梵蒂冈,教皇国。
爱琴海的某一处海岸,夏天的时候这里是人们乐此不疲的旅游胜地,大家都喜欢来到海岸边,赤脚走在软软的沙滩上,在清凉的海水中畅游避暑,然而秋冬两季海边格外的寒冷,很少能见到来到此处游水的人。
太阳渐渐地消失在了海平面上,天色也逐渐暗淡下来,因为处于旅游淡季,游客稀少的缘故,靠海边的商家早早的就打烊关门,偌大的海岸沙滩上空无一人,死一般的寂静,连一只海燕都见不到。
长长的水泥码头沿着海延伸出去,夜幕下海水正在涨潮,黑色的浪拍打在近海边凸起的岩石上,留下细密的白色泡沫,自爱琴海吹到陆地上的海风中夹杂着淡淡的咸味,像是加工厂里风干后的海鲜发出的气味,时间以至深秋,海边的冷风刮在人脸上是刀割般的疼。
这里是一处偏僻的海岸,平日里会有不少年轻男女来到此处,互相挑逗着彼此间最原始的欲望,但是今天这个地方却不适合他们谈情说爱,今天的码头边上停靠着一辆银白色悍马越野车,银白色悍马车的车门上漆着收敛双翼的黑天使的徽记,那是异端审判局的标记。
弥赛亚圣经中提到,是全知全能的神创造了世界,在创造完世界后,神又创造了大量的生物,让它们生存在这个世界中,使整个世界焕发出勃勃生机。但神在做完这一切后就感觉到疲惫不堪,它需要休息,所以神在它的乐园中捧起一手湿泥,按照自己的模样捏出来了一个小玩意,神为其取名为“亚当”,并把他放置在大地上,让大地上的所有生灵都服从亚当的命令,在做完这一切后神便睡去。
然而一条名为“撒旦”的毒蛇因为不满于神所创造的这片净土和它创造的完美生物——“亚当”,它来到了亚当的身边,蛊惑着亚当吃下了生长在世界最中心的善恶树上的果实,使亚当拥有了自己的思想和观念,亚当不再是完美无瑕的生物,他的身体上裹满着污垢。当神在知晓它的创造物被污染后,神勃然大怒,它将亚当赶出了它的乐园,并给予人类尘归尘,土归土的诅咒,以此来惩戒亚当对它的背叛之罪,而那条毒蛇在未来得及毁灭世界时就被神打入了万劫不复的地狱,永受镇压之苦。
弥赛亚圣教的教皇把诱惑了亚当的那条毒蛇定罪为恶魔,并将聆听恶魔的谗言,背弃了与神盟约之人定罪为异端,教皇成立了异端审判局,异端审判局的审判官是替神惩治人世间罪恶与异端的圣骑士,他们左手捧着赞美和歌颂圣灵的圣经,右手则紧握着惩戒罪恶灵魂的裁决之镰。任何人都不能违背神的旨意,若有违抗就会被视为异端,若被定罪为异端,即便是身为帝国的皇帝,也会被送往绞刑架接受神罚。
没有任何一个国家或是组织敢去招惹一群身披着黑天使披风的骑士,因为他们是行走在大地之上的死亡天使,审判官们所到之处必然会有死亡伴随。
一只45码的大脚狠狠踩住乔弗里的后颈,把他的头踩进沙地里,乔弗里能清楚的听到颈椎间的软骨在哀嚎,只剩硬骨在努力地支撑着脆弱的血管和神经管。
“喂喂,你可踩轻一点,万一把他一脚踩死了那可怎么办。”某个懒散至极的声音响起,不远处,声音的主人正一屁股坐在沙滩上,他伸手捡起藏在沙砾中的圆石扔向大海,圆石在水面上溅起了一抹水花之后便沉入了海底。
“放心,踩不死他的,我有控制好力道。”男人松开了踩在乔弗里头上的大脚,随后蹬在沙地上,鞋掌上的铁皮在路灯的照射下折射出亮银色的光。那是双裹有铁皮的军靴。
“那可说不准,要是踩死了少主他保准会生气,还是给他尝尝这个吧。”坐在沙地上的男人站了起来,他拎起脚边的水桶,走到海边弯腰接满了一桶水后转身返回,“把他头塞到桶里去,第一次三分钟,以后每次延长一分钟直到他招供为止!”
