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并不是那种总是管父母要钱的人，我也并不是那种乱花钱的人。所以面对我这次要钱，老妈还是很意外的。不过她也没多说什么，拿微信一下子就给我转了一百五十块钱。
我火速地领完钱包后，便钻进了小区便利店。先买了一大包棒棒糖，随后又买了一瓶东方树叶的茉莉花茶。我拧开东方树叶的瓶盖，大口大口地吞咽着，以滋润已经干枯的喉咙。我一边喝一边走着，已经到了小区的大门口。这是需要刷卡才能进的小区。我一时间竟有点手足无措。直到一位大妈捧着扩音器拿卡刷着进门时，我才得以跟着走进小区。这是……跳广场舞的大妈?
我认真地道谢之后，便对着手机上的地址寻找了起来。一号楼三单元101室。一楼啊，还好不用爬楼梯了……
等等，我想到了一个关键性的问题。
我，一大老爷们，三更半夜去敲一个女同学的家门，我是去干什么?
我脑中再次回想起原文茜老妈不输给艾斯德斯气场般的恐怖，我要是直接上门敲门，我不得当场跪下，然后支支吾吾地说自己敲错门了?
千里送人头，礼轻情意重?
滚吧!什么情况!我人奋不顾身地到达了这里然后却不知道该怎么办?我谈个辣子的话啊!
但是现在撤也不是办法，时间异常紧迫，倘若这件事情今晚不办，明天就彻底没机会了。怎么办?当铁头娃，还是乖乖认怂?
我怂个毛啊!我又不是来调戏良家妇女的我怕个蛋蛋啊。所以......还是在她们家门口打电话好了。
这是两全其美的办法。
我一栋楼一栋楼地看，摸清规律后，便直接走到了一号楼。我有顺势找到了三单元的位置。单元门同样也是需要刷卡才能进的，所以……想尽也进不了。
我不知道里面的的房间是怎样分布的，东西哪边是101，于是我便在门口拨打起了电话。
当然，电话号码哦也是由温老师独家提供。
过了一会儿后，电话并没有打通。我迟疑地看了一下手机，然后又拨了这个电话号码。然后，再一次无人接听。
最后，我终于下定决心再拨一次了。这回，终于拨通了。
“你好，请问你是……”对面的声音听起来有气无力的，像极了三天没吃饭的虚弱状态。
我回复道:“我。”
对面听到了我的声音，反应了过来，说道:“哦，是你啊，啥事情呢?”
“好点了吗?”
“好多了。”
“我听声音可不像哦。”
“要你多管闲事……”她有气无力地说道。
“呵，这不就是你所期望的吗?”
“放屁。”
“行了行了，我是来说事的。”我靠在门上，说道:“很难过吧。”
“啥?”
“现在的你……很难过吧?”
“难过?说笑的吧。”
“不一定吧。那你不难过，明天就按时参加志愿者大会，毕竟这种烂摊子你想让我收拾不成?”
“你就是特意来说这个的吗?心意领了，以及，爱特么谁干谁干，老娘不干，再见。”
这说话的语气和当年冷淡的她一模一样。如此的冰冷，而又如此的无情。我知道，我要是在不说什么的话，今晚就彻底到此为止了。
我的大脑迅速反应过来，立刻说道:“我现在在你家门口哦，带着全村人的希望赶来了呢。你家楼还真实的，不刷卡不让进。我就只好在门口坐着咯。”
“所以......你是怎么找到我家的呢？”
“为什么不问一下神奇的温老师呢？”
“我就知道......所以，准备怎么说教啊，孙同学？”
“抱歉，我不是来说教的，我是来倾听的。”
“倾听?”
