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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被子里的女孩/鸢

梦/被子里的女孩/鸢

火焰,到处都是,充斥在视野里,耀眼的红色在夜晚显得尤为可怕,四周啪啦啪啦的燃烧着残缺的木块,房屋,还有些不知名的烧焦了的尸体。

弥站在烧焦的土地旁,不远处是还活着的人们,当然,多半马上要面临死亡了吧,他们抱在一起,衣服烧的满是破洞,脸上布满炭黑,多数人都是刚从被窝里跑出来,显得特别狼狈。“他们好像看不见我”弥想着,猛然间,身后的火焰开始向人群进发,弥下意识想伸手去抓什么,眼前的所有突然缩成一团,旋转在弥的手心里。弥托起这团不知名的东西,里面是不断变换的是人们惊恐地面容,烧焦的房屋,弥吓得收起了手,这团东西缓缓的掉落在地,一瞬间爆炸开,“这是,小镇上空?”弥漂浮在半空,清晰的看见火焰逐渐包围幸存的人们,“塔楼和神社上有人?”,那是三个奇特装扮的女子,衣装精致的让人瞠目,三人同时起舞“他们在干嘛?”弥摆动着身体,想要走进一点,直到发现自己浮在半空中,根本动不了。三人的舞蹈是那样奇特,衣袖摆动间却有种惊艳的美,发梢,裙摆在漫山的的大火里划出优美的弧线,弥看呆了,自己从来没见过这样的舞蹈。神奇的是山火渐渐褪去,慢慢缩到边边,最后淡去在环绕小镇的山上,留下各种燃尽的痕迹。弥浮在半空中,眼前突然被一层白雾遮住,弥拼命想拨开,云雾却自己淡开了,浮现眼前的是刚才火焰围住小镇的场景,惨叫声,木头燃烧的声音让人耳朵生疼,“我又回来了?”弥捂住耳朵,一边仔细观察这,眼前的场景几乎一模一样,唯一的不同是三名女子这次却只剩一个了。良好的视野让弥得以仔细端详这名女子,她身着白色长袍,背后随风飘荡的尾摆上印着大片的枫叶图案,说是印的,却更像是真正的枫叶从衣摆里长出来。女人手握那把木杖,一边摘下白色的帽子,露出灰白的秀发,在火海里显得尤为耀眼。燃着火的瞳却有着雪一样的的长发,满山的大火像是饿狼见到了猎物一般扑向雪白的她,红莲包裹着她,翻滚着,所有的火焰都冲向这个耀眼的存在,无奈而又不屈的红莲,仿佛被巫女玩弄于股掌,顷刻,漫山的大火已经都已经缩成了一团球,连同巫女,升起,在照得如同白昼的天空炸裂开,化为乌有,连一点点火星都不再剩下,只有天鹅绒般的黑幕留下收场。

眼前的一切逐渐变得虚幻,弥使劲揉着眼睛,想要看的更清楚“她是谁?”,却不想自己在不断上升,视野快速被遮蔽,取而代之的是朦胧的云雾,最后什么也看不清了。

“懒猪,该起床啦”

熟悉的声音尝试把弥从睡梦中拉回现实,但是弥并不想出去,“你是谁?”弥尽力嘶喊,在黑暗中试图寻找刚才那个什么也不剩的人,“刚刚发生了什么?”

“再给你三十秒睁开眼睛,要不然我就...”

弥的思绪渐渐被拉出梦境,他微微睁开眼睛,惺忪的睡眼下,那是一个白色头发的人,“你...”,弥努力想睁开眼睛

“好吧,那我就进来了”

柔软的被窝被某种不明生物侵犯,弥扭动着身体,想要缩向另一边,尽量远离这个打扰美梦的生物。弥的屁股扭啊扭啊,直到钻出被窝,一丝寒意爬上露出的腰间,弥下意识抖了抖身体,正要重新回到领地,这个不明生物已经附上自己的身体!

“啊,冷”

“肯起床了吗?”

