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据时代让我们成为电子魔法师,任何与大数据联网的设备都是我们施展魔法的道具,下面,魔术开演。”卡特琳娜自豪道,说话间双手飞速敲击键盘,伴随有规律的节奏,数据流从数台虚拟显示屏上流过,汇集成白色瀑布。
系统通过卫星中转连到长空市数据中心,骇入警方数据库肆意调取监控记录。在监控之中,洁萝站在某栋大厦楼顶,风吹在她身上,两条束带在风中摇曳。旁边显示屏上是大厦设计蓝图。卡特琳娜又调出同一监视画面,向系统中输入一串代码后,背对监控的洁萝凭空消失,而在另一个画面中又安然无恙。后者是给警察看的,是观众视野。
“等一下哦,我弄点东西。”卡特琳娜叫住洁萝,按下旁边另一操作平台上的按键,马上双手用力推动平台边缘,使红色电竞座椅向后滑动,载着卡特琳娜穿过金属过道,抵达后面的操作平台边。几行代码弹出,在最后一行上提示取得控制,卡特琳娜按下回车,敲击键盘像在打游戏。
卡特琳娜脚下是全金属材料的长方形平台,结构为半开放式,前后各有通道。平台四角安装有微型服务器,在服务器基础上还安装有操作平台,摆放有键盘等其他操作按键,键盘后方还安装有数个半透明玻璃显示屏,此时也只有卡特琳娜这边两台是打开的。
其中一边中部为巨大半透明显示屏,上面显示有一张被经纬网分割开的世界地图,日本长空市位置上出现一枚红色标志。数条蓝色飞机航线连接长空市与其他城市,一架白色运输机在俄罗斯西伯利亚地区上空盘旋,运输机航线落在某个无人居住的地区。另一边中部有两部卫星电话,以及其他办公用具等等。
平台顶部镂空金属顶棚被四周的架子支撑,支撑架上日光灯全部打开,整个平台一览无余,浓浓的科技感。
在平台中部摆放有一张长方形桌子,桌子与中央显示屏对立一边边缘向内凹陷,正好可容纳一个人操作整张桌子。桌面是块平整的液晶触摸显示屏,黑色逆十字架显示在白色背景上。这里只有卡特里娜一人,略显孤单。
在平台外面别有洞天,是类似运输机的圆柱形舱室,位置在中上部。平台前后两边被金属墙体分隔开,这块被分隔开的空间体积巨大,装下数百人不是问题。其中一面金属墙体一边有条通道,里面是金属楼梯。楼梯通往高处,只是那个房间漆黑一片,看不见内部情况。另一边是类似军舰的舱门,打开需要很多步骤。
监控视频中,安放在大楼边缘的升降机启动,缆绳释放,金属吊篮开始向下降落。
洁萝翻进吊篮,站在里面静静注视玻璃幕墙中自己的倒影,这才是她该有的样子。虚拟显示屏上出现与目标楼层之间的剩余距离,在减少到十米后,洁萝取下胸前的獠牙吊坠后紧紧握在手中。吊坠为某动物的獠牙,通体白色,有洁萝半个手掌的大小,上面还有电子纹路的雕刻。
异变突起,在洁萝手中凭空出现一把半透明短剑,很快短剑实体化,被握紧在洁萝手中。零之剑,洁萝是这么称呼的,说是剑,其实更像一把刀。零之剑由骨骼打造,通体白色,刀身与刀柄上有黑色镂空雕刻的图腾,刀刃为黑色。在剑柄末端固定有一条黑色丝带,丝带末端挂有逆十字架。
零之剑竟是如此弱不禁风,刀刃为圆弧状未开刃状态,可能连薄一点的衣料都未必能刺破,还可能有因超出承受力而断掉的风险。总之就是中看不中用的艺术品,可实情并非如此。
