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幕 离别的歌
今天我回家的有一些晚,但不知为何,家中的灯光全是熄灭的。我在黑暗中摸索打开了灯光,却发现家中被翻得乱七八糟。坐在门口沙发上的人,是我多年的结发。
“哈库。”
我呼唤着她的爱称。但她只是冷冷的看了我一眼。已经红肿的双眼大概是哭了不止一次。
“你们是什么时候开始的?都有女儿了。”
那声音冰冷而沙哑,竟让我一下子没有办法向她解释。
“她确实是我的女儿。但缪斯……”
这几年我都让她去上以前因为黑魔法觉醒而没有念成的大学,去年毕业后,她便当起了家庭主妇,但也从来没有禁止哈库做自己的事情。不知怎么的,今天她竟然跟着我,因为没有意识到她的感受,让她非常的难过。
“我知道了,在我之前就有关系了对吧。我累了,这么多年。我想自己一个人到处走走,若是你想开了,就把这个填了吧。”
哈库从口袋里拿出了一叠纸,然后拖着旁边的大型行李箱便离开了。
“放心,我不会让你离开她们的,所以只有我离开了。谢谢你救过我,但我不希望将报恩和爱混在一起。”
哈库转身看了我一眼,便走出了门。只留下了茶几上摆着的一张离婚协议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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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浸没的小教堂,两位黑色的魔女坐在下面的排椅上。
“你这样做是不是有欠妥当?”
意识到哈库来了,原本坐在前面看着圣经的诺儿合上了书。
“阿姨,你也知道黑魔法血脉是恶果,我想我已经放弃解开那个诅咒了。我不能为他生孩子,我不希望他的孩子和我一样不幸。”
名叫布兰卡 哈恩的女子。从少女到成年,20多年来她一直在寻找着如何解开自己身上的诅咒,好配得上他,但她失败了。她不断的吸取了李爱华的生命,年近40的她至今如同一个少女。
“现在李先生已经有女儿了,我显然便成为了一种阻碍。只有我离开,李先生身上的包袱才能卸下来。”
“你……”
诺儿转过头来,用有些吃惊的表情看着过去曾经在自己庇护下的雏鸟。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我早不是小孩了,该懂的事情我也早就知道了。只要觉醒了黑魔法的人,每个夜里总有恶魔在你耳边低语,不是么?阿姨。”
正因为这种声音,让不少人因此而发狂。布兰卡从小的时候晚上经常做噩梦,还必须诺儿来陪伴才能入睡。
“哈库,你离开了他,以后打算怎么办?”
诺儿忍不住叹息,将头转了回去。布兰卡之所以能活到今日,正是因为有李爱华的陪伴。如今她自行离去,恐怕肯定不会和过去那样轻松。
“既然我来到这里了,当然是找你一起旅行咯。你答应我的事情,怎么自己就偷跑了呢。”
那是哈恩与诺儿小时候的一个约定。只是哈恩遇到了李爱华,而诺儿为了两人而离开了。
“哇!你确定是这里么?”
就在诺儿打算同意的时候,教堂的门突然打开了,从门口走进来的白发青年女子,怎么看都像是走错路的人。但跟在身后走了进来的人,诺儿再熟悉不过了。
“别大吵大闹的,小心住在这里的老妖婆吃掉你。”
走在身后的冰华用毫无感情与语气的话语出声吓唬偷偷摸摸走进教堂的女子,但这种夸张的形容似乎并没有起什么效果。
“哇哈!”
但看到坐在排椅上的两人之后,女子却吓的跳了回去,却被冰华抓住了手。
“我知道黑暗中通常都是不可告人的交易,但你们也不至于因此而杀我这个手无寸铁的弱女子吧。”
脱口而出的话被这个身材矮小的少女说的毫无感情,接着将女子拖了进来。
“我就不必介绍了,这位是丽娜 维克多 梅德韦杰夫 (Лина Виктор медведь )(Lina Victor Medvedev),是我的同学,叫她丽娜就行了。”
看着被拖进来的白发女子,诺儿只能尴尬的对她笑了笑。
“你好。”
丽娜向诺儿点头之后,诺儿很快发现了冰华为什么带她来。
“你是,魔法师么?”
诺儿察觉到了她身上覆盖着的玛那,那是只有风系魔法师能使用的风盾。或许是因为诺儿被形容的过于狰狞的关系,让她不自觉的使用了这个魔法也说不定。虽然看上去并不强,但在这个世道,会魔法的人几乎所剩无几,丽娜的存在才相当稀有。
“对,我教她的。只是我自己都只会一些皮毛,所以才将她带来的,为了满足她的好奇心,我就带她来看看你。若是你没想法的话,我们就可以走了。”
说着冰华也抓住了丽娜的手,丽娜原本以为自己已经很紧张了,但直到手被抓住,才发现冰华的手心也是微微冒着冷汗。若是诺儿一人还好,冰华看到坐在旁边的另一个人也是黑魔法师,她在这个黑魔法师还是小的时候见过她,听说她一直受到SCP的控制,在脱离了SCP的控制之后,黑魔法师并不是什么好相处的人,这一点看诺儿就知道了。
两人再次见面,哈恩也认出了冰华,相视之后互相点了点头。之后哈恩将视线移开了,因为她也不想自找麻烦,在她知道的信息中,这个诺儿曾经的徒弟也并不是什么好惹的人。虽然诺儿与李爱华相信她,但她人就是当年在神农架发生的惨案的嫌疑人之一。在接触了被收容在SCP基金会的那个名叫龙玉的女孩之后,哈恩更加确信这个冰华并不简单。
“既然都来找我,那我当然欢迎你们。只是我不可能把自己分成两份吧。要不然我们一起如何?”
诺儿站了起来,走到丽娜面前,然后握住了她的手。
“我是戴蒙 德 拉 诺儿(Démon De La Noir)。如你所见,现在是一名披着圣职者外皮的魔法师。嗯,你看上去很好吃呢。”
诺儿小声嘀咕了几句,但并没有小到听不见,还煞有其事的舔了舔嘴唇。
“我是布兰卡 哈恩。只要不不怕被恶魔吃掉,你跟着来也没问题。”
哈恩背着脸,不知道是什么表情。但哈恩和诺儿一样,都不是什么好惹的角色。在有关于生命的黑魔法上,诺儿都不如她。若是被人发现了她能复活死者,也不知道会被多少人垂涎。好在诺儿与李爱华帮她度过了最脆弱的时期。现在的哈恩,早就不是过去那个无法保护自己的小女孩了。一个毒蛇心地再怎么善良,终究还是令人畏惧的毒蛇。只是回眸的一个眼神,就吓的丽娜退后半步。那说话带刺的风格,正是出自诺儿的调教。
“看来你们是打算旅行对吧对吧。那这个孩子就交给你们了,我要去准备一些东西,等你们玩好了记得把她送回到我的诊所里。”
冰华在结束了所有的学习之后,来到了中国这个医学法律还不完善的国家中,进行自己研究的最后阶段。虽然是这么说的,但实际上也是为不想和诺儿走太近而找的借口。说完,她便留下了丽娜,独自一人离开了。
“无论生死。”
在即将迈出门栏之前,冰华补充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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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幕 在梦中死亡
我在昏暗的房间中醒来,从窗帘缝隙中射进来的阳光让我忍不住遮住了原本就红肿了的眼睛。
我是什么时候来这里的,是怎么来的,我都记不清了,**的身上各色酒类混杂在一起,让我根本就不知道我昨晚喝了什么酒,最后又是谁送我来这里的。
“呃……”
当我走进浴室,对着镜子看到一张男性的脸,让我不经咋舌。在失去意识后,身体竟然变回了原本的状态。当引起我不适感的,是肩上的咬痕,身上也到处都是抓痕。还有留再浴缸中的少许掉落的长发。
“我这是在做什么啊。”
若这是噩梦,那便是死在这里了。我打开水龙头,将自己身上的酒气冲了干净。这个状态,大概真实变成半个废人了。
我深呼吸一口气。回想着昨天究竟做了些什么,但是已经断片了的梦境碎片,怎么也拾不回来了。
“我累了。”
我还没擦干身体,便又倒在了床上睡去。我不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就算今天还要去学校讲课也不想去了。再想了下,现在应该是在暑假,我在学校也没有课要上,干脆找个时间辞职算了,接着又昏死了过去。在梦中,却又是噩梦的延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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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么?柏林墙倒了。正如您所料的那样。柏林墙倒,德国也赢了世界杯。老大你是什么时候对赌球有了兴趣的?”
坐在我对面的,是笑的乐开了花的特图。我让他在自己的赌场中将能用的所有的资产都压在了西德队上,他大概还是第一次赚的如此之多。
“你还真是听了我的醉话呢。”
我喝了一口浓蜂蜜柠檬茶,好让自己从宿醉中缓过来,只是没想到这个酒店是特图开的。怪不得我在房间里睡了三天都没有人打扰。当我发觉了以后,便恢复了晨曦的样貌再来见他的。
“是啊,你带来的那个女人,还真是蛮漂亮的。”
“行了,说吧,她是谁。”
若是风尘女子之流的话,便比较好打发了。但恐怕并不是这样的。
“你说呢?”
