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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不像話的四個菜鳥?(五)

第一章 不像話的四個菜鳥?(五)

……

同一時間,大樓宿舍嵐的房間內。

「哇!終於弄出來啦!還真的可行啊,呼呼呼~耶!」嵐在房間內舉高雙手開心地大叫。

「我真是佩服你了,這個機動裝置也可以這樣被你打造出來 ,不知道說你很強,還是歪打正著。」泉看著那在地上的機器調了調眼鏡。

「怎麼樣啊?厲害了吧,我又發明了一個專利呢,快膜拜我!」嵐張大雙手仰起頭一副得意。

「可是這真的行的通嗎?剛才測試差點把房間給燒了。」一旁的雷爾則是側躺在地上抱胸半懷疑著。

「安啦!你看,把電阻拿掉就不會有這種事了。」

「那樣反而燒的更快吧?」泉搖著頭。

「我說書呆子溫泉蛋,有時候要跳脫一下傳統思維才能突破喔。」

「別再這樣叫我了好嗎?」

嵐拿起那機器,眼睛顯現喜悅:「每次我都覺得完成了新東西就很有成就感啊。」

「但願這個真能派上用場。」雷爾打了個哈欠。

正當他們三個圍在這個未知的創作,走廊傳來了急促的奔跑聲,而且聲響越來越大。

直到門前,腳步瞬間的慢下來。

……

叩!叩叩叩~叩!叩叩!

「這節奏……是烈文。」雷爾反射性的跳了起來打開門,看到了一個正小喘著的人。

「發生了什麼事啊?你怎麼了?」雷爾有些疑惑。

「你們三個,快點準備一下,我們要開始忙了。」

「馬上?要忙什麼……」

嗡嗡!~嗡嗡!~嗡嗡!~嗡嗡……!

聽起來很像上世紀的空襲警報。

警鈴大作,並發佈了緊急廣播:「全體注意,偵測敵軍來襲,現在是戰爭狀態,請所有人員就定位置。這不是演習,現在是戰爭狀態,請所有人員就定位置……」

房間內的三個人都跑到外面。

「文,這是……?」泉轉頭看著調整好呼吸的烈文。

「來的還真快。」他說了一句三個人不解的話。

籠罩在舊時代記憶的警報聲的同時廣播又啟動了。

「請所有本期訓練兵到訓練場集合。重複,請所有本期訓練兵到訓練場集合……」

果然,如烈文預料的一樣,這一切都已經開始照他所想的開始進行了。

不,比想像的還快。

(√)-----------

一行人已經到達集合地點,而其他的同期生也陸續趕來,有些人還搞不清楚狀況,可能是沒經歷過戰爭,所以不覺得緊張;但同樣的反應,烈文他們則是久經沙場,故神色從容冷靜。不一會兒,已經集合的差不多了。

台上的S09區訓練幹部正和總部的兩位代表議論著什麼,台下也在猜測著。

「這是怎麼回事啊?誰要打我們?」泉抓著頭。

嵐搖搖頭:「誰知道呢?」雷爾聳聳肩,烈文則什麼也沒表態,只是看著台上的動靜。這時台上的討論有一結果時人類代表向前走了兩步。

「各位應該知道此次緊急集合的目的為何,接下來作戰說明就由MG5做解釋。」和之前的長篇大論相比,這次的廢話總算簡短的很乾脆。

MG5點了頭,兩人交換了位置,投影幕上顯示了作戰地圖。

烈文一眼就覺得熟悉,因為那就是稍早和康一起討論計畫的地圖。

「這次由我來說明作戰的內容。這次的敵人全部皆為機械單位,隸屬鐵血工造;雖然有幾個蒙蔽訊號在次幹道,但它卻是在敵人的圓環陣形中心,有可能為主導這次入侵部隊的高級單位,而我們的應對方案為……」接下來MG5就把烈文的計劃描述了一遍,此時現場的所有人都不知道那是出自對格里芬而言的一個中途加入的新人、一個新兵……

