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枫叶巷尾

枫叶巷尾

我是一位知名公司财会部的员工,因为业绩不错荣获三次季度优秀员工,升职加薪也算指日可待,今天因为公司业务提前完成,我也就提前俩个小时下班回家。

我走进一条通幽破旧的小巷,这条破旧的小巷原来叫做枫叶巷,曾经有着满片的枫树坐落在巷子的每个角落,现在只剩下一口口腰粗的木屯,就因为。。。。

“嗨!顾安,今天怎么回来这么早?”

我的思绪被打断,对我打招呼的是一位躺在木头做的摇摇椅上穿着白色背心,年过花甲的老人,手上拿着一把红棕榈做的扇子,轻轻扇着风。

“对啊,今天公司下班早!这不是想媳妇了早点回来看看嘛,张大爷今天还是这么满面春光啊。”我朝他回应到

张大爷没有回我,继续缓缓扇着风,就像没有听到我说话一样,也没有继续找我搭话。不过我也算见惯不怪了,自从十年前的那件事发生后,他的性格就变得这么古怪。

他是我们巷子里一个杂货铺的老板,不过却经常因为忙得老眼昏花找错钱。总得来说,是个挺好的人,一辈子没干过什么坏事。

平平庸庸,我没见过他的老伴,甚至没听说过,但是他有俩个儿子,不过都很不孝,大儿子去当兵,小儿子为了所谓的江湖道义选择去混黑社会。

大年三十无儿女陪伴,最后兄弟俩相隔几年也都相继让他这个白发人送走了,记得我十七八岁的时候,他一个五十来岁的成熟男人抱着一个红色的匣子哭的像个小孩。

现在巷子外的城区已经开发得足够富有,很多曾经居住在这的人们都选择更加宽广的未来,不过也有不少老人念旧不愿意搬出去。

我居住在这只是比较念旧罢了。这里的街道也日渐冷清起来,他也闲了下来,加上天气比较炎热,我这个几个月每天下班都能看到他和他的摇摇椅在这,望着阴郁的屋檐发呆。

不过话说回来,刚才说到哪了?不管了,我叫木安顾,今年27岁,有一个貌美如花,贤惠的妻子。

我和她在大理云海相遇,一见如故,互相吸引着彼此,在风花雪月里结识,在烟火烂漫里相定终身,在披星戴月里成亲。今年27唯一的遗憾就是无儿无女,散播了好多年的种子,却没有一颗结出果实。咳咳,扯远了。

对了我的家就住在这的东巷尾,这里的路曲折环绕,如果第一次来很容易迷路。我从小在这长大,现在闭着眼睛扶墙也能走回去,我走过一条木质的长廊,虽然看起来十分破旧,但是却非常结实。

我回到家门口,拧开钥匙孔,进家的时候,我警惕了起来,因为我家的客厅被翻的不成样子,桌子椅子倒在一边,沙发上有着淡淡的水渍。

家里除了我和妻子外就没住有别人了,我从一旁的鞋架上拿起,一只鞋跟看起来比较尖锐的高跟鞋,悄悄的走进厨房里,里面并没有人,也没有被翻过的痕迹,突然我的心一下紧绷起来。

因为我回头时看到我房门外的地上有一个燃到末梢的烟头还有着些许花火,在地上留下一串烟灰,我跑到厨房里拿上一把剔骨刀,悄悄走过去把我房门打开,看到里面的一幕,我的刀哐当一声掉地上,我的膝盖一软跪在地上。

握紧拳头,重重的砸了一下地板,短暂的疼痛并没有把我从回忆拉起,泪水夺眶而出。

我的妻子此刻全身赤*,身上也有大面积红肿,吊死在房子的横梁上,地上有着一摊味道比较重的水渍,不过现在没心情在意这些。

她的眼睛充满血丝,却带着一丝解脱似的微笑,我的手巍巍颤颤的拿出手机,回忆涌上心头,泪水决堤又一次朦胧了我的双眼,我就这样失神的拨打了急救电话和报警。

我失神的跪坐在地上,抱头痛哭起来,突然想起来,家里客厅为了防贼装了一个连接手机的监控探头,我迅速打开手机调出今天的录像,就在下午俩点半时候,我的家里进来一个男人。

我看到他,双拳握紧又重重的砸了一下地板,结实的地板又被我砸出一声沉闷的响声,眼前的这个男人是我的顶头上司李总,曾经在一次在公司洽谈的时候,过了饭点,我的妻子给我送饭,就被他一直用着一种异样的眼神看着,甚至以升职为由,让我介绍妻子来公司上班,当她的秘书,我看到他那不怀好意的眼神,就回绝了,没想到他死性不改,居然觊觎了这么久。

他在进门后就粗暴的把我的妻子强*了,就在客厅,我的妻子苦苦挣扎,泪水泛滥,把桌子椅子都打翻,但是却没能阻止这个禽兽!随后他把我妻子拖进了我的房间,一直到我回来前的二十分钟左右,他叼着一支烟吸了一口就随意扔在地上,紧了紧腰带,走了出去。