这下,弥可算是醒了,眼前一个小个子从被窝里探出头来,乌白色的短发伴着洗发水的清香,白皙的脸颊上泛起红晕。两人贴在一起,弥甚至能感受到眼前这个女孩的鼻息,且不说贴在身上的小女孩特有的柔软身体,眼前这清澈的双眸让弥的心荡起涟漪。

弥冷静下来,“给你三十秒起来,离开我的被子,不,我的房间”

“我不要,谁叫你不起床”小女孩依然蜷在被窝里。

“我不是跟你说过不要随便进我的房间吗,结果你现在在哪?”

“被窝”女孩理直气壮的回答。

“那还不赶快起来!”两人在被窝里对峙着,谁也不愿离开。

“知道今天要干什么吗?”

“今天?今天不是星期天吗,不是休息吗?”弥转了下身,把头稍微扭过一点。

“休息你个头,不是约好了今天上山玩吗?”女孩靠近一点,有点生气的说。

弥揉了揉头,昨晚那场奇怪的梦让弥现在还没缓过来,思绪凌乱,着实已经忘了前几天约好一起上山的事了。他慢慢坐起来,窗帘缝透过的阳光下飘浮着尘埃,弥定睛看了看被窝里的少女。昨晚做的梦历历在目,早上醒来被窝里还多了个女孩,“好吧,是我赖床了”看着眼前的女孩没有让步的意思,弥抢先认错。

“总之,快起来啦,不是喜欢的人,怎么能随便进他的被子”

“怎么不是...”女孩嘟囔着,不情愿的掀开被子。白色的连衣裙闲的很宽松,耷拉在小女孩的身上,雪白的双肩透了点微微的红色,一条肩带甚至狡猾的落到了小臂上。弥赶紧扭过头,径直走向窗口,拉开窗帘。秋日独有的晴朗天空,只有几片白絮孤单的浮在空中,远处铺满火红色枫叶的主山好似与天相连,正是今天野餐的目的地,镇中央的塔楼屹立着,山里清新的空气夹杂着早间送牛奶卖报的叫喊声,更显宁静。

弥感受着迎面而来的清风,眯着眼睛,暂时放下了了昨晚的事。

“看什么啊,那么好看?”

自我放松之际,耳边便传来声音,是那样的近。“松开啦,别抱着我,别人看见不好”,弥拍拍乌合在自己腰间的手,“抱抱你怎么了,我还不稀罕呢”,女孩有点生气的松开手。弥转过身,女孩红扑扑的脸真是惹人怜爱。

“乌,走,下楼吧。”跟在后面蹦蹦跳跳的小女孩叫乌,虽然女孩子叫这个名字有点奇怪,可能是因为她的发色。

下了楼梯,穿过走廊,整洁的客厅却显得些许孤独,爸妈出门有一段时间了,临走时也不说去干嘛,急匆匆的就出门了,平常温暖的客厅现在也铺上了薄薄的灰尘,幸好这个每天来叫早的小女孩给空荡荡的房子增添一点暖意。

“吃早餐没?”

“没啊,靠你啦”

“行吧,在沙发那等好”秋季早上的风还是有点冷的,也亏得乌每天都来叫早,望着精神百倍的乌单薄的身影,天知道今天她被吹了多久。

弥走进厨房,客厅剩下乌一个人。

“那是什么?”乌小声地自言自语吗,接近天花板的墙上悬挂着木制相框和玻璃裱起来的枫叶标本,只是许久没人擦拭过,上面积着厚厚的灰尘,可依然能清晰地看见被裱起来的枫叶是那样的完美,左右对称,根本不像是自然长出来的,鲜艳的红色隔着灰尘也显得耀眼。标本挂的很高,乌搬来了旁边的椅子,企图够到那个相框。

“我能看看那个枫叶标本吗?”

“哪个标本?该不会是墙上那个吧?”

弥冲出厨房,不远处乌站在椅子上企图够到那个相框,

“等等!”