或一隻菜鳥。

「……作戰方案以上,雖然敵人並沒有襲擊該地區的居民和建築物,但它們佔領了那裡絕對是個威脅,所以我們必須在中午前出發,主動將他們擊敗,驅逐該區!」

這時雷爾舉了手,在隊伍裡他的身高真的很顯眼。

「請說。」

「請問前往作戰的單位是只有我們這個部隊還是有人形會來加入?」

MG5望向人類代表見其表示同意後,回過頭來回答:「這正是我們要說的。你們有三個小時可以自行在各地尋找適合類型的戰術人形,每人上限五名,並且五名人形類型需相同,找齊後立即回原地集合,這是真正的戰爭,也是考驗,中途怠慢或逃避命令者將從格里芬開除作嚴懲。」

新人們互相對看了一眼。

「如果沒問題,現在開始行動,解散!」

新人們朝四方奔去開始尋找人手,烈文一行人也是,城市裡到處都有奔跑的身影。

從巷弄的矮叢民居至街頭的森林大樓穿梭,被擋掉陽光在一行人行進狀態下一閃一現地打在身上。

「話是這麼說,可是要從哪兒找啊?」泉似乎沒有頭緒。

「嗯……不知道耶……也沒告訴我們方向,是要從哪裡找起啊,這實在太突然了。」嵐四處張望著有些抱怨,「所以文哥,你怎麼知道會有戰爭發生?」

「康告訴我的。」

「康?」

「沒錯,他還給我看地圖,跟剛才看到的一模一樣。」

「那MG5說的那個作戰方案……」

「是我跟康在咖啡廳討論的結果。」

雷爾跑到烈文的旁邊:「你怎麼沒告訴我們這些?」

「我那時候離開了咖啡廳就直接跑去找你們,但才正要開口警報就響了。」

「厚~原來是你在背後主使喔,不過算了,反正現在就是要開戰。」嵐揮了揮手指。

一行人穿過了幾個街道,來到了一個十字路口,一樣人來人往,只是他們似忽無法抓個要點著手。

「呃……有點分不出來哪隻是人形耶。」嵐左搖右晃著腦袋。

「搞不好周圍一堆,真是的,這時候反而覺得困擾。」泉抓著頭。

「幹嘛?太可愛讓你很困擾?太可愛惹到你了喔……」這小鬼又開始消遣泉了。

「都什麼時候了你還這樣!這不是重點好嗎?!」泉這次真的被氣到,看的出來表情變得非常焦躁。不過還好雷爾在這時打住。

「我覺得我們還是先兵分三路好了,嵐你往左,泉往右,我跟烈文先直走。」

「喔!我覺得很好哇!」

「……我沒意見。」

烈文點了點頭。

一行人開始多向搜索,大樓的影子也正在變短。

雷爾跟著烈文並排邊跑邊掃視四周,但找著找著,不但沒有收獲,更發覺烈文連眼神都沒有偏一下,只是向著前方直視。

「你有沒有在找?」雷爾的疑問帶著納悶。

「其實不用這麼辛苦的去尋人,但我們先去一個地方。」

「哪裡?」兩人的速度加快了。

「回基地,也就是管制區。」

