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知道里昂是FBI的人,但从当年与他同居数月的情况来看,我实在不认为一个睡迷糊了就会钻到别人被窝里喝醉了就会将内裤外穿打电话叫应召女郎能打错到白宫去的天然呆有多么可靠。
“关于这次‘以炸弹挟持人质的劫机事件’,探员大人你有什么好对策呢?”信不信任是一方面,姑且还是问一句吧。
“其实咱也没想好啦~要不咱们一起来研究一下?”
我就知道他会这么说!
正当这时,监视我们所在这一舱的犯罪团伙成员,持着枪从旁边走了过去。我压低声音,继续向里昂讨问道:“这么大件事儿,你就一点准备都没有?”
“拜托,咱执行的可是监视追查任务,连枪都没带的,你总不能让咱赤手空拳地与这群亡命之徒打吧。”
“亡命之徒?还好吧,这些家伙看不出来有多穷凶极恶的样子。”我坦率地说出了自己的想法,“那俩面罩男怎么看都是外行人。”
“就因为是外行人,所以才危险啊,在飞机上装炸弹,一个不小心就玉石俱焚了……要让咱来劫机的话,扮成乘务员的样子,直接两杯咖啡放倒机长和副机长,然后把飞机切成手动驾驶,神不知鬼不觉地开到己方基地,之后,要烧杀掳掠还是**民女或是要挟赎金都随意咯。”他摸着下巴,颇为得意地讲述着自己的犯罪计划。
“……你不去搞犯罪活动真是浪费人才。”
“呵呵,当罪犯成天提心吊胆的,事情一旦闹大就成跟国家机关对抗了,咱可吃不消。像现在这样当个公务员不挺好?工资又高还分配住房,外带三险一金,各种开支公费报销。怎么样,有没有兴趣加入啊?”他笑嘻嘻地说道。
我板着脸说:“得了吧,别吊儿郎当的了,现在可是有人拿刀架在我们脖子上的情况哦。”
“安心安心,船到桥头自然直咯……瞧你那小脸绷的,来听听音乐散散心吧。”他边说边递过来一个无线耳机。
“没那个心情。”
“别这么冷淡啦,来嘛来嘛,先听听看再说。”他强行将耳机塞入了我的耳朵。
【机长小儿,你丫要再不老实点儿的话,爷可要直接在你丫头上开洞了哦……】——耳机里传来了以上内容的喊话声。
“这是?”
“刚上飞机没多久就发现了炸弹嘛。然后咱扮成空姐的样子,去驾驶室溜达了一圈,顺便装了个**啥的。俗话说的好,有备无患。你瞧,这不就派上用场了。”
“变装加**啊……比起FBI,你更适合去混CIA耶。”(跟FBI的联邦警察性质不同,CIA作为情报部门,更擅长间谍战)
“那两个家伙!嘀嘀咕咕地聊啥呢!给老子安分一点!”歹徒甲注意到了我们俩,凶神恶煞地拿枪口对着我们比划了几下。周围的乘客被吓得倒抽了一口冷气。
“Oh,I’m very sorry!”里昂站起身,摊开手朝歹徒走了过去(他的座位靠中间过道),接着便是一出连珠炮似的美式英语。由于他语速太快,我也没能听个明白,大概就是非常抱歉一类的话吧。
“好了好了,你这外国人,坐回你的位置去吧。”歹徒甲不耐烦地挥了挥手。
说时迟那时快,歹徒甲话音方毕,音波才刚刚传达到我鼓膜之时,他的身体已经飞了起来。里昂在不到一秒的时间内,完成了贴身、夺枪外加过肩摔的一整套动作,轻松制服了歹徒甲。等十步开外的歹徒乙反应过来,正准备举枪射击时,里昂早已摆好了射击姿势。
然后——
他说了一声——
“砰!!!”
再然后——
歹徒乙叫了一声——
“啊!!!”
他倒下了。
可以确认的是,里昂并没有开枪,他只是拿枪指着对方,说了一声“砰”而已,歹徒乙也没有中弹,只是叫了一声“啊”,就倒下了而已。
我想大多数男孩子小时候都玩过这样的游戏吧——拿着玩具枪对射,嘴里砰砰地叫着,被指向的目标就“啊”的一声,倒下装死了——非常安全而有意思的玩法……
这种好像扮家家酒一样的和谐氛围是在搞什么飞机啊!你(指里昂)是警察,而你是歹徒吧!激烈的枪战呢?生死的搏斗呢?就算是演戏也太假了吧!连周一晚上黄金档的肥皂剧都演得比你们好啊!
