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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不像話的四個菜鳥?(十)

第一章 不像話的四個菜鳥?(十)

雷爾發現了他,心中的緊迫就放下了不少。

泉也看見了他,不解的思緒就化開了不少。

「為什麼現在才出手啊。」泉。

「總算要壓軸登場了。」雷爾。

「烏鴉恐懼者」的浮槍已經準備好要燒穿女子的腦袋,綠色激光在槍口微微閃動著,女子始終沒有示弱,只因為這麼拼命最後卻沒有幫上忙而感到…………無能,所以才閉上雙眼沒有繼續反抗。心想也許這次就體驗一下何謂「失而復得,死而復生」。

「消失吧。就當是為了格里芬去作無聊的犧牲。」將無法挽回了。

「……」女子沒有回應,即使默許了下場總是還有點不甘。

動作停頓於現在,「烏鴉恐懼者」舉著女子的這幾秒除了殘火虛弱地撕咬著焦土和綿雨冷卻著餘溫所揮散的水氣之外,女子與「頭目」似靜如止的畫面發生了反轉。

聽到了附近有鍊條在地上拖行的聲音,而且音源還出現的很近,金屬自己互相碰撞的清響帶點厚重與鈍角的磨擦,然後突然大肆猛烈一甩,又加帶著土石抨擊揚起的叩擊聲往這邊來。

停留在「烏鴉恐懼者」臉上的鏡頭左邊飛來一個帶鍊的水泥塊像砲彈般毫無預警的砸去,力道之大讓敵人的臉在一瞬間扭曲,措不及防的敵人被擊飛,水泥塊也在撞擊的同時碎裂,「烏鴉恐懼者」的手放開的剎那女子還留在原位,彷彿懸空了一下下,可見攻擊速度快到眨眼之間,女子落地後跌坐下來手摸著喉嚨咳嗽,她往右一看便知道正是歸來之人。

「你回來了……咳……」女子困難的微笑著看向那個人,他並沒說話,起碼對女子來說能放心不少,他走到女子身旁蹲下來放掉左手只剩鐵鍊的武器,他靠的很近輕輕拍女子的背。

「……」無聲無息的方式似乎更能感受到他想表達的意思,停了一下確認女子沒事後緩緩站起身來拿出綁在背後的不鏽鋼管,右手肘也讓鐵鍊鬆捆讓水泥塊落在地上,與地面砰在一起的聲音似乎代表著擊敗「烏鴉恐懼者」的告示。

空拍機的鏡頭照著此人,指揮和MG5鬆了一口氣,指揮翻到資料的最後一頁,並說了一段話,是頗為關鍵的話。

「過去,曾謠言他和另外一個女性是未被完整實現的計畫之一,也是一個未公開也未能開發執行的部隊藍本,這個部隊居『迅狼』、『隼』和『戰盾』中四位之首,專用於隱密作戰、暗殺協助、工事防衛、特種計畫執行、極端地形或氣候的行動,甚至是製造事件和絕對劣勢的壓制,是一支全能的超常備單位,而且是獨立部門,直接由高級統領,但因為一些無法得知的因素,導致還沒開始籌措就被要求銷毀計畫。可是……」

「就算作為藍本,他跟這個沒有成立的部隊有什麼關係?」MG5忍不住打斷指揮問道。

「他就是那個部隊的前身,只是在實驗期間他是以個體行動或是配合其他單位去行動,久而久之, 原先部隊的名字漸漸地轉變為他本身的名號。」指揮吞了吞口水,「雖然他和另一個女性比起來他的曝光率較高,但以前世人都以為那是一個部隊而不知道是單一人,所以永遠不知道作戰風格,不知道固定的慣用武器,不知道固定的攻擊手段,也不曉得他的行蹤和樣子,只有在非常糟糕的戰況下才會跳出來反制。然而我訝異的是這樣的一個人居然就是他,克魯格還真是請到了這特別的人。那個部隊的名字,他被冠上名號的名字,稱為……」

剛才擊飛的「烏鴉恐懼者」穩住身子後整個人半蹲著地滑了一段距離,手轉了幾圈棒子,浮槍改往逆時針旋轉射向那個人,暗自語著:「又出現了一個不合邏輯的敵人,剛才的速度和力道……人形?不,人類的話也是有可能的,從控制室顯示在民宅區的高大金髮的男人和剛才使用特殊武器系統的瘋狗解釋了格里芬出現了非常人能及的特殊單位,那麼他……究竟屬於哪一種?」