他用交叉着手虚掩着嘴角,就好像故意让我发现他其实很感兴趣似的。
“我也知道没那么简单。”
不然也不会被抓伤了,估计还是第一次。若是
“是一个叫做艾雪菲(Eliza Ai)的女人。毕业于弗吉尼亚杰菲逊大学。我想你也认识她吧。”
特图假装很可惜的摇了摇头,但实际上他应该也在看戏。
“对,不但认识,还曾经是我的学生……今年刚毕业的,帮我照顾好她。”
因为突发的情况,让我忍不住扶额。本来就有些宿醉的脑袋更加疼了。
“我知道啦,你是把她当作你第一任妻子上了对吧。”
特图站了起来,也倒了一杯蜂蜜柠檬喝了起来。
“好了,不谈这个了。哈库她最近怎么样了。”
“这个嘛,根据前方人员小熊(Pooh)的来报,布莱卡 哈恩与诺儿一起去了卧龙山区。哈恩控制自己身上的黑魔法控制的很好,但是没有过多的的信息。”
虽然哈恩离开了我,但我们毕竟将近二十年的夫妻了。虽然生活很平淡,我也并不没有刻意的让她涉足非日常的世界,但我留在家里的诸多资料,她也都看过。因为她对很多事物都相当感兴趣,我便将收集到的很多新奇的事物给她。因为东西太多了,我为她建了整一栋的博物馆和格式地形的生物隔离区存放。再她离去后,我还呆呆的看着那些东西一整天。
“没事就好。”
我叹了口气,现在的我自己的状态都很差,实在是无心顾及那么多人。只能交由特图来帮忙了,在安插内应的事情,都是由他来操作的,原本由SCP派给冰华的陪读,在冰华完成学业后便接下了这个任务。
“听说那个女孩欠了你不少钱,就是你给她下套的吧。”
我到不是有责怪她的意思。那个名叫丽娜的女孩原本就是个天才,又会使用魔法,像这样的人肯定是SCP基金会拉拢和保护的对象。只是方法和常规的方法不太一样而已。
“什么叫下套,是她自己在我的地盘出千,结果被我教训了而已。”
特图突然露出了一幅很生气的脸,估计那个小姑娘是真让他发火了。听说他在处理协会原本的第六席的时候,连赢了九十九次。连那个老江湖都被特图玩弄与鼓掌之中,更别说是初出茅庐有点本事就到处混的小姑娘了。
“嗯……”
我叹了一口气,我虽然不清楚具体的情况,但这家伙嗜赌成性倒真是个大麻烦。估计是连命都输给了特图了,现在只能给特图卖命。
“好啦,特图,基金会的事情就靠你了。我还有一些事情。”
原本想辞掉讲师的工作,可惜若是不做点什么事情,我就真变废人了。
“我知道了,不过说真话,我还是第一次看到老大那么颓废,看来老大真是个重感情的人呢。”
“哼。”
我忍不住干笑了一下,说道颓废,当年在复活爱丽丝的时候,那才是真的成了废人了。只是这一次刚好被特图撞上了而已。
“你还有什么事情要跟我说么?”
虽然我并不是经常管SCP基金会的事情,但特图处理的要事我偶尔也会过问一下。特别是在这种状态差的情况,更是要谨慎。
“嗯,龙玉的治疗已经接近完成了。你要去看看她么?”
特图所说的事情,既不是什么大事情,也不算小事。我点了点头,既然现在无事可做,那去看看她也是可以的。
“行,你们打算怎么处理她?”
我站了起来,打算将自己和特图一起传送到收容龙玉的研究所。
“按照您的意思,她不会交由O5裁定,而由你亲自决定。”
当我们来到SCP最机密的研究所之一后,特图像是很懂我的意思似得将龙玉的信息和处置完全的封闭起来。虽然我并没有跟他说什么,但他这么做确实是有他的道理的。虽然我并不是很喜欢特图,但我真是离不开他。
当我们来到她的病房前的时候,从单向玻璃看到的少女,已是满头白发。有着不输于任何人的美貌。虽然在双层单向玻璃后面,她并看不到我,但她似乎感觉到了我们的存在而看向我,让我倒吸一口冷气。
“因为受了很大的精神上的创伤,她的头发在几年之间就全白了。”
特图倒是意味深长的看着眼前的少女,而我则是推开了那扇病房的门。互相对视了一眼,便站在她面前。
“我叫做晨曦,那六年前在山上发生的事情,能跟我讲讲么?”
虽然我不觉得这么长时间都不愿意提起过往的事情的龙玉会跟我说,但这本是搭话而已。
“……”
只见她微张嘴打算说什么,却又咽了回去。
“没有关系,我只是好奇而已。”
看到她似乎很难开口,我也不为难她。我拿了墙角的椅子在她身边坐了下来。
“玲珑已经死了,我叫做龙玉。是那日玲璘要让她死的。其他事情,我真的不知道。”
她所叙述的,大概就是冰华要杀她的事情。但她似乎并没有意识到自己身上另一个会被黑暗诱导出来的灵魂。对于她来说,这可能就是全部的记忆了。
“我们会负责保护你的,龙玉。”
说完,我便递上一张我的名片。那并不是一张属于谁的名片,而是一个组织的名片。白色的底上印刷着黑色的标志,与SCP基金会的英文缩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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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幕 迴鲜屋
1990年9月3日
是大学开学的日子。我终究还是从离异的阴影下走了出来。诞生,成长,学业有成,经历挫折,婚姻,离异,故人的离去,死亡,我都经历过了,就只剩下身边这些我的学生了。在走向教室的一路上,有不少学生向我打招呼,那都是我这几年教过的学生。在回以微笑之后,我找到了今天要找的人。
“看什么呢。”
我在她身后叫了她的名字。
“唉?!”
因为专注与面前校园的地图而没有发现我的到来。艾伦吓的跳了起来。
“恭喜你,被大学破格录取了。”
我将手中的一本书给了她。这么久了,我还没送过她什么东西,这一本教中文的书应该能帮到她。虽然她才16岁,但已经学习精通了至少17门语言。在她知道我是这个学校的教授之后,便考了这个学校。
“爸……你怎么找到我的?”
艾伦小声的问我,还看了看四周。
“叫我老师就行了,像你这样闪着光的金子,埋在土里都能发现你。塔利亚没有带你来么?”、
我四周扫视了一下,似乎并没有看到缪斯的身影。
“爸!我已经不是小孩了!”
艾伦忽然一脸严肃的生起气来,因此声音也提高了不少。
“叫老师……”
好在艾伦用中文说,四周的人并听不懂。
“好吧,你现在是在找教室对吧?”
“对,我在熟悉一下校园。”
我带着她走在校园的小路上,还可以看到树丛中到处跑的花栗鼠。
“你是不是要去上中文的课程?”
“什么?!你怎么知道的?!”
“很正常,因为那是我的课。你没有看任课老师是谁么?”
事实上,我临时顶替了原本的中文老师,在收下那个人所有的备课之后,亲自来为她上课。
“你不是医学教授么?”
艾伦瞪大了眼睛看着我。她肯定没有认真的看过谁是她的任课老师。而她肯定是
“我精通上百种语言,你想学哪种?”
虽然说是学的有些勉强,大多都是借用了我身上的项链中储存的知识和物体来进行翻译和解释的。但看着哑口无言的女儿,倒是让我不由的露出了微笑。
“你想承包我所有的课程么?”
