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历79年8月,在这个季节里,无论各行各业的人们都是繁忙不可闲的,哪怕是学生,也开始准备准备收拾自己的行李去往学校了。
“克勋,路上小心呀,一定要安安全全的,保护好自己,选不上也没关系……”
“知道啦,不用担心,我一定会被选上的!”少年对着自己挥手的二娘大喊道。少年知道,这次远行不像平常的外出,自己这次外出可能就不会再回来看看了。克勋是个孤儿,听院长说他的父母在他还小的时候就因为事故去世了,又没有亲人,因此被送到孤儿院里。
“二娘,帮我替院长道个别,我要迟了,我先走一步啦!”克勋提着院长为他准备的小行李箱向车站跑去,他没有多少钱,能省一点也是为院长他们分担一点压力,况且他也决定,不再向院长他们要一分钱,时候独立了。
94年前,世界并不像如今这样,那还只是普普通通的世界,虽然有冲突,有斗争,但世界上的人们都会一点一点努力去获得更好的生活。但94年前那一天的夜里,世界就在那一刻改变了。
那一天有人称之为“神启日”,但又有人称之为“神堕日”。那一天夜里,来自太空的一种无法被人类拦截的物质降临在地球,这种物质人类几乎无法观察到,它“无色无味无形”像空气一样,难以被感知.但从93年前那一天起,整个世界开始改变。有些人类开始出现超出人类日常认知的能力,原本只会出现在小说电影神话中的场景出现在现实世界,刚开始人们还觉得挺有趣,但随着能力者第一次用其能力打破法律,为非作歹,却未被制裁时,人们才意识到大事不妙。可此时已为时已晚,世界各地陆陆续续出现能力者的恐怖行动,烧杀抢掠,无恶不作,各国政府却一点办法都没有,甚至有些小国政府直接被屠掠一空。世界从此进入混战。个人,团体,组织甚至国家和人种,战争不断,而那些无能力的人只能逆来顺受,这样的情况也只是持续了13年,后来一个叫“天权伦理会”简称“PAE”的组织以众多的追随者和其绝对的力量镇压了暴乱,停止了动荡的时代,同时设下“律”,为无能力者赢得了生存与自由的权力,世界此后重归和平,但暴乱终归破坏了世界,破坏只是一瞬间的事,而重建却花了整整30年的时间勉强回到战争前,科技文明被大量破坏,一切又从头开始。
世界现在虽然回到了先前的状态,但已经不能延续过去的制度了。在培养人才时,不能还是以“人人平等,有教无类”这种观念来教育下一代。新时代总会涌现出众多让人想不到的人才,为了培养他们,PAE设立了专门培养能力者的学院,克勋去的正是亚洲最著名的四个学院之一的启天学院。
启天学院作为亚洲四强学院之一,自然是无数年轻人的梦想之地,那也是无数名人梦起航,成名的地方。但想要进入学习,如同登天,几乎每个有能力的学生都会在各自的城市参加其初试,虽说是初试,但也是千选一,克勋则是很幸运的成为这个城市50个二试的资格获得者中的一位。
来到车站,其他的人几乎都已到位,这49个人,克勋并不认识,虽然可能有同一个地区的同学,但克勋并不是那种善于交际的人,也没有过多的时间和太多的人相处,孤儿院里人很多,几乎都是因为各种各样的能力事件导致失去亲人,成为孤儿。院里的护工很少,必要的时候,克勋必须承担起照顾弟弟妹妹们的责任,所以这次离去,也让克勋十分担心院长他们能否照应的过来。
“人都差不多到齐了。”站台上,一名中年男子扫了一眼面前的少年少女,看了看手表,觉得时候出发了。
这个人克勋还有些印象,依稀还记得他是启天学院在A1-C1-C31城的负责人。顺带说一下,“A”是他所在大洲的首字母代号,“A1”指的是亚洲,第二个”C”是所在国家首字母代号“C1”指的是中国,也就是亚洲第一位国家,第三个“C”是C级城市也就是第三级城,“31”则是所在等级城市的第三十一位,虽然每个城市都有名字,但涉及到世界性组织时,都会以城市代号表示。
“上车前我先说几句,毕竟从上车开始,一切就靠你们自己,这也算考核的一部分,毕竟学院不是托儿所。”男子平静的说着,人群中开始有人窃窃私语,显然他们并不知道这样的情况,每一届的招生的形式都不一样,被踢回来的也不会多说什么,少年少女现在只能靠自己在黑暗中摸着石头往前走。
