噬鸦”在日本江户时代就被定义为“诅咒”与“死亡”的代名词。虽然是“鸦之神明”的一族,但是他与“村雨”、“八咫乌”的待遇截然不同,在他们被神话与荣耀所包裹着的身后,噬鸦站在那里。一直以来,噬鸦被人们扣上了黑暗、扭曲、恐怖的外貌。原本做着本职工作的噬鸦在这般屈辱下变成了极恶的诅咒之魂。在做了太多的恶事之后,噬鸦被最高等的神明囚禁在了一个伸手不见五指的结界里。而噬鸦原本的身体也化为灰烬。
我身处在一片冰凉的黑暗之中过了多长时间,停止思考的情况下也不知过了多少年,最后一次看见光究竟是几百年前的事情了啊。就连自己是谁都已经快要忘记了……
第一个被噬鸦附身的人类是江户时代的一个普通农夫家的儿子,农夫的儿子是个不能看到光明的盲人。某一天,农夫的儿子因为自己已经长大却因为看不见的缘故一事无成而觉得愧对了家人。于是他带上镰刀,决定上山砍柴以便为父亲减少些工作。
然而,没有上过几次山的他从山崖上失步滑了下去。就这样,他的人生结束了,从来没有看到过光明的他死去了。本因该飘到天国的灵魂被噬鸦的诅咒之力所带到了囚禁着他的地方。农夫的儿子第一次看到的东西便是身处黑暗之中的噬鸦,不知善恶的他向噬鸦问了好,并请求噬鸦帮助他了却死后的最后一个心愿。
“不好意思,那边有人在吗?”农夫的儿子向黑暗挥手。
“谁?”噬鸦抬起头,惊异的盯着远处的一个发光的亮点问道。
“初次见面,我叫做宫野一郎,其实,我在这座山的山崖上滑落了下去,头部被撞破了。虽然我试着清醒过来,不过身体好像已经撑不住了。嗯……不管怎么说我还是第一次濒死,惊慌失措浪费了很多体力……”
是人类的灵魂吗?好几百年没见到过人类了,他们还是那么脆弱的生物……
“然后呢,我必须要走了。但是,我有个牵挂,我离开家的时候没有人知道,想必他们一定在为我担心吧……如果,可以拜托你的话,能告诉我的家人‘一直以来都谢谢你们。’吗?
这家伙怎么回事?莫名其妙,明明都死了,说这些有什么用吗?
“不是啦,其实我本来是想写遗书的,但是手动不了……”
啊,我想起来了。我想起人类这种生物的确就是这样愚蠢的生物啊……
“不可能的,我没法离开这里。我的身体被别人拿走了,因为他们,我的灵魂还留在这里,被困在这结界里。”
一郎低着头思考了一会儿,很快的便抬起头,一脸认真的看着噬鸦说:“那,我把我的身体给你,虽然在山脚下失血过多不能动弹了,但如果是你的话说不定能用。这样的话,你能答应我的请求吗?”