“对啊，我很烦说教，我也很讨厌把自己的观点强行灌输给其他人。所以我选择倾听。仅限今晚，你可以把你任何的不满说给我听，我绝对不插一句嘴。”
“是吗？那真是谢谢了。但是呢，我现在一句话也不想说。”
冰冷的语调掺杂着最寒冷的表述。现在的她和以前的，最早的她没什么两样。她已经彻底放弃了社交装甲，完全变成心中最初的、最原始的她了。毫无疑问，和我通话的已经不是之前那个嬉皮笑脸的活力派原文茜，而是冰雪女王原文茜。
但是，此时的我已经不是以前的我了。现在的我可是死皮赖脸的不要脸专业户啊，怎么可能因为你的语气而劝退呢？
“原文茜啊......你跟我一样呢。”我坐在门口的台阶上，仰望着天空说道。
“跟我一样是个混蛋呢。”
“你什么意思？”对面语气开始有些温度了，略微有点颤抖地问道。
“总是以为这个世界没有人会了解自己，总以为封闭内心就足够可以了，但是到最后总是头破血流。然后回到最初的起点，以为自己做错了什么，然后换个皮囊继续前进......别装了，灵魂是猥琐的，就算再怎么换皮囊也不过是没用的。”
“你.......”对面震怒了。但是我没有让她说下去。你不是说不上来话吗？好啊，你不说，我说。于是是继续说道：“换皮囊走不下去，之前的锅又一块压来，然后脆弱的心灵就受不了之类的，这不就是吗？你以为你谁啊？你经历过什么啊就在这里跟我玩精神崩溃？您配吗？”
“闭嘴......”
我又毫不留情地打断了她：“不就是学习学的好然后高高在上的公主嘛，怎么，想体验平民的生活然后堂而皇之地走掉？你以为你是谁啊你原文茜，你以为你学习好，世界中心就是你了吗？你算老几啊你？又是学生会主席又特么的是什么负责人，你很光荣啊，然后呢？甩一屁股走人了。知道啥是社会吗？大小姐？闹着玩呢您？要是这么闹着玩您老人家滚回家......哦对已经在家了，那就在家好好地玩过家家吧！”
突然间，我左手边的房间窗户被极度用力的打开了，用力之大声音足以和婚庆的鞭炮所媲美，以至于让我怀疑玻璃是否还在上面。下一秒，一个东西重重地砸到了窗户下面的草地上。然后紧接着，这玩意儿竟然又弹了起来，砸到了对面的墙上。碎片犹如水滴般绽放，发出了清脆的声响。这特么得是有多大的力气啊！以及，扔出去的东西是啥？！
我定睛一看，是手机。还特么是台iphone！那台iphone彻底化成一个废铁。哪怕有手机壳保护着，也是白搭。
嗯，砸一台苹果也好，反正最近苹果也没安啥好心。
与之伴随而来的，则是愤怒的嘶吼声。
“你TM懂个屁!”房间里的咆哮声夹杂着哭声，钻出窗户，响彻云霄，在静谧的小区里回荡。
“你他妈不懂你说个锤子！你了解什么？你特么又知道什么？少特么拿你那恶心的一知半解来恶心我，你不配！你算什么东西？什么狗屁成绩，什么王八蛋的寄予厚望，你知道什么？你他妈又知道什么！！！！！”
终于喊出来了。我本来是孤注一掷地使用这招激将法的，但她真的开口了。面对身为老师的温老师，她开不了口；面对玻璃关系的女生三人组，她也开不了口；面对她那恐怖如斯的妈妈，她更是开不了口。只有面对我，这种关系还算勉勉强强，又猥琐又不会来事的人，一个无论哪方面都不如她的人，她才能破除一切戒备，用破口大骂的方式来把自己的委屈全部喷出来。
“都特么那那种眼光看着我......当我是什么啊，超人啊，安排些根本就不着边的活，你当我愿意接啊？还特么学习好的公主？我公NM！”
等等等等......有点过分了吧，这口吐芬芳吐的......也太狂野了吧？
正在我准备顺势继续说点什么的时候，突然冷汗湿透了我的全身，浑身情不自禁地打着冷战：原文茜的老妈也在家啊我靠！
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