升降机停在一扇窗户前,洁萝低着头,帽檐遮挡住她的眼睛,如不是手中的武器,她会被认为是擦窗工人。玻璃幕墙为单面镜,从外面是看不见内部情况的。
“让我来成为你的引路人吧。”卡特琳娜蛮有仪式感,如巫女念出咒语般。目标房间中有台电脑,卡特琳娜骇入电脑系统,启动摄像头。室内情况一览无余,女主人和她的朋友坐在沙发上无聊看着电视,两名少女精力旺盛,嬉笑中跑进厨房。
一束淡蓝色能量护盾出现在洁萝身前,坚固的玻璃幕墙突然凭空消失,切面光滑平整,顿时厨房情况一览无余。两个女孩好奇的向这边张望,她们警惕心早已被玩闹抛到九霄云外,丝毫未注意到环境中崩坏浓度骤然增加。
还没等其中一个走来的女孩发话,洁萝突然从破口处冲入房间,速度之快肉眼难以捕捉,甚至在她身后出现残影。零之剑对准少女心脏位置,那是律者的弱点,洁萝有百分百的把握把剑刺进去。
女孩连反应的机会都没有,心脏就被零之剑轻松刺穿。鲜血顺着剑刃流淌而下,滴落在大理石地板上,绽放成一朵朵鲜血之花。少女被按倒在地,厨具被打翻,掉在地板上发出声响,叫醒另一位被鲜血吓倒的少女。
被零之剑刺穿心脏的女孩连挣扎的机会都没有,身体的力量被抽走一样,生命也在眨眼间失去,瞳孔涣散速度难以想象。洁萝轻轻为少女合上眼睛,擦去她嘴角的鲜血。
洁萝拔出零之剑,附着在表面上的鲜血被刀身吞噬,或者说是从骨骼缝隙中渗入进里面,很快鲜血一滴不剩。
洁萝继续攻击,翻过厨房操作台,过程中一根淡蓝色半透明长矛出现在身边,悬浮在半空同时跟随洁萝运动,矛头直指被眼前血腥一幕吓得抱头尖叫的少女。“这可不是律者面对敌人时该有的表现。”洁萝落地瞬间长矛射出,命中少女肩膀。巨大冲击力之下,少女身体飞离地面,后被长矛固定在墙面上,双脚腾空,她在痛苦的挣扎。
零之剑刺穿少女胸膛,速度丝毫未减,后面的墙体同样刺穿。只是少女还未立即死去,双手死命撕扯洁萝的衣服,留下道道血印。“睡吧,梦里没有杀戮。”洁萝在少女耳边低声道,语气如安眠曲般轻柔。
少女挣扎中,弄翻了玻璃餐具。餐具掉在地板上碎裂,声音很远都能听见。最终,少女失去生命,双手失去力气停止反抗。
白色衣服上留下清晰的血色手印,在白色衣料映衬下尤为瞩目。
因电视音量无来源的突然增大,刺耳的声音让客厅中两人抓狂。女主人今天心情就十分不悦,又受到电视机的刺激后终于爆发了,捡起遥控器就冲着电视机扔去。
高速飞行中的遥控器违背物理原则,来了一百八十度大转弯飞回到另一人手中,“好险,不然这个月经费又要赤字了。”可无论怎么按音量键,电视从始至终毫无没反应,反而声音更大了。连电视机上面的按钮都不管用了,女主人发出怒吼,大步冲上去断开电源,客厅马上安静下来,被**的耳朵终于安全了。
而此时厨房传来玻璃制品摔打的声音,不绝于耳。女主人撕扯头发,对厨房喊出两少女的名字,让她俩消停一阵。
没回应,女主人撸起袖子,“我要好好修理这俩小鬼,不要拦着我。”后者摊摊手,也没见她上前阻拦。她转而研究起电视,这种情况是正常的吗,好像不是。
突然从厨房大门中射出长矛,射穿女主人的心脏,女主人甚至还没感觉到胸口传来的痛觉,双脚已不受控制离开地面,然后重重砸在地板上,鲜血飞溅而出。但她并没彻底死掉,思维很快跟上,表情扭曲。
修理电视的女子慌乱中向前扑倒,用崩坏技能让长矛转向,这行不通,长矛完全不受万有引力影响,甚至连崩坏都无法去控制。长矛从女人头顶飞过,奇怪的是长矛从未引起空气扰动。