虽然说她的天赋只是对于普通人来说很厉害,但有着无法超越的人也会让她有些不快。
“怎么会,我总不能照顾你一切吧。你总要接触各式各样的人才行。你自己能处理上大学的事情,我已经很为你高兴了,若是不能亲眼见证你的成长,我就白身为人父了。”
或许这是哈库离我而去以后,唯一能让我欣慰的去做的事情吧。我带着艾伦走进了我的教室,走到讲堂后,我扫视了一眼整个课堂。接着发出了不小的骚动。这到不是很少见的事情,晨曦应该就是被我内心美化过的女性,而和我一起进来的艾伦也毫无疑问继承了缪斯的美貌。她的美貌我想可不是因为她是我女儿我才那么觉得的。
“马上就要上课了,在上课之前,我先做一下自我介绍。我是你们的中文任课老师。我姓林,叫晨曦。你们可以叫我Amy Lam,但能标准的念出和写出我名字的意义,再从上课课文中寻找,为自己起一个有意义又合适的中文名字的话,你们这学期都不用挂科。这个作业的期限是整个学期。”
其实,Amy Lam正是原本的教中文课的老师的名字,我只是懒得去改它而已。
“你们不要小看这个作业,起名字是最能反映人对这个语言背后文化理解的程度。选词用字也是最考究的。所以即使是非常老练的作家,也能很容易就能看出是不是用母语起的名字。好了,同学们欢迎大家开始学习世界上最难的语言,没有之一。若是中文能成为你的第二语言,我会马上给你一个A+的成绩。但是若是你自以为中文是你第一语言你就能轻松在这堂课混一个A的话,你可能走错路了。”
这时,我将目光看向坐在前排的一个亚裔少年。
“抱歉?请问……”
当他发现全班很多人的视线和我一起集中在他身上的时候,他竟然慌张道歉。
“我是开玩笑的,你是,富坚提姆(Tim Togashi)对吧? ”
虽然我没有特意的调查我的学生的身份。他的舅舅富坚霍华德(Howard Togashi)的但倒是蛮熟悉的人。
“是的。我的母语是英语。我就是为了学习汉字而来的。”
事实上,他已经是第二代的日裔了。所以别说是中文,连日文都已经只能说不会写的尴尬境地。但日文中确实有不少汉字需要学习。但在学习了中文之后,日文中的汉字也不会太难了。
“好的,若是你们想要认真的学这门语言的话,我每个星期六和星期天的下午一点到六点,平日五点到六点的晚餐时间打电话提前预约,我都会在杰菲逊中心二楼图书馆的自习室为你们答疑解惑。当然,其它语言也可以。”
我看了一眼时间,是时候上课了,我在扫视了一下整个教室,当我视线落在后排角落里的一个女孩的时候,却发现她的样子感觉非常熟悉,但又一时想不起是谁。
“林老师……”
当坐在前排的同学叫我,我才反应过来自己停顿了太长时间了。接着我开始打开了我修改过的教案开始我的第一堂中文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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杰菲逊中心(以下简称JC)是弗吉尼亚杰菲逊大学最大,也是最中心的建筑。一楼的北侧是一个迷你的购物中心,除了餐厅之外,这里还有书店,咖啡厅,甜品店,银行,还有一个出售电器的小商店。
第一天晚上的晚餐,自然是我亲自邀请了艾伦一起来吃晚餐。我们约在了在JC一层中间的小广场中。但到我到达,买了两人份的晚餐后,却发现艾伦正站在电气商店展示窗外看着一个打折出售的Master System Ⅲ主机。
但在这个学校里,出售世嘉最新的Master System Ⅲ主机,难道就不会影响学生学习的时间么?
不过想到大学生活对于喜欢宅在家里的孩子的无聊,游戏机确实是它们为数不多的乐趣。就连冰华,我记得她在大学也玩了不少游戏。只是那个年代的游戏充斥着无数粗制滥造烂游戏,让她总是一边玩着游戏一边抱怨这些无良的游戏商家。
“艾伦……”
虽然我只是很普通的走到她身后叫了她一身,但是看得入神的艾伦竟然又被吓的跳了起来。
“爸,你怎么走路不带声音的?”
在接过我手中的盘子之后,我带她走向二楼的环廊。在那里有摆放更加舒服一些的沙发,我可以在那里一对一的聊天。
“专注不是什么坏事。但是世嘉那款游戏机是因为做的一般,价钱太贵没人买才打折的。别上商家的当了。”
当我们坐在沙发上后,艾伦将餐盘放在了桌子上。
“是熊猫快餐的橙皮鸡耶。”
在打开食盒的时候,艾伦看到西兰花和陈皮鸡非常高兴。接着用些蹩脚的用筷子吃了起来。
“别光顾着吃了,今天的课题是你现在吃的这道菜。”
我也打开了自己的餐盒,我吃的是尖椒牛柳。
“中国的文化除了文学之外,十句话离不开吃喝。这也是为什么美国人满脑子汉堡可乐三明治咖啡,英国人满脑子炸鱼薯条,盐和醋还有红茶,而中国人的却有满汉全席这一说的原因。”
毫不夸张的说,仅仅是这一席的菜,比几乎所有的美国人一生能吃到的菜品还要多。而这一席菜仅仅是饮食的精华,不算小吃与日常菜肴。
“那么问题来了,你最喜欢吃的橙皮鸡并不是在中国发明的,中国菜品之丰富,可却很少人知道这道菜。那么橙皮鸡究竟算不算中国菜呢?”
艾伦似乎并不是很介意这种事情,继续吃着鸡肉。但因为用筷子夹不起米饭,只能换用勺子。
“不算纯正的中国菜吧。”
虽然喜欢吃中国菜,但艾伦还是忍不住从背包中拿出了一瓶可乐喝了一口。
“陈皮鸡可以说是给美国人吃的中国菜。因为这是中国人参考着中国的做法,和美国人的口味而发明的菜,这就是其他国家眼中的中国菜吧。这就和其他国家眼中的中国一样有差别,这种文化差异尤其在东西方之间尤为明显。当你能很清楚的分辨并且了解这些差别之后,你就能理解中国话语中真正的想表达的东西。在学习一门有着巨大文化差异的语言的时候,都需要经历这样一个过程。”
但凡是皆有例外。我之所以能懂精通上百种语言,是因为被关押在SCP基金会的设施中,并被囚禁在我梦境中的诸多死刑犯,还有储存在我胸口项链中的大量学识,让我很容易就能了解其中的意义。我管这种方法叫做达言之意,除了我经常使用的英语和中文,其它大多数都是靠这种方法习得的。
“或者就是接触诸多不同国家的朋友也可以消除个人的文化倾向。若是想学好中文,去交中国的朋友就行了。”
过了一会,我们都把自己餐盒中的食物吃完了,我和艾伦聊了一会中国一些事情之后,便离开了JC。
“若是你想吃真正的中国菜的话,我可以把你带到附近的华人教会,那里不但有中国人和美国人,还有日本和韩国的学生。”
“父亲你是基督徒么?”
我的说法似乎让艾伦有些吃惊。
“那到不是,只是有些很好的朋友是教会的人而已。”
也不知道长证最近怎么样了,他现在已经完全从SCP辞职了,到时候也去看看他吧。
“提姆也在那个教会。”
“原来是这样啊。怪不得你上课一开始就逗他。”
艾伦眯起眼睛,好像看到什么稀奇的事情似得。
“怎么了?”
当我为她那露出天使一般的微笑而着迷的同时,她似乎也是这么想的。
“只是突然发现父亲你真是可爱呢。”
当她重新看向着前方走去的时候,已是满面桃花。
“这样么?但至少不会太有桃花运了,不然跟着我的女人就会倒霉啊。”
艾伦并不知道我前妻的事情,只知道我是她的父亲,并且与缪斯是情人关系而已。
“那可难说……”
虽然很只是小声的吐糟,但这却让我有些好奇她的性取向。
“也是,不是什么人的性取向都是异性,但我会对这样的人表明自己是男性,就不会有麻烦了。”
“对哦,要是遇到男性追求者的话,你这样一说也可以完美劝退一大波。”
艾伦恍然大悟一般的点了点头。虽然我并不明白她究竟明白了什么。
“但实在不行,终究还是要来硬的。”
见得人多了,偶尔会有那么几个死缠烂打不死不休的人。那也只能强行打发掉那些人了。
“什么硬的?”
人类的好奇心有时候会有些过度旺盛,处于少女时期的艾伦也是这样的。
“你说呢……”
实话说,这样的人会被抹去记忆。通过对D级人员的实验,抹除记忆通常是对身心有害的,所以我从来都没有真正用过。因为自己很注意,所以并没有这种事情发生过。但当我想到这里的时候,脸上的表情似乎吓到了艾伦。
“嗨呀!”
一个没注意,艾伦在打开门的时候正中了门外正要进来的一个女生,直接将她击倒在地。手中的饭盒散落一地。
“不好意思,有哪里受伤么。”
我走了出去将那个娇小的女生扶了起来,她似乎没有受到什么伤,只是受了点惊吓而已。
“不,我还好。”
这时我才注意到她刘海后的脸,竟然是我的学生。而且还是我刚刚注意到那个非常脸熟的学生。
“你是星野洋子同学对吧。”
她在自我介绍的时候说自己是个国际学生,在这里工读。
“是!老师。”
我用日语询问了她,这似乎反而吓到了她。瞪圆的双眼看着我们俩。
“抱歉浪费了你的晚餐了。”
我将地上的饭盒捡了起来,微微打开的盒子还可以看到那些以为刚刚掉到地上而碎掉的寿司。但我并没有这么还给她,这应该是她手工做的,因为这个饭盒是木质的。而四周寿司店会用塑料盒子盛放寿司。
“为了表示歉意,我请你吃寿司如何?”
我想她之所以没有吃快餐,也是不喜欢美国的食品的原因吧。再加上作为一个国际学生并没有太多的金钱来源,所以只能自己做。
“这个,我待会要打工。”
因为囊中羞涩而低下头的少女,让我心中莫名其妙的一紧。
“这样吧,你吃我的便当可以么。”
当然,我现在身上并没有这种东西,我将我的提包中的一个盒子联通到了我在家中能停止时间来储存食物的冰箱中,从里面找出了我做的一些寿司料理,接着若无其事的放在了她手上。
“若是不需要的话,我们交换一下餐盒就行了。”
接着我便带着艾伦继续向停车场走去。艾伦今天的课程已经结束了,我准备带她一起去我安置缪斯的家。
“爸爸你又随便给别人好东西了,你这样不行啊。”
“我也知道这样不好,但我只准备了这些东西。”
但做人总要投桃报李,礼尚往来。只是除了生命之外对我来说没有什么是珍贵的东西而已。我打开了洋子的餐盒,玉子烧四喜饭团和黄瓜都是非常便宜的素材。但不知怎么的却有着说不出的熟悉感。
“浪费了就不好了。”
我拿起一只还算完整的放在嘴里。熟悉的味道让我终于想起了那个女孩。
“唉?!?!”