我正绞尽脑汁地想着对策时，屋内却传来大口喘息的声音。看来是喊得有点累，一下子有点回不过来气。良久，屋里才传来一声话。
“在吗？”
“啊在的在的。”我抠着脸，用相当谨慎的语气说道。
“把我手机捡回来。”
“哦。”
我屁颠屁颠地去远处把地上的废铁捡了起来，然后走到窗口。原文茜此时就趴在窗口。她穿着白色的连衣裙睡衣，此刻正红着脸站在窗口边上。我把手机小心地递给了她。她接过手机，然后看了我一眼。
我盯着她的眼睛看了一会儿，明白了那是什么意思。那眼神是何等的愤怒和怨恨。明白了之后，我就把左脸伸了过去。
来一巴掌啊，来一巴掌就舒服多了。
我闭上了眼睛，准备重重地挨一下子。结果，耳朵被掐住了。被狠狠地掐住了，然后随着她的手而摇摆。
“卧槽疼疼疼疼啊！！！！！！！！”我拼命地凑过去，同时拼命挣扎
“你还知道疼啊！”她愤怒地一边掐一边说：“你刚才说的是人话吗？什么意思？”
“我错了大姐我真的错了！对不起放过我吧！求你了！”
“要是连你都能说出这种圣母婊专用话的话，那这个世界上就真的全是弱智啊！！”
“大姐谢谢你能看得起我......求你赶紧松开吧求求你了！”
她看我死命求饶的份上，终于松开了手。松了手后，我连忙捂住了她掐的地方，真的好疼啊，能把人疼死的那种。她看我这么一副狼狈样子，叹了口气。
“没想到我会中计呢。”
“啥？”
“激将法啊，刺激我让我喊出来，有意思的是我还上当了。不过也好，喊过之后内心也舒坦多了。”
她看着我，叹了口气，说道：“别跟别人说。”
“什么玩意儿？”
“我说！”她忍不住喊了起来。“刚才我的样子，别跟别人说！”她鼓起了嘴巴，样子就像一只癞蛤蟆。
“我绝对不说。”
我绝对会和温老师说的。
“你保证？”
“我保证，而且你看，我也没有朋友，想说也说不成。”
我绝对会说的。
原文茜像打量特务一样的眼光看着我看了许旧，然后露出了一副“敢说出去就杀了你，骨灰都给你扬了”的表情。
放心，哪怕挫骨扬灰也会说出去的。
我收起邪恶的想法，转而但心底又有了很强的担忧。
“话说......令堂在家可否......我怕.......”
“家里就我一个人哦。”她轻描淡写地说道。
“哦......知道了。”我叹了口气。天哪，幸好啊那个霸气侧漏的老娘不在家......这不是重点。既然搞清楚了她妈不在家，那我也就可以继续进行下一步了。
但是正当我准备进行下一步时，却发现窗口的身影消失了。我还看了两眼，但确实看不到任何身影了。我在窗口呼唤着，试图把原文茜叫出来。
“行了，别叫了，催魂呢？”里面有气无力地回复道。
“看样子你也恢复的不错嘛。”我听着这语气调侃道。
“啊，差不多。反正我想开了。”
“想开什么了?”
“果然还是闲着没事比较好。”
“那么……那些事……”
“管他呢，让他去吧。懒得想那么多。”
听到这里，我心凉了一大截。完蛋了。她放弃了。如果说精神崩溃是原子弹，那么放弃了就是氢弹了。尤其是精神崩溃后的放弃，那简直和一发二向箔没什么差别。
我颤抖地问道:“也就是说……你不打算管事了?”
“反正我也没那个能力，人人都讨厌我，那还不如不干呢，讨个清净不好吗?”她轻松地说道。
“可是……你都答应了……”
“然后呢?不靠谱的事情还有执行的意义吗?”
“也许没意义，但是承诺了……”
“承诺了，然后呢?孤零零地等死吗?我只是孤单的承诺，孤单的执行，谁帮过我呢?”
我一时语塞。
这么长的路，都是她一个人走过来的。我也仅仅只是在上帝视角观看而已。而且，我这个上帝还被蒙住了双眼，仅仅只是在最末尾亡羊补牢了一下，往缺失的篱笆上绑了几根绳子而已。
我能说“接下来我陪你一块走”吗?
狗屁。
“那以后呢?”我阴着脸，冷冷地问道。
“以后再说以后的吧，无所谓了。”
“你觉得学校那三个女生怎么样呢?”