可怜的标本在一点点的试探下头一歪直接砸向地板,清脆的响声后只剩下满地的碎片还有那片破碎的枫叶。

这个标本的年龄可能比弥还要长,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就挂在那,爸妈从来都不许弥碰,他们自己也不碰,在几次尝试摘下标本未遂并经过男女双打后弥就再也不敢打这个标本的主意了,慢慢自己也就忘了这件事,这个标本也就逐渐蒙上灰尘。

乌呆呆地看着满地的碎片,不知所措。

“别下来先,我收拾一下”看上去标本已经无力回天了,弥叹了口气,拿来了扫把。面前的枫叶没有布满灰尘玻璃罩着,叶脉清晰,弥蹲下仔细观察着,其实更多的想着是如何去补救,不然爸妈回来要是发现宝贵的标本已经成为垃圾,可就不是男女混合双打那么简单的了。

“我...对不起...”乌低着头小声地道着歉,但是弥却好像没听到似的,那细碎的玻璃和一片片碎叶中好像还夹杂着什么,弥轻轻地拨开,晶莹的玻璃碎在阳光下反射出七彩的光,而其中混杂的这个不知名的东西却显得特别碍眼。这是个项链一样的东西,四边凹凸不平,好像还本来还连着另一块部件,但是经过这一次的冲击应该已经摔碎了,只剩下中间这个不规则的东西。

弥正细细的打量着这个黑乎乎的东西,一滴液体滴在后颈,还是温热的。弥下意识的抬头。

“呜呜呜,我不是故意的”乌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哭了起来,眼泪水直往下掉。

“别别别”弥最看不得眼泪“没事的,就是个标本而已,没什么宝贵的,你没伤到吧”

“没...没”乌还是埂咽着,两只通红的小手轮流抹眼泪可以看出这小家伙真的已经非常害怕了。弥把那只项链放在旁边的茶几便开始清扫碎片。

“下来吧”

“...”乌红通通的脸布满泪痕,既愧疚又紧张。弥好像明白了什么。他伸手将乌抱了下来。乌长得不高,甚至有点瘦小,抱她还是轻而易举的。

落地的乌终于舒了口气,但还是看着垃圾铲里的碎渣嘟囔着嘴,想说什么又有点哽咽。

“没事的,不怪你,不就是个标本吗,今天上山,我们找个更好看的”

“但它可能很重要啊”乌小声的说着。确实还是挺重要的,弥心想,这可是关系到我会不会遭到暴打啊。

“没事,比起这个,早餐快做好了,你去饭桌那坐好吧”弥摸摸乌的头,柔嫩顺滑的灰发散发着清香。处理完这的事,弥回到厨房继续准备着早餐。

“牛奶不够了”刚刚好只够倒一杯。“算了,给乌吧,她要多吃点。”弥端着面包煎蛋还有一杯牛奶走向客厅。

“你的呢?”乌咕噜咕噜的喝着,唇上沾满白白的牛奶。“刚刚喝掉了。”

收拾好上山要带的东西,两人出门。深秋早晨的凉爽空气扑面而来,脑袋里的困意其实已经被刚刚客厅里的惊险刺激一扫而光。弥抬头看了看远处高耸的尖塔,整个小镇的中央,也是另一个朋友的家。

“拉手吗?”乌问道

“啊,为什么要拉手?”

“小时候我们不是经常这样吗”乌停下脚步,认真的看着一旁的弥。

“别了吧”弥看了看不远处的商店街“人挺多的”

乌感觉有点自讨没趣,嘟囔着转过身,两人不久便来到商店街,这是去尖塔的必经之路。店主早已经站在门口叫卖了,商店街熙熙攘攘的,乌一边走一边观察着旁边的店铺。

“小乌,今天又来买菜吗?”站在一边的店主笑着朝乌摆摆手。

“不啦,今天出去玩儿。”

“旁边是你的小男朋友吗”店主开着玩笑。

“嘻嘻”乌看看弥,“他呀...”乌说着,拿脸蹭了蹭弥的肩。

两人走出商店街,不远处便是塔楼的所在地,整个小镇最大的宅子。

“你这样别人会误会的哦。”弥看着一旁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挽上手的乌。

“怕什么,难道你不喜欢我吗”

“行吧,快到鸢那儿了”弥看看前面不远处那个显眼的厚重木门。

这是鸢的家,整个小镇最大的房子,一路走来,白色的石砖墙凹凹凸凸的展现着年代的久远,墙上房檐也已长出杂草,眼前这个厚重的木制大门上镀金的门环也已充满划痕,门上内嵌的木雕也早已看不清楚了。

这里弥从来都没有来过,但是乌却经常来,她轻车熟路的叩响了门环。沉重的敲击声后穿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厚重的大门刮蹭着地板往里打开。