“可以啊……”
这么回答不过是一时兴起,我才不管这家伙的情况如何,虽然可能会和这种鼠辈的身体死在一起,不过能用的话就用用看好了,说不定能逃出这片黑暗。如果不行,那就在那时候终结好了。我已经,不想再在黑暗里……
当时噬鸦是这么想的。
但是,睁开双眼,他看到了光明。因为噬鸦原本是神明的原因,他的力量使“一郎”的双眼看到了光明。他看到了一个头发灰白的女人以及面色憔悴的农夫站在他的面前,并流着泪拥抱他,一声声的呼唤“一郎”的名字。噬鸦能感受得到触感,光明和声音。
有多少年没见过光了,有多少年没有感受过温暖了。
一滴泪水从“一郎”的脸上滑落……
“母亲,父亲,让你们担心了,对不起。还有,一直以来都谢谢你们了……”
“这种事,你不用放在心上的。”母亲的脸上出现了慈祥而又温柔的笑容。她紧紧的拥抱住了“一郎”,感动的泪水从她的脸上滑落。
噬鸦的灵魂附在了宫野一郎的身上,他的身体上出现了黑色的乌鸦印记,摆脱结界的噬鸦与他的力量也被封印在这具身体里。
噬鸦成为了宫野一郎,同时他也想要作为一个普通的人类生活下去。在宫野一郎的身体死去之前,他确实这么做了。
但是,宫野一郎的死去并不代表噬鸦之力的消失,噬鸦之力被一代代的传承下去,然而获得噬鸦之力的后代也越发狂妄。因为这种力量本就是诅咒之力,所以控制不了这种力量的后代在历史上制造出了很深的罪孽。渐渐的拥有噬鸦之力的后代被人们留在了深山中。
最近的几代中噬鸦之力没有再遗传到后代的身上,而人们对噬鸦的家族依旧抱有毁灭的心态。
宫野铭的爸爸,爷爷,祖爷爷都没有被遗传上噬鸦之力,而在宫野铭一出生,就为整个家族带来了恐惧。刚刚出生的铭的幼小身体上被覆盖了黑色的乌鸦印记,从脖颈处一直延伸到大腿与膝关节的交界处。虽然铭的一家都非常恐惧,但是为了铭的成长他们决定向铭隐瞒这件事。
日复一日,铭在深山的神社之中成长为了7岁的孩子。不能被封印的噬鸦之力促使铭烧毁了整座后山的草木。因为这一点,铭便被关在神社中实行了为期三年的净化。
在铭刚刚十岁之时,他所居住的神社被不明大火烧毁,父母以及祖父也在大火中不明消失,连一具被烧焦的尸体都找不到。铭看着这一切无助地在快要倒塌的房屋下哭泣,火海淹没了他的哭声。
刚刚放学的宫野正雄在远处看到了这一片火海。慌忙冲进火海寻找家人的他发现了在火海中哭泣的铭。正要带铭冲出火海的正雄被倒塌了的柱子压住了身体。
“哥……哥哥!你快起来……”仅仅十岁的铭使劲拽着正雄的手,试图把他从柱子下面拉出来。但是他并没有多大的力气。
“走啊!铭,不要……”被压在有自己三倍体重的柱子下的正雄渐渐没了意识,催促铭逃走的声音也渐渐变弱。
陷入绝望的铭打破了三年来对他的净化,在他身上的噬鸦印记开始变红,如同鲜血一般泛着红光。铭的双眼被染成了黑色,虹膜变成了绿色,现在的他就如同站在火海中的黑色乌鸦。而屋外的情形也发生了巨大的变化:这座山顶上的天空刹时间变成了灰色,红色的光芒从灰色的云层中射出,形成了壮观的放射状光线。云层开始以那红色光芒为轴心,逆时针地缓缓旋转起来。随着这逆时针的旋转,山中的上万只黑色乌鸦拍打着翅膀围住了整个山峰……
铭将右手缓缓地放在了那根柱子上,像是放出了一个隐形的气流。压在正雄身上的柱子便开始呈方块形碎裂,直到整块柱子分裂成无数砖块后铭扑了上去,将埋在砖块下的正雄刨出来。虽然只有10岁的小男孩的身躯,但是在开启噬鸦之力后铭的力量便超出了普通成年人的三倍。