那個人飛快的奔跑起來,雷射不斷地在腳步後方將潮濕的地上打出火花,「烏鴉恐懼者」認為趁現在還是應該逃離這越來越不利的機場,剛才「想殺掉女子」這個舉動反而是錯誤的估算,於是動身起來向門口後退,誰知那個身上只有簡陋裝備,甚至還不能被稱為武器的人,一扭腳步急轉彎往自己衝來。

女子停留於原地,通訊接到基地要和女子進行視覺連接的請求,通過許可後指揮的戰術視頻與女子的視野同步,眼球追尋那個人的同時看到他非常迅速的用鋼管擋掉雷射,追逐的時候叮叮噹噹的聲音加上渾有厚勁的腳步可知「烏鴉恐懼者」的攻擊對那個人是不行的,那個人離敵人只有一小段距離時右手微微後拱蓄力般地向前把帶鐵鍊的水泥塊往右橫掃,「烏鴉恐懼者」的左手握拳一擋碰到了鐵鍊,但這剛好讓其做為一個轉折點。

一圈,兩圈,三圈,四圈,五圈……水泥塊順著力的轉向快速地將對方纏繞住,被捆綁的「烏鴉恐懼者」雙手緊緊被鐵鍊束縛無法動彈,但仍有辦法控制浮槍,而且也設法讓整個身體持續移動滑行,而那個人的手受到拉力將鐵鍊往掌部繞了一圈以避免讓敵人逃脫,至於浮槍的連續射擊也被揮掉,或者說那個人的反應與動作跟得上射擊的速度,「烏鴉恐懼者」只能以扇形的弧線作為路徑一左一右奮力掙扎。

「沒用的,這種小把戲。」雖然放慢一點速度,但「烏鴉恐懼者」身體一彎,隨後使力挺直,鐵鍊就這麼被掙開了!不過那只是繞在身上而沒有固定住,所以很快就鬆掉。隨著鐵鍊被扯開了那個人順著力道往前衝刺將鐵鍊重新捆在手上,這次不用鍊條而是直接發動近身攻擊,只憑左手握著的鋼管,等到「烏鴉恐懼者」要往後滑行時那個人早就在面前,那個人嘴裡似乎念著什麼。

「意志啊。」

「……!」情急之下,右手緊急舉起擋住那個人猛烈揮來的鋼管,碰一聲地是擋下來了,但強大的一擊使鋼管整個彎曲,凹陷處還呈現手肘的弧度,但沒想到挨那一下後他還反揮,如此強擊竟然讓鋼管應聲斷裂,瞬間承受兩擊的「烏鴉恐懼者」隨時覺得自己的手會隨時斷掉,順著衝力摸著她的右手彈跳出去,浮槍也因為那個人的靠近也增加了命中率,燒灼到其褲管和小腿流血,卻不見其感到疼痛,只是站在原地用斷掉的鋼管稍微擋一下沒追上來,「烏鴉恐懼者」知道他不再追向自己也繼續後退停止射擊,不料他的右手在下一秒又鬆綁了鐵鍊,利用水泥塊的慣性用力往上一甩,水泥塊帶著鐵鍊隨切線方向往前高速發射出去,「烏鴉恐懼者」向左一轉身被突如其來的水泥塊銳利的地方擦到肩膀,明明削得很深卻不見血。

那個人見狀卻停止了攻勢,眼看就要擊敗「烏鴉恐懼者」了,女子的連線視野、「烏鴉恐懼者」、空拍機和雷爾他們四個角度都能看到他的臉,雖然灰暗的光線下看不到面貌,頂多也只辨識出輪廓,唯有可以確認的是又一個無法解釋的現象讓所有人都些許顫慄。

眼神,背著燃盡的火微微閃出白色的光,那道光很微弱沒有額外的光暈,卻能感受到那就像是光線所描繪出的瞳孔。這不是錯覺,看不太到那個人的表情,只有那凝視前方的雙眼。

女子知道他是誰,但此刻的這個人的……不,或者說整個氣勢和第一次見到他時完全不同,散發一種壓迫感,並沒有很強烈,可是那感覺有種說不上來的靜謚肅殺。

亦不憤怒,亦不冷酷。

「你…到底是什麼……」還在逃跑的「烏鴉恐懼者」是面向那個人倒著後退的,那個人沒有表情,但止住攻擊的動作也代表著他對自己看見的感到驚訝,兩方都受傷了,他的小腿流了不少血,而「烏鴉恐懼者」充滿傷痕卻沒有看到有血流出。

忽然,那個人轉頭用側眼看向已經瞄準好的泉,而泉也在等這一秒,泉心想:在這一槍倒下吧!