“你好!”没等门里的人说话,乌抢先问好。

“啊,是小姐的朋友吗,小姐已经吩咐了...”眼前的男人站在门后,弯下腰和蔼的朝乌摆摆手,但当他发现旁边的弥时,一下子愣住了。

“早上好,怎么了吗,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弥看着男人疑惑的脸。“啊,真是失礼了,我是这间屋子的管家,以前也只有乌会来玩,所以这次见到你有些吃惊,非常抱歉”

管家马上恢复和蔼的神情,然后别过脸。

也是呢,鸢这家伙就从来没有邀请过别人来她家玩,弥心想着。

“管家先生,我们可以进去等鸢姐吗?”乌及时打破了尴尬。“啊,小姐昨晚吩咐了让你们进去等,我这就带你们进去。”管家转过身。

吱嘎一声,门没有合上,只是虚掩着。两人跟随着眼前这位管家,慢慢往院子深处走去。从外面看,坑坑洼洼的外墙还有长了杂草的房瓦让人以为里面也是老旧残破的,可这院子里却呈现出一派生机,即使在深秋。

两人沿着不规则的石板铺成的小路走着,一旁的枫树挂满火红的枫叶,粗细有致的浮雕镶嵌在路旁的怪石上,一路上落叶不断,倒也显得有点凄冷。不知不觉,管家引着两人来到了院子中央的大宅子前,本来由原木建造的房子可能因为年代久远而在墙边加装了一块块整齐的大理石,却更彰显了这个房子的气派,两人踏上木制阶梯,走上了房子外围的走廊,绵长的走廊一并铺上木地板,一步一步走过结实的木地板仿佛能感受到这个家族的历史,好似无尽的走廊通向个个不同的房间,房间的推拉门都已合上,若不是跟着管家,两人可就会在这迷路了。

木制的矮栏杆围着房子外走廊,“两位这边请。”管家停在了一间开了门房间前,一进门,陈年的木头香气扑鼻而来,这是一间很大的会客厅,装潢没有像外面院子那么庄严,反倒透着几分古朴与安心,诺大的房间铺满了柔软的榻榻米,中间只摆放着一只不大的木制小桌。

“这里是老爷平常会客的房间,今早已经打扫过,两位请在这稍作等待,我去询问一下小姐。”管家说着,正要转身。

“鸢姐还没起床吗?”

“啊,非常抱歉,这几天老爷不在,所以小姐比较晚起床,我这就去看看。”交代完,管家就退出门外。

“看来鸢平常也挺累的啊”弥感叹道,一面环顾四周。

“也就你最懒,天天要我来叫你起床。”,乌走向小桌。

“哪有?”

“你还好意思反驳,不准反驳!”

弥没话可说,自己还是需要乌来叫早的啊,要不然可是会一觉睡到大中午的。

两人在会客厅到处转,都从未见过这么大的房间,往上突的天顶由一层一层原木垒成,中间吊下一盏方形的灯。

“小弥你看,这个门没关紧,有个缝。”乌在房间的另一扇门那,正准备凑个脸过去。

“这是别人家,不能给别人添麻烦”弥想起刚刚家里发生的“惨案”就有所后怕,赶忙走到门边。

“没事,就看看。”

“不行的啊,万一有什么见不得...”

“你看,里面...”乌几乎是喊了出来,兴奋的神情溢于言表。

弥把头凑到门缝里,里面好一派园林之景,两人看呆了,全然没察觉管家已经回来。

“两位”

“啊”两人几乎是同时惊呼出来,都有点面带惭愧的看着管家。

“小姐吩咐说让你们去她房间”

“哇,女生的房间。”弥有点吃惊。

“想什么呢,警告你啊,别随便乱看”

“我就叫一声...”