(√)-----------

雷爾和烈文跑了很長一段路回到了基地門口,發現崗位上有兩個人在談話,一男一女,當然拿槍的也是女的,但男人的樣子就不陌生了。

「康!」雷爾叫了他,康轉過頭來也和喘著氣的兩人揮揮手。

「我們又見面了,赫茲先生。」

「是啊,想不到我們還來不到一個月就要開打了。」雷爾插著腰,餘光瞄向哨兵,手中一樣也拿著突擊步槍,但槍型和上次不同,哨兵也長的完全不一樣。

「一切都來的太快了,所以我當下決定先和烈文先生報告,沒能及時和您聯絡實在抱歉。」康的表情有些讓人「做得不夠好怕被唸」的解讀。

「喔不,你的判斷是正確的,以後還得多協助我們啊。」雷爾拍了拍康的肩,這讓康不那麼緊張了。

烈文這時也表示了肯定:「你的速度很快,我才離開那裏沒多久警報就啟動了。」

「是的,刻不容緩!」這個回答讓康的可靠性加分。

「說到這個,關於尋找人形的問題,我們遇到了點小麻煩……但他說先來這裡,他應該是有點子。」雷爾用拇指指向烈文說了他們回來基地的原因,「你說對嗎?」

「……」

「……有…沒有?」

得到了回應是抓頭。

「蛤!?」

「怎麼了?」

「你沒想法怎麼會想要回來這裏?」

「你怎麼知道我沒想到方法了?」

「你當我不會看你的肢體語言?」

「你看到了什麼?」

「你剛才用哪隻手抓頭?」

「你看到我用哪隻手抓頭跟我有沒有點子是有什麼關係?」

「你跟本就沒想到下一步對不對?,我早就料到了。 」

「你……呃……」

「你看吧,跟我想的一樣,還有話要說?」

「你……贏了。」

「你到底把我帶回來的目的是什麼啊?」

「……」

眼看時間正在被浪費掉,康輕咳了兩聲:「烈文先生,赫茲先生,我大概了解你們的難處在哪了,但我可以說你們回來基地的這個選擇是對的。」

「怎麼說?」雷爾抱著胸,表情有點臭。雖然他和烈文鬥嘴不常有,但那不是真的吵架,所以少有其中一方生氣或不好的反應,嵐跟泉也是如此。

「管制區就像軍營一樣,裡面的人形大部分都是作戰單位,而且為常備規格,作隨時準備出擊之用途,很容易就找的到。」康慢慢解釋道,「至於基地外的平常屬於守備單位,且融入平民之中,所以不好找是正常的。」

「全民皆兵的概念……原來是這樣……等等,那這次總部應該是叫新人們來基地找人手吧?怎麼會下令讓我們把守備單位抽掉徵去前線作戰?」

「這次情況較為緊迫才這麼做的。從偵測到敵人的蹤跡到現在還沒有一個小時,會這麼趕是怕當地民眾受到攻擊,即使目前鐵血只是佔領而沒動作,但這樣就讓平民身處極危險的境地,所以調度了守備單位欲將對方快速打擊。總部的意思是這樣。」

