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找乐使!?你是认真的吗!”
“嗯,那边有。”
“西南方?那里只有一个依山而建的小镇。”
“……”
“啊,好吧,但真的有必要吗?对方只是一个逃犯而已——”
“区区逃犯可以逃出禁塔?打伤看守?一个人做不到的吧。”
“话是这么说——”
“而且现在完全找不到和他体形相符的人?一个大活人不会凭空消失吧。”
“呃,对,明明是很有特色的体形,没有人比他更瘦吧,别用这种鄙视的眼神看着我啊——”
“虽然他的本事也不差,但要一人打倒这么多看守是不可能的、没有找到体形相符的人、3天内不可能逃出首都、追踪不到人影、毫无去向——”
“怎么了?突然沉默?”
“乐使,通过咏唱提升人体机能,禁律,副作用,必须——”
“所以说,到底什么意思!一大串不能理解的单词,怎么会明白啊啊啊!”朝着身旁气喘吁吁的维向,歌利亚毫无顾及的发泄着自己的不满。
“当时——他是——这么说的啊——不行了!”维向猛地停下脚步,撑膝调整呼吸。歌利亚借着惯性向前滑行了几厘米后转身叉起腰来面对维向。
“然后?”
“哈、哈、哈,你知道乐使是什么吗——”
“通过唱歌向神明祈求眷顾,被眷顾之人可以获得特殊的力量之类的。”
“差、差不多——哈、哈、哈。”无力的挥了挥手,维向“咚”的一下瘫坐在地上。
你真的是军校考试和我并列第一的人吗……
歌利亚啧了啧嘴,把想法藏在心里。
“那,你知道关于乐使的规则吗?”
“那是什么?”
“咯咯。”得意的看了眼疑惑的歌利亚,维向晃着脑袋说道:“乐使是一个宗教职业,但又和普通的宗教不同,他们可以直接影响人的内心和行为。”
调整了下姿势,维向接着说:“就因为这种特殊的能力,教会给乐使定了三条规则。1.信奉“利维尔”之人,必奉献其所有,不可叛;2.唯神使所助者才可聆听“利维尔”之声,眷顾其身;3.凡神使不可触“利维尔”之逆鳞,则毁其自身。
“那又怎样?”歌利亚再次思索着,可还是不懂维向的意思。
“凭借三个规则,尤基进行了推论,结果是这样的——”见到歌利亚专注的看着自己,维向努力的在脑内重构当时尤基的话语。
“规则一,乐使不可转职,一辈子只能靠这个为生,嘛,这不是重点;规则二,关于乐使的歌声。”
“啊,这个怎么了?”
“不好奇吗,如果有人在牢里唱歌的话会被人发现的吧。”
“嗯,马上就会被看守抓住然后毒打吧。”歌利亚一手抵着唇,低头思索起来。
“但是事件发生一个月以前,没有类似的记录,就连因犯纪律等问题而被关禁闭的也没有。”
“这是……”
“规则二,乐使的歌声只有被眷顾的人才听得到。某方面来说这不是规则而更像保护自己的一种手段吧,也因如此,乐使的存在不大会被人发现。”
“嗯,原来如此。”
“呼,规则三,关于神之逆鳞。嘛,听尤基说,乐使之间有流传‘不可咏唱之咒’的传闻,似乎这种乐曲有特殊的能力,像起死回生,全知全能……总之就是违背天理和万物生长规律之类的。”
“感觉好像很厉害啊——”
“任何事都是有代价的,如果说一般的咏唱消耗的是乐使的魔力的话,那么禁咒消耗的就是生命了,而且,不光是乐使,受到眷顾的人也会产生不等的身体方面的改变。”
“难道说!”歌利亚在胸前击掌,高声喊道:“找不到逃犯是因为禁咒而使他的体形和相貌改变了!”
“嘛,只是推测,不过是目前最合理的推测。”维向起身向前方走去。虽然是跟着尤基一起跑进山里来的,根据他临走前的话语可以推断,刚才那个强壮的男子就是他们找破头的逃犯,但是,问题又来了。
是谁帮逃犯出逃的?看样子不是牢里的人,因为逃犯是一人出逃的,这样对乐使没好处。其次帮助他的理由是什么,不见得是心血来潮吧,毕竟代价也太大了。
目前唯一知道的只有逃犯是因乐使帮助而出逃并受禁咒洗礼两点。
虽说目前从黑市上打听到的消息和尤基的直觉一样,这里有世上最厉害的乐使,但是尤基只是把他当作战斗力而不是嫌疑人……为什么,禁咒是很高深的旋律,普通的乐使不会吧。
就在维向思考之际,歌利亚突然快步挡在维向身前,掏出双枪指向前方。
“有人过来了,速度很快,小心。”
两人直直的凝视这前方,只听见从远处传来沉重的喘息声和脚步声,越来越来进。
是敌人还是尤基呢?
身后已经感觉不到维向和歌利亚的气息,只有自己一个人迅速的在还未开辟道路的森林里移动着。
现在已经管不了这么多了!抓到那个男的,一切都结束了!
不必为现在自己烦躁的心情烦恼,不必为自己的异常而感到焦虑。这样才对!回到那个对世事不为所动的心境才可以……
尤基一路躲避着自然生长植被,一路追随着前方男子稀薄的气息。顾不得脚下的颠簸与坎坷,一个劲的向前冲。
虽然知道这种积极的行为和自己的形象完全不符,但是,也许是为了尽快和维向等人脱离关系的缘故,一反常态的,自己奋然的进行着搜查。
随着逐渐加快的步伐,尤基从空气中嗅到了淡淡的铁锈味。
微量的血液的味道……快了……就要到了!