“学院招生科目很多,但这并不代表招的人很多,这是你们知道的,而且你们当中用很多是机构培养出来的应考生,这些我们都知道。但……”
男子话音一转,“你们50个人在全亚洲那么多初试过关的人里面根本不值得一提,像什么机构保证每个城市必有人被录取都是胡扯!”男子的脸瞬间阴沉了下来,“学院只收精英中的精英中的精英,50个人全部失败我都觉得不奇怪。”人群中顿时炸开了锅,这和他们所了解并不一样。
“安静!”男子大喊一声,少年少女立刻闭上了嘴巴。
“我只对你们有一个要求,”男子顿了顿,“别以为自己有多厉害,你或许在这个三级的垃圾城市排的上号,可你根本就不了解外面的世界!别以为不被入取就可以恶心其他人,那是启天,不仅仅是学院。我说的也就那么多,听也好,不听也罢,那都是你们的的事,从现在起,也就与我无关了。”男子说完,头也不回的就走了。只留下了一群手足无措的少年少女们。
“请去往A1-C1-A3的乘客立刻等车,该班次即将出发,离出发还有10分钟……”
少年少女们顿时回过神,拿上自己的大包小包急急忙忙,推推搡搡的向车厢内冲进去,生怕自己是最后一个。毕竟考核已经开始了。
克勋对男子所说的感到惊讶,他不了解,对于他来说,这次机会都是巧合。克勋有能力,后者说有“特异点”,从神启日开始,部分人会莫名其妙的觉醒出各种各样的特殊能力,觉醒的同时,就能感受到那个普通人感觉不到的“物质”,后来人们称这种“物质”为“空质”。同时发现身体中也会储存一定量的“空质”。除了特殊能力,人们可以用空质来释放一些术式,就像魔法一样。克勋就是这样一个幸运儿,在儿童时就觉醒了自己的“特异点”,但有些鸡肋,因为他根本无法施展。他觉醒的特异点是将自己会释放的术式刻印在一张铁片上,并可以释放它。有点像传说中的符咒。可现在的克勋也仅仅只会一些一阶的术式,都是从公共图书馆里的书上学的,这些术式平时除了打打火,洗洗衣服,作用也不是很大。在克勋看看来根本无法与那些少年少女的“特异点”相比。自己因为能力者的身份,只是有资格考试,但没想到自己能用平日里图书馆中获得的知识过了考试获得复试资格。他对于启天学院的认知也仅仅停留在“那是一个很牛逼的能力者学院”。
去往A3城的列车很大很长,毕竟是第一阶层的城排名还那么靠前,客流量很大。克勋这是他人生16年第一次坐列车,平日里连助力车都很少骑,去往学校也这是步行,顺带一提,克勋先前的学校只是普通学校,几乎没有能力者,在学校几年里也没人知道克勋有能力,这次过了初试,让整个学校的人甚至部分能力者学校的人大吃一惊,以为启天学院开始招普通人了呢。
C31城排名虽然不高,但距离A3城并不远,虽然没有认识的人聊天和移动设备终端解闷,但也不算难熬,很快就到达了目的地。虽然在列车上就远远看到那些高耸入云的高楼,嗯,是真的入云了,都看不到顶了。但和近距离观看那种感受是截然不一样的。
少年少女们下了车,一脸懵逼,也没有人安排,同样的还有很多像他们一样的来自其他城市的少年少女们。这时候他们才知道什么叫做“靠自己”。所有的公共交通全部停开除了出租车。在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在规定时间里到达目的地进行考试,这时他们才知道什么叫做“考核已经开始”。
少年少女速度快的已经打开自己的终端机寻找出租车,但他们是不可能找到的,二十多万的合格生几乎都在这几个小时到达,几乎打不到车。而一些机构生则是有车来接,虽然有很多人想借个顺风车,但在这人人都是自己的竞争对手的情况下,是没有人睬他们的,除非有足够的金钱。
克勋看了看车站的大钟,离考试开始还有5个小时左右,他看了一眼车站的市内地图,5个小时以他的脚程应该能到。
