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受着从耳朵传入大脑的阵痛，现在这不是主要的。
她从马上摔下来，这才是最要紧的。
“怎么样，挺远的。”
“你当我是谁，没问题的。”
再次体验着从耳朵传到大脑的痛楚。
好像不太对，视线模糊了，被红色的液体覆盖着。
不由得用手去摸了，空落落的一个洞，前后各一个。
“让他躺下，还没到时候。”
“好办。”
“记住要能动。”
“啧，怎麻烦。”
从腿上再次传来痛楚，盯着这红色世界中远处那匹她刚才坐着的马，现在还不是时候，现在要先确认她的情况。
只要能确认她平安就行，只要再走，好像还挺远的。
还有挺多人挡着的，有没有人能把我抬到她身边去，让我亲眼确认她的状态。
终究还是抵不住痛楚倒下了。
只要休息一下，马上就行。
看着被染红的天空，希望只是眼睛的问题而不是天空真的红了。
“这是你最后的机会了，刚才的还好说过去，这个可说不过去。”
“谢了莫若巴士坦，但这是我的选择。”
连眼都还没有闭上就被比雷鸣还要吵得声音轰进耳朵。
转过头，什么都看不见，只有轰鸣声，马鸣声，哀嚎声，叫喊声确实的传了过来。
终于看清了，或者说挡着的东西终于消失了。
地上也变成红的了应该不只是眼睛的问题吧。
视点晃动着，不停的。
盔甲勒的嗓子有点难受，要窒息了。
用手扯着，想要呼吸。
停下来了，她倒在了面前。
“白痴，我说过不要出来。”
能通过她的头看穿另一半应该只是错觉而已。
不对，不应该是这个场景，我来了，我已经来了，她不应该出事的。
可为什么她的嘴角有血呢，为什么她的头上有个洞呢。
“只有你也好，我希望你活下去，离开这里。”
到底在说着什么呢，为什么理解不了。
手上的重量为什么变重了呢，只是身体失调了没错吧，没错吧。
顺着她的身体向前看去，那是一条血的路。
连接着路的那头的，是尸体。
还没有死透的尸体，能听到有人在呻吟，能看见有东西在动。
在尸体的另一头，三个人正在朝这边走着。
那就是做出这一切的人吗？
“你确定吗，你这是自己找罪受。”
“这是我的选择，如果他不能成功，哪怕我失败，我也要保证他成功。”
看着他们一步一步的逼近，理性一点一点的消失。
虽然想打他们，但是不想动，抱着她还残留着温暖的尸体，想做的只有最后感受她的存在。
“我说了要保证能动吧。”
“能动，只不过他不想而已。”
“真麻烦。”
温暖消失了，睁开眼睛，尸体消失了，眼前只有他摆着踢的姿势。
是吗，即使是这种小小的欲望你都不能满足我吗，你就这么想与我作对吗。
用魔力慢慢填满自己，在这不大的魔力容量中填着过量的魔力。
今天我就是死在这里，也不会让你好受的。
头上的血滴到地上，站不起来，不要紧，连上了，通过路。
“你们有怨恨吗，你们不甘吗，那么就起来吧，听从我的号令吧，回来吧，再回到这个世界，把你们的力量借给我，为我作战，作为代价，我来承受你们所有的怨恨。”
抬起头，感受着从脑门出来的血顺着脸颊滑下，看着他们身后的人一个接一个的起来，体验着魔力一遍又一遍的被清空。
但这就是了，虽然不知道你是谁，这有多少人，但这是你逼我的，承受惹火我的代价吧。
头栽在了地上，这种熟悉的感觉，这种熟悉的不甘，这种无法言喻的天旋地转。
“杀！”
“没动静了呢。”
“走了呢。”
“这样就行了。”
“这个人怎么办。”
“反正也只能留在这个时空，让她去吧。”
“你会后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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