管家看见虚掩着的门,突然想到了什么,便把门打开了

映入眼帘的不再是刚刚外面院子的空荡单调,几棵盘虬的老树伸展着枝条,丰富的红叶布满枝头。抬头可以看到旁边房子后面耸立的尖塔直插云霄。中间一个池塘,由小石块堆叠成岸,站在会客厅都能清晰的看见池中的小鱼,好像只是浮在空中,没有依托。一排白色石砖铺成的小路从脚下开始,延伸至小池子,一边通向园子深处,另一条应该是通往这个小镇的中央,也就是中央的塔楼。

两人为眼前的景象所惊叹。

“两位,请跟我来。”

管家带着弥和乌,走回刚刚进门那个走廊,斑驳的树影打在一块块小石头上,亮一块暗一块,乌跟在弥身后,有意的踏着树缝透在木地板上的一块块阳光。

“是这里啦”没等管家说话,乌抢先叫到,并且以三步并两步跑向一旁的门。

啪嗒,推拉门被一下推到尽头,乌蹦蹦跳跳的消失在门后。弥无奈的摇摇头,但是管家好像已经习惯了,毕竟乌经常有机会来这个大宅邸玩。

走进房间,本来还以为是女孩子特有的粉色系,结果只是古朴的日式房间,遍地铺满榻榻米显得干净宽敞,房顶没有刚刚会客厅的穹顶,只是普通的木板天顶,旁边墙上有一个壁龛,但是并没有摆什么特别的,只是有一把木剑横摆在架子上,整个房间朴素的根本不会像是一个十岁小女孩所喜爱的。

房间一边的榻榻米上铺了被褥,里面好像有一大团什么蜷缩着,有规律的起伏着,鸢果然还在睡觉。

“起床啦小懒虫!”乌在被褥旁蹲下,但是被子里的鸢丝毫没反应,依然打着呼呼,黑色的短发耷拉在白色的枕头上,稍稍露出雪白的香肩,泛着嫣红,平缓的呼吸中,鸢不知道在做什么美梦。

“我跳上来啦。”乌起身,但是一旁的鸢依旧没有反应。

“...”

乌直接扑倒在鸢的身上,像小猫一样开始蹭鸢的脸。

“起床啦鸢姐。”

“呜呜唔”

“你说什么,我听不清”

“我说,你快起来,我快喘不过气啦”

两人你侬我侬,全然忽视了一旁手足无措的弥,弥有点无奈,视线不知往哪里放,他开始注意到旁边神龛上的那把剑。

这把木剑末端包着布,手柄处用铁片来加固,剑身上已经布满了各种大小的划痕,实在不能称得上美观,甚至有点破旧,但是就只这样一把木剑,却放在精美的鎏金漆木台座上,显得格格不入。

“快起来!”鸢声嘶力竭的叫道。

“我才不要呢”伴随着的是乌的嘲弄。

“你们两个也该...”弥转过身,看到了最为惊艳的一幕,鸢被乌压住半边身体,上半身的睡衣已经被扒下一半,纽扣被尽数解开,半边身体几乎都暴露在弥的眼中,鸢眼神迷离,喘着粗气,凌乱的黑发粘上汗珠贴在脸颊上气氛也变得奇怪了。

“咳,小姐,该起床了,我先在外面候着。”管家有点看不下去了。

“小弥,看够了吗?”乌扭过头来,一脸坏笑。

“你们两个都出去!”鸢清醒过来。

“我就不出去啦”乌笑嘻嘻的摆了摆手。

“那小弥,你给我出去!”

“我...”

“我什么我,你想看我换衣服吗?”

“就是就是,赶紧出去”乌一脸嫌弃的瞥了一眼弥。

“不知道今天早上是谁光明正大的钻进我被窝”弥转身往外走,不忘抛下一点牢骚。

“那不一样!”

“哪不一样?”

“就是不一样啦,快出去”乌把弥推出门,啪嗒一声合上推拉门。

温暖的阳光隔着密密麻麻的枝叶一点点的打在走廊的木地板上,门廊旁的枫树不时落下一两片红叶,秋日的早上尤为静谧,刚刚来这里时顾着一个劲的兜圈,都没好好欣赏院子里的美景,这样遒劲的枫树也可能只有主山的可以与之相提并论了。弥伸伸懒腰,正准备细看园林的景色,管家在一旁等候着,弥尴尬的和管家相视一笑。

“啊,你好,请问小姐起床了吗?”

“恩,乌再给她换衣服”两人的对话有些尴尬。

“那好,容我失陪一下”管家正想离开。

“那个...”

“恩,请问还有什么事吗”

“我就想问一下,鸢的剑术很好吧?”