“那还不如把他吊起来,狠狠地给他抽上几下蘸着海水的皮鞭,抽到他皮开肉绽,那感觉可来劲多了。”第一个男人嬉笑着说。
“我们是审判局的审判官!是执行神罚的圣骑士!又不是什么有着特殊嗜好的变态!”第二个男人骂骂咧咧道,“快!帮把手,把他的头往水桶里摁。”
第一个男人有些不情愿的弯下身,伸出左手抓住乔弗里的腰带然后把他从沙堆里提了起来,右手则是摁住了乔弗里的后脑勺往水桶里塞。
混杂着沙子的盐水顺着乔弗里的鼻孔和嘴巴往他的肺里钻,海水的咸味和甜腥的味道顺着气管泛了上来,直冲到他的鼻子里,那应该是开裂的肺泡在出血。乔弗里很想说些什么,可是这两个男人压根没有给他说话的机会。乔弗里都快要疯了,这两个家伙是在逼供吗?他们俩只是在单纯享受着虐待人的**吧,逼供也讲究方法的好么,逼供也得让被逼供者能说话才对啊!
乔弗里是个不太走运的外科医生,毕业于名牌医学院,曾经在大医院工作过,因为撞见了某位高管和护士之间的私情,就被以实习为由调到了一家偏僻的小诊所就医,看来这一辈子都是升职无望了,微薄的收入勉强只够管温饱,剩下的钱也只够租住在环境脏乱的平民窟里,邻居都是些生活在城市底端的穷人。
按说他这种事业不成功又不引人注意的小人物应该不会招惹什么麻烦,但今晚沉重的脚步声震动了整座公寓楼,接着是一个男人骂人的难听话和砸门的声音,乔弗里家那扇看似厚重的木门被人一拳砸开,两个身着黑色军装的男人扑了进来,二话不说就一拳砸在了他的脑门上,对方准确地命中他的神经组织,没有击中他的要害只是将他打晕了过去,而后从口袋里摸出麻袋套在乔弗里的头上,托起他的一条腿横穿走廊登车而去,整个过程行云流水,快如闪电,乔弗里都没有丝毫可以呼救的机会。整栋楼里没有一户人家敢报警,那两个男人无论是胸前佩戴的勋章,还是身后随风抖动的披风,上面都印着收敛翅膀的黑天使。住户们立马就明白了,这两个男人是异端审判局的人,大家都猜测乔弗里要上绞刑架了。
“威廉,停手。让他抬起头来,至少要能看见我。”有人说。
“遵命!”摁住乔弗里头的那个男人马上回答道,把乔弗里的头从水桶里提了起来。
“詹姆,给我们的客人洗把脸,让他清醒清醒。”那人又说。
那个身形略显瘦小,带着黑色镶金边眼镜框的黑衣男人从水桶里捧了一手冰冷的海水,随后抹在乔弗里的脸上。
海风刮在乔弗里的脸上,冷得他直打哆嗦,他观望着四周,发现这里是一处近海的港口,远处隐约可见灯火通明的城市。这里鲜有人来,即便是他大声呼救也只是徒劳。
身着黑色长风衣的年轻男人靠在码头的保险杆上看海,海风掀起他的额发。海面那一头的灯塔上探照灯发出的光在男人的瞳孔中闪烁。男人有着一头小麦般金黄的头发,白净的皮肤有着大理石般的质感,眉宇挺拔,脸部肌肉棱角分明,很有立体感,黑色的长风衣也相当的考究,整个人给人的感觉就像是某个贵族的子弟,深受女孩们喜爱的白马王子一类的男人,与站在那里虐待人的审判官威廉和詹姆,看起来明显不是一路人,他们身上唯有的共同特点就是大家都穿着一身黑的衣服。
男人吸了一口海风,沿着码头缓缓走来,直到乔弗里的面前:“乔弗里医生,你知道今天异端审判局为什么会找到你吗?”