当我听到身后的惊讶的叫声,我还有些莫名其妙的看了看身后的洋子。我转过身去看着对着餐盒里的东西惊讶的嘴都合不上的洋子。
“老师,这东西太贵重了,我……”
看着手中的摆放的精美的刺身拼盘,洋子口水都要流出来了。
“你有一个妹妹叫做友子对吧,星野友子。”
洋子茫然的点了点头,虽然姓氏因为嫁人而有变化,但她确实和友子很像。也就是说,她是林谦柔的母亲。这还是我第一次感受到自己接近了未来的感觉。就连几年前我在我与陈希所在的福利院找到了现在的自己都没有这样的感觉。
“那你就更应该收下了。你不是要打工了么?不会迟到么?”
“啊,要迟到了,我先走了。”
突然的鞠躬,然后紧紧抱着手中的漆盒一溜烟钻进了JC。
“真是个有趣的姐姐呢,爸爸,你以前认识她么?”
“不,昨天是我第一次见到她。但我们算是个有缘人吧。”
想到她的女儿,可以说是在最关键的时候帮了我一把。让我不由得心生感激和敬意。
“你对她有兴趣?”
艾伦眯着眼睛用眼角的余光观察着我的反应。似乎是我太过于兴奋了,让她也开始好奇洋子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
“事实上,确实是这样的。”
我找了个地方坐了下来,然后兴致盎然的将那一盒饭团都吃了下去。虽然已经散了,但味道还是没变。
“是迴鲜屋的味道。”
我嘴角露出的微笑,连我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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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幕 翅膀
以前,我经常会来缪斯家。因为我已经失去了原本的家庭,为了方便照顾已经上大学的艾伦,我便跟缪斯说我会一直住在这里伦。虽然不知道从未与我有什么情爱的缪斯对此会有什么特殊的想法。但我想应该不至于影响艾伦的关系。在吃完饭后,穿着**的艾伦便坐在一起开始闲聊。我顺便可以教她一些中文的知识。
“艾伦。”
凝视着正在看书的艾伦的背后,让我心情有些复杂。
“嗯,怎么了。爸?”
“你其实很介意你背后的烧伤的痕迹对吧?”
在她看向我的时候,让我把一直以来想说的事情说了出来。平时从来不穿短袖,就算是汗流浃背,大夏天裹得严严实实的出门的艾伦,虽然从没提起过这个,但心中肯定是介意这些伤痕的。
“还好啦。其实只是凹凸不平,看上去没那么恐怖就是了。”
经过干细胞治疗,原本会有红色的息肉的伤口,渐渐长出了完整的皮肤。但是破坏了的真皮层的组织,让原本平滑的皮肤变得凹凸不平。好在只是背部和肩膀被灼伤,没有扩散到全身。
“夏天就要过去了,学校的游泳池你都还没去过一次呢。你买的泳衣不想穿么?”
虽然如此,我的话却触动了她的内心。动摇的眼神就算不是我也能看出来。
“我能纹身遮盖一下么?”
艾伦咧嘴一笑。然后从抽屉里拿出一张照片。
“我以前认识的一个朋友她是给人纹身的,只是我没有下决心而已。”
我看了一眼那个在脸上纹了一些简单的纹身的朋克少女,和穿着赛车皮衣的艾伦。
“不行……”
我皱起眉摇了摇。
“果然爸爸不喜欢纹身呢。”
“到不是这样的,只是这个女孩手艺实在不行。”
我想起友子,她身上也有大片的浮世绘纹身。
“很吃惊么?我虽然自己没有这种想法,但我不排斥这种艺术。你要考虑好了,其实还是有其它办法变的好一些,只是我不确定会非常好看。”
“真的可以纹身么?我记得中国人都是很保守的。”
艾伦眨了眨眼睛,似乎对我的支持有些不可思议。
“是啊,因为纹身很多都和帮派扯上关系,特别是在监狱里。家里人肯定不会愿意让自己的孩子跟黑帮扯上关系吧。”
友子似乎也是嫁给了某个黑帮的人,才纹了那么大片的纹身吧。我想友子的家人,也不希望她嫁给一个黑帮的人。
“哈哈……你真的不介意我纹身么?”
艾伦尴尬的笑了笑。我忽然想起,在我发现缪斯的时候,她就是个黑帮的头。当然叛逆的血液也流淌在艾伦身上。对于这种想法,引导到更好的方向才是正道,不能强迫她不能这样。
“纹身本身代表的可不仅仅是帮派,原本纹身是水手和军人上战场上为了让自己的尸首更好辨认而做的。是为了传达固定的信息的图案。我知道有个人,虽然有些神经质,你若是喜欢纹身的话,他的纹身作品肯定能震撼你。若是你想的话,问一下你妈妈,若是她没意见,我就带你去见见那个人,看他有没有什么好的办法。”
当然,我可不希望女儿留下什么遗憾长大。
“对了,我下课之后,去问了一下懂行的人,Game Boy虽然并不先进,但确实最能带给人乐趣的。”
我从口袋里拿出了一个灰色的游戏机和卡带。然后放在桌子上。
“你可以在空闲时间玩,但是杀时间是不允许的,你可以玩一些好游戏,但不准你浪费时间。”
“爸!”
不知为何,艾伦突然走过来抱住了我,连我手上的掌机都没有看,让我一时间不知道她想要干什么。
“你爱我么。”
紧紧抱住我的腰的,脸埋在我的胸口。我并不知道她现在什么表情。
“艾伦?!你是我的女儿,我当然爱你。”
我轻抚她的头发,金色的长发摸起来如丝绸一般柔顺。
“我知道我是你的女儿,妈妈经常说到你慷慨而和善,那么你爱妈妈么?”
当她抬起头来的时候,却发现她眼中的泪水在打转。
“我……”
话刚到喉咙中,却让我又咽了回去。
“果然是这样呢。”
艾伦坐在了我旁边,然后擦了擦眼睛。
“其实我应该早知道了,但还是怀着一丝侥幸。但你们实在是装的太不像夫妻了。这样来说与其是因为我是妈妈的女儿而关心照顾我,不如说是为了照顾我而假装和妈妈很亲近。”
艾伦擦掉眼角的泪珠,压低自己的声音,好不让在门外收拾我的房间的缪斯发现我们在说什么。
“我并不是为了照顾你而照顾塔利亚的,我从我第一次见到她,就一直都很照顾她。但她对我的感情也是感激多于爱情。我们之间的差距,我们俩之间都很难去改变。”
这也是我和哈库分开的原因,虽然照顾了她20年,但互相却相敬如宾。也许在爱丽丝死后,我就再也找不到热恋的感情了。
“我知道,在过去没有遇见你的时候,我对你可以说是恨之入骨,为什么我没有父亲呢。但每次我问我妈妈怎么看待我的父亲,她都只是说,虽然不是爱,但却很喜欢。直到我看到你为了救我,没日没夜的守在我身边。我也知道你并非弃我们不顾。”
深呼吸几次后,艾伦终于回归了平静。
“说不定,我对你才是真爱呢……”
忽然想到当年我为了找到救治爱丽丝的方法,没日没夜的尝试,竟然忍不住笑了出来。
“爸?!”
这一笑,连艾伦都忍不住笑了出来。
“是情亲没错啦。”
我重新拿起了掉在床上的掌机,然后放在了艾伦手上。
“有空多交一些正派的朋友一起玩,你是需要朋友的。”
我已经明显的感觉到了永生魔咒的可怕,正是因为不会衰老和死去,我没有办法永远的帮助她。其中更隐晦的含义,还有将来托付终身的伴侣。
“好的,那我周六上午可以……”
“今天我会带你去教会,那边有很多的同学,你可以先去那里看看。”
“我不是基督徒耶。”
“到不是让你信什么,当作社交场合就行了。我也是发现有很多同学在那个教会聚会,才想带你去的。如果你能交到朋友的话最好,下午和星期天还可以和他们一起出去玩。我不强制让你做什么事情。”
那个青少年教会,每周末都会有户外的团体活动,总体而言正派一些。而不是如今社会上那些天天开聚会吸毒飚车赌博的狐朋狗友。我看了一眼她桌子上的相片,穿着满是铆钉的朋克皮衣,一脸纹身的女子,退一万步来说也不像怎么正派的人物。
“这样么?可是我还是想听你的课呢,你的课还是比较有趣的。”
“晚上还不够你聊的么?天天沉迷学习,这孩子……该不会是学傻了吧?”