“啊~~~非常抱歉让各位受惊了。这是咱们机组成员为大家上演的余兴节目而已,还请各位放心,愉快地享受接下来的旅途吧。”他转面向我,接着说,“工藤君,来帮咱把受伤的工作人员移动一下吧。”
从惊讶中回复过来的乘客们爆发出了热烈的掌声。
“Be quite,be quite!”里昂示意乘客们安静后,道:“这只是给VIP舱的特殊服务而已,不要声张出去哦~”
将两位昏迷的歹徒移动到厕所后。
“别告诉我这只是场闹剧而已,这两把象牙手枪可以货真价实的玩意儿。”我将里昂收缴的武器拿在手中把玩着。
“当然不是咯。因为VIP舱的隔音效果特别好,咱才敢这么来一出呢。要是不小心让领头的家伙知道了,一气之下把飞机炸了怎么办?”
“好吧……不过,这家伙你是怎么放倒的?”我俯身拍了拍因为并不存在的射击而倒下的那位歹徒的脸。
“嗯……”他摸着下巴考虑了一阵,接着突然手指上方,大声道:“必杀技·裂空波动弹!”
裂你个大头鬼啊!当我是三岁小孩儿吗?
我叹气道:“呼……你要跟我打哈哈,我也就不多问了。下一步你打算怎么办?”
“这个嘛,虽然现在已经没啥动静了,不过就咱先前从**听到的信息来看,歹徒们是在要求赎金吧。”
“他们开口多少?”
里昂学着歹徒的样子说:“‘用10亿来换352条人命,不算贵吧,哇哈哈哈!!!’歹徒的头头是这么说的。”
“……你要是当罪犯的话,肯定能成为犯罪界的拿破仑。”
“过奖了过奖了。”
突然,塞在我左耳的**里爆发出了搏斗的声音。
【去死吧!……你丫给我老实点!……啊!……你这孙子!竟然敢攻爷下体!……去死去死去死!……把他给爷拖下去!……呼,看到了吧,机长小儿,如果反抗大爷们,下场就跟副机长一样样的……】
“咦,好像副机长被放倒了耶。”里昂摊手道。
“你那幸灾乐祸的口气真让人不爽。”
“你误会可大了,”他笑着拍了拍我的肩,“像咱这般古道热肠的人社会上已经很少了好不。发生在日本客机上的案件跟咱可是八竿子打不着一块去,咱不还是见义勇为地站出来了?”
“我看是不得已而为之才对。都是一条绳子上的蚂蚱,你想跑也跑不了。”
“……得了,说不过你,现在开始进行下一步行动吧。”
“你已经想好了?什么时候?”
“10分钟前?或者更早?不管那么多了,先把这俩家伙扒个精光吧。”
“……”
“你那异样的眼神是怎么回事儿?咱、咱可不是玻璃哦!变装而已啦,变装!”
“我又没说什么,你慌着解释啥?”
“咱……不说了。”所谓解释就是掩饰,越描画越黑的道理,里昂还是明白的,便也不再辩解了。
扒衣服的过程是由里昂完成的,我可不想对男人行使这种行为。
“你怎么只脱一个人的?我的份呢?”
“你啊,穿这身就行了。”他边说边从厕所门背后取下来一个包。
“先别递给我!”我伸手阻绝道,“我猜……这该不会是你之前变装用的空姐制服吧?”
“真神了!咱越来越想拉你入伙了。”
“鬼才会穿!”
“没事的没事的~~~第一次多多少少都会有些抗拒,穿着穿着就习惯了啦,说不定,你还会喜欢上穿女装呢。”
你当我是我家那残念的变态老弟吗?!
“你怎么不自己穿?”
“因为,咱要扮演歹徒嘛。你看,像这样……咳咳……‘你这家伙,给老子闭肛啊!’……你能做到的话,你来演歹徒也成。”
他发出了跟被他扒得只剩一条内裤的歹徒别无二致的声音。不过……好像歹徒也没说过这么粗暴的话吧。
“那我扮成空姐是?”
“人质嘛~”
“……我觉得扮人质的话,就这样也可以。”
“哪行哪行,”他摆了摆手,“五大三粗的,一点楚楚可怜的人质样儿都没有。”
“……你,存心想玩我不是?”