克勋并没有着急拉着行李箱跑出车站,而是先来到服务台,“美女姐姐,我的行李能不能存放在这呀?”克勋对自己的颜值还是很自信的,从小他就长得很可爱,要不是不爱和人交流经济的不允许,说不定女朋友都有好多了。“可以呀小弟弟。”服务台的美女看着微笑着向自己卖萌的少年,想起每年都有那么几个会把行李放在自己这的孩子。他们来拿行李的时候几乎都是垂头丧气的,哦不,去年一个小女孩来拿行李时很高兴,好像是被录取了,真的很幸运。
克勋存放好自己行李箱后,只是从箱中取出一条长方形的盒子和钱包,向客服小姐姐道了谢就快速向外跑去。
虽然“术式卡牌制作”是克勋的特异点,但克勋的记忆力甚至可以堪比部分已记忆力出众的能力者。此刻的他正按照大脑中刚记下的地图,一条一条街的穿过,像他这样的考生并不少。
按照“律”的规定,任何人在没有特许的情况下,不允许在城市中随意使用自己的特异点。虽然考生中不缺乏身体强化系的能力者或是速度,飞行能力者,但现在只能凭借身体素质奔跑。
A3市的人们每年都可以看到每个城市的天才奔跑在街道,车道甚至房顶的,没错,就是房顶,也不清楚他们怎么爬上去的,但依旧会驻足停留去观看这一年一度的奇观。
27公里,4小时,对克勋来说还是没有多少挑战,但真正困难的是道路上的各种情况,交通堵塞,红绿灯,人群,限制性道路。
克勋毕竟不是那些飞驰在房顶的“侠客”,既然是考核一定有其隐形规则,他必须小心对待。车站不靠近学院,学院在边郊的海边,车站在偏向市中心的地方。学院不和城市有连接的的部分,途中要经过一段“渐变带”,“渐变带”是一个人造森林,其中的路是弯曲的,要想节省距离,肯定要横穿整个森林,不过,穿过森林就到学院了。
八月份,可以说是全年最热的一个季节,没有之一。天上的云很厚,天气十分的闷热,几乎感觉不到任何风力。
克勋到达森林时已经只剩一个半小时了,走大路是肯定不行的,必须横穿。
克勋看了看天空,整个世界比刚才暗了许多,没有刚才那么热。但他脸色并不好,他知道,这是夏天暴雨来临的预兆。现在横穿森林不仅仅是时间的问题,更是能不能安全出去的问题。若是下雨,除了脚下的路变得泥泞不堪,更重要万一落雷,那简直是一场灾难!
克勋已经没有多少时间了,要么放手一搏,赌它雨不会来的那么快,要么就此放弃,放弃他这一生中唯一挑战命运的机会!
和他一样进入森林的少年少女也并不在少数,不过就在几个避让后身影都消失不见。这是他才意识到,最大的危机并不在暴雨,而在于如何在这样一个巨大的没有规律的丛林中分清自己的方向!
克勋意识到时逐渐放慢自己的脚步,他不敢再随便绕来绕去,他拿出自己以前空余时间做的一个小指南针,他没有钱去买一个移动终端,对于他来说,一个移动终端的价格简直是一个天文数字。
本以为指南针会帮助他,但没想到指南针的指针迅速的转动起来,这是他才意识到,那些仗着自己有移动终端闯进森林的考生可能并没有他们想的那么美好。这个森林中已经被做过手脚!信号和磁场已经被人干扰!根本不能用终端进行导航!
克勋没有任何办法,只能降低自己的速度,稳定自己的方向,尽量避免打弯和旁移。手中的指南针依然在不停的旋转,他知道一旦有一点点偏离方向可能就会与目标相差很远。
克勋摸着向前方挪去,在树木飒飒声中,忽然间隐隐约约听到一阵阵人声,好像是在呼救。
克勋现在十分犹豫,因为他能感到那声声呼救声与他的行进路线并不在一条线上。如果现在去看看,那就意味着这次考试肯定要失败。
但如果不去,万一有人出了什么事,克勋觉得那对不起自己的内心,自己即使赶上了考试内心也会感到不安。
“该死,,反正也不知道怎么解决这种状况,肯定也赶不上考试,算了,救人要紧。”克勋说着赶紧改变了自己的路线,向着自己右前方跑去。
起风了,身处森林中的少年少女现在可以感到森林的震动,那种有远及近,由上而下的躁动。
“有人吗?有人吗?有人就快快回句话!”克勋放开嗓子向前方大喊,但迟迟没有得到回应。
正当克勋以为是自己幻听时,有个微弱的声音从右前方的一个坡地下传来“救救我,救救-”
克勋赶紧跑向前方,滑下坡地,看到一个瘦弱的身影正抱着自己的右腿,她的右小腿此刻已经红肿肿大,克勋看到坡地上的划痕,意识到她的腿可能在刚才的摔跤至少骨裂了,甚至骨折了!