我一脸严肃的看着坐在床上摆弄着手中掌机的艾伦。
“爸?”
艾伦一脸惊愕的抬头看我。
“我开玩笑的。只是我真的很少听到学生会说自己很喜欢学习的。不过大学并不是高中,在高中只需要学习就行了,大家思想都很单纯。但大学你会接触工作和各种各样的人,明辨是非的观念和学习一样重要,所以我才让你去多接触一些正派的人。”
若是我直接跟她说,让她不要跟某些人在一起,让她去学习。她肯定不会喜欢,但若是给她更好的,当她拿起了,便自然放下了原本的东西了。
“我知道了,还有爸,这么说似乎有些对不起妈妈,我不是喜欢学习,而是喜欢跟你在一起啊。”
我们对视了几秒之后,我发现她是认真的。说话直白虽然不是坏事。
“我当然会陪你一起参加的。但你总不能随时都让我我陪你吧?”
我拿了一把椅子,坐在了她窗边,而艾伦也坐在了床上。
“可以么?你是要陪我妈妈还是我?”
虽然
“快睡吧,时候不早了。你都这么大了,总不能让我陪睡吧。你的母亲都说了,你从懂事起都是自己一个人睡的。”
“妈妈每天晚上都在酒吧工作忙着工作养活我。回来都是一身酒和烟草味,都不敢靠近我,就怕我学坏了,可惜我还是学坏了。我在学校学会了喝酒,要不是烟味太难闻了,我可能已经在吸毒了。”
艾伦低着头,叙述着每个人都有的不堪的往事。
“塔利亚都没有跟我说过这些。”
在缪斯给我的汇报的时候,并没有说过这些。也不知道是她的关心不够还是她真是无暇顾及自己的孩子。
“我并没有跟妈妈说,连我赛车的事情也没有告诉她过。到不是因为她不关心我,而是妈妈真是太幸苦了。”
说着,艾伦脸上又添多了几分阴郁。
“好吧,我会陪到你睡着。”
“嗯。”
艾伦闭上了眼睛,我握住了她的手,然后看着她渐渐进入梦境。我也在合眼的一瞬间进入了她的梦境。
在她的梦境中,恍惚可以听到赛道上的欢呼声。张开双翼的少女在空中飞翔着。那画面深深的触动着我,当少女飞过终点线的发出的呐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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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幕 神圣罗曼史
这是我陪艾伦的第一次去教堂。在听完唱诗和读经之后,少年少女们聚集在了餐厅聚餐,并宣布了明日的计划。
“是彼得潘的自助餐耶!”
艾伦端着盘子,一下就认出了这附近最有名的中国自助餐。我在自助的投币箱中丢入了一张20美金的钱。接着陪艾伦一起排队盛饭。
当我们盛好饭菜坐下的时候,日韩语的教会也结束了分享,从楼上走了下来。这时我看到了提姆,并向他招了招手,提姆看到了我,就招呼了一下身后的几个人,一起走了过来。
“怎么你也来了啊?”
但令我惊讶的是,连洋子都跟了过来。在事先没有约好的情况下我和她对上了眼。洋子有些吃惊的小声说道。
“是啊。”
洋子害羞的时候脸会红的像苹果一般,倒是和林谦柔如同一个模子里出来的。在互相点头致意后,他们便坐在了我周围,因为很多都是我的学生,所以大家都有说有笑的。但我的注意力经常会飘到坐在一旁静静吃着盘中的蔬菜的洋子。
在午餐过后,教会中的组织年轻人活动的人开始公布明日旅行的计划。是去雪佛莱地质公园徒步爬山。我也和艾伦一起报了名。
“爸,那个男孩明明是俄罗斯人,中文说的真好耶。”
这时候,我才注意到艾伦刚刚和一个白发的少年交谈的甚好。我想了一下,发现那个少年也是我中国文学课的一个学生,名叫席侬(Семён),中文名字是顾闻道。他只有一节周五的课程,也刚好和艾伦是同班。我想他的专业应该是数学才对。
“看好了,那孩子是中国人,只是俄罗斯族的而已。”
我估计是他们俩在用中文交流的时候,艾伦把这两者搞混了。
“真的么?!我还以为是俄罗斯人。”
艾伦似乎光顾着自己聊天了,也没有发现我没有注意到她在干什么。
“算是俄罗斯人,但不是俄罗斯国籍的。”
这时候,我想起了最近进入了SCP基金会的一个女子。根据调查,她们家族是当年苏联人援助中国的时候在中国留下的孩子。因为家族的兴旺和努力下将一部分成员送到了美国求学。现在看来有必要调查一下这个孩子。
“嗯。”
但当我看到她的眼神中的异样后,不禁叹了口气。真是没想到来的这么快。我回头看了一眼坐在附近的洋子,她的眼神竟然和艾伦有几分相似,但在四目相对之后,洋子马上低下头去继续吃自己的东西。
“星野洋子(Hoshino Yoko)么?”
我自己为了方便教学,并没有改我顶替的那个老师的名字。而日本嫁人的时候,都会习惯改姓氏。而当年我记得她的姓氏是林。
“这又是我的命运么?”
我现在已经分不清,自己是不是在被命运玩弄着,还是注定就是这样的。当我带着艾伦回家之后,我才勉强回到现实生活中来。
“爸,你怎么今天好像不太对劲?从中午开始就老是叹气。”
“啊?什么事情,这么烦心?”
在叠着衣服的缪斯听到了也探头来询问。
“我在想,我们的女儿,最近遇到喜欢的人了。”
我只是用余光瞟了一眼艾伦,就让她吓的抖了一下。
“爸,不是这样的。我们还只是朋友。”
艾伦因为话题突然跑到了自己身上,慌忙的解释。
“什么?是谁?长的怎么样?”
但现在不管她说什么,都无法阻止缪斯的好奇心。
“很英俊的一个小伙,和艾伦一起上课的。好了,我还要上课外辅导。把作业写完了就好好休息,明天还要去爬山呢。”
我看了一下时间,我的下午授课时间就要到了,也是时候去JC了。我走到车库,将车开到了学校附近的停车场,接着走到了我已经预约好的自习室中。但打开自习室之后,却发现只有一个女孩子,原本预约了其他四个同学,现在却只有洋子来了。
“怎么你来了?”
洋子看到我的到来而慌得手都不知道往哪里放。
“我跟他们说我要做期末的作业,他们就让我一个人来了。”
洋子老实的交代了事情的缘由,虽然我并没有心情听这些。
“才开学第一个星期,你就要教期末作业了么?不考虑等等么?”
我坐在了她的对面,就像个考官那样。
“是的!林(はやしHayasi)教授。 ”
从她口中突然蹦出的日语,让我隔了几秒才反应到是在叫我。
“抱歉,我的姓氏是并不是这么念的。
就如李在英文中也有这个姓氏,林在日文中也有。
“老师,我说的是您名字的意义,他的念法同早しHayasi ,也就是早点,快点的意思。而早上的光就是晨曦。”
洋子一口气说完了她的想法之后,终于舒了口气。
“嗯,可以。虽然我想说这不算是最佳答案,但肯定比从词典上找到标准答案想的更多。虽然不是用中文解释的,但你若作为日语为母语的话,那还是用日语教你中文会轻松很多。”
虽然解释的略有牵强附会的意味,不过这让也让我不得不称赞她的异想天开。
“那作业的另一部分呢?你想好自己的中文名字了么?”
当然,光是这样我还不足以给她通过。
“唉?直接用洋子不行么?”
因为没有想到我并没有放过她,洋子吃惊的撇了撇嘴。似乎是以为有汉字就是中国名字了。
“你打算糊弄过去么?没有一个中国人会用洋子这个名字。”
看着她哑口无言的样子,我伸手撑着脸,却已经无法掩饰笑意。
“行吧,这次我给你保留30分,等你起好了自己的中文姓名再说吧。我最基本的要求是不许与名著和课本上的名字有重名,一眼就能让我觉得是中国人的名字就行了。若是能有特殊的含义的更好。”
我从拎包中拿出了一本书。这是我最近读的一本唐诗宋词集。我在其中一页中折了一角,那是一篇叫做《踏莎行·星野涵辉》的词,作者叫李廷忠。
“那么,洋子,你已经带着问题来了么?”
虽然我已经告诉她这个期末作业只做了一半,但接下的30分钟,我也不想浪费。
“嗯,林老师,我想知道怎么样才能算是学会了中文。”
洋子露出有些失望的表情。
“我已经列在期末考试里了。语言是个复杂的东西,最基本也是最难的要求就是能听能看会说。这是需要用平时与我交流和大量阅读来完成。而我课堂上大多是教你们怎么写。”
接着我在纸上写下了一行字,上面写着:研表究明,汉字的序顺并不能影阅响读,比如当你看完这话句时,你会发这现里面的字全是都乱的。
然后交给她。
“当你能一眼就能以正确的顺序读出这些乱序文字的时候,这时候说明你的语言回路已经开始将语言自行的修正为正常语序。对词汇的理解也会到达一定的熟练程度。这时候你就可以说是熟练运用语言这门工具了。还要再复习一下课堂上的汉字读写么?”