异端审判局?!一听到这五个字乔弗里就打了个激灵,他还以为是医院的那个高管花钱买通了杀手要来暗杀他,但杀手明目张胆的闯到他家里也未免太过嚣张了吧,然而没想到的是这群横冲直撞的男人居然会是异端审判局的人,乔弗里听过有关于异端审判局的传闻,那是神审判世人罪恶的神罚之地,所以在异端审判局的地牢里都会有些不允许出现在阳光下的刑法手段,乔弗里也曾经目睹过从异端审判局里被释放出来的犯人,他们大都已经被折磨的不成人形了,缺胳膊少腿是很常见的事情,但比那些送上绞刑架的异端而言,能苟延残喘下来已经是万幸了。
“我没有犯罪!我没有犯罪!我没有聆听恶魔的谗言!我是神虔诚的信徒!审判官大人,你们一定是抓错人了!请你们放过我!”乔弗里急切地说,他从没有想过有朝一日自己也会落入这群自称为正义使者的死亡天使手中。
“有没有罪不是你说了算,对神虔诚不虔诚也不是你来判断。”威廉抬起腿狠狠地踢在乔弗里的小腹上,痛得他在沙地上直打滚。
“乔弗里,毕业于圣教院医科大学,在教廷所属第三医院担任实习大夫,后来被曝光私自篡改医院账目挪用公款,致使医院遭受重大财产损失,但念在事后能及时悔过,态度诚恳,所以被调往某小诊所就职,以观后效。”男人从怀中摸出一份白纸,将白纸对准灯光后念着打印在上面的字。
“我······我没有挪动公款······我是被人陷害的······那个道貌岸然的畜生,丘吉斯,烂人!垃圾!跟我女朋友偷情还陷害我!呸!一群狗男女!”乔弗里捂住肚子,躺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哈气,他的眼睛里充满着怨毒和愤怒,仿佛有着杀人的凶光浮现,“呵呵······异端审判局不是审判罪恶的圣骑士吗?为什么放过真正的恶人逍遥法外,却让无辜的人民受罚······你们跟那个垃圾都是一路货色,是玷污圣灵之名的杂碎!”
“啪!”响亮的耳光声响起,乔弗里捂着自己通红的右脸倒在地上哀嚎,沙地里凭空蹦出来了几颗带着血迹的牙齿,而站在一旁的威廉神色自然的活动了一下手腕。
“乔弗里先生,我的手下在开始谈话时就对您提起过,有没有罪不是你说了,只有我们,只有审判官才能定罪,之后说话还是注意点比较好,再敢出口污蔑神的侍从,就可不是掌嘴掉几粒牙这么简单了。”男人冷冷地说道,他的眼眸比剑还要冷冽,散发出让人胆寒的光。
“烂人······你们都是一路货色,都是烂人······”乔弗里捂着自己鼓起的腮帮子,含糊不清地说着。
“你真的以为自己就很干净吗?什么过错都没有犯?”男人的音调突然转变,他把手中的文件扔到了乔弗里的面前,“在你被调到小诊所的这段时间,你会给前来就医的女人打麻药,趁她们昏**污她们。你很有钱,你自制毒品在平民窟里贩卖出售,还倒卖人体器官,这些器官的来源都是街头上无处定居的流浪者,他们没有亲人,没有在政府里注册户籍,即使是消失了也不会有人注意,对了,你还倒卖过人体胎盘,不过跟那些流浪汉一样,都是从外地来的姑娘们,死了也不会引起别人注意。”
“相比之下你口里所说的那个人渣,丘吉斯,他不过是会跟一些刚踏入职场上的女孩进行肉体上的交易,但是丘吉斯每年都会给教廷捐赠数额一笔不小的捐款,相比之下,你这个蛀虫又为这个国家做出过什么?神若是有你这样的信徒,那可真是给它蒙羞!”
