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觉醒来，我的眼睛恢复了正常，唐婉莹又陷入昏迷，我觉得这次醒来，她也许会恢复正常。
我的金瞳似乎可以激活她的红瞳状态。
这其中到底是什么原理，我只有隐隐的预感，那个封印在我脑海里的少女也许就是问题的关键。
也许我的重要性比我想象的还要高。
我不会是什么九尾人柱力这种设定吧！那我以后岂不是会成为火影的男人……额，女人？
那么，我自己就是一个巨大的筹码，如果我之前的假设成立或部分成立，我可以用我自己换到一些我想要的结果。
做生意，先要清楚市场想要什么，再清楚自己能提供什么，剩下的就是讨价还价了。
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早上出发的时候唐婉莹还没有醒。
小白想要跟着我，被我拒绝，戴雨竹没有说话，只是看着我。
柳听蓝走到我跟前，摸了摸我的手。
不是，你摸我手干嘛！你潜规则我，不怕戴雨竹吃醋吗？
“你记住，你是我的人，有什么危险，我会救你的。”拜托你不要用严肃口气说这么奇怪的话啊！
什么叫你的人啊！你的妖还差不多！
“你们别搞的跟生离死别一样啊！既然柳小姐你的契约书已经提交协会，先生身为会长肯定不会伤害她的。”
“专车来了。”季问澪道:“走吧。”
一辆小奥拓……
“……”跟着季问澪上了车。
“话说你们先生这专车别具一格啊。”我坐在后面，她坐在副驾驶。
“什么啊，这是滴滴专车，我们先生哪有钱配专车啊！”
“……”
大概就过了十几分钟，我们来到了一个叫做小轲的村子，这个小村子坐落在小轲山脚下。
小柯山树木葱茏，花草丰茂。
季问澪带着我在进山的小路上前进。
小柯村村民多以花卉种植谋生，所以道路两边摆满了各式花盆。
五颜六色的花朵绽放在道路两旁，空气中满溢清新的香气。
远远的可以望见山腰上，树林掩映中有一所小房子。
小房子是清式建筑，门口摆着一堆看门的石貔貅。
一个穿着青衣黄马褂的清瘦男子背着手眺望远方。
山林寂静，偶有鸟鸣，远离尘世，无车马喧嚣。
瓦房陋室，落叶覆顶。
有风拂过，撩起他微长的额发。
这个林先生颇有几分陶渊明的隐士之风。
也许我之前对他的臆测都是错的？这种男人，恐怕已经放下人世凡俗，不染尘埃了吧。
我的紧张感稍稍退散。
我们沿着山间的石板路走到了他的跟前。
“你居然敢自己来？”他的语气淡如山涧。
“如果可以，我也不想单刀赴会。”我如实回答，我那几个伙伴一个比一个不靠谱。
“小澪，你去忙你的吧，明天再来接她。”
“是。”季问澪沿着原路走了。
“跟我进来吧。”
远处看着是小门，走进去才知道是个小院子，里面比外面看到的要大一些。
左边是两间卧房，前面是一间祠堂，祠堂供奉的是一个女人。
女人的雕像有些残破了，没有了半个头，只有一个妩媚的微笑，两条手臂也是断的，但这点瑕疵并没有她的美感，就像是断臂维纳斯的感觉。
我四下里没看到什么显示她身份的东西，也不知道这个妩媚优雅的人是谁。
“这个雕像几十年前被毁坏了。”林先生叹了口气，“这是我找到的最后一个她的塑像。可惜已经看不见她完整的脸了。”
“她是谁呀？”
“一个美丽的，妖精。”
“妖精？”这个打压妖精的协会头头居然守着个妖精雕像隐居于此，莫非这是她的情人？
这里面怕不是有十万字的故事哦……
“你知道我为什么请你来吗？”
我摇摇头，不过他一直背对着我，也看不见我摇头……
“因为你跟她长得一摸一样。”
我去，咱能不能别这么狗血，难不成我的真实身份是你失散多年的情人？
“当然，你也许并不是她。”
“……”
“你听得一头雾水吧。我来跟你解释一下。”
