魁北克蓦地一笑:“那可由不得你。”
随即他伸出枯黄的手指将一块牛肉粗暴地塞进我嘴里,我的下颚被他死死钳住,我疯狂捶打这他的手臂试图挣脱,但是无济于事。
喉咙被塞进一块异物,我被迫将其咽下,剧烈的刺激让我连连咳嗽起来。
魁北克很满意我的反应,他松开了钳住我的手,一边看我狼狈地在地上干呕。
“在绝对的力量面前,你的一切坚持都毫无作用,在你无法战胜它之前,你只能忍气吞声。”
他有些嘲弄地说道:“更何况你这小小的心愿呢。”
“现在,吸收它的真言。”魁北克举起木牛化作的萤石。
“你应该不需要我继续指导符文的融合了吧?”
我从他手中接过萤石:“今天也许不可能,明天也许更不可能,但是总有一天,我会让你知道你是错的。”
他非常配合地笑笑:“那么,为你这句话的的奖赏,我决定给你再烤个牛排。”
他从背后的包裹中取出三只已经死去不知多久的木牛幼崽,再次用火制作起来。
“你给我住手!”
我奋力起身拔出匕首奋力向他扑去。然而魁北克的无动于衷,他的眼里只有无尽的嘲讽。
他毫不避开我的攻击路线,匕首只在他裸露出的胳膊上擦出一道浅浅的白痕,随即伸手毫不费力的将我提起,然后一把掼在地上。
我费劲地咳嗽着,身上像是着火了一样疼,我深深感觉到自己的弱小,在这看似摇摇欲坠地老人面前我甚至没有一击之力。
魁北克此时却没有罢手,他再次将我提起一把抵在石壁上,随着他将手臂太高,我的呼吸也在一点点被剥夺,在意识模糊之前,他一个字一个字的话语像是从地狱中传来:“坚持自己的原则没有错,错在你在错误的地方和时间去坚持他。”
没来得及思考它的意义,我便晕了过去。
“你做的太过火了,魁北克。”玄纪皱着眉头看着眼前静静躺在床上的我
“即使他有能力,你也不应该这样去折磨他,生存考核是成为正式队员才需要进行的考核,更何况他什么都不知道。”
魁北克有些不屑:“过激?按部就班的话,你觉得他成长起来需要多久?一年?三年?就是那个禹峰也花了两年,现在你还觉得我们需要对他稍微‘温柔’一点了么?”
玄纪摸着胡须沉吟:“即便如此,这种方法对他的心智....”
魁北克毫不客气的欺进:“那你想怎么教育他,告诉他要做家族的乖宝宝?他连一头牛都不忍心杀!这个世界本来就充满了残酷,我所做的只是让他亲身去感受而已!”
“但他将来...”
“够了,这样做只是我个人的意愿。这也是想要独当一面的代价”魁北克摆摆手,就此离去。
当我从黑暗中幽幽醒转时,村长玄纪正坐在我旁边,旁边的炉火烧的噼啪做响,爱丽莎正为我擦拭伤口,见我醒来,村长有些关怀地问道:“你醒了,身体怎么样?我们为你做了简单的医护,你还有觉得有哪里不对劲么?”
我有些木木地盯着他:“我觉得哪里都不对劲。”
村长有些尴尬:“稍后让宁璇给你看看,魁北克的做法有些偏激,我会好好说他。”
“我不恨他。”未等村长把话说完,我便摇头说:“双方立场不同,仅次而已。但是我很好奇你们为我做到这种地步的目的是什么?”
村长眼睛里多了些说不明的东西,但他随即有些讪讪:“那个...事情太大太复杂,这是一个很长的故事,多的也说不清楚...”
“大概就是我们需要一把能打开外界的钥匙,而能够大量增加人口的坟墓已经很久没有动静,而你是近几年来的唯一一个。”
“但在这之前,你们应该也存有‘钥匙’吧。”
看我一言道破,村长只得说:“有的...”
但是他竭力证明着自己的诚意:“他叫禹峰,是我们村难得的天才,他的成长速度也很快。但是他一个人再强,担子也实在是太重了...”
“所以我被选做了候补?”我有些自嘲地道
“抱歉,但是我们别无选择,希望你能...”
我再次打断他的谈话:“无所谓,我的命是你们救的,于情于理我都应当履行这个义务,况且我也许下了一个类似的承诺...”
“哈!我果然没看错你!”村长兴高采烈地一把抱住我,开始使劲的摇晃。
我被他晃得快要再次晕过去的时候,一双纤细的手臂此时也抱了上来。
“爱丽莎?!”我吃了一惊,有些手足无措地看着她。
自始至终一直在一旁默默旁听的她此时也一脸微笑的将我抱住,没有来得及感受怀中绮丽的触感,我手忙脚乱地从父女俩间挣脱出来。
“真温柔啊...但是已经足够了...你不用...”
我知道她的想法...
因此我更想去实现。
“呼...”我深吸一口气试着恢复平静,看着在一旁讪笑的玄纪,我有些五味杂陈:“总之我会继续接受训练。”
“那个...其实还有一件事...”
“什么?”
“其实...三个月后就是猎团选拔...”
“意思是?”
“你将在三个月后与禹峰决出高下...”
看见我变得死鱼一般地神情,村长连忙出声补救:“当然!我们会在适当的范围内为你倾斜资源,用来保证你的平稳成长。”
我随意地应着:“没什么事我就回去了。”
“诶?”以为我会大吵大闹一番地玄纪有些惊讶地看着我逐渐离去,随即压抑不住自己的苦笑:“我们都在强行给孩子们安排些什么啊...”
爱丽莎一直咬着嘴唇握紧手看着我,看到我即将离去。
她出声想让我等等,而我只是背对着她挥了挥手,她感到有什么东西堵在喉咙说不出来,只能看着我就这样渐渐消失在她的视野。
行走在路上,我的自己的脚步有些虚浮,错综复杂的思绪充斥着我的脑海。
我拍了拍有些生疼的脑袋,看着漆黑的穹顶,和几只无忧无虑自在遨游地安苏,我不禁思考着自己的坚持是否有意义。
我并不反感为这个村子做出一些贡献,但这种被人赶上架的感觉实在是不愉快。
不知不觉中,我已经走到住所门口,屋内漆黑一片,我有些奇怪,琳呢?难道出了什么事?
然而当我踏进房门时,四周的晶光忽然亮起,一只小小的人儿出现在我脚下,我有些疑惑地看着她,但是冷不防她突然踹了我一脚。
“嘶~~~”我吃疼蹲下抱住脚呲牙咧嘴,琳却趁机抱住我的头,然后在我的惊呼声中一个翻转直接将我平摔在地上。
只见她拢住长裙施施然横坐在我的锁骨附近,然后开始抚摸起我脸上的伤痕,然后是身上,她水银色的眼眸中波纹流转。
“在为我担心么...”我明白了她此时在干什么,“但是能不能这么暴力啊...我的伤好像还没完全好,这又来上一下...”我忍不住叹息道,一边想要从地上起来。
但是眼前的琳却突然一下子扑在我的脸上,于是我的后脑再一次与大地进行了一次亲密接触。
“好啦...琳...我明天还有...”
我突然感受到脸上一片湿润...
琳正颤抖着紧紧抱着我的脖颈,我被她压住看不见她的脸。
但一滴一滴泪水让我刹那间明白了琳正在为我伤心着。
我不禁想到最初与艾斯特相遇的情景,以及之后发生的种种事,一种难以言喻地感受从我的喉咙中冲出。
我唯有流着泪用双臂紧紧地回应着琳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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