地翻转 混杂 搅拌)”

看似嘈杂的伴奏丝毫没有停歇,轻描淡写的钢琴,随后便是如漩涡般螺旋上升的一股强气,miku纤细的声音在鼓点和电吉他交织的音色中被隐约驮负出来,在略显浑浊的咬音部分则如鱼尾摇曳:

“「问题ない。」と呟いて(“没有问题。”这样地脱口而出说道)”

“言叶 は失われた?(是语言贫乏地快要消失了吗?)”

“も う失败,もう失败。( 还是失败 总是失败)”

“间违い探しに终われば,( 找茬游戏结束之后,)”

“また,回るの!(又是,新的 一个轮回的开始!)”

如骤雨一般袭来的歌曲,如风暴一般肆虐的歌词,电吉他的弹拨声显得异常缭乱,组曲里秩序井然的鼓点让全曲的节奏变成了梦幻中的星罗棋布,一簇又一簇迸发的情感花卉连着强势的高音连天涌入所有人的胸腔:

“もう一回,もう一回( 再一次,又一次)”

“「私は今日も転がります。」と(“我 今天也跌倒了呢”)”

“少女は言う 少女は言う(少女喃喃说道 少女喃喃自言自语)”

“言叶に意味を奏でながら!(包含的意义就在言语字词之中奏响了!)”

“「もう良いか い?」(可以了吗?)”

“「まだですよ,まだまだ先は见えないので。( 还没呢,完全不能遇见以后的发展。)”

“息を止めるの,今。」( 紧张得气息都要停止了啊现在。)”

第一段的高潮刚刚过去,miku那高亢的尾音仿佛抓住所有人的心不放的同时,第二段汹涌的乐声如雨点一般打来,让他们原本就高昂的心跳再一次失速:

“ローリンガールの成れの果て( Rolling girl悲惨的下场只能是)”

“届かない,向こうの色(怎么也够不到的,彼岸的缤纷)”

“重なる声と声を混ぜあわせて,混ぜあわせて。(重叠复加的声响和 声响混杂在一起,引起的是无比的混乱)”

“「问题ない。」(没有问题。)”

“と呟いた言叶は失われた。(这样地脱口而出说道 已经失去了使用其他词语的能力)”

“どうなったって良いんだってさ, (不管怎样都无所谓了)”

“间违いだって起こしちゃおうと 诱う,坂道。(就算是不小心弄错引起的也没有关系 这样被蛊惑地引诱 这样的不见底端的下坡路)”

紧接着,第二段的高潮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再次袭来,在一旁观看的绫与天依,此刻已经忘记了眨眼,忘记了呼吸,忘记了心跳,全身上下的每一个细胞,都跟随着乐声澎湃的鼓动起来:

“もう一回,もう一 回。(再一次 又一次)”

“私をどうか転がしてと(务必请让我再次跌倒失败吧)”

“少女は言う 少女は言う(少女喃喃说道 少女喃喃自言自语)”

“无口に意味を重ねながら!( 沉默寡言中语言的意味叠加不停!)”

“「もう良いかい?」( 可以了吗?)”

“「もう少し,( 还差一点,)”

“もうすぐ何か见えるだろうと。(似乎马上就可以看见什么了呢,)”

“息を止めるの,今。」(紧张得气息 都要停止了啊现在。)”

尽管还是在失败,尽管依然在跌倒,但是似乎已经看到了希望,晦涩的歌词仿佛透露给人们一点希望与光明,却不让人有闲暇的心思来思索,曲调一转,直接以势不可挡的气势迎来了最后的高潮:

“もう一回,もう一回。(再一次,又一次)”

“「私は今日も転がります。」と,( 我今天 也跌倒了呢)”

“少女は言う 少女は言う(少女喃喃说道 少女喃喃自言自语)”

“言叶に笑みを奏でながら!(用笑声奏响那种语言的曲调!)”

“「もう良いかい?もう良いよ。(可以了吗?已经可以了哦。)”

“そろそろ君も疲れたろう,ね。」(差不多就算是你现在也劳累了吧,对吗?)”

“息を止めるの,今!(请屏住呼吸吧,此时此刻就!)”

伴随着miku最后一个音符落地,所有的乐声瞬间戛然而止。就这样,克鲁茨钢琴的简单重复,小瞳吉他的炫技缭乱,直树鼓点的坚持与秩序,加上小薰所创作的强烈的感情,意义不明的歌词,这首歌整个就是个矛盾的综合体,然而大家所演奏的每一个音符,miku所唱出的每一个长音,都紧紧的抓住人们的心脏,仿佛让人看到一个黑白分明的灰色世界中,那个正在拼尽全力,却又不断跌倒的女孩所迸发出来的一抹惊艳的鲜红。

整部曲子的情调一直呈现高昂向上的状态,从开篇开始,一直是高潮迭起,中断也没有能让人停下来歇息喘口气的机会,简直是一曲如瀑布冲刷着岩石,一气呵成。直到全曲结束,那种炙热的,让人无法呼吸的热情也久久不能散去。不但演奏中的5个孩子热血沸腾,气喘吁吁,就连听歌的天依和小绫也心脏难以抑制的狂跳,这种感觉,既陌生又那么熟悉,仿佛第一眼看到充满生机的新世界的那种兴奋,又仿佛长久以来埋藏在心底最深处的呐喊,如果非要给这种无法形容的冲动起一个名字,毫无疑问那就是——

“怦然心动的——时刻!”天依与绫异口同声的喊出了那个让她们魂牵梦绕的名字。不要过多的解释,也不需要在重新彼此介绍,仅仅是这一首歌曲所带来的心灵的震撼,就已经是他们5个孩子最完美的名片。而天依她们此刻在想什么呢?是答案就在眼前的兴奋?还是终于抵达终点的开心?还是许多个日日夜夜艰辛付出的委屈?或者是被歌声深深的震撼?也许不必想那么清楚,现在要做的只有一个,那就是——

扑向朋友们敞开的怀抱,尽情的挥洒泪水吧!

“好啦好啦~”摸着天依和小绫的发髻,miku轻声的安慰着泣不成声的两个女孩,而在她偶然一扭头之际,看到了什么呢——

“瞳君,快看快看~”

“啊,那个跳高的女孩,也终于迈过了她所梦想的高度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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