「既然是總部的指令,那也就先遵從吧,雖然有些不懂這樣做的原因。」雷爾看向烈文,「這也是你的主意?」

烈文搖搖頭:「我沒說人手來源的獲得方法。」

「不過從基地著手的確是個捷徑,上面沒說不能用基地的人形,畢竟能用的就都派上場,多少增加戰力。」康上述的分析讓雷爾理解狀況了,烈文也點了點頭。

「要叫那兩個過來嗎?」雷爾問向烈文。

「嗯……先別找他們,讓他們去磨個經驗也好。」

「好吧。那康你可以帶我們去找人形嗎?」雷爾的表情正常了一些。

「好的,這邊走。」

兩人在康的帶領下從大門口旁的小通道進入基地內,但進入通道口前,雷爾看著哨兵問向康:「那站岡的拿的槍該不會是……FAMAS吧?」

「喔,你看出來了。是的,該名人形為FAMAS沒錯。」

「那為什麼不直接找她呢?」

「這就真的不能了,在岡位上的人員除非重大變更,否則站岡期間不可隨意調動,應該讓哨兵去做好職責。」

「這樣啊……想說可以的話她會是不錯的戰力。」

「確實FAMAS的作戰能力是不錯的,可惜不是今天。」

三個人穿過了壁壘,來到了基地內部。這時烈文卻停下腳步。

「烈文先生,請往這裡走。」康叫了他,但沒得到任何回應。

烈文頓了一下。

「……」

「烈文,雖然我們還有時間,但得快點了。」

「……你們先走,我去一下咖啡廳。」話剛說完人就往反方向跑掉了。

雷爾欲呼卻止:「……我現在猜不透他在想什麼,打仗前還去喝咖啡?」

「嗯……真是一個不解心思的人。」康的眉頭一上一下,「等等,他該不會……」

隨即腦門一拍。

這動作讓旁邊的巨漢也歪著眉頭一上一下。

「虧他想的到!」

「什麼?」

「店裡的老闆娘和服務生都可以幫忙,嗯!聰明,我剛才怎麼沒想到呢!」

「原來是這樣,但裡面的人形都是拿同一種武器嗎?」

「那倒不是,不過沒關係,總比沒有好。來吧雷爾先生,我先帶你去找人形。」

「上哪找啊喂,別一下子用衝的!」

「看到烈文如此,我也有些幹勁了。」

「所以說是去哪裡呀?」

康比了比前方:「前面你的宿舍樓的隔壁棟是人形宿舍,往後面的是製造廠,是人形工作的地方之一,不過現在的話應該是處於待命狀態,所以正是個好機會,走!我們去找合適的人手!」

雷爾跟著康跑了起來,流過身旁的空氣也因光的烘烤開始炙熱起來。

同一時刻,民宅區附近……

方格網狀的柏油路上有一撮海帶四處奔跑,還聽的到抱怨聲。

「好……好累,到底怎麼辦才好?找了好久碰到的都不是人形,運氣實在有夠背的。」疲憊的喘息促使腳步聲漸漸地慢了下來。

他靠在一旁的路燈,不忘四處張望尋找目標。但很不巧的這裡就是沒半個人影。

「……這是怎樣,一個人也沒有……不,戰爭其間不隨便外出是很正常的,唉!我真笨,為什麼我要來這裡找人?」

停在電線上的鳥兒們吱吱喳喳似乎也在嘲笑他的倒楣。

「可惡啊,一定要這樣對我嗎?!」他仰天大罵了一句後失落的低著頭,下巴開始滴著汗,那顆大火球的位置明顯不一樣了,離地平線越遠就越熱。

疲憊和高溫煎熬著他的意志。

正當灰心的想起步轉身離去時,一聲帶著驚恐的尖叫直衝耳膜。

心頭一緊,聽起來好像是一個少女的聲音,他皺起了眉頭立刻往源頭跑去。

值得一提的是,他對方向感的直覺特別好。離開了大街,進入了小巷,拐了幾個彎最後轉到了一個死角,看到了幾個不良正對著一個弱小的少女身出狼爪,其中一個龐克不良從少女的背後架空了雙手,一個穿皮革外套的不良正在解開少女上衣的紐扣,一個墨鏡不良試圖掰開其雙腿,另外還兩個不良在把風,一個油頭、一個光頭。

這群讓雙眼看見的畜生們當下做著不堪入目的惡行使他瞳孔一縮,憤怒大叫了一聲。

「居然又是你們,住手!!」

死角內的所有人都看著突如其來的闖入者飛快地朝他們衝去。

「攔住他!」皮革不良一聲令下,兩個把風的上前去阻撓。

見此情形他隨機撿了兩顆石頭然後左腳往前一蹬,使力將石頭投出,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強行通過直達後面的三個不良面前,而剛才的光頭油頭已經倒在地上昏去,額頭和石子上皆有血跡。

皮革不良揮出一拳,他猛然一蹲畫出一記掃堂腿使其雙腳失去支撐而打至浮空。緊接著他用手抓住對方的頭,往地上重重一砸,使其動彈不得,再順勢將自己的身體整個撐起迅速一踹,正中旁邊墨鏡不良的腹部,直接飛到牆壁痛的倒地打滾。他輕快的落地,抓著皮革不良的頭髮舉起來讓龐克不良和少女面前看那張剛才的重擊造成凹陷而不停流血的鼻梁和斷掉的門牙,失去意識的不良可以說整個臉都歪掉了。

他提了提眼鏡,鏡片放出反光。

「下一個。」

龐克不良放開了少女,少女一個重心不穩跌坐在地上。

「你這傢伙!」看到對方展開攻擊,左一閃,右一飄,躲過了兩個拳頭並用右手接下了第三個,身體往後一轉,順勢來一個漂亮的過肩摔!