我从背包中拿出了卡片,那是我特质的偏旁部首与基础汉字的卡片,用来方便教学而使用的。
我一点点的将上课交给学生的汉子和词句,用日语重新教她了一遍。
“若是你需要的话,你可以将这些卡片拿去记,我这里还有很多的。”
洋子点了点头。然后接过我手中的卡片,在接触到她的手时候,她竟然闪电般的拿着卡片缩了回去。卡片散落在桌子上。在她慌张的拾起卡片的时候,我突然想起一件事情。
“若是说我的名字是结束黑暗清晨的光,那你的名字应该是黑夜中闪耀的星光吧。人在黑暗的旷野中行走也不至于迷路,正是因为星光。”
我也拾起了一些卡片,我想很多汉子对于洋子来说还是蛮熟悉的。只是中文的汉字和日文的汉字在读音和意义上区别还是很大的。这种相似和不同有时候会帮助她,有时候却会成为她最大的阻碍。
“这是诗句么?”
我将手中的卡片放在她手上之后,因为满脸通红的洋子而不经笑了起来。
“虽然不是,但名字是可以像是诗一般美丽的。”
我还真是很少这样说这样煽情的话,自从爱丽丝死后,我就很少说了。虽然觉得很亏欠哈库,但那对我来说确实很难。
“老师,您笑起来真好看。”
虽然气氛变得有些尴尬,洋子一下子说不上其他话来。只能从身后的背包中小心翼翼的拿出了饭盒。
“给,这是谢礼。今天就到这吧。”
在一个标准的九十度鞠躬之后,洋子小跑的离开了。在我的手里,是一个便当盒子,里面应该是洋子是精心制作的便当。我轻抚自己上扬的嘴角的脸。忽然发现一件事情。
“我现在是晨曦唉?!”
我竟然忘了这么重要的事情,这幅模样明明就是个女性才是,感觉好像有什么不对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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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1年 4月6日
当人类的手伸向那罪恶的果实之后,人类就满身罪恶,但蒙神怜悯,赐下羔羊得以赎罪。
“老板……”
走到我身后的人,前段时间因为欠特图一大堆债而被迫加入SCP基金会的一个女孩。
“维尼(Pooh)。我委托你的事情办的怎么样了。”
我皱了皱眉,因为我知道她这次带来的不一定是好消息。
“哈恩,布兰卡,去年10月在旅行中,突然脱队,然后失踪,至今下落不明。我们现在依然在搜索她。”
“嗯,停止搜索吧,若是她真不想让你找到她,再怎么找也没用。”
我暗自叹了口气,令我伤神的事情现在可真不少。我想这个名叫丽娜的女孩心中也是一样的。
“你还有其它事情要跟我说对吧。”
实际上,她烦恼的事情,也是我心中的一个梗。
“……”
但她好像还没有准备好怎么说,话被咽了下去。
“没有关系,我已经知道了。关于你的表弟顾闻道的事情,我已经处理好了。他的债务我可以帮他处理,但他已经在这里失信了,所以他必须回国工作,这是对他的惩罚。”
好在这小子现在马上就要毕业了。回去让他谋职慢慢还债比较好。和能够使用魔法的丽娜不同,顾闻道只是个普通人,所以我不会让他进入SCP基金会。
“唉,你现在直接去冰华那里报道吧。”
我再次叹了口气,最麻烦的,还不是这个小子的问题。这个顾闻道,还是艾伦最亲密的异性朋友。也不知道平时那么正直可靠的小子,却和他表姐那样有赌瘾。
“是。”
丽娜离开了我的办公室。这里是弗吉尼亚杰佛逊大学,我看着窗外忙于奔走的学生,心中不禁伤神。
“主人,您叫我来有什么事情。”
这时,爱丽丝出现在了我的房间,原本是陪伴冰华的人偶。但现在在冰华已经结束学业后的现在,最近又回到了我身边。
“哈恩之所以失踪,是因为你跟哈恩接触了吧。”
人偶点了点头,虽然她并没有向我汇报这件事情,但凭着哈恩和爱丽丝的关系,哈恩的失踪非常有可能是因为爱丽丝跟她说了些什么。
“我将我给缪斯的主人的体液也给了她,然后告诉她那都是我做的。并不是主人的错。”
“爱丽丝,我和哈库分开,其实主要并不是因为你,只是不适合而已。”
即使爱丽丝做这事情,哈恩也会因为其他事情而离开我。
“主人,哈库也是这么说的。”
我回头看了一眼爱丽丝,她的表情和我一样惊讶。
“爱情这事情,不是用恩情足以支撑的,也不是责任感能维持下去的。我们只是错过了彼此,或许是时候找自己真正喜欢的人了。这回就不需要你操心了。”
我知道哈库和缪斯生下的事情并不是恶意的,但结果上来说她伤害了哈库,也让缪斯不好过。
“好了,关于哈库的事情,你不用管了,你接下来要接手一个比较麻烦的人。龙玉现在已经康复了,为了让她不要感到自己是被拘禁的,我决定让她成为SCP基金会的工作人员,但我绝不允许让她接触冰华哪怕是一点的消息。由你来监视她的一举一动,并在有困难的时候给与必要的帮助。现在你需要将你能使用的所有武装力量都带上,若是遇到危险的情况立即制服她。把原来给哈恩住的地方收拾一下给她住吧。”
因为龙玉的特殊性,放任她肯定是极其危险的。但我也不能一直无理由的将她这样关在研究所当一个危险物品处理。
原本哈恩所住的地方,就是为了防止她一不小心使用黑魔法而建立的。只要不是我的允许,不管什么人都是进不来的。等到龙玉完全康复并且有能力胜任职责的时候,我会让她去做一些事情。
“是,主人。但这么重要的人物交给我来做好么?”
和机器人不同,爱丽丝会有自己的想法,会说出自己的疑虑。确实,作为冰华的仇家,随便乱晃可不是好事。况且根据诺儿的说法,这孩子身上附身的恶龙,可不比她灵魂中的恶魔来头小。
“我知道,特图知道的太多,龙玉也不是傻子,总能感觉到什么,况且真打起来特图根本不是对手。同理乌鸦也是一样的,缪斯还有自己要做的事情。而作为主力的亚伯,交流却成问题。现在除了你和青霞不会死亡其他人可以说拿她一点办法也没有。而你看上去和龙玉年龄相仿,我想应该更好交流一些。”
而至于诺儿,因为有时候做事情会很极端(她一直主张杀掉龙玉)。所以现阶段并没有考虑过要去求她做什么,她能老老实实的呆在她自己的教堂中我已经很感谢她了。
“好的,主人。我这就去。”
“我陪你一起去吧,反正我现在也没什么事情。”
我从办公桌上站了起来,然后将门联通到了收容龙玉的研究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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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4年10月7日
在飞往东京的飞机上,太平洋上。
“你紧张么?”
我握住了洋子的手,这是三年来洋子第一次回家。而且还是和我一起回去的。在解开了一系列的误会和矛盾过后,我终于还是与洋子确立的关系。
“林老师,你真的要娶我么?”
但洋子并不知道艾伦是我的女儿,也不知道SCP基金会的事情,甚至不知道我身上的能力。只知道我是个很有钱的资本家。在艾伦毕业找到一份稳定的工作之后,缪斯也回到了SCP基金会工作。我将我要为洋子离开一段时间的事情告诉缪斯之后,她意外的很平静。但这反而让我有不小的负罪感。
“是啊,我可以告诉你,在我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连我们女儿的名字都想到了。”
我握住了她有些发凉的手,然后放入怀中。在我坦白了自己的性别之后,洋子对我的好感,也从同性之间的爱慕,变成了异性之间的恋情。
“嘿,你怎么知道会是个女孩的?”