“你看到过不少次请神吧，你有想过这些被请来的神灵是从哪来的吗？”
“神界？”我怎么知道哪来的，这些天就一直在逃跑中度过，都没有时间了解这个世界观。
“这个世界姑且称为人界。”
切，为什么不叫妖界，简直是人类种族主义，人类至
上思想！
“人死之后人魂化为鬼，鬼气堆积会形成通往鬼界的关隘。有些军阀为了去鬼界，会大肆屠城，用满城冤魂开路。”
“而我要详细讲的是仙界，仙界的存在与否一直存在争议。认同它存在的人以各种神迹为依据，以能请到诸神为依据，以诸多白日飞升者为依据。而反对的者的理由也很简单，从来没有公认的神仙下凡的例子，也没有往来于仙人两界的人。”
“emmmm”我皱着眉头。
“简单的说，我们能证实有人界，是因为我们就在人界中，我们能证明有鬼界，是因为有不少人可以往来于两界之间。但是没有任何人，飞升之后从仙界回来。”
“举个例子，有人说海中深处有一片新大陆，有无数人去探险，却没有人回来，那么这个新大陆是不是只是个谣言呢？”
“你认为仙界是骗人的？那些飞升的也只是失踪了？”我问，“那请神上身又怎么解释呢？”
“传说中，孙悟空已经成为了斗战圣佛，那么我们从仙界中请到他的一丝分身肯定是斗战圣佛。但是，我们不仅可以请到斗战圣佛时期的孙悟空，还能请到西游的孙悟空，还能请到大闹天宫的孙悟空，更有甚者，还能请到刚刚成为猴王的孙悟空。”
这是一个悖论！
“仙界未必是骗人的，但它的存在是超乎我们理解的，我曾经有过一个想法。”他张开双臂，像是在拥抱眼前的雕像，“仙界是一个幻想的世界。”
“那不就是假的吗……”
“非也！幻想的未必是不存在的！”他手指向上，“或者我们换个词，信仰。”
“万物皆有阴阳两面，生命是，鬼魂也是。阴魂具有实体，它化为阴鬼，带着生前的执念下沉堆积成为鬼界。阳魂虚无缥缈，它化为阳鬼，带着生前的信仰升上天空，飘散形成一个既存在又不存在的仙界。”他拥抱雕像，“为了证明我的想法，我雕刻了一个全凭我想象出来的女神，然后散布这个女神虚假的功绩与力量，让一些人信仰她。”
“在没有人信仰她的时候，我无法请到她的神灵附身，在我把信仰她的人杀掉之后，我成功了！”他转过身来，双手抓紧我的肩膀。
“疼死了！轻点！”
“但是她太弱了。也许是信众太少吧。”他抱住我，男人的身体像小山一样压向了我，我惊恐万分，想要挣扎，却使不出力气。
“后来我再也请不到她了。”他终于放开了我。
怕不是您的信仰需要充值了，我瘫坐在地上喘着粗气，心里吐槽他。
“但我已经爱上了她！每一次传教，不仅是对其他人洗脑，也是对我自己的洗礼，让我对她越来越虔诚。为了请到她的法身现身，我不断传教再杀死教徒！”他越说越癫狂，手舞足蹈！
这不是跟轮子功一样的邪教吗，信这些的人真是倒了八辈子的血霉！
“后来我想开了，皆为虚妄。”
你终于想开了，你再不想开，我就该想不开了！
“但是我发现了你！”
卧槽。
他按着我的肩膀，将我放倒在地，不知他用了什么手脚，我四肢酸软无力，根本无法反抗。
“你和我幻想出来的她一模一样。”他的脸隔着面具在我的身体上下蹭来蹭去，“也许我的猜想全是错的，所有的不合理其实另有解释，仙界是真的实实在在存在的，我的信仰其实是你给我的神启。”
我他么死也不会给你这个精神病神启的！我真想骂死他，但是我的唇舌麻痹讲不出话来。
“但是很明显，你失去了记忆，就让我想办法将它发觉出来！”
见鬼，别碰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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