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零零九秋,叶北永远都忘不了这一天。他生命中就那么点温暖,全都给了在那天认识的那个人。
二零零九年年,九月一号。
提着行李,走出秋桐镇的叶北,被眼前排山倒海的梧桐树吓住了。像这么多的梧桐只曾出现过在他的梦中。阳光透过树叶的间隙,斜斜的照在叶北青石板路上,犹如碎汞般闪耀不定。在这个十九度半的天气里,叶北觉得自己就像徜徉在咸咸的海水里的海藻,明媚且悠闲。
其实,从叶北到秋桐也就是是几天的光景,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叶北总是有一种莫名的熟悉感。
当叶北,带着最好的心情,背着装着大大小小各种美好的书包走到一年二班的时候,发现已经空位置了,只有一个依着窗户安安静静看书的女孩身边还有一个位置。
叶北带着歉意的微笑走到女孩面前,‘如果可以,我能坐这吗?‘
女孩眼睛没有离开书,只是浅浅的点了下头。
‘我叫叶北,如果可以的话…’
‘秦瑶。’她合上书,微微侧着头笑道。
微微泛红的晨光,从窗户泻出染红了她的笑容,海藻般的头发从肩上泻下,自然的垂到胸前,雪白的虎牙在阳光下一闪一闪的。
这个笑容的弧度,刚好够把叶北捏碎。
‘你看够了吗?’秦瑶脸红扑扑的。‘叶北,你知道什么是温柔的感觉嘛。’
‘大概就是用筷子夹起豆腐的感觉吧。’叶北在课本上写下了一个大大的问号,‘每次我都觉得自己温柔的不行。’
‘对,夹起豆腐的感觉。’她喃喃自语,忽然对着我甜腻腻的一笑,‘谢了,叶北。’
‘为什么?’叶北拿起刚刚在窗外拾到的枯叶夹到书里。
她不置可否,我也索然起来,教室静得能听见窗外树叶相互摩挲的声音。
有一个人在远方看着你,很温暖,你并不孤单。叶北慌乱中睁开眼睛的时候,窗外已然多了个人,穿着碎花的白裙子,望着他浅浅的笑着。时间好像在这里定格住了一样,除了她轻轻摆动的裙摆再无其他风景。
‘谢谢你,装饰了我的梦。’
‘啊?’
叶北拿起笔袋里的刻刀,一点点的刻下了卞之琳那首《断章》
你站在桥上看风景,看风景的人在桥上看你,明月装饰了窗子,你装饰了别人的梦。
那次以后,他们算是熟了。以后半年里有秦瑶的陪伴,在枯燥的时光叶北也觉得飞快过得飞快。
物理课,我们一起埋头做习题。语文考我们一个偷偷看各种散文。天气不错的自习课,我们会一起望着窗外的梧桐树发呆。
‘我们会结婚的。’
‘和谁?’
‘秦瑶,我和秦瑶。’
‘我和你赌20块,你们不会结婚的。’
秦瑶不在的某个晚自习,叶北偷偷的后座传着纸条。他看着后桌小心翼翼的把纸条叠起,装进口袋里的时候,叶北有一种胜券在握的感觉的。
第二天,秦瑶顶着两个大大的黑眼圈,跑过来告诉叶北,她准备选理科了。
叶北问她,为什么放弃喜爱的文科的时候,她说他是为了接近梦想。
那天秦瑶告诉他,她妈妈第一次遇见她已故父亲的时候,就是在山海大学那颗百年梧桐树下,所以她一定要考到那里,见见父母相识的那颗梧桐树。
二零一零年,叶北收到了一张来自,秦瑶的纸条。‘晚自习后。学校的操场见。
叶北,忽然想起一年前,自己和后座写的纸条,
下了晚自习,叶北带着各种复杂的心情,随她穿过一片小树林,走到围墙旁。原来院墙的栅栏不知道是哪位前辈折断了几个,叶北很轻易的就穿过了去了。
他随着秦瑶。闯过围墙,走到墙外的草地上,来到一个草垛旁。她让他搬下一捆柴,很快一个小小的篝火就点燃了,然后她变戏法似得从草垛里,掏出两个番薯扔到火堆里。
叶北总觉得的今天的秦瑶有一些特别。
橘红色的火光,在她的脸颊上跳跃着,这让叶北想起了第一次见到秦瑶的场景。
她很平淡的说道,今天是她父亲的忌日。等过完了这个忌日,爷爷就要接她到她爷爷那去生活呢。
叶北沉默了,他竟然忘记问她什么时候走。
她忽然说道,古时候送行的时候送柳才有意境。
他眸子里居然有迷蒙辽远的雾气,让人一眼望不到底。他一直觉得她只不过是个小孩子,然而今夜他忽然觉得,原来她的眼神也并非他能懂得。
那天叶北没有回宿舍,他跑遍了偌大的秋桐镇都没有发现一颗柳树。
后来她才知道了,原来那个季节是没有柳树的…
几天后,正如她所说的那样,叶北身边的座位真的永远的空了,叶北不在看散文,不在发呆。他做了无数道几何习题。
高三毕业后,叶北如愿考到了她想去的那所学校学校,看到了她一直希望看到的那颗梧桐树。
大学开学的第一天,他站在那刻梧桐树下,整整一天希望能再见那种可以寄托生命的眼神。可是我始终也没有再见过她,从此叶北有了一个习惯没事的时候,我就会到那颗梧桐树下做一天,甚至毕业很多年以后,他再没事的时候都会去坐一坐。
其实温柔是一个人没有任何理由的对你好,可是他就是那么对你好。
夏至的某一天,叶北收到一封信,
‘我们会结婚的。’
‘和谁?’
‘秦瑶,我和秦瑶。’
‘我和你赌20块,你们不会结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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