“你最好跟我们合作,这样还能让你少受点苦,否则对你这样的人我们是没必要客气的。”
乔弗里越听越心惊。他以为自己已经藏得够好的了,却不知道这些审判官们是从地方挖出来他的秘密。
“异端审判局的档案比户籍管理局的还要详细啊,看来教廷里的那些主教有多少个情人你们也都调查的一清二楚吧,行,我招了,我全都招,你们想知道些什么我都会说出来。”乔弗里抬起头,收起了伪装出来的可怜相,“不过的有个条件,说完这些你们得放过我,还得保证不会再来为难我,否则我就咬舌自尽,你们什么都别想知道。”
这是以攻代守,乔弗里其实没有表现出来的那么害怕。他清楚自己做过些什么,也清楚异端审判局里的都是些什么样的人,在他们面前,无论是谁,都跟脱光了没什么两样,好在现在看起来自己还是有点剩余价值,所以自己得抓紧这点剩余价值跟他们谈条件。聪明人都会利用自己手里有的东西帮助自己活下来,当初他也是让当护士的女朋友去色诱那个高管丘吉斯,给那个蠢货拍上几张艳照好威胁丘吉斯,却没想到那个小贱人脱光上了丘吉斯的床后竟然会背叛自己,这对狗男女真的是不可原谅!
听完乔弗里的话后,男人并没有丝毫反应,甚至连眉头都不曾皱一下,但是詹姆却上前一步,提脚猛地踹向乔弗里的裆部。
乔弗里感觉到自己的**先是有一股凉意,剧烈的疼痛紧随而来,他全身都在发抖,嘴里不住的哭嚎,眼泪像是打开了水闸似的从眼腺里流出,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尿骚味和血腥味。
“詹姆,你把他踢的绝后了!”威廉故作惊讶。
“这样的人渣就不应该有后代,我只是在替神清理渣滓罢了。”詹姆一本正经的回答。
男人看着趴在地上,呼吸都显得困难的乔弗里说:“我说过,对你这种人我们没必要客气,敢和异端审判局提条件的你不是第一个人,也不会是最后一个,但是你别忘了世人都是怎么称呼我们的,他们叫我们‘死亡天使’,你见过跟死神谈条件的有几个是可以善终的?对于你们这种人,通常情况下我们都会抓回去用星灵术搜寻你的大脑,直到拿出我们想要的东西为止。”
“但是这个过程的感觉往往都是生不如死,那就想是拿着一根铁棒捅进你的脑子里乱搅一通,直到把你的脑子全部搅成脑浆为止,而这个过程你整个人都是很清醒的,你可以清楚的听到你的脑髓液在你的颅骨里晃动的声音,不过最后的结果都是会死的,想试试吗?”
乔弗里挣扎着睁开自己的双眼和那个男人对视,然而在他盯上男人的一瞬间他就感觉自己像是看到了来自地狱深处,恶魔的眼睛。
“我全说······你们想知道什么我全都告诉你们······”乔弗里语气萎靡地说道,他现在只想活下去,只要能从这些恶魔手中活下去就好。
“这种态度多好,要是每个人都像乔弗里先生你这么配合调查,那我们审判官们也就能省不少麻烦了。”男人面露微笑,随后从怀中取出了一张照片,并将照片凑近到乔弗里的面前问道,“照片上的这个人你认识吗?”
“认识······他前不久来过我的诊所,他给了我十万金币,拜托······拜托我给他做一项换脸手术······”乔弗里几乎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才看清楚了照片上这个人。
“这个人的名字叫诺曼,他做的换脸手术的目的是为了躲避异端审判局的搜捕,这个人将符文直接刻在自己的身体上,这是极为危险的,未经平和的符文一旦和人体接触就会发生暴走,而诺曼现在已经被符文掌控了身体,他正在满世界的杀人,我们必须立刻终止他无目的的屠杀,能多争取一秒都是神的恩惠,所以我们不会在你身上浪费哪怕是一秒钟。”男人神色诚恳。
“你是最后一个知道他长什么样的人,我们需要有关于诺曼这张新面孔的全部资料。”
“那人是在······是在脸谱上找了一张他认为满意的脸。”
“脸谱现在在什么地方?”