第二天清晨的时候,昏迷的正雄被鸟鸣声吵醒。艰难的支撑起身体之后才看清周围的景象。这里是后山,曾经被铭烧毁的后山又长出了草木,当年因为大火而逃走的动物们如今又迁徙回来。正雄发现了蜷在他身边像猫一样熟睡的铭,轻轻的呼吸着,脸上还粘长了一些煤灰。
睁开双眼,铭看到了依旧活着的哥哥正雄。他什么话也没说,只是紧紧的抓住哥哥的衣服然后扑在他的怀里。泪水渐渐涌上眼眶,幼小的铭在哥哥的怀里安心的哭泣。
“哥……哥,对……对不起……”铭呜咽着说道。
在北风吹拂下,人行道的榉树随之摇曳,茶红色的叶子落了下来,仿佛是降下舞台的序幕一样,正雄把手放在铭的头上。“对不起什么?”他温柔的问道。
“我……害得哥哥……被压在柱子下面,还……受了伤……”铭看着哥哥背上的烧伤的伤痕不停的哭泣。
“听我说。铭,谢谢你救了我,如果没有铭在的话哥哥就已经不在这个世界上了……铭对我来说是十分重要的存在。”正雄轻轻地摸了摸他的头,微笑着安慰哭泣的铭。
回到建造着神社的林区后两人惊奇的发现已经被大火烧得只剩下残木的屋子以及团团围住残木的消防员和警察。铭与正雄的家被大火烧尽,身为高中二年级生的正雄带着年幼的弟弟铭一起逃出了山林。他们将要开始城市的生活,作为一个真正的人类在城市中上学、工作而不是隐居在深山中的被人们所憎恶的噬鸦。为了做到这一点他们必须隐藏身份。
但是那天的不明大火使得铭与正雄被网上通缉。不过幸运的是在那些被火烧尽的残木中只留下了半张铭在婴儿之时的照片为线索。在外貌上发生了巨大变化的铭想要被找到还是需要花不少力气的。
身无分文的正雄带着铭走出深山步入城市之后便辍学开始打工,没有家的他们在一段时间里只能睡在堆放杂物的巷子中。白天,铭目送着哥哥到不同的地方打工,之后便在大街上闲逛或是寻找野猫。晚上,对拖着疲惫身体的哥哥说“欢迎回来”并在没有遮雨墙的露天“居室”中透过两边高楼的缝隙处仰望着天空上的星星,一颗一颗的数着,缓缓地睡着。
正雄的工作一天天的再增加,从“买冰激凌的小哥”开始他做过“披萨外卖送货员”、“咖啡店的店员”、“家具送货员”以及“理货员”……渐渐地正雄拥有了一些钱,他与铭搬进了房租很便宜的旧公寓。但是拼命工作的正雄变得消瘦也经常患病。年幼的铭将这一切看在眼里,他想要帮助哥哥但却无能为力。在他发觉了“哥哥做的饭异常的难吃”这一问题后,他开始担任了做饭的职务。每天趴在蛋糕店的橱窗外看着糕点师做蛋糕以及在日式料理店中偷偷溜进厨房偷学厨艺的铭获得了进入城市以来的第一项技能。
在看着哥哥很享受地吃着自己做的饭并且夸奖地抚摸自己的头的时候铭感受到了自己的成功以及“可以帮哥哥分担事情”的成就感。这种感觉是铭从未感受过的。
正雄为了找到一份稳定的工作便开始学习高中时代时比较擅长的物理学科,19岁时他因为有着独特的人生经验以及优秀的物理成绩而成功的被天摩男子高中录取为物理讲师。而铭也开始了他的中学校园生活。但是正雄有一个绝对不能告诉铭的秘密,每到下雨天正雄的身上就会蔓延生长出一种黑色的印记,那是与铭身上一样的印记——噬鸦之印。
搬到旧公寓的之后几天铭经常能够听到隔壁公寓中传来的玻璃制品碎裂的声音。趴在卧室的窗户上默默哭泣的阳介看到了被不小的动静吸引过来的铭。
于是,铭与同岁的山口阳介相遇。
山口阳介在8岁的暑假时与父母一起去了近海的城市进行家庭旅游。夏日的阳炎、金色沙滩以及海边的乌贼墨汁面馆,这里确实是夏季旅游的不错地点。先是在海中畅游,之后开始打沙滩排球,再之后要乘坐游艇在海浪中体验一番乐趣……一切都想象的那么美好。但是,现实则是令人绝望的。
“妈妈,接下来要坐游艇。”阳介拉着母亲向游艇租借处走去。
“阳介想要坐哪一个呢?大号还是小号?”
