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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节 因果之轮(2)

第2节 因果之轮(2)

“Saber,我命令你将圣杯毁坏!”

卫宫切嗣低沉的声音在音乐厅里回响,那是他下定决心而下达的最后一个命令,为了能让Saber服从,他一口气将剩下的令咒都用完。

即使内心极其抵触切嗣的决定,然而身体却不由之主地运动起来。在Saber——阿尔托莉雅.潘德拉贡的的体内,一股魔力流经体内,向着手中的剑汇聚。那感觉对阿尔托莉雅而言是再熟悉不过了,过去她曾经用那把剑拯救了自己的国家,拯救了自己的子民,拯救了自己的骑士团,虽然最终她也无法避免走向毁灭的结局,但是那把剑带给了她无上的光荣是不争的事实。只是,现在那把剑将要毁灭她一直以来的执着和愿望。

一阵圣光包裹着剑身,从剑柄一直延伸到天上,看不到尽头。

阿尔托莉雅一声呼喊,剑自头顶向前方挥舞,圣光沿着剑锋运动的轨迹向圣杯的方向射下来,瞬间便将周围的一切燃烧殆尽。那便是阿尔托莉雅的宝具——誓约胜利之剑的力量,即使是固若金汤的城堡也会在顷刻之间化为灰烬,圣杯的外壳更是被消灭的无影无踪。随着圣光渐渐褪去,周围的一切才又重新归于黑暗。然而阿尔托莉雅的身影却已消失不见,只留下切嗣独自面对破坏圣杯的后果。

失去了容器的圣杯不得不以其真实的面目出现在人们的视野之中。那个浮在空中,**如月球的黑色空洞,就是长久以来,吸引着众多战士和魔术师不惜生命也要争夺的“奇迹之门”。圣杯原本的样子也并非如此,只是经历多年的争夺,被饱含私欲的人类血液污染才变成今天的模样。

在圣杯的中心,黑泥就像是满溢的水一样不断地向外涌出,落到冬木市的土地上,将建筑物的外墙融化,屋顶因为失去支撑而倒塌;从断裂的电线里冒出的火花,瞬间点燃了从加油站里泄出来汽油,爆炸的轰鸣接连响起。黑泥所流经的地方,都逐渐沦为废墟。

一切就像是毫无预兆的灾难,人们还在睡梦中却被突然降临的死神剥夺了生命,有的人甚至还没来得及挣扎就已经成为四处飘零的灵魂。即使他们为自己的死去感到悲伤、愤怒、惊慌,但是却无法做些什么,只能以亡灵的姿态尖叫、呐喊、嚎哭。没有人能够听得到他们的声音,能明白他们的心情也只有和自己有着相同遭遇的灵魂而已。

然而即使是死去之人,沦为亡灵之后也还是心怀愿望。从古自今,无论是谁,面对突然失去生命的事实,都会向上天祈祷,虽然这当中每个个体的心情不尽相同,但是却几乎都抱着相同的愿望——复活。没有人能够回应他们,这是注定不可能实现的愿望。即便如此,他们的的这些来自灵魂的呐喊和祈祷却都流向了圣杯的中心,某样东西在圣杯的中心鼓动,没有形状,没有外光,只是单纯的意识,渐渐在圣杯内部的黑暗中诞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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