克勋这是才看清呼救人的样貌,不得不说,这个女孩是他这几天来看到最可爱的女生了,虽然脸上身上沾满了泥土和树叶,但依旧掩饰不住那让人惊艳的样貌,不过就是个子也太矮了一点吧,克勋估摸着这个孩子站起来也就到自己的胸部左右。
“你还好吗?你等等我,我找个东西给你固定住,不然再受伤可能就会落下残疾的!”
女孩听后瑟瑟发抖,不知道是害怕,还是因为疼痛,或许二者皆有。
看女孩点了点头,克勋从一旁的树上扳下几条比较直的树枝,解下自己的发绳,将其捆好,将自己的挡太阳外衣脱下裹上女孩的小腿。
“嗯好了,你现在不能动,你是先躺着等人来接你吧!”克勋弄好和女孩说了一声便打算站起来就走,但感到自己的手被拉住,克勋一看是女孩正拉着自己。
“别把我一个人留在这里好不好?”女孩的声音颤抖着说出来,似乎还带有一些哭腔。“我不想一个人啦!”
克勋看了看天空,犹豫了许久,但依旧没有忍心甩开女孩的手。
“算了吧,或许这就是我的命吧!”克勋自嘲的说着。
“对不起,都怪我,都是我的错。”女孩愧疚的看着克勋,眼泪已经忍不住往下落。
“没事,不是你的问题,是我的问题。”克勋站了起来,“我背你走吧。”
克勋将女孩拉起来,小心翼翼的背在背上。克勋停顿了一下,瞄了一眼女孩那瘦瘦小小的身体。女孩的体重和她的体型一样,背在背上,就像背了一个稍重一点的书包,对于一个克勋来说很轻。并算不上多大的负担。
“这个盒子和指南针是你的吗?我来帮你拿着。”少女左手拿着盒子,右手抓着一个丑丑的指南针低声问着克勋。
“嗯,是的呢……”克勋瞄了一眼盒子和指南针,顿时双眼盯着指南针,因为他发现,此刻的指南针不再转动,而是指向一个方向,克勋转了一圈,克勋发现指南针的方向并没有什么大的变动。
“你有移动终端吗?”
“有,有的,怎么了?”
“借我用一下。”
“可是,可是没有信号呀,无法联系外面的。”女孩用自己的下巴将盒子抵在克勋的肩上空出一只手,掏出自己的终端,将屏幕上那行“不再信号范围内”拿给他看。
克勋再次看了一眼不再转动的指南针,“我有一个想法,我需要去验证一下。”克勋心中默默祈祷,他知道,如果这个猜想正确,那他还有一丝希望。不,应该是他们两人还有一丝机会!
克勋慢慢的爬上坡地,向之前的地方挪去,不能有误差。
“你看着指南针,如果它转动起来,我说的是那种不会停下的转动时,你就告诉我。”
“嗯。”
二人顿时没了声息,此刻的克勋心中充满了紧张,遵循这记忆的方向慢跑着。
“动,动了!”少女看到那指针逐渐的加快速度转动起来,大叫到,不停地敲着克勋的脑袋。
“别,别敲了,好疼啊!”克勋虽然嘴上大叫到,但脸上的喜色无法被掩盖。
“对对不起。”少女缩了缩脖子。
克勋有一半的把握肯定自己的猜想是正确的,但还需要在验证一下。
克勋仍然沿着刚才的那条路线继续向前奔跑,没走出二十米女孩又叫了一声“停了”。
果然,现在克勋简直想跳起来,如果学院没有再为难他们,那么,他敢保证,他,知道了去往学院的路。
“你怎么哭了?”克勋感到有一滴水落在他的脸上,他现在看不到女孩的表情。
“嗯?我没哭啊?”女孩也十分疑惑。
这是又一滴水落在克勋脸上。
“你还说没哭,你看,眼泪又滴下来了。”克勋笑着指了指自己脸颊上的那滴水渍。
“我真没有哭啊?是很疼啦,但我也没必要哭啊……”女孩顿时感到十分委屈。
没哭?那这这滴水怎么回事?克勋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好像下雨了。”女孩擦了擦脸上的水,向克勋解释道。
糟了!下雨了!最坏的情况来了!
