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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橘右京的回忆(3)

十五,橘右京的回忆(3)

忽然,场景有一下子转换开来,从那昏暗的小屋,一下子变成了一个淅淅的雨夜。

一个淡蓝色长发泛着些许银意的女孩站在屋外,里面却是女子分娩的惨叫,过了一会,女子的声音平静了下来,一个年纪在四十左右却已白发的男子从屋内走出。

“对不起,对不起。”他流着泪水,双手抱着一个婴儿,虽然早知道因为鬼彻的阴气在他出生的瞬间她就会死可事情真的发生,他还是悲伤不已。

“照顾一下你的弟弟,我出去一下。”男子说着便把婴儿递到了她的手里,整个人在雨中一下子浸湿了。

她望着手中男孩哭泣的脸庞,心却一下子颤抖了起来,她第一次看见这么可爱的生物,让她看不懂,让她无法想到他在想什么,或许……这样也不坏啊。

她摇着怀中的男孩,看着他的脸庞她似乎感觉到一种名为幸福的温暖。

——

场景再一次切换,一下子来到一个红棕色的房间,其中一个淡蓝色长发的女孩正蜷缩在床上,一把漆黑的长刀插在她的胸口,鲜血浸染了她白色的衣裙,同时她长发上的银意更甚了。

她本不必这么痛苦,但为了他未来可以轻松一点她却必须承受,为了他一切都是值得。终于,不知过了多久,刀上的黑气已完全融入她的身内,她挣扎着脱下沾血的衣服,换上了一件干净的。

这剧烈的痛苦让她有点想直接昏睡过去,但她却不能,因为答应过他了的,每天晚上都会去陪他。

她步履蹒跚地向外走去,可在走出门的刹那她脸上的痛苦却一消而散,变得十分温柔,身子也挺直了起来。

“师姐,你来晚了,是不是背着我去外面玩了”

“抱歉啊,小京,中间出了点事情,这样吧,我今天晚上多给你讲几个故事,好不好?”

——

场景不断变换着,时而是父亲的悔恨,有时而是师姐的痛苦,但唯独有一点没有变,那就是里面的男孩始终是幸福的。

终于时空变换到今天,那自己熟睡后的场景,她轻捋着我淡蓝色的长发,嘴角带着笑意,

“我本以为,我的一生都是这么平淡无奇,我仿佛是一个怪物一般对一切都不震惊,感兴趣,所以我答应了父亲的要求,因为在我看来我的一切都是无所谓的”

“但直到我看到了你,一个我看不透,一个我感兴趣的存在,从那一天,开始,我有了,活下去的动力,虽然在我出生的瞬间便是为了死亡,但是你让我看到什么是活着的意义,又或者说你就是我的意义,所以为了你,即使让我舍弃父亲女儿的身份,失去那好不容易才找到的意义,我都愿意。”

“时间已经不多了甚至可能会因为仇敌更加缩短,但放心吧,我已经为你将一切都铺垫好了,如果说我是你过去的努力,是你那本该痛苦骄傲的童年的话,那你就是我未来的辉煌,我的幸福。”她呢喃自语着,向那窗外望去。

……

“怎么样,明白了吧,我的宿主,所以活下去,去迎接你的辉煌,这样她也死而无憾了”那冰冷带着些许悲凉。

“不!”我挣扎着向前爬去,忽然面前的白茫茫一下子散开,那光秃秃只有一棵树的山顶再一次映入眼帘。

“你醒了啊,”一个刀疤男子靠在树上,

“抱歉啊,我来晚了,怎么样,很痛苦吧。”

“你的父亲把你托付给我了,从今天起,你就是我的师弟。”男子说着看了一下旁边躺在地上的中年男子,他瞳孔涣散看起来已经死了有一段时间了。

“父亲……”我呢喃自语着,忽地又想起了什么,“她,她呢,我师姐哪去了。”我的心里有着一丝侥幸。

“在这呢。”男子说着将一柄雪白的武士刀递给了我,刀光若雪,刀身上刻着“鬼彻”二字。

感受着刀上与自己血脉相连的气息,与体内多出来的东西,我不得不去了接受那个真相。

“节哀顺变吧。等一下,你要干什么,不要做傻事啊”男子看着我将刀举起,急忙道,如果让这个孩子出了问题他死后还有什么脸去见他的父亲,自己的师傅。

可我只是漠然,我将刀举起忽地割下自己的长发,放到那块石碑前,死后连尸体都没有,她这是她早就准备好的衣冠冢嘛,既然我是她的未来,那就把这个当做是她的遗体吧。

“好了,走吧,师兄。”我转过身子看向那初生的太阳,那落叶在光中飞舞。

“好吧,”男子沉默了一会最后还是开口,

“知道,地狱之眼吗,这不是传说,它在地狱的最深处,只要通过它无论是什么人都可以挽回。”

听到这里我的身子颤抖了一下,

“知道了,师兄,我会变得强到可以去那里的”

“到时候师兄也去,我也有一个想挽回的人。”

——

——

橘右京拿起石台上的杯子轻喝了一口,

“好了,我的故事讲完了,心交不是想就可以做到的,需要机遇而且要付出许多东西,你手中的剑甚至可能要你最爱的人的灵魂才会承认你,好了这是极端情况,你也不用太在意。”橘右京仰了一下面,想掩盖些什么,可在看到杜甫皱眉的神情赶忙道。

“可真惨啊,喜欢你的人和你喜欢的人为你付出了,你却只能看着她远去,很不好受吧。”杜甫指尖抵着脸颊,说出来的话语却不符合她的外表,让橘右京有点感动。

“不过,接吻的感觉怎么样啊,我问过师傅,他说是一种很甜蜜的感觉。”可杜甫的下一句话却让他有点崩溃,她在在意这个吗,还真的是,小孩子气啊。

“我的话,应该是一种苦涩的腥味吧,好了,你回去吧,我累了。”橘右京说着向外走去,看着那夕阳与将落下的雨,他有点回忆起了过去。

他可能是不想让她看到自己软弱的一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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