……

子彈從槍管中伴隨轟鳴聲而出,「烏鴉恐懼者」一個扭頭沒被擊中頸部卻擦到了蓋子,啪嗒一聲成了破片。「烏鴉恐懼者」隨子彈的力道一轉身便全速消失而去,沿路都是洩漏噴出的蒸氣無影無蹤於正門口外的視線中,逃跑的速度快得跟什麼一樣,一溜煙劃出的蒸氣白線像是殘敗的收場,當女子搜索敵人的訊號時那「烏鴉恐懼者」刻意切掉自己的識別,這下真的被逃走了,真的消失了。

原本炮火喧天的剛才只剩雲淡風輕的現在。

雨點不再落下之時便是這場戰爭的結束。

太陽的光依著風穿破了烏雲綻放於整個機場被浸濕和燒灼的滿目瘡痍。微風徐徐,放送在每個人緊繃的臉,喘息也不再急促,平地已然沒有餘燼,遺留的溫度和辛嗆刺鼻的火藥味飄散,迎面而來的只有涼感。

基地裡的指揮低下了頭,拿掉耳機雙手撐著桌子表情很糟,MG5走過來把手放在他的肩膀示意著安慰,指揮歎了一聲氣拿起麥克風下了最後一的指令。

僅僅只有四個字,足以所有人戰戰兢兢的忐忑之心緩和下來直至將緊張卸下。

女子拿起武器和裝備收到挎包後走向那個人,平原上也湧出擠在通道的格里芬梯隊,檢查戰場、確認死傷和就地看守,這些動作沒有馬虎,而背著昏迷的嵐雷爾和泉等人也往女子和那個人聚集。

「沒想到來到格里芬的初戰竟是這麼激烈。」雷爾這麼說著,「果然只有最惡劣的情勢才會讓你出現。」他對著那個人說,而回應只有哼笑一聲,應該是覺得雷爾的這句話正是重點。

「或者說你的出現會讓戰況變為最激化吧。」一旁的泉手插著腰,那個人也點點頭。

「我覺得兩個都對,但出手的目的是什麼?而且一開始為什麼要躲藏起來呢?」女子的這句提問讓人形們都看向了女子和那個人,這時一個虛弱的聲音口齒含糊地回答了剛才的問題,雷爾感到背後的嵐抖了一下。

「那是因為……咳…他出來不是為了……打敗敵人,而是阻止戰況更加惡化……好痛…」是嵐的聲音,他現在感到頭昏腦脹腸胃翻攪。

「啊,您醒來了。」RPD上前關心著,其他人形也圍在他身邊。

「呵呵呵……」嵐還是樂觀的,即使在被這麼暴打一拳之後。

「有辦法下來走路嗎?」雷爾問他,嵐搖搖頭,他說:「還是幫我找個擔架吧,我沒有力氣了,但你背我反而讓我的肚子被擠壓,搞不好真的內傷了。」

「不是真的,是已經。」泉用手抹掉臉上的灰塵,並示意著加蘭德和SV-98,「妳們兩個,抬個擔架過來,讓他先躺平。」說完兩個人形點頭就離開了。

上面的指示是自律完成戰後作業後就整隊回基地,後續工作還在進行著,但他們一行人除了站著背嵐的雷爾其餘的只是坐在正門口的階梯上休息,天空恢復了晴朗但已經慢慢轉黃,一天不到就發生了這麼大的事。

「為什麼你不趁勝追擊?上面的命令為擊殺頭目喔。雖然說是臨時的。」「她」與「他」坐在一起,女子靠過來問向那個人,只見他面向前方,這時的眼睛是正常的。

「我從來不會輕易讓自己去打額外的戰鬥,我能做的,只是以最快速度結束每場戰爭而已。」

「但這麼做的話並沒有解決掉根本上的問題,只會造成更多不必要的戰鬥呀。這些額外的就要用更多力氣去擺平,不是划不來麼?」

「……這就不是我的問題了,因為那是其他人要解決的,可是當問題越來越糟糕時,我才會出現去處理。」

「誒~……嗯……」女子站起身來歪了歪頭,大部隊的工作差不多快完成了正在正門口集合,「明明表現出來的是同伴們受到危險後你一察覺到就會出手相助,是一個有心的人啊……」她低語道,那個人腦中一堆雜訊,只有在一個爆炸中的一個帶著火紅瞳孔的女孩被炙烈遮覆隱沒的幾個片段,不過眼神沒有變化,遲滯幾秒之後不知道該說什麼,隨口回了一句:「…是麼?」

