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很久,紫发少女依旧没有下来的迹象。我无聊地打着呵欠,楼侧幽深走廊伸出的一道光线忽然吸引了我的注意。
“是什么呢?”我从小板凳上起身,慢慢走向那条走廊。
见我有所动静,皮克西出声提醒:【喂,少年。你要去哪儿?那个小姑娘可是要我们在这里等她!】
我摁住皮克西的把手,没想到果真让它闭上了嘴:“她又没叫我们不准乱跑,我就去瞧瞧。”
走廊很深,两边的房门都被奇怪的纸条封住。唯有尽头的一扇房门,稍微掀开点点缝隙,灯光,正是从那里透出来的。
夜晚的过堂风在我耳边呼呼地响起,地上的碎纸屑呼啦啦一下子挪到另一块地方。每往前走近一步,奇怪的笑声和震动就更深一分。
【呐,吴臻哟。这里太邪门,我们回去吧。】皮克西挣脱我的束缚,一个劲地向后摇摆。
“我看你就挺邪门的......”我毫不犹豫地表达出自己的想法,一个破箱子居然还会害怕什么的,闻所未闻。
尽头的门已经近在咫尺,四周逐渐恢复了安静。我搭上了门把手,将它慢慢向前推开。
【喂,你会被猫杀掉的!】皮克西发出最后的警告。
“猫才是受害者吧。”脚下的光线越来越亮,我也将自己的头伸向里面看去。
事实上,皮克西的警告在某种意义上的确变成了忠告——当然,没有我的作死,也自然没有接下来的一档子事儿了。
啊......
我的视线与一双双惊恐的眼睛交汇。
房间里,挤满了正围坐在矮桌边打牌的男生们。在他们身边,还东倒西歪地放着无数空酒瓶和零食。我的到来显然出乎他们的意料,为首一个男子手中正要打出的牌还没有落下。而他身边一个小孩模样的眼镜少年趁男子不注意,从他的牌堆里摸了一张塞进自己怀里。
我善意的提醒他:“他偷拿了你的牌。”
“桑图,你特么还给我!”他恍然去夺小孩手中的牌,但伸出去的手很快指向肇事者的我:“等等,你是怎么回事?!”
面对这窒息般的氛围,皮克西不忍再看:【完了,要死要死要死......】
我平静地回答:“我是来这里报道的新生。”
“哈......我还以为是舍管来了呢......”周围人顿时松了一口气。
男子脸上的白色总算是淡了几分,这时我才发现,这个家伙的个子几乎都要顶在门框了。
“这里不是新生该来的地方,快点回你该待得地方去。”男子不耐地挥手打发我。
“他找到了我们的秘密基地,不能放他走!”这时有人出声。
男子一拍额头:“好险好险......”
......
“诺,先待在那儿。”
最终,我从蹲在宿舍大门的角落转而蹲在了这个看起来像是储藏室的小房间角落里。这里没有窗户,唯有头顶的一盏残缺的晶灯提供着摇摇晃晃的照明。一排脏兮兮的衣服整整齐齐地挂在墙上,成为了这个房间为数不多整洁的地方。整面墙贴满了印着美丽女性的海报,不知为何,其中几张看上去分外眼熟......
被他们称作秘密基地的地方虽小,却有一种想要人一直待下去的神奇魔力。
“阿满,一定又是你最后进来没有关紧门吧?”男子指着躺在最里面的人问道。
我顺着他的视线望去。好家伙,生得圆滚滚的脸几乎遮没了眼睛,肥嘟嘟的嘴巴还在不停地往嘴里塞着零食,再看着他身边堆积成山的垃圾袋,活生生一团会动的肉山!我不禁惋惜起那团看上去极为温暖的枕头了......
被男子呵斥,那人却没有任何反应,依旧沉浸在自己的美食当中。
“喂,死胖子!”
男子的怒吼令阿满一惊,手中的零食哗啦一下掉在地上。
“完蛋......”不知谁这样说了一句。
“呜......俺没......”
阿满的嘴一瘪,两行清泪汩汩而出,他的脖颈上扬,一场声势浩大的风暴正在悄然酝酿。
“接着!”
那个带着眼镜的男孩眼明手快地向高个男子甩来一物,男子一把接住,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塞进胖子的嘴里。
“嘿,棒棒糖~”
阿满顿时忘却了失去挚爱的痛苦,重新沉浸在自己的幸福中。
“啧,一个两个都特么是些智障。”看着欢愉的阿满,男子的眉头越皱越深。
“阿满不傻!。”眼镜男孩出声辩驳。
“闭嘴!没有你们这些拖后腿的,老子早离开这破地方了!”男子恨恨地瞪了他一眼,所有人都出奇地安静。
说罢,他锐利的眼神盯上了我:“还有你小子,是谁?舍管的眼线?”
顿时,一整屋杀人般的视线齐齐汇聚在我身上。
皮克西的颤抖着身体:【吴臻啊,我感觉他们想要把你生吃了啊!!!】
“并不是,新生吴臻,请多多指教。”我重复向他伸出一只手。
不料男子拍手打掉,他朝我不断靠近,巨大的身高差使我不得不仰望。
“新生,新生……对了是有这么回事。”他抹了一下嘴,未着上衣的身子小麦色肌肉结实强健,看上去经过大量的锻炼,更重要的是——一股酒臭味正延绵不绝地散发出来。
“听好了!”男子指着我的鼻子,“今天的事,不准说出去,否则,这里会没有你的容身之地!”
“一群吊车尾......”眼见室内一片狼藉,他低声骂了一句,转而命令眼睛男孩:“桑图,没收阿满的零食。”
眼镜少年默默走上前将阿满怀里剩余的零食全部拿走。阿满委屈巴巴地看了几眼,却没有哭闹。
“米雅呢,米雅去哪儿了?!”他烦躁地问道。
桑图推了推眼镜:“刚刚我们决胜负的时候,她说了什么,然后起身出去了。”
我在一旁举手:“如果是一个女孩的话......她刚刚受我拜托上楼去了。”
“劳资让你说话了?”男子不耐地看着我,似乎因为我擅自回答而感到更加不满了,“新生是吧,行我记住你了。”
角落里的几个人偷偷地看着我,发出一阵阵幸灾乐祸的低笑。
他瞥了我一眼,最终没有发作。
“妈的,散了散了,没兴致了。”他摆摆手,将手中的牌朝空中一扔。
桑图站了起来:“我的点数,该还给我吧?”
男子头也不回:“放屁,这局不算!”
“混蛋......”桑图咬牙说了一句脏话,自己默默收拾起房间里的残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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