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卡哈背着隆川穿越了森林,绕开繁华的街道和行人,朝着公寓的方向而去。为了不引起人们的注意,斯卡哈在身上附着了能够影响人类视觉神经的符文,因此即使她背着遍体鳞伤的隆川从他们面前走过,他们也不会感到讶异或者留下记忆。然而,即使有了这重保险,斯卡哈也还是选择了人数较少的路线,以免遭遇更多意外。
这一天的遭遇都太过突然,无论是隆川还是她自己都没能做好相应的准备,也因此让隆川受了严重的伤,这使她感到自责。虽然早就对隆川说明了有受伤的可能,但是当事情真的发生时,斯卡哈却也无法坦然面对。
——如果不介入战斗的话就不会变成现在这样了吧。
斯卡哈心里如此想到,然而事实已定,自责也只是徒增烦恼,在这一点上斯卡哈也清楚,只是心情久久未能平静。
回到公寓,斯卡哈便将隆川平稳地放到了自己的床上,随即又用“卢恩魔术”中的医疗符文对隆川做了紧急处理,虽然能保障隆川的性命,但是却无法完全治愈伤害。
而一直在家中等待的小伊,知道斯卡哈和隆川回来了,本来还兴高采烈地跑过来准备给隆川一个大大的拥抱,然而还没说出一句话却看到了他的惨状,差点就哭了出来。
“大哥哥怎么了?”小伊慌慌张张地跑到床边。
“发生了一些事......”
“是和御主战斗了吗?”
“......”斯卡哈明白这是任谁都能猜得到的答案,于是也没有否认。
“大哥哥会怎么样?”
“死倒是死不了,但是被卷入爆炸中的话难免会对大脑造成损伤,要怎样才能醒过来我也没办法回答......”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我只是想和大哥哥一起生活下去就好了,但是如果大哥哥先死去的话那不就没有意义了吗?”
“不,无论隆川有没有参与到战争里去,从圣杯战争打响的那一刻起,你们就注定没办法同时存在这个世界了。”
小伊一怔,猛然回头看向斯卡哈,说:“什么意思?”
“你是圣杯,虽然并不完整,但是却实实在在地拥有着圣杯的力量。或者你和原本的圣杯并不一样,但是你们能够实现愿望的本质却是一样的,而这也是人们会疯狂地追寻你的原因。只要你出现在这个魔术师的世界里,便会自然地成为他们追寻的目标,无论你怎么躲藏,最终都无法逃避被召唤的命运。”斯卡哈说着又将目光移到了隆川身上,继续说道,“隆川是普通人......至少在遇到你之前还是个普通人。他原本没有能发现圣杯战争的能力,甚至连涉足魔术世界的可能性都没有。但是不知道什么原因,我却突然被带到了这个世界,并且按照如今的发展,我成为了他的魔术老师......然而即使如此,也不可能改变你的命运。圣杯战争已经开始了,如果要救你,隆川就必须战胜并且杀死其余的从者,虽然过程上或许不一样,但是结果却都是从者失去了生命,变成圣杯的内容物,这样说的话你大概也明白了吧?”
小伊目不转睛地盯着斯卡哈,斯卡哈的说法她无法反驳,其实她也早已知道真相,只是不愿意承认罢了。她是在等待一个奇迹,一个能让她继续存在下去的奇迹,可是奇迹就是她本身啊!圣杯能够实现愿望,却无法拥有愿望,这就是她从诞生那刻起就不可改变的命运。
——命运是不可改变的。
小伊心里默默念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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