女子看到他的反應是不由自主地縮起不易察覺的嘴角。

「啊那個啊,雖然妳只對了一小部分,不過正好在文上形容的恰到好處,妳這一句說到要點了。」泉接著女子的話,他跟M14和SVD坐在一起。每當有人在發言時大家一定都會不自覺看向那個人,這時的M14也是,但看到眼鏡沒掛在眼睛上的泉感到奇怪,不是因為沒戴眼鏡,是因為沒戴眼鏡的眼睛瞳孔不是正常的圓,而是在人類身上不常看到的有棱角的橢圓。

「泉,你的眼睛怎麼了?眼鏡呢?」M14伸手去輕點著泉的眼袋,這動作讓泉有被無意的動作電到,一時之間不知道該怎麼辦有些尷尬,雖然不是很慌張,但他的反應讓旁邊的嵐和雷爾兩個笑出來互搖,雖然嵐是邊笑邊痛。

「啊……啊,喔這個啊……是天生就有的。」泉稍微往後仰,「我是貓眼症候群(Cat eye syndrome)喔。」

「誒?第一次看到耶。而且還單一隻左眼呢。」

「很多人以為我是貓眼症(cat's eye),其實這是自然基因突變所造成,只不過很多醫生也是很少遇到單眼類型的,而且還離奇的增進視力。」

「嗯嗯,長知識了。原來還有這樣子的啊。所以這是你選擇狙擊的原因嗎?」SVD問泉,剛好SV-98和加蘭德把擔架抬回來給雷爾放下嵐讓他平躺並交由RPD和LWMMG抬走了。

「 我也不太清楚,應該算其中之一吧。」泉站起身來拍拍褲子,「好了,我們該照原路線回去了,直升機已經快到這裡來接我們,到時候回基地再聊。」除了「他」與「她」之外其他人也一起離開了,但走之前雷爾和那個人說了一句話。

「兄弟,今天的你我可是第一次見識到,你應該知道我在說什麼。」

「大概,我自己也不是很清楚,因為還沒有掌握好。」

「我想也是,這是你經過那場手術之後的初戰,證明了你受傷前後之間那場手術不是普通的開刀。」

「這正是我也在猜測的,『那個傢伙』一定趁那個間隔對我動了手腳,不過比起以前現在的感覺好上十倍之多。」

「是嗎?那真的間接表示了在急救的過程確實有做實驗性的手術。總之這算是一件好事吧……」說完雷爾轉身離開追向泉他們,「……烈文啊,最終還是得激發自己的能力是為了什麼?或者說是為了誰呢?」

背後的烈文只有平常的眼神看著雷爾做回應,隨後雷爾走掉了。

「他在說什麼?」女子回到烈文身邊坐著,比剛才的距離更近一點,兩個人都在等燃燒隊完畢工作後歸隊的時間,現在下午四點。

「……有時候,我們只會說只有我們知道的,就算別人聽到也不會理解的。」烈文不斷用餘光注意周圍的人,大家都時不時往這邊看前一段時間用超乎尋常的方式打退「烏鴉恐懼者」的自己。

「誒……」女子其實也不知道該怎麼接下去,於是又轉了一個話題,她稍微低著頭。

清爽的涼風輕輕牽著女子長長的鬢角。

「那個……」

「嗯?」

女子小聲地笑了:「首先謝謝你救了我。」揚起的唇有點含蓄,眼睛刻意不去看烈文而只是往烈文身邊的方向任意找個點看著,「在那麼驚險一瞬間,其他人早就讓我死在敵人手上,但是你不同,是直接就衝過來跟她拼。」

「盡自己的全力去結束戰爭的進行很合理。」

「原則上是沒錯,但是表面上看起來你也是一個很大膽激進的,但其實在我看來那根本就是在玩命,我被破壞還不要緊,但你不能這樣,死掉就什麼都沒有了,我們人形就是因為要保護人類生命現象的不可逆性而誕生的啊,只要有雲圖的備份和相符的素體就能隨時再生並繼續站在保護你們的崗位,不用在乎我的死,那只是能夠戰鬥的軀體瓦解而已。」

「這還真是個不珍惜自己的想法,不,正因為妳知道妳是人形就能把自身被殺死不當一回事,理論上是因為妳的心智放在敵人攻擊不到的地方才會這樣浪費素體,浪費素體等同浪費生命一樣,失去機能的人形如同死亡一樣,兩者之間沒有差別。」