长矛插在地板上,没有声音,没有震动,甚至通过长矛还能看见地板下的水泥,切面平整。女人侧滚躲在沙发后面,探出半个脑袋观察厨房房门。女主人还在挣扎,一只手捂住伤口,一点点向沙发这边蠕动。
身后似乎有玻璃破碎的声音,女人急忙转头,才意识到长矛也是崩坏构造的。如她想象到的,长矛碎裂成细小的锥形碎片,并保持长矛原有的形状。女人不顾暴露的风险,翻过沙发倒在女主人身边,筑起引力墙抵御攻击。
长矛彻底碎裂,锥形碎片向两人这边射来,如不透风的墙。碎片贯穿两人身体,拉出长长的血线。碎片飞出不远后分解消失不见,血迹飞溅到很远处。
洁萝推开房门,向两名律者快速走来,手中反握零之剑。受鲜血滋养,黑色剑刃泛起诡异的寒光,它渴望更多的鲜血。
女人还剩最后一丝气息,控制掉落在身边的水果刀,径直向洁萝心脏位置刺去,但被后者侧身轻松躲过。女人还在咬牙坚持,却为时已晚,洁萝走上前反手一剑刺穿其心脏。
女人挣扎几秒后瞳孔涣散,失去力量。洁萝拔出零之剑,用同样的方式结束女主人的生命。律者不是人类,主要弱点虽说位于心脏,但这只是针对零之剑这种专门斩杀律者的武器来说。至于其他常规武器乃至崩坏武器,对律者的杀伤充其量只会使其暂时失去行动能力。
洁萝单膝跪地,为两名律者合上双眼。零之剑完成此次使命后自然消失,回到牙齿状态,洁萝又挂回到项链上。
这还没结束,律者在心脏位置有一枚蓝色结晶,名为律者核心,是律者的生命来源,也是她们技能的核心。一旦律者核心被严重破坏或是被取出,律者会很快失去生命,这类似于人类的心脏,零之剑正是专门破坏律者核心的武器。
取出律者核心的过程没那么血腥,洁萝只是把手抬起到半空,四名律者心脏位置闪出蓝光,一枚拳头大小的结晶如浮出水面般脱离律者的身体,碎片重新组合。当光芒散尽,律者核心飞向洁萝,被后者收入到背包中。这是猎人所具备最基本的技能,是猎人与猎物之间先天的关系,洁萝常常这么认为,也从未细追究过。
对于命运,她选择顺从。
狩猎远没结束,狡兔三窟的道理猎人都要明白,律者这种散居猎物更是如此。洁萝唤醒电脑,查看律者最近所有的联系记录与活动记录,当然还包括两人的手机,这时米海尔帮忙就尤为重要了。
不到一分钟,这家律者所有生活轨迹出现在地图上,为数不多的联系人所处位置被标记在地图上,联系人基础信息以气泡形式弹出。律者天生与人类为敌,尤其在世纪之战后她们行踪更加隐蔽,不与人类过多接触是第一原则。
正因如此,对私人隐私保密不周到的猎物,猎人是最喜欢了,这次狩猎的猎物更是把样貌等信息上传到网络上,太不小心了。
外卖,物业和商店的电话被排除在外,留下最后一个目标在地图上,甚至在与此人的聊天记录中,相互之间经常提到崩坏等相关词汇。
米海尔骇入目标手机,获取定位信息。位置在另一街区,米海尔调取整条街的监控,分析面部信息。
洁萝走出房间,升降机回收。卡特里娜已伪造好监控等记录,让警方以为这是起再正常不过的入室谋杀案,卡特琳娜连替罪羊都准备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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