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hase.4
老朋友
男人清了清嗓子，把椅子推开站了起来。“亚瑟·康斯坦丁·史密斯博格。欢迎你加入神唤者。”
我先是楞了一下，然后科科的笑了起来，“三发子弹加上一顿毒打，你们这入队仪式也真是独特。”
“那你这么正式的说了，我也正式的拒绝了。我不觉得我有什么必要和义务来加入你们。”我郑重的补充道。然后伸手拔掉了针头，从床上坐了起来。“而且你为什么会知道我的名字。”
“医生说的。他把名字和你的身份都给我们解释清楚了。”
“……再见。”我真的不想和他们过多的纠缠了。
我一把推开了面前的男人，“或者是不要再见了。”
面前的二人默不作声，雷电更是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盯着我，几秒钟后他摆出了一个无奈表情，摊开双手。“老兄，先听老大说完嘛。”
“呵。是再挨一顿打然后吃几颗子弹么？”
“老兄，这是个误会。”
“误会？我解释了一通之后你还不是下了死手？你***的是不是不长脑子的？”
我的怒气腾的直冲大脑，双手紧紧地握成拳头。
“我当时就应该接着那个机会把那把刀**你的眼眶里！该死的东西！”
我的脸涨得通红，直勾勾的盯着他。现在要是手边有武器，我真想插死这家伙！
我顺势躺下，结果刚才用力过度，便开始了激烈的咳嗽。男人从一旁的水壶里倒了一杯水递给我。“我是魔术师，是他们的队长。”
说真的，我不想接这杯水。
“不，谢谢，我不渴。”我表示拒绝，依旧死死的盯着他。
他叹了口气，放下了水杯，再次坐了下来。“雷电做的有些过分，不过正所谓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
“哎，你等等。”我打断了他的话，“这还是地球吧？”
“恩？”魔术师一脸疑惑的看向我，“你什么意思？”
“我就是问这儿还是不是地球。”
“哈哈，你这家伙是被打傻了吧？”我的疑问貌似是被嘲讽了。
“我看起来像在开玩笑么？”我伸手用食指指向铁门的方向，“这外面还是地球上的地方吧？”
雷电和魔术师面面相觑，随后又是一阵笑声。
“我说老兄，你这是怎么了。”雷电嬉皮笑脸的拍着我的肩膀，用力的摇了摇。“老兄你不会是真的傻了吧，这儿是地球，从这到原来的大马士革开车要7个小时。”
“少跟我套近乎！那我们就法庭上见吧。我有权利控告你谋杀。人证物证都有，再说一次，你们可以走了。”我再次躺下，面朝着墙。
魔术师叹了一口气，从战术背心的胸包里取出一个铁盒，放在了我的床头柜上，随后站起身来，“这里面是你的身份牌和一张TF卡。里面有我们的简介和一些其他的资料。”
擦的一声，打火机点燃了他嘴里吊着的香烟，他吸了一口，吐出一团烟雾。“无论是你的家庭背景，还是经历。以及你刚才的身手都符合了入队的标准。你还需要时间考虑。”
“我的确需要考虑。不过不是考虑入队而是考虑怎么让法庭来定你们的罪！”我嚷嚷着，咳嗽声也变得更重了一些。“啊真该死，快消失吧。这话我说了三次了，赶紧走。”
我用力地推开了他，把被子蒙在了头上，“如果可能，我该尽快离开这里。回去顺路辞掉这份该死的工作。”我窝在被子里大声的咒骂着，一字一句都是最恶毒的话，我诅咒他们，诅咒我的人生，诅咒我的遭遇。
骂了好长一段时间，二人还是无动于衷，一站一坐杵在病床边上。许久，魔术师再次开口：“骂也骂够了，我建议你加入我们。”
“为什么，给我一个能说服我的理由。”
“就凭你是史密斯博格家的人。”雷电淡淡的说着。
我转过身来看向他，“这有什么必要的联系么？”
他把贝雷帽摘下，静静地望着我。“亚瑟，你还记得我吗。”一瞬间强大的气场消失殆尽，在我面前的不是一个久经沙场的老兵。这样子更像是一个年近半百的普通黑人，除了炯炯有神的双瞳，他剩下的只是老态龙钟——黑色头发留着整齐的寸头，许久没有打理的胡子，爬满了皱纹的眼角。让我回想到了十几年前的温彻斯特，清晨咖啡厅里经常看得到的那种静坐看着报纸的黑人男子。
我猛然想起那个熟悉的人，脱口说了出来。“你是，桑托斯？”
“是我，亚瑟。好久不见了。”
桑托斯是我几年前在美国时候结识的，当时是作为驻地的记者做部队采风。驻地上的指挥官就是他。虽然相处的时间只有一周，而我们交谈甚多，憨厚的性格和颇为风趣的言谈令我印象深刻，这次甚至误打误撞的被他救了下来。