“小号的就可以了,这样不容易和妈妈分开。”
“嗯,那就坐小的吧。妈妈会和阳介面对面坐的哦。”
“爸爸要和我们一起坐游艇吗?”阳介费劲的拖着游艇来到父亲身边,虽然累的满头大汗但是却一脸兴奋。
“诶!爸爸会晕船的,阳介和妈妈一起去吧。”
“爸爸真是胆小鬼呢。”
“爸爸很坚强的哦,但是坐船就有点……嘿嘿……”
“果然是胆小鬼……算了,我就和妈妈一起吧。”说着阳介将游艇拖入了水中。
“要小心哦,注意安全。”
“嗯,爸爸就在这里等我们回来吧。”渐渐飘向远处的游艇上阳介与妈妈向爸爸挥手。刺眼的阳光照射着海面,不久阳介和妈妈坐的游艇就消失在了天与海的模糊接线中。
坐在游艇上的阳介与妈妈面对面坐着,享受着太阳照射的温暖以及海浪起伏的摇晃乐趣。但是,兴致过高的阳介根本没有察觉到他们的游艇的四周已经没有一个人存在了。承受着阳光照射的海面形成了漫反射,金光闪闪使人根本睁不开眼睛更别说看到远处的海岸了。
阳介母亲的第一反应就是——游艇游出了海岸的界限。
他们必须往回游,在出了界线之外的300米之外是会出现鲨鱼以及攻击性极强的海洋生物的地带。但是令人恐惧的是在阳介与母亲的游艇所在的地带正好是多浪区,想要靠两只小巧的桨就回到岸边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在看到了一个三角形的鱼鳍向游艇游来之后,充满恐惧的阳介拼命地想要游回到岸边,但是过于紧张的心理使得他的行为变的错乱。他在游艇上挣扎着,然而游艇也丝毫不客气的接受了他的施力开始剧烈摇晃起来。一旁的母亲极力的想要安慰恐惧的阳介,但是在她刚刚要碰到阳介的时候游艇便发生了侧翻。阳介从游艇的一边一头栽进了水里,不会游泳的再加上过度的不安挣扎在水面的阳介在连续喝了几口海水之后便沉入了水中。咕嘟咕嘟的气泡快速的浮上水面。
阳介的母亲没有丝毫犹豫的跳进了水中,游泳技术甚至不超过阳介的她像海底沉去寻找奄奄一息的阳介。
在他们沉海的附近是一座看的隐隐约约的小岛,因为岛上几乎是与大海融为一色的蓝色建筑物,这些建筑物形成了一座浮在海面上的不规则形状的小岛。因为这座岛距离城市海岸很远,并且又是与大海融为一体的色彩,所以这座岛几乎不被人们发觉。只是在全是海蓝色的建筑物中央用大型银色字体写出了“GTHEVATICAN”的英文字样。
视线中满是蓝色,原本是深蓝色,现在却在慢慢变浅,浅蓝色中还有无数个气泡向上升。唉?这些气泡是哪儿来的?啊,头好晕。这里是哪里,为什么呼吸不了?啊,气泡,气泡是从我的嘴里吐出来的。我,沉入海里了!
想要挣扎却动不了,大脑与身体脱节了,现在的我只能浮在水中半睁着眼睛看着眼前所发生的一切。沉重、痛苦压迫着我。妈妈,在哪里?