“在我家里······我睡的那张床的下面。”
“谢谢你的配合,你帮了我们很大一个忙。”男人起身,“你的这个行为会使得很多无辜民众免遭屠戮,或许这项善举会减轻你的罪过,让你死后足矣重回神的怀抱。”
“威廉,动手。”
男人说完后头也不会的转身离开,詹姆紧紧地跟在他的身后,而威廉则是从他的腰上抽出了挂在那里的长剑。
“等等!你说过你不会杀我的!你答应过我只要我提供线索就会放我一马的!”乔弗里竟然从地上爬了起来,他明明在经历着任何一个男人都无法承受的痛苦,但是为了能活命,乔弗里的身体竟然迸发出了极大的潜能,使他能支撑着跪在地上,对着男人离开的方向不断地磕头,“大人,求求你放过我吧!放过我吧!”
“我从来都没有答应要饶你一命,不过是让你能干净利落的死,少承受些痛苦罢了。”男人冷冷地说道,“只有你死了,被你害死的那些亡魂,他们的灵魂才会安息。”
男人不带任何感**彩的话无疑是给乔弗里宣判了死刑,他目光呆滞地看着男人逐渐远去的背影,**传来的疼痛也不是那么明显了。
威廉试了试自己手中长剑的分量,而后高高举起双臂,双手擎剑,低声祷告:“愿死神得以指引迷途的灵魂,我们的在天之父啊!现在将此人的灵魂重新归还与您!”
语毕,威廉干脆利落地挥剑,利刃带着破风的声音,毫不费力的斩断了乔弗里脖颈和头颅的连接处。鲜血从被斩断的咽喉处喷涌而出,像是喷泉一般,溢出的血液喷出了半尺多高,炽热的血液泼洒在乔弗里面前的沙滩上,染红了地面,他的咽喉还在咕噜咕噜的往外冒着热气和血液,他的头颅打着旋从天上摔落,滚在附近的沙子上,他的身体也无力的倒了下去。
都说人被砍头后还有几秒钟的意识,可以看到自己的头颅和自己的身体分离,乔弗里感觉这句话是对的,他的意识越来越模糊,黑暗扑面而来,快要死的时候脑海里全是那些被他玩弄过的女人,昏迷中她们的身体松软疲惫,那么诱人,那么温暖,他多想可以再在这些诱人的胴体上缠绵一番······
“少主,活干完了。”威廉快步走上来复命。
“说了多少次,叫我康斯坦丁,我现在跟你们一样都只是审判官,还没有坐到审判长的位置。”名为康斯坦丁的年轻男人神色有些不悦道。
“是。”威廉低头致礼。
“对了,那个叫丘吉斯的听着有些耳熟,他是谁来着?”詹姆问道。
“哦,那家伙,原来是教廷所属第三医院的副院长,在被人举报有贪污罪和嫖娼罪后就被咱们的人抓了,是丽塔姐抓的。”威廉神色轻松,“你现在要想找他只能去乱葬岗里找了,他的骨灰被洒在那里了。”
“其实这个叫乔弗里的家伙怪可怜的。”詹姆耸耸肩说道,“这家伙上大学的时候是个好苗子,对他母亲也很孝顺,之所以会想敲诈丘吉斯就是因为他母亲急需一笔钱来治疗,但是没想到最后竟然会被他的女朋友所背叛,被调离了大医院,没有这笔钱他母亲也就死了。”
“所以他最后整个人就坏掉了吧。”威廉说。
“什么是叫‘坏掉了’?”一直听着两人说话的康斯坦丁突然问道。
“坏掉的意思就是······就是指遭受到某些重大刺激,整个人跟之前就变得不一样了······”威廉摸了摸后脑勺,语气不怎么肯定地说,“应该是这个意思吧。”
“有没有罪不是我们说了算,我们只负责送他去见神,只有神才能决定他是上天堂还是下地狱。”康斯坦丁走到车前,扭开了车门然后坐在了副驾驶座上。
“可是康斯坦丁你刚刚不是还说有没有罪是咱们说了算吗?”威廉有些不解道。
“那就是我一时口嗨而已,反正是对着一个将死之人说得话,就当过过嘴瘾。”康斯坦丁微微一笑。
“我说康斯坦丁你啊,性格可真是恶劣!”詹姆用钥匙拧开了发动机,4.8升V8引擎高亢地咆哮,引擎中的齿轮紧密地咬合,动力均匀地送至四轮,正如这辆车的名字那般,悍马在发出一声轰鸣之后便飞奔了出去。
车内的气氛一片欢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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