而且還是單手。

見到五個不良都躺平了,拍拍手上的灰塵:「能碰到第二次算你們倒楣。」回過頭來關心對剛才的衝突呈呆愣狀態的少女。

「妳有沒有受傷?還站的起來嗎?」他伸出手想去扶少女。

「啊……我沒事……」少女搭著他的手輕輕的拉了起來,「謝謝你救了我。」她站穩腳步,微微鞠躬道謝著。

「不用客氣的,這些人本來就該被揍。」他揮了揮手,但當下少女是衣衫不整的,他把視線撇一邊掩飾尷尬,「不過…呃……要不要整理一下儀容?」

「誒?不好意思……」少女這才注意到上衣的紐扣是打開的,連忙快速整理好自己,看起來一個學生樣。

他看了看時間,已經九點半了,繼續在這個地方晃也不是辦法,想轉移陣地但又不能放著少女不管。

「我們先回馬路上好嗎?這裡不安全。」

「好的。」

兩人一起走到了大街上,他準備向少女道別。

「下次小心點,那就送到這裡了,我還有其它事情。」

「嗯……好的,真的很感謝你,要不然我以為我死定了。」

「哪裡,順路罷了。」

「我該怎麼回報你呢?」少女摸著她的雙馬尾,變得很有精神,不像剛才還留著恐懼。

「這麼突然……呃……一時想不到欸,沒關係,下次碰上了再跟妳說好嗎?」

「喔……好吧,說定了喔!」

「先這樣了,拜拜。」他準備轉身離開。

「拜……等…等等!告訴我你的名字好嗎?」

才剛起步又停下了。

「嗯……叫我泉好了,我剛從訓練單位結訓,現在要去找人,有任何事的話再來找我吧。」語畢,他就快步跑走了,大街上回到了不尋常的寂靜氣息。

少女在大街上走著走著,隔了兩個路口後似乎有了動作,趕緊撥通了通訊,但她手上沒任何東西。

「喂喂喂,加蘭德嗎?……嗯對,我是M14啦,告訴妳一個大好消息喔……不是在找這期的新人一起去作戰嗎?快去跟SV姐妹倆說我找到了合適的人選了!……是真的!這是我們的機會!我先發給妳座標,叫她們趕快過來集合,妳也快點來喔!」掛斷通訊後少女一步一蹬著前往約定的地點。

與此同時,稍早前的商圈附近……

「謝謝惠顧!」一個少年正喝著剛買來的飲料,走到了休息區的一張椅子坐了下來,在身後的大樹乘涼。那少年的一頭綠上的髮窩冒出了一圈黑。

他左顧右盼,雖然是戰爭其間,但還是有一定的人潮,想必平日應該是更為人山人海,但找到現在,卻沒有看到他的目標。

飲料喝掉一半了。

「今天好熱喔……」他獨自嘀咕著,「如果剛才那幾個人形是我要的話就好了……我是不是太挑了?」

人來人往,車水馬龍。

「這裡根本不像要打仗的樣子啊……」

飲料喝完了。

少年站起身子,輕嘆了口氣。

「再到處看看吧。」

他正往前走幾步路後方傳來了東西掉落的聲音。

撲通!