“你不是应该还在美国吗？”
“三年前退伍了，后来有这个项目就被派遣到这里了。”说到这他面露难色，“我妻子得了重病，急需一笔钱。”他看向大门，目光深邃。
“大概要三百万美金，化疗和放疗花光了我们的积蓄，我们的孩子又马上要结婚，实在是不想麻烦他们。我得知有这个项目，我就立马坐了当天的飞机来到这里。”
“那…雷电对我做的事…”
“是个意外，我们几天前在你在的那个输油管道附近在追踪一批ACS的人。”
“我还是无法信服，他下了死手。”被子弹打穿的地方还在隐隐作痛，腿也麻痹着。“我们叙叙旧吧，加入你们还是不考虑了。”
桑托斯叹了一口气，从一旁的桌子上抓起了帽子，戴好了它。随后变戏法似的从背后拿出一罐软饮。“喝吧，我的朋友，我替他谢罪。”
“哈哈，我可不是小孩子。”话虽这么说，我还是接过了软饮，咔嚓拉开了易拉罐的环。
他看着我，脸上的笑意满盈。
“雷电你先走吧，我单独跟亚瑟呆一会。”
雷电听罢敬了一个军礼迈开大步走出了房间。我也不想过多的说什么，目送他出去。
“亚瑟。”桑托斯压低了声音凑了过来。“我让你加入其实是有别的目的。”
“哦？说来听听？”这提起了我的兴趣。
“之前我们聊过的，你不是一直想摆脱你父亲对你的控制嘛。你来我这，我们这正好缺一个情报人员。”
“情报人员？我是记者不是间谍啊？”
“名字不一样罢了，你们记者对新闻事件的洞察力和消息来源可不比间谍差。况且看你这身手也是经过专业训练。这样一来省了不少事。”
“不不不，我是不会考虑的。”这不是坑我吗，再让我爱吃一顿子弹，我就可不是就躺在这里了。
“先别急，你听我说完。”他正了正坐姿，把刚才放下的铁盒子打开。“就这个，这个文件你看看。”他从口袋里取出一个终端，把TF卡插了进去。
终端闪出一道蓝光，ACS的公司LOGO旋转着显现了出来。随后终端里传出了一段标准的40年代美国播音员的那种腔调：“ACS，为未来奠基，为人类创造更美好的未来。”
桑托斯指了指触摸板，“就是这个。”然后在写着<ADAM>的选项卡上点了下去。映入眼帘的是几年前在能源界大热一时的生物石油的宣传动画。
3分40秒，动画播放结束。屏幕上多出了一条提示信息——剩余部分需要管理员账户才能查阅。
他盯着屏幕，输入了管理密码。视频继续播放。而这次，映入眼帘的不是石油，而是一些造型颇为惊悚的生物。
“这才是<ADAM>计划的真实目的，生物基因改造。”桑托斯指着屏幕，“看到这个了么，仔细观察它的皮肤。”
视频中的黑猩猩毛发几乎脱落光了，从头到脚的所有皮肤结满了痂，它并没有显出疼痛的迹象，随后一个研究人员用链枷把它固定在墙上，退后了几米从桌上抓起一把手枪。
“哦我的天，这是要干什么。”我惊叫了起来。
研究人员轻描淡写的填装好了弹药，把枪支上膛，随着一声清脆的响声，子弹射出了枪膛，
而子弹并没有穿透黑猩猩的身体，反倒是被弹飞，最后落在了左侧的墙壁上。
“这是I阶段。”桑托斯解释道，“继续看，还有别的。”
他有点开了一段视频，一只小型犬被绑在实验台上，镜头拉近，针头插在了小型犬的下肢，一旁的工作人员在确认了周围的安全之后，迅速撤离了出去。随后一旁的机器开始了注射，小狗在注射后不到一分钟，体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增长，身长增长了大概十倍，肌肉暴起。试验台也承受不住这么大的家伙了，哗啦的一下被压扁。
它自己也适应不了这么大的身体，嘴角流着口水，身体由于极度膨胀血管都清晰可见，双眼也因为血压的急速增加变得血红。它在对着大门冲撞了数次之后，大门结结实实的抵挡住了这一次又一次的冲撞，摄像头也因为冲撞不停地颤抖。在撞了几十下之后，它对着刚才实验人员出去的门发了疯似的吠着，声音震耳欲聋。
“这是II阶段，可以说是彻底的狂化了实验对象。”
“那他们有运用吗？这种东西如果是流传到了市面上，这可能不只是混乱那种程度。”
桑托斯摇了摇头，“可惜，已经运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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