我握紧拳头暗暗发誓,只要把我妻子安葬好,李某必须死!我把妻子的遗体缓缓放下,替她披上一件纱衣,眼中浮现出我们的总总过往,我摸了摸她的脸颊,泪水又止不住的流出,我感觉我的泪水十分滚热,滴向地面。

这时俩名警察突然破门而入,把我按到在地上,扣上手铐,手铐勒得我的手生疼,但是我的脑子还没反应过来,我对着他们喊道:“你们抓错人了!我是她丈夫!赶紧给我解开”

一名警察拿着一张打印出来的黑白照片,一把捋起我的头发,木先生对吧?没抓错,挪用公款逃逸,带回去。

眼看就要被拖走,我对着警察吼道:“我妻子死了!赶紧放开我,我知道凶手是谁!证据就在我的手机里!”我情绪偏激的喊叫。

一旁的警察抢过我的手机,放入自己的口袋对着我轻蔑的说:“我们可不管你的什么狗屁家事!压走!”

就在这一刻我顿悟了过来,原来他们和李狗是一伙的。

就这样我被直接压到关押重犯的监狱甚至连审都没审就被通知无期徒刑了。

我的眼神已经死去了,我现在感觉自己只不过是一具没有灵魂的空壳,在刚到监狱的第一个星期,我一声不坑,遭到的所有欺辱都熟视无睹,每天都像具尸体一样,很快所有人都对我失去了兴趣。

直到有一天,我们的牢房来了个,高高壮壮的人,他叫许元长,不过皮肤黝黑,我们就叫他大黑吧,他来到这个牢房没人敢动他,那一身结实的腱子肉,我甚至怀疑自己能不能扛他一拳。

在一次狱友和他闲谈的时候,听到他自述他是个军火制造者,后来因为被买家出卖,才进来的,我听到军火俩字,就一个想法冒起来,对的,我需要复仇,而不是在这做着无意义的事情。

受害人在这朦冤,他却在外逍遥自在,我一定要从这里出去!我要复仇!

在一次军事基地的建造中,至于为什么军事基地都是我们负责建筑,主要还是因为,我们对外就像死人一样,“死人”可是不会说话的。

一些秘密的地方,苦力也都是我们这些个在干,我成功的与大黑搭上话,我们趣味相投,很快成了在这慰籍之地,能够洽谈的朋友。

他曾经和我闲聊时,我把自己的故事说给他听,也曾说过要复仇,后来他透露过他在越南还藏还有着一批私货。那里是他曾经的基地,里面有几件是他这一生的心血之作,也是他的骄傲。

我也把想越狱的想法告诉了他,他也很支持我,并对我说了一个对我来说十分有用的事情,那就是狱警用的土枪,只要枪管里的火药湿过水就非常容易哑火,还说如果我跑出去了就把那里的东西可以借给我用一下,用完后就把它埋起来,就当他的衣冠冢。

在这些天的交往中,知道他并不是一个这样卑鄙的人。在我看来,大黑比全世界大部分的人都更可靠,不过可惜后来不久他被执行死刑了,他一人一生无依无靠,是个孤独的军火贩子,也许这世界上也没几个人还能记得住他。

一次集会,上边需要人去开发改造森林,我知道我的机会来了,不过去的名额有限,很不凑巧没有抽到我,所以在准备出发的时候,一次劳改中我“失手”将一块砖推下去,砸到一名要参加那个森林改造项目的人。

鲜血在地上缓缓流出,我却满不在乎,随后我自告奋勇,积极主动,成功的顶替上了他的名额。现在我也只是一个为了目标达成不顾一切的疯子。

今天是我来林场干活的第177天,我每来一次我都会在那颗参天大树上刻下一笔,这次的项目已经快要结束了,我的心情也有些阴霾,我今天假装上厕所勘察了一下地形,我决定定制一个逃跑计划。

今天是我来到这里的第214天,我们能在这里的日子已经剩下不到一个月了,我看着压抑的天空,决定大雨降下的那一刻逃跑,因为逃跑路线和方式已经被我牢牢的记在心里,就等着一个雷雨的天气。暴雨能遮挡人的视线。

今天这个天气终于到来了,我也往计划中的路线走,阴郁的天空突然降下暴雨,我俯身将大雨打湿的泥土攥在手里,闪电响起的那一刻,我将手里的泥土全力抛向狱警的头部,不过很可惜并没有砸到眼睛。

他发现我袭击他后,立刻把枪对准我的脑袋,扣动扳机,可惜并没有预料中的枪响,我也松了一口气,我抡起手上的斧子,没有给他打第二发子弹的机会,快速上去把负责看管我的狱警用粗糙的斧子抡倒后活活劈死,鲜血染红地面,又被暴雨无情的稀释。内脏似乎在雀跃能跑出“身体”这个囚牢,向四处喷涌而出。

大黑曾经对我说过,狱警的配枪很是简陋,只要一下大雨,雨水淋进枪械把火药打湿就百分之八十会哑火,很显然我赌对了,那个狱警或许到死都不明白为什么枪会用不了吧,他在生前最后一分钟时的绝望只有我一个人明白。