“啊,那当然,小姐从小习剑,现在已经可以打败大多数同龄人,甚至是年龄稍微大点的孩子”管家脸上洋溢着骄傲,年老而失去高光的眼睛也泛起欣喜。

确实呢,她可是学校剑道部主力,经常收到老师们称赞的鸢啊。

“那把木剑是鸢的吗”

“是壁龛里的那把吗?”

没等弥回答。

“那把木剑是小姐拥有的第一把剑,老爷一直想扔掉,可是小姐一直不肯,也就一直放在那了,据我所知那把剑是女主人送给小姐的...”管家说着,眼里好像浮现出什么,他看向远方,但远处也只有火红的枫叶。

“抱歉,我多嘴了 还请你不要对小姐说我刚刚说的话”

“恩,放心吧,我也就好奇,问问而已”

“那我失陪了。”

管家微微鞠躬,转身消失在走廊转角。

“女孩子换衣服可真是慢啊。”弥在走廊踱步,除了鸢房间里不时发出的嬉笑声与娇喘,院子里真是安静的出奇,整座宅邸空落落的,住在这难免会感觉孤独吧。门前老树盘虬的树干在空中展开,像一朵绽放的花朵,而红叶则犹如花瓣,盛放中,不久就会凋谢,弥不由得打了个哈欠。

门小小的开了个缝,鸢小心翼翼的探出头。

“小弥,可以...”

“啪嗒”门一下被推到底。

“怕什么啦,我搭配的呢”乌把鸢推出房门。

休闲的露肩t恤配上牛仔小短裤,露出雪白的腿,香嫩的双肩上耷拉着乌黑的短发显得非常活泼。

“怎么样,恩?”鸢小声地问,不停的扯着有点短的上衣,另一只小手则玩着头发,扑闪着的长长睫毛下眼神躲闪着,通红的脸蛋告诉弥,此刻鸢超级的害羞。

“啊?”弥有点看呆了。

“问你话呢,好不好看?”鸢嘟了嘟嘴。

“好看好看。”

“只要穿的正常就行。”

“你说什么?”

“没说什么,很好看啊。”弥不知道怎么形容现在的感想,其实只要穿的像正常的小女孩就好,要不是有乌在,鸢可能会想上次一样穿睡衣出门呢。乌一脸“表扬我”的表情,弥眯着眼笑了笑与乌达成共识。

“那肯定好看啊,这是我特意搭配的。”

“小姐,车准备好了,帐篷那些我已经让人搬上车了,可以出发了。”管家不知道从哪里冒了出来。

“你以为我是去干嘛,搬家吗,帐篷,车?我们就是去隔壁山上玩玩,晚上就回,车就不用了,走路就好。”鸢摆摆手。

“那...万一?”

“没有万一,你当我是小孩吗。”

“你不就是小孩吗...”乌小声地说着。鸢立马回敬了一个眼神。“好吧...”乌一下子闪到了弥身后。

“晚饭备好,我爸他应该不会回来吧?”

“恩,老爷还要一段时间...”管家低着头,恭恭敬敬的回答着。

“我爸问你,你可不能打小报告啊,还有啊,跟剑术老师说我病了”鸢整理了一下头发。

“好的小姐。”

“出个门那么麻烦的吗?”弥不由得问到。

“那当然,不打理好回来可是会挨骂的,我爸那人,唉...”

“可以出发了吗?”乌从弥身后探出头来,这个小家伙早就等不及了。

“走吧,出发!”气氛一下子热烈起来。

“那个,小姐...保镖还要吗...”

“留着看家吧。”鸢头也不回的领着两人往院子里走去。

管家帮三人打开大门,门前街道旁停着一辆黑色轿车,司机似乎已经早已在等候,管家朝车里说了什么,车窗摇上,黑色轿车很快启动,渐渐驶远。

“小姐,注意安全。”

“知道啦,记得我安排你干的事,别给我搞砸了。”

“放心吧。”管家站在厚重的大门旁,深深鞠了一躬。

“走吧。”鸢摆摆手。

弥看了看远处那座山,漫山的红色层层浸染,半山腰隐隐约约看见一座建筑藏在树影之后,只露出点点屋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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