「可是你不也一樣嘛,如同赴死般的戰鬥著,當時在對峙的你身上有一種很迫切的感覺,卻又不像。」

「……這就是我的作風……不如說這是過去被訓練而成的模式長期下來就一直這樣了。」

「即使會讓自己丟掉性命也要這麼做麼?」女子用雙手靠著自己的大腿托著下巴,剛才那段對話有點像在爭執,可是從頭到尾兩個人的語氣都很平順平靜,而且還聊得來。

「戰場有所犧牲,自古就是不變的,只是因為我沒辦法像妳那樣復活,所以我會更全力戰鬥到最後一刻,哪怕會死掉。」

「我也是啊,就算會復活當時被抓住脖子的時候我都還在想無論如何絕不能讓你的計畫失敗,雖然還是變成這個樣子了。」

「沒事的,那樣的話妳已經盡力,而且剛才的樣子妳也看到了,說起來也不好解釋,看到敵人的火力與戰術都可以把我方克制掉,我想乾脆在技巧上去取勝。結果整體戰爭還是失敗了。」

女子看了烈文一下,並眨了眨眼睛。

「你好像真的不太一樣呢,跟其他人比。」

「我……不知道,但我可以告訴妳一件事,在資料上有說我是改造人,意味著妳不能把我當成普通人看。至少這點我自己也是清楚的。」

「是啊,我也覺得你好特別。」

烈文頓了一下。

「什麼意思?」

女子還沒回答,就聽到有人在通訊裡喊集合,所以暫且先讓自己想說的話含在嘴裡不說,她站起身來拉起挎包:「突然對你有一點感興趣了,你跟別人真的有那麼一點不同。」

「……」烈文沒有回應,他的一號表情看向女子的柔和一下後看向前方。

「怎麼了?」

「……沒事,我們走吧。」

烈文站起身來,迎面著風跟著女子併著肩走在一起回到燃燒隊中,說起來風其實一直都在,而且有一陣沒一陣的吹著,只是現在才發覺。回頭一望機場,幾架大型直升機早就接走其他梯隊往基地回去了,再把視線拉回來,仍然是殘破的,彷彿一開始就是這個樣子,回頭走了幾步路後烈文瞄到一個人影,他突然停下腳步。

那個人影在機場附近的建築遊走不知所措,而且看起來已經精疲力盡,身上還背著一把槍,是一個小女生。

女子看烈文沒跟上來又走回他身邊:「你在看什麼呢?」

烈文沒有回答,仍看著小女生的方向,女子隨烈文的視線看去,小女生身上所穿著的英格蘭風格的服裝都是灰塵,而且看起來表情困倦。

「……我記得這次參加的人她沒有出現過,應該不是這一區的。」

「你怎麼知道?」

「因為在基地內沒看過這個人。」

「嗯……」女子想了一會兒,光已經在山邊的位置閃耀金黃,「沒關係,先把她叫過來吧。」

烈文點點頭,女子向小女生揮手時正好也看見了他們兩個就快步走來,這時的隊伍已經離他們一段距離了。

「不好意思……請問你們是格里芬的梯隊嗎?」這個小女生並不高,金髮的雙馬尾戴著紅色的帽子,白襯衫和紅夾克,格子吊帶裙加上過膝絲襪,一看便知很有英國風。

「我們是啊,看這個識別妳不也是嗎?」女子問她。

但小女生還來不及回答就已經雀躍不已,瞬間釋放出來的緊張讓剛才她的疲勞消散:「哇啊!太好了!總算得救啦!」她亮起那雙大大的眼睛,變得很有精神,「能讓我跟你們一起回去嗎?」