“哎呀,被发现了吗?”
“攘外必先安内……干掉歹徒之前,我觉得应该先把你给做掉!”
虽然有所分歧,不过我们的计划还是照旧执行了。由我(普通男装状态)扮演人质,而里昂扮演歹徒,就着押我过去的机会接近歹徒的头头,将对方一举制服。
“喂,老大啊!嗯,我刚才制服了一个反抗的乘客……好好,我这就给你押过来。”里昂朝对讲机胡诌了一通,然后对我比了个大拇指。
“那么,咱们走吧,人质君。”
“……你绑人就绑人吧,干嘛绑成**的样子?”
“因为看起来绑得很结实嘛~不用担心,等会儿开打了,咱一拉这头就可以给你解开了。”里昂颇开心似的晃了晃自己手中的绳头。
“等这事儿完了,老子非做掉你不可!”我咬牙道。
由于之前就在厕所与他互博了一通,两人身上都有不同程度的挂彩,所以连化妆的功夫都省了,咋看都是刚刚被揍过的俘虏样。
经过各舱前往驾驶室的途中,我们大概了解了对方的人数和火力配备。里昂这家伙的胆子也忒大了点儿,路过的时候还不忘与其他歹徒攀谈几句,万一暴露了怎么办?
“就是这丫的?”堵在驾驶舱门前,一个膀大腰圆的歹徒用枪指着我,朝里昂问道。
“没错,这家伙力气还挺大,我跟‘三条’(另一个被放倒的歹徒的代号)好不容易才制住了他。”
里昂边回答边朝我屁股上狠狠踹了一脚……靠!你还真用力啊!
“带进去吧,让大哥来发落。”胖歹徒打开舱门,用大拇指朝里面指了指。
里昂点头示意:“如果有额外的赏钱,回头请你喝酒啊。”
“那敢情好。”
他用枪抵着我的后脑勺把我押进了驾驶舱……说实在的,这个举动相当危险,没上保险的手枪可比贴在脖子上的剃刀来得更加致命,不小心走火的话,连挣扎的余地都没有。
呼……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驾驶舱里,还有三人——正在手动驾驶的机长,用手枪威胁着机长的瘦高歹徒,以及比我矮上半个头的另一个歹徒。我俩刚进去,较矮的歹徒便迎了上来,想必他便是头头。
“‘筒子’(里昂假扮那人的代号),这是你抓到的?”他上下打量了我一番,然后疑惑地朝里昂问道。
“这家伙厉害着呢,我跟‘三条’合伙废了好大功夫才把他给抓住了。”
“是吗……”他捋着下巴靠近我,突然出手一拳砸在了我鼻梁上!
伴随着强烈的面部冲击,一股血腥的味道顿时盈满了鼻腔,麻痹跟痛觉同时冲上了脑门,由于受击位置紧挨着泪腺,一时间竟打得我双眼模糊,几乎要流出泪来了。
可……恶……老子非让你脸上开染坊不可!
“臭小子!丫的敢跟爷做对!活歪腻了?!”
与此同时,歹徒头头腰间的对讲机响了起来。
【头!头!我们……】
里昂见时机已到,立马手上一拽,解开了我的束缚,同时三两步欺近到威胁机长那歹徒身后,对着他脖子抬手一击,瞬间便将其放倒了。
我也没有闲着。在绳子放松的一瞬,立刻出手制住了歹徒头头的双手,并利用体格和力量上优势将他按到了墙上(飞行仪器太危险,所以刻意避开了)。顶着刚被揍了的火气,我二话没说,直接一头槌夯在了对方面门上,他登时发出了痛苦的闷哼和呜咽。就算隔着面罩看不到,我想他业已涕泪四下,话语不清了吧。
“好了好了,机长先生,已经没事儿了,别眼泪汪汪地往咱身上蹭了……来,工藤君,把对讲机给咱,第二回合要开始咯。”里昂推开了因得救而喜极而泣地抱着他的机长,朝我伸出了手。
我把地上还在响着的对讲机捡起来交给了他。
【头!我们在厕所里发现了“三条”和“筒子”,刚才过去那俩小子是假扮的!】
里昂清了清嗓子,然后按下了通话键,大喝道:“丫的慌个鸡X啊!爷早就把那俩孙子撂平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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