“谁……哦，她们啊，爱咋咋地吧，我也不想理会她们了。反正我也只是个工具人而已。”
“学生会会长呢?”
“随便啦，无所谓，不干了，累死累活的。”
“人生呢?”
“得过且过呗。我似乎也觉得，你那样的人生也不错。”
我愣住了。
我的人生也不错?
全班乃至全校一个朋友都没有，一天到晚昏昏沉沉地睡觉，说话不超过二十句的日子算不错?
没错，确实不错，很舒服很自在。但是那种生活仅限于我。
我是经历过青春期的反复折磨，我看透了，我感悟了，我明白了，我才这样做的。
我虽然有些后悔，但是并不是因为我而后悔。我的人生并没有自暴自弃，而你，原文茜，你已经自暴自弃了。
我叹了口气，说道:“一直以来，你都是孤身一人……是吗?”
“有第二个人吗?”
“对不起。”
我淡然地说出了这句话。
“为什么说对不起?”
“不知道。”我确实不知道。
“其实，我高中本来是可以考入韩苑的。”
“那……”
“我陷入了极度的纠结之中，我不知道自己存在的意义是什么，我也不知道我的明天是什么。似乎那时……”
“打住。”她毫不犹豫地打断了我，说道:“打住，我不想听你的故事。”
“要是我考入韩苑该多好。”我把这句话说出来了。
“考入韩苑有什么意义呢?”
“至少有了一个可以让你出气的人。”
这句话说完后，空气陷入了焦灼的沉寂。只有冷风吹拂的凉爽，让我浑身上下相当舒服。汗水很快就吹干了，令人感觉十分愉悦。
但是我愉悦不起来。
我把怀里的一大包棒棒糖拆开，往窗户里扔了一根。伴随棒棒糖摔在地上的声音，我又继续靠在了墙上。
“原文茜，也许可能是笑话，但是请你说，我这个人怎么样?”
“是个人渣。”里面毫不犹豫地说道。
“果然会这么说呢。”我低头无奈地笑了笑。随即，我咬了咬牙，闭上眼睛，说道:“那，你介意这样的人渣和你一起走吗?”
“什么意思?”屋子里面惊讶地说道。
“嫌弃我吗？”
“嫌弃。”
“那也没办法。我是人渣，我会缠着你的。”
“滚蛋。”
“啊，好伤心呢。被嫌弃了。”
我叹了口气，说着这似乎是玩笑一般的话，却陷入了沉默。随即，我从嘴角中挤出一个字：“行么？”
没有回应。只有无声和沉默。
月光笼罩着大地，将大地铺上一片洁白的轻纱。好洁白的月光，好明媚的月光啊。此番坐在地上静静地看着竟然也有一丝美丽。我发呆式地盯着月亮，感觉到了一丝寒意和温暖。为何这两种感情会共存呢？谁知道呢。
时间在这一刻显得太过于漫长，长到让人感觉窒息。但是，这样的时间并不会让人觉得难以度过。
究竟是天上的星辰和月亮更美丽，还是城市的霓虹灯更美丽呢？
我讨厌城市霓虹灯的感觉，空有温度，空有辉煌，私底下却是钢铁森林的距离和冷漠；我向往漫天的星辰，虽然没有温度，虽然彼此之间有着极远的距离，但是它们的光亮是真实的。
星辰啊，不要输给都市的霓虹灯。漫天的星辰难道还战胜不了冒牌货吗？
我等待着，等待着一个消息。
原文茜啊，想起最真实的你吧那些所有亏欠你的，折磨你的，令你难过的，被不理解的，全部抛弃吧，做你自己，遵从自己的愿望和心意，只做你一人的主人吧！
毕竟漫天的星辰，地上的霓虹灯再怎么闪耀，也是不可能被遮掩的！
我屏住呼吸，心理细数着一秒，两秒，三秒.......
“可是......我即使想去做什么......我已经无能为力了......我已经没办法了......我真的尽力了......”房子里面终于传来了声音，那是带着哭腔的、还在颤抖的声音。
“明天早上就要提交志愿者了......我已经没办法了，看吧，即使说想做什么，已经没办法了......来不及了......”