洋子瞪大了眼睛,每次我偶然提到我们的女儿的时候,她都很奇怪为什么我一定会说是个女孩。
“要是我说对了,你就跟我回中国怎么样?。”
很喜欢洋子,但我也不至于跟着她去日本。在经历了那么久时间的背井离乡,现在我也是时候回到我自己的国家了。
“那得要我家里人同意才行。”
洋子搂住了我的手臂,笑腼如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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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幕 恶果
2000年9月6日
一切苦毒、恼恨、忿怒、嚷闹、毁谤,并一切的恶毒,都当从你们中间除掉。
站在天台上的中年男子,身穿着灰白色兜帽大衣却无法掩饰他那一身精干的肌肉。但当他注意到有人来了的身后,便合上手中的圣经。
“哦,没想到是真是你。我30年前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你就是这个样子了。”
来到这里的人不是别人,正是黑魔法师布兰卡 哈恩,黑魔女的后代。即使用面具盖住脸,她身上散发出的气息身为猎人的男子自认为一定不会认错,或许就是他见到的最后一个魔女。她坐在一个黑色的行礼箱上,浑身散发着极其不详的气息,那是怒气与恶意的混合,是黑魔法的气息。但他并不知道,眼前的这个身着一身黑色长裙带着面具,虽然和诺儿非常像,但她并不是当年杀光他所有的同伴的黑魔女。
“你是谁?要么放人滚蛋,要么就死在这里。”
哈恩对这个男人究竟是谁并不关心。但问题是他劫走了自己的女儿。
“不过说这些你应该并不记得吧,因为那时候几乎所有的人都被黑魔女杀了。”
男子漫不经心的说着过去经历的惨剧,却让哈恩倒吸了一口寒气,黑魔女正是诺儿在魔女狩的称呼。在哈恩小的时候,也确实遇到过这些追着自己不放的人。正是因为这些人,才让诺儿不得不带着她逃到了英国。
“天主教会的走狗,我的耐心有限,你是打算被撕成碎片喂我的狗呢?还是好好说话我好歹留你个全尸。”
虽然哈库并没不喜欢杀戮,但对于这种追上门来找麻烦仇家,哈库可没有天真到手下留情。尤其是在知道这个家伙竟然卑鄙的抓走了自己的孩子的时候。让她恨不得马上就将这家伙碎尸万段。
“你不考虑你女儿的性命了么?若是我在中午之前没有找到我的同伴,你的女儿马上就会被拧断脖子的哦。和我这样温柔的人不同,那家伙对孩子可是相当暴力很粗暴的。”
男子露出了苦笑,事实上,也不是他想要和那个人贩子扯上关系的。但教会的情报发现了这个人贩手中的一个孩子是这个魔女的孩子,便让那家伙和他一起设计杀死这个魔女。
“我改变主意了,我准备留你全尸,然后永远变成我的奴隶。再从你口中敲出答案,我会让你生物如死。”
哈恩将自己坐着的那个箱子上的皮带扣打了开来。仿佛传说中魅魉之匣一般,无数怪异的生物从匣子中爬了出来。黑色皮肤上长满了脓疮,流出的黑水滴在地上腐蚀着地面滋滋冒出黑烟。
“唉,异端。看来你还是不清楚自己身上的罪恶。”
因为是一栋废弃大楼的顶端,所以并没有尸体给黑魔法师复活亡灵。这里正是为埋葬号称最恶异端黑魔女的陷阱。但为了杀死这个魔女,必须先消耗掉她的魔力,在最后击杀她的时候才能让她没有办法抵抗。这是他过去用来对付魔女的经验,只是这一次他并没有想要活着出去的意思。他将靠在墙边的佩剑举了起来,为了这次战斗,他特意的将已经快生锈发黑了的剑磨到刀身发亮。只是挥就精准的斩掉了第一个扑上来的犬形怪物,接着连走几步将怪物砍成两节。黑色的飞溅在他身上,腐蚀掉了他身上的衣服。露出磨光了的胸甲和护臂。
虽然男子在几十秒内斩杀了十多只怪物,但终究抵不过从从箱子内源源不断的钻出来的怪物。在无数怪物的逼近下,男子忽然到了房屋的边缘,将放在地上的一把已经上弦的十字弩抓了起来,一箭射向了哈恩,哈恩虽然闪身躲开了,但剑却插在了箱子上,接着箱子发出了诡异嘶吼声,接着合上了盖子,流出了暗红色的血液。
“可恶。”
因为最惯用的武器被杀死了,哈恩咬牙咒骂,她带来的宝箱,是诺儿送给她存放魔物的。哈恩的黑魔法虽然能制作使魔,但却需要耗费大量时间,不足以在战斗中形成大量战力优势。而宝箱怪却能几乎无限的吞下低等级的魔物储藏起来,在要使用的时候将里面的魔物放出来,就能大量的召唤魔物。但此时宝箱怪已经被射死了。哈恩只能用剩下的魔物和一把护身的魔剑来战斗。因为她深知不能靠着狗海战术来获胜,那她就必须靠着还有优势的时候,出手杀了他。但并不擅长战斗的哈恩只能靠手中的这柄魔剑,和自己的黑魔法来取胜。而哈恩最擅长的黑魔法,是生命吸取,但前提是要能近身。而魔法师最怕的就是被战士近身。因此哈恩不得不用使魔一拥而上尝试困住他,已经被砍断一半的怪物突然一跳咬住了他的腿。接着怪物一拥而上,咬住他的四肢。因为巨疼脸都扭曲了的男子,却连一声也没有吭。
“受死吧。”
哈恩快步冲向男子,用能够自行战斗的魔剑格挡了他劈下来的剑,接着直接将魔剑刺入了他的心脏。哈恩在一瞬间完成了生命的吸取,杀死了这个男人,但令她没有想到的是,这个男人临死前,用锁扣将她扣在了自己怀中,在她惊讶于他为什么要这么做的时候,大楼下方发出了引爆的声音。哈恩仿佛看到男子嘴角露出的笑容。
“啊!”
随着天台的崩塌,哈恩和男子一同跌落了下去,在下面的是爆炸引燃的巨大火球。那是这个男子拿起剑的时候,就引燃了的导火索引爆的。
在巨大的爆炸过后,土地化为一片焦炭,碎石之间散落着怪物被烧焦了的尸体的刺鼻恶臭。在废墟的中央,有伫立着一颗化为焦炭的黑色桩,满是裂痕的木桩随着风化为碎块。露出了被包裹在里面的哈恩。
“咳……”
虽然情急之下用男子的尸体召唤出了魔界的枯木妖来抵挡,她只是手臂和背部有被烫伤的伤痕,不至于死,但五脏六腑就已经被冲击波震碎了。好在她已经吸收掉了大量的生命,此时身体正在重新塑造,但这种痛苦让她蜷缩在炭灰中不断的吐血。
“再坚持一下,再坚持一下就好了。”
但她不能就这样呆在这里,留给她的时间已经不多了,哈恩勉强自己站了起来,拖着破烂的身躯向自己停车的地方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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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幕 还魂
人总不愿意回忆痛苦的回忆。人世界最大的悲剧,莫过于将美好的事物放在你面前破坏殆尽。而我,选择不再看那个悲剧。
“冰华,谢谢你帮了我这个忙。”
我看着为了取回自己力量而沉睡在地下水晶中的少女。四周的地脉正与少女向连接,盖亚的力量渐渐回到了她的身上。
她所在的地方是绝对保密的,除了我以外谁也不知道。就连SCP基金会都不能插足这里。我并不是很相信特图,在艾雪飞的事情上,特图的做法是直接将她囚禁了起来,并且放置在了时间缓慢的空间。理由是为了不让她将我醉酒时透露的信息传出去。要不是他几年前告诉我这个女孩又为我生了个儿子。我可能还真能被特图蒙在鼓里。之后,我将母女两送会了她自己的家里。我现在暂时也没有精力亲自照顾这个孩子,顶多只能暗中保护他们。投资了大量资金在他们家族创立的公司,也算是一种赎罪吧。
“我不知道你究竟为什么要这么做,你妻子的事情,我很抱歉没有办法帮上什么忙,灵魂嵌合体这种东西我听都没听说过。而且真正将自己的生命给她了的人的也不是我,而是哈恩。我救活的也不是你的女儿,现在活着的女孩体内的灵魂应该是Alu的。”
正如往常那样毫无语气与感情的话语从不知道哪里传了出来,那是来自于少女还醒着的意志的。
“我知道。死去的灵魂是没有办法回来的。我们都很清楚这点吧。得到安慰的人,只是生者而已。逝者需要的只是安息。”
我看着少女平静的面容,她应该是少有的,能够不老不死的人吧。又或者说,生和死对于她来说只是一种状态罢了。
“你看你这种灰心丧气的状态,把Alu给你带我可不放心。你还是乖乖去研究你那什么灵魂嵌合体吧。林檎的事情就交给我吧。”
在水晶的旁边,出现了一个水傀儡。在回复盖亚的力量之后,冰华学会了如何用水傀儡制造分身。甚至能变化成真正的人的模样。即使本体长眠于地下,冰华的意识也能驾驭着水傀儡在附近自由活动。
“嗯……”
虽然我并不太想将女儿交给其他人。但当我再次看到冰华的时候,却发现与其说将来的林檎像是洋子,她长的更像冰华,这种神奇的事情让我不由自主的答应了。
“明明小的时候很像洋子呢。”
我不知道怎么形容我现在的状态,若说是如同当年失去爱丽丝的时候的那种悲痛和颓废,我的心却已经麻木了。我不知道哈恩和洋子算不算死亡了,哈恩将自己的生命传输给林檎与洋子之后,与洋子的灵魂发生了嵌合,出现了一个截然不同的人,因为同时拥有两种人格,精神状态也非常不稳定。和林檎一同被绑架的是哈恩再婚后生下的女儿,因为看到林檎被人贩折磨的场景,精神状态也非常不稳定,对她的治疗也在持续进行中,为此我还接手了原本冰华经营的医院。最坏的打算,就是将这些记忆封印。
“嗯?”
