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个会客室，虽然也没什么人来，不过基本的桌椅还是有的。
让两人坐下，凌云清又出去拿了两瓶饮料进来：“茶什么的就没有了。”
曹斌和沈葵面面相觑，不知道凌云清到底想做什么。
凌云清看对面的两个人不知所措，又说：“招待客人要用茶，不过我没想到还会有除了某个不喜欢喝茶的家伙以外的人来，所以没有准备茶，是我疏忽了。”
“……我们也算客人？”愣了半晌，曹斌说。
“来即是客。”凌云清说。
“你就这样对待客人？”沈葵难以置信地问。
“说了没有茶……”凌云清自顾自地拿起杯子，然后又恍然大悟似的，“哦，你是说你们被揍了一顿这件事？我倒是想揍那个欠揍的家伙，不过欠他那么多，不好意思下手。”
“……”不论是在外边偷听的幽灵们还是里边的两个“客人”，都一时无语。
“那么回到正题，你们来干什么？”凌云清敲着桌子问。
“……你应该有所了解吧，关于‘灭灵师’。”曹斌说，就他所知，像这种隐藏在民间又身手不凡的人，往往因为层次缘故，和他们的组织或多或少有所接触。
然而凌云清的回答十分干脆。
“不知道。”
“……”曹斌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连灭灵师都不知道？这样的话，那不是意味着他要完全从头说起？
见曹斌没再说话，凌云清又说：“给我说清楚来。”
“全部说清楚的话，那也太长了……”沈葵显然也想到了。
“那就长话短说。”凌云清有点不耐烦了。
“好吧，简单来说，人死之后在某些特定条件下会形成鬼魂，而鬼魂会吸取人类的阳气，人类的阳气被吸干就会致死。”
“鬼魂的状态很特殊，普通人是看不到也摸不着的，但既然有鬼魂，那有能看见鬼魂的人类也不奇怪，而我们正是这种人。我们的先辈研究出一套方法，让人类能与鬼魂接触并消灭这些鬼魂。”
吧啦吧啦讲了一大堆，凌云清一直低着头，沉默地听着。
“总而言之，鬼魂的存在有害于人类，所以，我们灭灵师应运而生，只为消灭鬼魂而存在。”曹斌最后说。
“我有问题。”凌云清抬起头来，“首先，鬼魂是否有智慧？”
曹斌一愣，然后回答：“有，大部分鬼魂都有智慧，但其中一些因为诞生时多或少了些什么东西，会丧失理智，我们通常称其为怨灵。”
曹斌顿了顿继续说：“不过不论是有智慧还是野兽一样的怨灵都很难对付就是了。”
“换句话说，鬼魂是可以交流的对吗？”凌云清继续问。
“对。”曹斌点了点头，他已经猜到凌云清想说什么了，古往今来或多或少都有人这么说，他们也有经验怎么回答了，并且还有专门的课程教导，“即便如此，阳气过少的话对人是有害无益的。”
“还有，几乎每天都有新的鬼魂诞生，虽然大部分会活不了多久，但能活下来的鬼魂就能活得很久，最短也能活过百年。日积月累下来，鬼魂的数量会越来越多，多到人类无法供应，双方的存在本来就是对立的。”
“也就是说人类的阳气供应跟不上鬼魂对阳气的需求，对吧？”凌云清问。
“对。”曹斌点了点头。
凌云清紧接着说：“那如果能解决这个问题呢？”
曹斌已经明白凌云清是什么样的人了，历来灭灵师的宗旨就是见一个灭一个鬼魂，保护人类。他也接受过这种教育，思想根深蒂固，对于凌云清这种抱有鬼魂与人类和平共存的天真想法的人很不待见，冷笑着说：“那还是先找到解决办法再说吧。”
凌云清也明白这个曹斌是什么样的人了，不再多说什么：“那么对于人类，灭灵师是个什么态度？”
曹斌呵呵一笑：“当然是绝对要保护好人类！不然的话，我们动用灭灵师的力量，你根本挡不住我们。”
“是吗……”凌云清若有所思，“你们刚才那么急，是感受到我的房子里有鬼魂吗？”
“对，所以，让开吧。这个房子没什么阴气，那么那些鬼魂应该是新来没几天的，你应该也感受到了，这几天身体的状况是不是越来越差？那些鬼魂明明可以一次性把你的阳气全部吸完，却并没有这样做，就是为了让你成为阳气的供应者，能有源源不断的阳气吸取。不过你终究是一个人，很快就会因为阳气的缺失而死的。”
“对啊，让我们消灭那些鬼魂吧，就在房门外，很快的。”沈葵补充道。
外边偷听的薇薇等人一惊，刚刚想说赶紧跑，里面就传出了凌云清的回答。
凌云清面无表情：“请你们离开吧。”
曹斌一怔，满脸的不可思议：“你是不是有病？”
沈葵也急了：“你真的会死的啊！而且如果放跑了那些鬼魂，他们还会去伤害其他人类的！”
“那就让她们一直留在我身边，吃我的阳气就够了。”凌云清说，然后他扭头向外面，提高音量，“听见了没有？不许乱跑，就留在这里！我给你们提供阳气！”
曹斌的脸色顿时变得无比难看，不得不说灭灵师消灭鬼魂的宗旨是绝对的，保护人类的宗旨也是绝对的，即是是凌云清这种观点明显对立的人，此刻曹斌和沈葵也没有任何对他使用灭灵师力量的打算，但相应的，也一定会想办法消灭那些鬼魂。
如果强行出手，消灭鬼魂不难，即是他们动手可能伤害到面前的普通人，但是他们灭灵师人多着呢，叫一些人来拖着凌云清就可以了。
但如果这样的话，像凌云清这种极端例子说不定会灭灵师怀恨在心，阻碍灭灵师组织的灭灵行动，甚至可能出现精神上的不对劲，这并不是灭灵师组织想要的，保护人类的精神也在对人类的保护条例中，只要是因为鬼魂引起的。
如果连非鬼魂引起的精神不良变化都要管，他们干脆开精神病院去算了。
所以，曹斌说：“那也可以，但有一个条件，不然我们绝对会强行出手。”
对凌云清这种人要怎么办呢？让环境同化他。
“明天我们灭灵师组织会给你一个入学资格证，进灭灵师的学校里来学习吧，如果你想达成人类与鬼魂和平共存的状况，那么，和幽灵交流的能力是必不可少的。在学校里面，你会学到与幽灵相关的更多知识，还要不要坚持这个你的观点，那就之后再说吧。”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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