我心里的石头似乎是落地了，我惊讶地露出了一抹微笑，连忙确认到：“先不管成功不成，你不放弃了吗？”
“即使说不放弃什么的，已经迟了......”
“不！没有！来得及！一切都来得及！”
“怎么来得及！你开玩笑吗？”她生气地趴在窗户上，眼角的泪痕在月光的照耀下闪动着银色的光芒。现在，她的表情是愠怒再加一点惊讶的。
“答应我，不要放弃。”我站起身来，看着她说道。
“我答应，我不会放弃。但是......”她说着，突然低下了头：“你真的会......”
我看着她，心里的石头终于落地了。一下午的努力总算是没有白费，奋斗终于奋斗出了自己想要的结果。我由衷地露出了微笑。
“你的妈妈，校园里的女生，薛震宇，你所有的一切，我都会帮你摆平，这就算是人渣孙雨的一点努力吧。”我发出了誓言。
她低着头，迟迟不肯抬起来。我盯着她，说道：“对了，顺带一提，你说的那些志愿者什么的......我找齐了，明天早上你直接去志愿者服务区就可以了，他们会听你的话的。”
“怎么可能！”她猛地抬起头，惊讶地说道：“你在哪里找的人？！”
“韩苑啊，既然城南三中找不到人，那就去其它学校招人啊！”
“可是韩苑的人怎么......”
“那边学生会的副会长是我朋友，找的话，打个招呼就行了。”
“志愿者方面的联系.......”
“我也搞定了啊，跟志愿者的负责人通过电话确定了，他明天就在那里等着你。”
我骄傲地炫耀着自己的工作成果，心中沉闷的小孩子的成就感在这一刻集中爆发，让我感觉神清气爽。真的舒服啊！我抬头看向原文茜，脸上却重重地挨了一下。一根棒棒糖摔到了我脸上，疼的我忍不住捂住了脸。
我强行抬头看着，却发现原文茜阴着脸，抬着手，看样子她把棒棒糖很用力地扔了出去。与此同时，她做了个过来的手势。我一脸懵逼地走了过来，没想到她捏着我的脸就死命地掐住我的耳朵，我那之前就被掐过的，可怜的耳朵再次随着她的手飞舞。与此同时，她也在愤怒的咆哮.
“原来是解决好了一切专门来看我笑话的吗混蛋！！渣男！！人渣！！不愧是人渣！！就喜欢揭人短是吗？！！！”
“大姐我错了啊！！！我真的错了啊！！！！别拽！要拽掉了！！！！”
虽然嘴上这么说，但我心里真的如她所说，是来看笑话的......
“闭嘴人渣！”她拽了一会儿后松开了手，我捂着耳朵，不断地呻吟着。
“骨灰都给你扬了。”
“请务必由你亲手扬，能经过你手我死而无憾。我的骨灰冲水可是大补。”
“闭嘴。”
“哦。”
虽然这么说着，我们俩看似严肃地对视，但是下一秒，双方终于忍不住了，彼此大笑了起来。1
“没想到你也会满嘴骚话呢。”
“我骚话只对我认可的人说。”
“怎么，骚话还称我的荣誉了？”
“满怀感激地收下吧。”
“格纹滚。”
我们再次笑了起来。笑了好长时间。笑完后，我把手上全部的棒棒糖递给她，说道：“慰问品。”
她接过棒棒糖，盯着说道：“我不吃不二家的棒棒糖的。”
“好了，有的吃就不错了。”
我这么说道，随即转身就走。
“喂，你.......”
我头也不回，摆摆手就走了。任务完成，留下来也没有其他意义。我只是丢下一句话：明天早上九点，曲江国际会展中心见面。
我转身走出单元楼，踏着花园。我能感觉到她的视线一直看着我。
月光照耀在大地上，天上的星河格外美丽。我架上自己的耳机，放出了一首Aimer的《ONE》，宣告着自己的成功。
我真特么牛逼。
我掏出手机，给温老师发了条微信。
victor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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