树林中无数考生此刻抬头看向天空,阴暗的天上厚厚的乌云缓缓地飘着,若是放在平时,或许会赞叹一声大自然的威力和她的壮观,但此刻了解情况的人不管方向了,顿是撒开脚丫,向前方跑去。
暴雨天气呆树林里不是找死吗?
克勋也意识到这一点,但他现在不能跑起来,雨是肯定要下了可是女孩还在他的背上上,若是现在跑起来,自己可能没事,女孩肯定要湿透了。
不行,克勋权量一下,果然行不通。克勋不顾女孩的挣扎,将女孩靠在树干上,,当着女孩的面脱下自己上身仅剩的一件长袖T恤。
“你你你你你你!你你要干什么!?”女孩脸上顿时通红,本来对这个救助自己的少年还充满好感,没想到他居然忍不住自己的本性了,要趁着自己受伤对自己做些什么。
克勋没时间管女孩的动作了,女孩幸好只是小腿受伤了,而且看情况应该没骨折。克勋强行将剧烈反抗的女孩抱在自己的怀中,将她的头放在自己的肩上。
“放开我,你要干什么!呜呜呜……”女孩隔着自己的衣服感受着克勋的体温,想做些什么,但却提不上力气。
克勋此刻意识到现在这个体位可能被误解了,克勋一边跑着,一边用嘴配合着一只手将自己的T恤撕成条状,把女孩牢牢的绑在在自己的怀中。
真的好小啊!克勋心中仍忍不住吐槽女孩的体型。
“你别哭了,看着指南针,当它停止转动的时候告诉我,给我看一下,我好调整方向。”克勋在做好一切后,放开自己的速度,躲闪着树木,向前跑去。
看了下女孩的终端,离截止的时间还有40分钟左右,森林的直径大概在7到8公里左右,除去自己已经走得路程,最少还有3公里,背着个人,并在雨里面奔跑,时间还是很紧凑。
女孩发现已经快速奔跑起来的克勋,知道自己误解了他,一股羞愧感油然而生。
“嗯……”要不是就靠在耳边,女孩的声音几乎听不见。
夏天的雨特点不像春秋两季,来得快,去的也快,猛烈,强劲,女孩的身体在克勋微微前倾的身下几乎感觉不到落雨,脸上却依旧被打的生疼。她很想叫出来,但看着那被暴雨击打着的背,她不好意思了。
雨反复不停的由大变小,由小变大,对克勋简直是种折磨,偶尔,能有树遮挡一下,但下一刻又得面向暴雨,眼睛被打的生疼,几乎睁不开,甚至几次险些撞在树上。
方向不停地被修正,视野中的少年少女逐渐越来越多,克勋知道,学院果然没什么为难考生,至少指出了一条道路,一条指向学院的道路。
女孩听着克勋越来越粗重的喘息声,心中十分不是滋味,如果他没带我,是不是会很轻松啊?
克勋看到了森林的边缘了,越来越多的人超过这让人奇怪的二人组。
“还有3分钟!”女孩看了看终端,说道。
来得及!克勋现在眼睛什么都看不到了,什么声音都听不见,只能感受到嗡嗡的耳鸣,他早就知道了,他现在已经透支了,但心中有个声音一直不停地叫他向前向前!不能放弃!
“小心哟!”一个经过克勋身边的男生对着女孩笑了一下,女孩感到莫名其妙的,突然间,克勋失去了平衡,侧着向前摔去。
“都叫你小心了,傻子!”男生收起翘着的脚,嬉笑着跑进学院。
克勋现在根本就不想站起来,大脑一片空白,右手剧烈的疼痛像撕裂般的传来,他已经没有力气了,他觉得是时候休息了。
“喂喂喂,快醒醒啊,你快醒醒啊!”左耳一直有一个声音在不停的回想,克勋根本想不起来是什么了,但原本失去力量的身体不知为什么又自己动了起来,一点一点站起身,一点一点向前蠕动,摇摇晃晃。
“啊啊啊——————”灌铅的腿再一次迈开。
“还有十秒,现在开始倒计时——”
“十,九,八,七——”
还有一点!还有一点!克勋根本听不到倒计时,之后的他回想起这件事觉得都是神明在推动着他,是奇迹。
“六,五,四——”
“啊啊啊——”
克勋向前跑去,接着重重的摔在地上。
“三,二,一到此结束。请各位考生离开大门,大门即将关闭。请各位老师救助受伤考生。”
“嘭!”大门重重的闭合,也克勋意识消失前听到的最后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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