嗯?有什么东西在我眼前晃动。微弱的能够听到一些声音,像是电脑刷刷地过滤数据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嗡嗡不停。但是被海水堵住的耳朵有些发胀。一明一暗,果然有什么东西在我眼前晃动,是鱼吗?说起来这鱼还真是瘦小呢,长的那么细,应该是拉丁鱼吧。嗯,就是它了,因为长着那样的尖嘴巴。但是好像不太对,为什么它长得那么像针管呢?就像是上幼稚园时打疫苗针的针管。
装有墨绿色液体的银色针管缓缓地伸向阳介的手臂,虽然很想躲开针头,但是阳介根本就动不了。银色的针头扎入他的血管,墨绿色的液体占据了他手臂上的一部分血管,阳介只能不安地看着那墨绿色的液体流入自己体内。在银色针管完全消失在他的视线中之后,在他的视线中又重新出现了,从无尽的蓝色与气泡中伸下来的一双手……
阳介的母亲用尽全身的力量将阳介从水中拉了出来,在阳介将肚子中的海水都吐出来之后,他看清了自己的所在地:在大海的中央,没有任何可以撑浮的东西,阳介的母亲手脚并用努力使自己和阳介始终浮在水面上。
“妈妈……”
“阳介,没事……的,妈妈会……”
“海水”从阳介的眼睛里涌出来。他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只是看着为了自己而做到这种地步的母亲心中产生的感激与不忍。
“呐,阳介。听我说,妈妈……永远都是……爱你的,不论什么时候……妈妈都想待在阳介的……身边。但是呢,妈妈已经……到了极限。……阳介是永远绽放花多一般笑容的……孩子,即使是困难与痛苦的时候,无论如何,就算……很勉强也能笑着面对……妈妈,最喜欢阳介的笑容了……”
母亲断断续续的说出“最后的话”之后便松开了紧紧抱在怀中的阳介。当他转过头去看母亲的时候却发现在他身后的是一个浑身长着利刺的怪物。伴随着阳介恐惧的尖叫声,他的母亲一个人沉入了大海之中。
被怪物吓到,再加上体力透支。阳介又将要被大海淹没。
直升机螺旋桨的声音,有什么落入水中的噗通声,急救车的警笛声……一切声音都传入意识模糊的阳介耳中。
一天后,阳介已经能在医院的病床上活动自如了,阳介说想要下地试试走路,但是被他惊人的恢复能力所吓到的护士们坚决制止了他的“不正常”行为。
刚刚苏醒的阳介拿着一面镜子,镜子中反射出他自己的脸。阳介思考了很长时间,一动不动的,盯着镜子中的那张脸,渐渐地勾起嘴角,露出牙齿,微笑。他的微笑正如他的母亲所说的那样,如同一朵盛开的花朵,如果要用一种花来表示,那就是在阳光下的向日葵一般耀眼,阳光。
但是这看似笑得十分开心的阳介却流出了悲伤的泪水。一边笑着,一边流泪。
“因为妈妈她说,她喜欢我的笑容……”
之后警察派出了捕捞队到大海中捕捞阳介母亲的尸体,但是很长时间过去了,她的尸体却还是没有被捕捞上来。而阳介的父亲也变得颓废不堪,每天下班之后都待在家中喝酒。他觉得对不起阳介和妻子,认为自己是个无能的人。渐渐地他的心里变得扭曲,有时他会冷不丁的摔碎酒瓶,有时又会将小刀抵在手臂的动脉上……阳介不知道要怎么面对自己变化如此之大的父亲,他只能看着父亲摔碎酒瓶之后再一个人过去收拾满是玻璃渣的屋子。在父亲想要自杀的时候拦下他……
在发生了很多事情后阳介发现了一个神奇却又不太现实的事情——在他受伤之后身上的伤口会以丝状快速愈合。为了证实自己的“超能力”阳介试过很多自杀的方法,但是因为伤口的快速愈合阳介成为了不死的“安吉拉”。但是这一能力也造就了他用“尸体”吓唬别人的恶趣味。
宫野铭与山口阳介以外的合得来,在知道了对方的过去的两人并没有排斥对方反倒成为了关系最要好的幼驯染。
“因为我们都是超能力者嘛!”10岁的他们是这样想的。
为了帮助哥哥/父亲赚取生活费两位具有“超能力”的少年在高中时代创办了“巴裘罗”,两年中他们确实是赚了不少钱。但是疯狂的高中生活正要拉开序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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