“好吧,我这几年要忙的事情太多了。真是有些心力憔悴呢。”
要不是最终选择将自己的性别完全变化成了女性,将体内的激素调整,若不是这样我估计我的头发就要掉光了,但即使是这样,长期的劳累在眼睛下面刻上了沉重的黑眼圈。另一方面的,我现在即使看到冰华**的站在我面前,我也一点感觉也没有。在经历那么多次受伤之后,我也暂时没有心情着手下一段婚姻或是爱情了。冰华从我手中接过了衣服。虽然能完全模拟出人类的肉体,纺织品的材质还是差了点。直到穿上衣服,也没有在冰华面前有什么异常的表现。
“放心,虽然我是第一次带孩子,但盖亚代表着母性所以交给我绝对没有问题的。”
虽然她看上去还是个少女,但实际上已经有600多年的岁数了。我想交给她应该没有问题。
“我还是有些不放心,我会用我自己的傀儡人偶当监护人。”
说道傀儡人偶,大概就是类似能够自行的人偶,每日固定的行为,或是接受我的控制,能代替我当一个父亲。傀儡的构造就和爱丽丝的构造一样,只是没有灵魂而已。
“可以。”
冰华点了点头。表示接受这个提议。在我帮了她那么多忙之后,她终于也能信任我了。因为我现在已经很少会使用进入他人梦境这种力量了。我想她在以后也暂时不会将我和李爱华联系起来。经历了那么多事情,我已经不是李爱华那个自己了。
“既然你帮我带林谦柔了,那么丽娜的那俩兄妹(熊露蕾与熊凯),就交给他们的表舅家里抚养(顾闻道)吧。既然你帮我带林谦柔了,那么丽娜的那俩兄妹(熊露蕾与熊凯),就交给他们的表舅家里抚养(顾闻道)吧。
这两个孩子是冰华这几年为了尝试复活Alu的魂魄和记忆,用死去Alu的体细胞克隆复制出的孩子。虽然身体上是连体。但我想在手术之后,至少其中之一能过的很好。
“那两个孩子,我有点难面对呢。毕竟是我创造的他们,我却没有做好。”
我抓住了她的手,然后开始操纵传送门。接着来到了原本属于她的医院的办公室。
“好了,你可以带走林谦柔了,我还有很多事情要做。”
林谦柔在接受了阿露的灵魂之后,我们还没有见过面,所以还是不要见面的比较好。我确实也不希望让她看到自己这幅狼狈的模样,也不想她和SCP扯上关系,所以还是操纵人偶抚养她比较好。
“嗯,”
目视着冰华带走了在医院庭院中玩耍的林谦柔,我内心的复杂让我不经皱眉。
“灵魂嵌合体啊。”
我想起了以前我曾今看到过的一篇文章。是讲到灵魂的寄生和融合的。但因为太过于荒诞了,这个文章被埋没在了学术界的大海中。我记得应该是一个叫杰克 史密斯的教授写的。
我回忆了一下,这不就是杰佛逊大学医学院我曾经的同事么?很早以前他就被调到了幻影城去工作了,他在我离开医学院,去交中文的时候到学校,就在那里写了这篇文章。
“我应该去拜访一下我这位老朋友才是。”
我看了下手表。时间是下午四点。地球的另一边应该是凌晨才对,等吃过晚饭再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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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幕 Fern
我走在熟悉的小道上,这里是杰佛逊大学的医学院,在这即将上课的早晨。我逆着人流走向学校的办公楼。不知不觉,我离开这里已经有六年了,这里的学生一个也不认识我。功名利禄都是仿佛是生前的事情一般。
不过这到没有引起我多大的感慨,我已经早已习惯这种物是人非的世界。空虚和失落都不过是可以控制的情绪而已。
“这座大楼是新建造的吧。”
我记得我离开的时候,这里还在打地基。这座看上去有些现代感觉的建筑有些与众不同。我在询问了一些人之后,得知这里就是最新的医学院。最终在二楼的一件实验室找到了我要找的人。
“杰克教授。”
我并没有空手而来,而是带来了一瓶他最喜欢的伏特加。
“哦,这不是晨曦么?”
因为突然而来的到访,让原本伏案写作中的中年男子原本紧锁的眉头舒展了开来。
“真是好久不见了。”
我将用纸带包着的礼物放在了他身边。
“我戒这口了,但你送的我可真难拒绝。”
虽然我过去和他并不是很熟,但我的名字在这个医学研究院当年没有人会陌生。正因为我是资助者,也是研究者的代表之一。
“你在幻影城的发现,能说来听听么?”
杰克突然意识到了什么,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跟我来我的办公室吧。”
当然,幻影城原本并不是什么机密,但在某件事情发生之后,SCP基金会就负责封锁了那一带。虽然危险级别很低,但那边如今因为怪异的传闻和闭塞的交通而变成了幽灵城。迄今已经是三年了。这几年我完全没有过问过SCP的事情,这些事情我并不清楚。
我跟着杰克教授来到了他的办公室。
“我被一个组织控制在这里,我哪里都不能去。因为我知道幻影城的真相。”
杰克关上了门,我知道这确实是个秘密,但杰克教授这么紧张,却让我有些意外。
“灵魂寄生和融合的么?”
他看上去非常紧张,我倒了杯酒递给他一饮而净。终于还是让他开了口。
“是非生物的生命体,和人类的融合。那个组织封锁了幻影城,我的女儿!我的女儿还在那里啊。”
他单手捂住眼睛,忍不住哭了起来。
“你的孩子,就是被寄生的么?”
既然被留在了幻影城,那么肯定是SCP想要隔离的生物。教授点了点头,但是已经哭得出不了声了。
“没有关系,我知道对你来说很难,不过我可以帮到你。”
因为他女儿可能并非普通人,但杰克教授毕竟是。因为这事情并不在我的掌控之中,SCP也并非我一个人的。但这么做明显是违背了我不干涉普通人的世界这一基本的要求,而是机械的执行不能让普通人涉足异常世界,让这些科学家在既不能在普通人的世界好好过,也没有办法来到这个非日常的世界。
我不知道他的女儿能否融入普通人的社会,但若普通人是要进入SCP这个非常人的世界的话,那在尘世的身份便要抹去。这是进入SCP基金会研究人员和D级人员最基本的要求。毕竟我虽然不能复制人类,但是尸体的话我倒是能做出来。
叮叮叮~
这时候,电话铃响了起来。杰克抹了下眼泪,然后接通了电话。
“嗯,我知道了。”
听着对方讲了一会,杰克就放下了电话,他尽量的少说话,压低声音,好让自己的感情不被人发现。
“抱歉,我有个预约我辅导的学生。她的毕业论文……”
杰克现实征求了一下我的意见,显然他认为我的事情比较重要。
“没有关系,我就在旁边等你。”
我向他点了点头,就走到了大厅中的沙发上等待。在我打算在沙发上休息一会的时候,我却看到一个年轻女子压低了帽檐走了进去,因为身形过于鬼魅,竟让一下子引起了了我的注意力。我强化了自己的感官,让听觉变的异常灵敏。我能清楚的听到了他们的谈话。话题的中心竟然是幻影城。而这个名叫雪莉的女孩,竟然去过幻影城。并且对那些在里面生存的异形生物非常了解。那女孩越说越激动,终于提起了杰克的女儿希望他回去之后,便离开了他的办公室。但在开门的时候,她泪水已经夺眶而出了。那悲伤的表情,简直就和杰克那里学来的一样。
“你女儿的表情,简直就和你一个模子刻出来似得。”
在她离开之后,我回到了杰克的办公室。用有些调侃的语气挑明了那个人真实的身份。若不是在从那里出来,根本就不会了解那里那么多。而若是正常人的话,也根本就不会想回到那个被封锁的地方的。
“哦,她吧背包忘在这里了。嘿!这是什么鬼?这货怎么拿这玩业来见你?”
在她的背包里,竟然藏着一把古洛克手枪。用布包裹着的古洛克露出了一角,我在拿出来的时候也是吓了一跳。
“或许她想杀了我吧。”
杰克脸上空虚的苦笑,似乎并不是因为我那拙劣的玩笑。
“这样吧。我让你和你的女儿在一起。你愿意让自己的身份在这里死去,从此不再回来么?”
我拿出了枪,让后放在了桌子上。
“真的,可以和我的女儿在一起么?”
他似乎打算拿我摆在桌上的枪,但却被我重新拿了起来放在手中摆弄。我可不想让现成的研究成果就这么死了。
“我说道做到,但你需要帮我研究灵魂嵌合体。”
杰克点点头,接着站了起来。
“我知道了,我会死么?”
我打开了通往我自己研究所的传送门。
“当然不会,但你还不了解我么?我都当了那么多年的教授了,帮助了那么多学生有害过谁么?你的女儿芬恩和那些孩子我也都会带过去的。我现在可能会需要你们的帮助。”
我握住了杰克的手,然后将他送到门另一边我家的客厅。
“那么我来处理你的后事吧。”
杰克惊奇的发现自己身处在另一个世界的时候,我已经将门关上了。
好了,今天的故事,是一个没有杀人凶手和死者的凶杀现场,我也懒得每个人洗脑一遍将杰克从这个世界上去除了,就用个尸体代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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