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厢内的三人各自动着筷子，谁也不和谁说任何一句话。
因为彼此无话可说。
包厢门突然被打开，洛雨凝的心随之悬起来，等待着几秒之后的下落。
但是...应当接着她的心都浓浓的热汤换成了一片冷冰冰的地板砖。
略带痞气的靳泽腼腆地打开门，脸上带着尴尬的笑。
洛雨凝并不介意他的到来，她在意他接下来说的那句话。
然而......
“晓言有点事情来不了了，他让我过来告诉你一声对不起，洛同学你别介意哈。”
听到这句话洛雨凝表情有些呆滞，这让靳泽更加不屑，但她又马上恢复正常。
“没关系。”
也不知是不是靳泽过来的时候是否有些匆忙，他发出一声短促的轻哼，但其中夹杂的情绪无人知晓。
“那就好，我走了，拜拜。”靳泽转身，似乎并不想久留。
“同学不留下来吃点东西吗？”林昱涵拉了拉靳泽衣角，象征性地表表关心。
“不用了，我在这里不太想吃，也不饿。”靳泽摆了摆手，露出苦笑。
“为什么在这里就不想吃？”一直默不作声的张虔质问靳泽，颇有些“谁惹你了似的”的样子，靳泽心火更盛。
“为什么你心里没点逼数吗？要不是我他妈要走我今天真要跟您讨论讨论。”靳泽不耐烦地看了看手机屏幕，神色烦躁。
“还有，洛雨凝，我真的对你很失望。”靳泽拉上门，门板和门框发出闷响。
洛雨凝呆在那里，不知所措。
♢
我拿钥匙打开门，熟悉的感觉让我微微有点安慰。
“林艺微，你在吗？”
“在，你过来，我们谈谈。”
“嗯。”我坐在餐桌对面，看着对面喝粥的林艺微。
“你怎么了？愁眉苦脸的？”
“明知故问，昱涵没跟你说吗？”
“说了，可是我还是觉得你这样不好。”
“有什么不好？我是受害者啊。”
“如果洛雨凝那个样子只是个偶然呢？你说都不说就那样？你真有意思。”
“偶然不偶然还有关系吗？”
“有。”
“你说，怎么有啊？”
“你就只想这么结束？这么不明不白地结束？做一条抢食失败的小狗？”
“那不然还有办法？”
“当然有。”
说这话的林艺微露出了我看不懂的表情，以至于照进她的眼睛的餐厅暗黄色的灯光像极了夕阳没入地平线，拖着长长的一条线坠进黑暗，不再回头的它闪着神秘的光。
“公主需要的不是队列整齐的骑士，也不是骑着白马的王子。”
“所以，你可以和我交易，怎样？李世美？”林艺微表情不变，正视着我，眼眸犹如不可观望的深渊。
“你......”
“没错。”
“你真的......？”
“对。”
“所以是选择建立一些东西之上的明白的结果，还是戴上锁链退场？”
她在居高临下看着我，她在等着我的回答。她可以用代价换取结局。
“■■■■。”
少年的选择明显很合林艺微的心意，她笑了，笑得让少年举步维艰。
“李晓言，晚安。”她挥挥手走向卧室。
“晚安。”
♢
躺在床上的我百感交集。
透过窗户的霓虹灯闪着奢侈绚烂的光，这一刻我突然有点怀念以前住的那个城市。
以及......
算了。
林艺微的笑容太过暧昧不清，以至于我心里的那根弦被触动，唤醒一些零零碎碎的过往。
如果我和林艺微都是对的，那么我现在就是个活在梦里的弱智。
我累了，该睡了。
不管哪边都是。
♢
“姐...真的要这样啊？”
“谁知道呢？记得要干嘛了吗？”
“嗯，我知道了。”
“谢谢，昱涵。”
于是，月色与秋色之间，少女成为第三种绝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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