女子看向烈文,只見其點點頭後就回應了小女生:「可以的,那就一起吧。」

「太好了!非常感謝你們,我會好好加油的!」

「加油?在這之前先回去好好整理一下自己吧。」

三個人就在回程的路上走在一塊,烈文在前,兩個人形在後有說有笑,風依舊輕微地撫著頭髮。

「啊,忘了介紹,我是司登Mk ll!請多指教!」原來小女生叫做「司登」,說起來嵐的姓氏也有「斯登」這兩個字,烈文心想。

「誒~是歷史悠久的武器耶。」女子比司登高了快兩個頭,但司登的比例看起來卻剛好是一般小女生的樣子。

「嗯嗯!如果從武器的過去來看的話,我曾經和恩菲爾德並肩作戰過呢!」

「那還真是厲害呢。」

「那妳呢?妳的是什麼?」

「嗯?這不是很明瞭嗎?」

「誒~?什麼?」

「以後再說啦,快點,隊伍走遠了。」

……

烈文在這過程什麼也沒說,靜靜的走在前面而已。

風有點大了,今日之戰爭似乎在和自己來到這裡的第一天相同的餘暉下落幕,他有一個想法在思考……

(√)----------

那是兩天後的事情了。

看到所有訓練兵和這次加入作戰的人形半仰著頭看向在台上準備接受授權頒獎和就職的那位中途進來的人。此時,他穿上了格里芬的深紅制服與其他人比較更有著非常權位。

祝賀之聲是來自掌聲而沒有歡呼,並非不滿其「中途插隊」,而是驚訝其「異於常人」;百思不解的思緒在煙火的彩帶中七色飛揚,就職者在白日烈陽下背著光與影子重疊,看起來是那麼深不可測,更別說那微妙的毫無表情卻不失精神。晨光越亮,影子也越黑,也越散發出某種氣息,不見其有任何欣喜,也不見其對這段時間的展現有什麼表現,完全無法觀察他的細微變化,摸不清他的思緒。

「神秘」大概就是這種感覺吧。

宴會在沒有雲彩的碧藍下舉行,大家在涼爽的溫度下也帶著和諧的談笑,眾人以他為中心舉杯,為自己超群的肯定而舉杯,為自己扭轉逆勢而舉杯,為自己的領導能力而舉杯,為自己輸得精彩而舉杯,哪怕此次錯失戰果。

關係要好的戰友們跟他在一起,高大挺拔精壯的男人毫無保留地依舊豪邁大器,右眼異瞳的四眼雞丁少了以往呆板眼鏡的配戴反而釋出幾分文質帥氣,綁起的小小高馬尾更能有紳士風的感受,至於還留著一丁點稚氣的少年是他保有赤子之心的好處,正考慮把頭髮染回原本的深色,這樣的話也許能沾上一點成熟吧,雖然才把自己弄的全身都是繃帶。

但此刻成為指揮官的自己還有一個要感謝的人,或者說那是一位人形,「他」正在尋找著「她」,視線不斷搜索著、環視著,畫面盡是流動的人群在白色遼闊來回穿梭。

是看到了,但視線在來來去去下時不時遮遮掩掩,在不知道的情況下人形走到一個讓自己清楚看到她的地方。

有點距離,人形並不知道「他」正尋找著自己。

心中暗想,是否要叫上「她」?

就在眼前,他感覺「她」似乎正在考慮些什麼。

去搭話吧,原本是打算如此。

說來簡單,只是在原地看著……

深藍的背影。

情況也是微妙的啊。

……

其實這樣就好,但不知道名字起碼也得記住長相,為了避免淡忘,他拿起通訊器打開相機,想要留下她的背影,正要按下快門時人形半扭著身看向這邊了,人形無意間看見自己,隨機舉起手來比了食指與拇指在下巴,從表情中彷彿能聽見她輕輕的嘻笑聲。

……喀嚓。

人群從鏡頭左右湧入,淹沒於交錯的會流中。

“如果能知道名字就好了。”心中的念頭在反覆地閃過思緒。

唯有這個時間,向來沒有什麼情感概念的「他」對「她」的想法產生了變化。

她的笑容,早已不經意地溜走於視覺暫留。

(√)----------

這是總部。而且還是最深處。

沒有位置所在的情報,沒人知道其規模大小,沒人了解內部的複雜構造,對於這裡,格里芬的最高機密,但現在就正位於此區域的中央。

一個威嚴的中年男子看完所有關於這次「烏鴉恐懼者」的相關戰術影像後關掉了視頻,摸了摸自己的鬍子並接通了電話。

「克魯格先生,您有事找我?」通訊中是一個沉穩的女聲。

「我已經看過了這次的作戰紀錄,我認為這會成為改變舊有戰術觀感的範例。赫麗安,幫我安排時間讓烈文來我的辦公室,我要親自會見他,順便讓彼得嵐也一起。」克魯格抱胸靠在椅背上,「他們在格里芬或許是個新人,但紀錄上毫無疑問這四個是戰場上的老手。」

「是的,我馬上安排。」

通訊結束了。

克魯格看著拿在手上的資料,眉頭緊皺,不知是年紀所致,還是真的表情凝重。

「嗯……烈文嗎?」

———第一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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