「?」少年轉過頭來,發現後面沒人,「我聽錯了嗎……」他搔搔頭,越想越不對,仔細一瞧,發現樹後有動靜,朝那裡走了過去。

「這是什麼,兔耳朵?」

少年想把那對耳朵拉上來,結果……

「哇!別拉別拉!這不是耳朵!」傳出一陣大叫讓少年大吃一驚,連忙鬆手後退了幾步。

從樹後站起來的是一個小孩,原來那對兔耳朵其實是用來綁馬尾的絲絹。

「真是的,又一個喜歡拉我頭髮的!」小孩語氣有點不耐煩,但臉上卻是笑呵呵的。

「啊,對不起,我不知道樹後面是個人。」

小孩拍了拍衣服看著少年,眼睛眨了兩下:「咦?大哥哥,你的頭髮的顏色跟我的一樣吔!你也是天生的嗎?」

「啊,不是喔,我這是去染的。」少年摸著他的頭,話說這小孩的頭髮也是綠的,而且他越看越覺得這孩子整個人比例怪怪的,為什麼頭比肩膀寬?他好像想到了什麼。

「也是?」

「咦?大哥哥你剛剛說什麼?」

「小朋友妳是人形嗎?」

小孩一聽就立刻站端正起來:「沒錯沒錯!我是通用型號AAT—52!」她看著少年身上的服裝,臉上出現了一種「頭頂亮起燈泡」的表情,「大哥哥,看你的樣子你是這期剛畢業的新生吧?這個時間你是不是在找人手呀?」

「喔喔對對對!我現在需要人形來組隊!我想要的是拿機槍的,至少要三個人,妳可不可以幫我找找啊?」

「可不可以錄用我啊?我也是機槍呢!拜托拜托~如果答應的話就帶你去找好不好嘛?」

面對AAT的請求少年手靠著頸部想了一會兒,隨後便點點頭:「OK!我答應妳!那馬上帶我去其他人吧!」

「耶!太好了!你等我一下喔。我通知她們一下。」AAT撥通了通訊,但她手上沒任何東西。

「呃……妳在幹嘛?」少年對少女的動作感到不解。

「我在通話呀。」

「通話?通訊器呢?」

「喔!我們人形不用通訊器的,我們的雲圖有內建通訊模組,原理和電話差不多啦,靠聲音轉換為訊號接收,簡單說就是這樣。」

「雲圖?」

「對,心智雲圖,跟人類的大腦的功能差不多喔!只不過人腦沒辦法打電話就是了。」

「那妳們不是用文字訊息互相傳遞就行了嗎?尤其是在需要安靜交流的情況下。」

「是沒錯啊,但通常我們在戰鬥狀態下才會使用,平常非必要不會用呢,文字的話那要另外打開模組呢,耗能又耗流量啊……等等,欸喂?妳在哪裡呀……」

少年聽到這裡心想:又見識到了新的技術了,人形真是奇妙的個體。

AAT通完了電話。

「怎麼樣啊?」

「我有兩個朋友在美食街那裡,我們趕快過去吧!」

「好哇!走!」

「對了,大哥哥你叫什麼來著?」

「我叫羅卡司登•彼得嵐,看妳要怎麼叫都行。」

「彼得藍?明明是綠色的啊?」

「……」

「是綠色吧?」

「不是那個藍,是山風嵐啦。」這樣他也反應的過來。

「喔~原來是這樣。我還是叫你大哥哥好了。」

在快步的行進下AAT一個沒踩穩又跌了一跤。

噗通!

「好痛喔……」

嵐趕緊上前去扶:「哎,小心點啊。」

他心想:原來這孩子很會平地摔?

耀眼的光暈環狀放射著大地像徵著時間的流逝。

雷爾有康的幫助下順利集結了人形,泉在不知情的狀況下英雄救美,反而讓名為M14的人形在他離開後召集了她的友人以作報答;至於嵐,四處搜尋無果後稍坐歇息,正打算再動身時偶然遇到了AAT,也很順利的找到了想要的目標。

但是還有一個人沒消息……烈文呢?

四個人,四個事件,均在同一時刻進行著。

他來到了最近常來的地方,一間小屋,他走了進去,沉沉的喘氣聲在空蕩蕩的大廳下聽的很清楚。

「不好意思,這裡暫停營業了。」氣質出眾的女人走到他面前指了時鐘,但仔細看一下馬上就認出他來:「是你?小哥?」現在是九點半。

他調整了呼吸,頭髮綁著辮子的服務生也看到他,面容不變但語氣卻微微驚訝:「他還真的回來了。」

「根據總部代表的指令,請問……這裡是否有願意和我加入前線作戰的人形?」他是這麼問的。

女人與服務生對望著,這時一個坐在後方座位的女子輕輕的開了口。

一次正式碰面,兩次對到了眼,三次都在同一個屋子裡。

這是他與她首次真正看見對方。

「請問……你正缺人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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