我迅速的从他的身上找出钥匙,卸下身上的所有枷锁,在泥地里打个滚,让自己看起来像个泥人一样,这样可以掩盖鲜血味和躲避警犬的追捕,带上他的配枪和身上的子弹,俩根被暴雨打湿的劣质烟草,消失在雨林中。

这是我第一次杀人,不过因为在我计划中,他是必死的,但不是最后一个。我的心境发生了变化,就连杀人都毫无波澜了,我的心让世界上阴暗染上了一层血霾,我需要某些人的献祭。来净化我心灵的血霾。

我曾经也热爱过这个世界,不过世界没有回应我的热爱,反而用时间和意外来浇灭我的热情。

三天后的一则新闻:现发布一则通缉令,某逃犯杀害狱警,在川贵等地在逃,姓名木顾安,外貌特征xxxx,举报有重金酬谢!

我现在在一部商务车上,在前面开车的是一个身穿西装西裤的中年男子,我坐在他的后排用着狱警的配枪的枪口指着他的后脑勺。嘴里嚼着俩颗口香糖,他在前面绷紧身子,天色渐淡,他对着我说:哥,前面就是东兴了,再过去就是越南了,可以让我走了吧!

"行吧,你在前面的小巷停下",把你手机和身上的钱交给我,还有我在你手表上定个闹钟,把你眼睛蒙上,如果闹钟没响你摘下来你的脑袋就会像西瓜一样。

我语速偏快的说到,我承认我现在有些精神质了,他把他的钱包和手机递给我,我从这个涨鼓鼓的钱包里抽出三张红色的毛爷子扔在车上,在他手表上定了一个五分钟的闹钟,就走了出去,下车过后立刻往前面的街道穿过去,把他的手机扔进了沟道里。消失在了人们的视线中。

一个星期后,我穿着黑色风衣带上口罩,一脚踢开一个破旧仓库的门,掀开在一个破旧仓库里的一块灰布,拂去陈旧木箱上的灰尘,烟尘滚滚,我半跪着把箱子打开,里面有一个精致的木盒,侧板刻着一行字:

“孤独的花海盛开,我曾一人欣赏,你步入我心底,花海死了,你也走了——孤独的商人”

我看着这些字思绪万千,我能想象到大黑的孤独,经历了情感的失利,社会的孤立,中处于黑暗的中,低谷里。用着自己仅有的手艺,他在这破旧仓库中没日没夜的把心毫无保留的送给了它,也就造就了我手中的盒子。

我打开盒子里面躺着一把纯黑色的手枪,长得有些像M1911,不过枪管更长,枪口更小一些。我拿起来手感很好,在枪把的位置有软塑胶,握起来就像一块面团一样,手枪也比较轻盈,在左侧面的有着紫罗兰的花纹,

里面只有俩盒子弹,口径是定制的,子弹又小又长,弹头呈现土银色,蛋壳有着螺旋的花纹,我装了一颗子弹进去,对着仓库的门口,开了一枪,汀的一声,枪声比我想象的要小,在弹头打穿木板的那一刻瞬间炸开,一下子把门口炸出一个盆口粗的一个孔。我把子弹填满后走了出去。

三天后我成功潜入一栋别墅,用着一把手枪指着一个在房间里睡觉的男人,他的面容我这一辈子都不可能忘记,毕竟在同一个公司工作了一年多,我扣动扳机,把在枪膛里这枚名为憎恨的子弹,射入他的脑袋,他的脑袋一瞬间就像烟火一样绚丽,这是我这一生中见过最美丽的瞬间。不过计划里出现了一个变化,他的妻子醒来了。

正好看到我,我把手枪抵过他妻子的头上,随后把她敲晕,在房梁上系上一条红绳,我残忍的把他妻子挂了上去。就像我的妻子一样,我的计划里不能有任何变故。直到我的计划完成之前!

我拿出手上一本名为复仇记录的册子在上面划掉第一个名字。

四个月后,新闻报道:本市出现一名连环杀人凶手,行凶杀害一名公司董事长,俩名警察,死者财务没有任何损失,杀人毫无征兆,死者的周围都有着一种螺旋纹路的蛋壳。望广大群众多家注意!

我回到我的家里,妻子的骸骨仍然躺在床上,身上纱衣已经有部分归于尘土,我用一个行李箱把她的骸骨给拉了出去。

我在一个荒山上建了一块小木屋,找出几块石板用凿子一点点的凿出几块墓碑,日以继日,吃了一个星期的干粮终于完成了,我在山崖抛出一个坑,把一把漆黑的手枪埋进去,立起一块坟包,上面刻着“许元长之墓,将你葬于山中,愿日落星辰,花草鸟木与你为伴,永生不在与孤独相伴。”

后来把我妻子的骸骨火化后,我抱着她一起坠入冰洋,将她葬与我心里,我葬于无限冰莹之中。

每个人都没有错,错的是世界使我们相遇。——《木顾安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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