眼前的视线变得明亮起来,脱离了森林,呈现在眼前的是一片空旷的平地。
这么说似乎有些不够严谨,准确的说,应该是原本生长在这里的植物在一刻间被拦腰斩断。
被这名名叫纳休的男子——从禁塔逃出的逃犯,拦腰斩断。
尤基僵立在森林的出口处,望着一片狼藉的森林和依偎在附近树旁的穿白大褂的,戴眼镜的男子。
左手附近被温热的液体染红,对方喘着粗气警惕的看着自己。
不是这个!
四周扫去,100米开外的地方有个体形强壮的男子和自己对上视线。
生性阴暗而又阴险的纳休,在禁塔应该算是体形最瘦小的了。大家都认为他撑不过今年的“游戏”。
但出乎意料的是,他在最后关头依靠暗器而侥幸逃生。
依靠阴险的招数,当时就算是我也会大意的。
“纳休?是吧。”
“哦哦!你还记得我!真是荣幸啊~‘王’的演算者~”名为纳休的健壮男子优雅的低头示意起来。
“这个姿势现在可不适合你。”
“啊啊,也对~但是我很喜欢现在这个样子哦!可以明显的告诉大家我是有力量的人~”纳休得意的展示起自己的肌肉,在对面转起圈来。
啧,真恶心。
察觉到了尤基的敌意。纳休停下动作无奈的说:“尤基,看在你和我是一样的份上,我才对你说啊——”
尤基慢慢往戴眼镜男子的正前方走去,挡在他的身前,一脸不耐烦的盯着纳休。
“啊~”无视尤基的移动,纳休接着说道:“帮他们做事真的好吗?”
“他们?”
“先不说和你一起来的两个,那边呢?”纳休弯腰捡起地上的石子在手上把玩起来。
“哪边?”尤基侧目瞄了眼身后的男子,随口糊弄道。
纳休挠挠头,略显无奈。
“哈,明知顾问,‘王’啊,明明把你关在牢里,让你受尽屈辱。有困难的时候却又强迫你收拾烂摊子,借用克塔尼亚的演算能力!”
说着纳休猛地把手里的石子尤基丢去。
石子擦着尤基的脸狭嵌在戴眼镜男子依偎的树的上方。
尤基吃痛的皱起了眉,举手拭去血液,语气略显不爽。
“与你何干。”
纳休耸耸肩,再一次捡起地上的石子。
“看看吧,你自己的样子,瘦小脆弱不堪。就和以前的我一样。”
一颗,两颗,三颗石子顺着尤基的脸划过。
尤基没有躲闪的意思,眯着眼,挡在眼镜男子的面前。
身后传来了轻微的摩擦声,尤基头也不回的低声提醒。
“还是别动的好,下一颗会不会打到你我可说不准。”
眼镜男子像是受到惊吓一般僵着身子坐在尤基的身后,没有再活动的意思。
“还是和以前一样,虽然我不喜欢那群家伙,但是很喜欢观察你~”
“变态?”没想到一天之中见到两位变态,尤基有些反胃。
“喂喂!你想到奇怪的地方去了吧!”
纳休啧啧嘴,接着说:“明明脸上一副想死的样子,做的事却无一不表明自己还想活下去,你生活在矛盾中。”
心中“咯噔”一下,仿佛漏了一拍,传来脱力的感觉。
如果气势上输了,接下来就不好对付了。
尤基左手牢牢的握着剑柄,瞪着纳休。
纳休微笑着,看着剑拔弩张的同类,似乎在为自己看穿对方的矛盾而感到自豪。
“既然如此,为什么不对自己好一点?还有什么可迷茫的?”
“意义何在?”
“就是说,我的上家想要帮你逃出‘王’的魔爪。要你过来帮我们吗?聪明的演算者。”
自从听到那粗重的喘气声,已过去了10秒。虽然只有短短的10秒,却给维向和歌利亚带来了不小的压力。
自从“百年暴动”后,第一代的“王”亲自建造了“禁塔”并直接管理。这个传统流传到了现在。
同时当初首批竞选的看守如今依旧守护着禁塔。没有人知道他们的真实身份,只知道他们穿着黑色的斗篷带戴着诡异的黑色面具。
他们中有无人员死亡?他们是否已经活了百年?现在守护着禁塔的是否是他们的子孙?
这些都不得而知。
虽然我就此事婉转的问过“王”,但被随意的岔开了话题。
要说为什么百年之间没有囚犯顺利的从禁塔逃出,这也是拜他们所赐。
100层的高塔,10名看守。只要是被关到禁塔的犯人,除非“王”开金口,否则就在牢中度过余生吧。也就是说,没人可以活着逃出禁塔。
同时,我的父亲——加斯·拉尔多斯曾告诉过我,他和看守中的一人对战过。要说结果的话,如果当时不是“王”中途有事召回父亲,也许他会死在那里也说不定。
那么,这次出逃的犯人——纳休,是有多棘手就不言而喻了。
现在的我,身边只有歌利亚,没有尤基也没有乐使,如果此时遇见纳休,那只有……还是逃跑好了!
坚定如此不堪的信念后,维向躲在歌利亚的身后,透过肩膀歪头查看着前方的森林。
没有走开辟的小道,而是森林。是有慌不择路?还是隐藏影踪?
……我是否可以抱有一丝侥幸心理呢?
“哈、哈!”
声响逐渐扩大,脚步声越来越近,扣着扳机的食指也逐渐加重了力道。
直到——
一头褐色的毛发直挺挺的伫立在草丛里。
一张熟悉的面孔出现在歌利亚面前。
不可能忘记吧,那是刚刚被自己耍过的人。
“卢仁!”
什么呀……维向悬着的心总算着地了,不过卢仁可没有多放心。
即便歌利亚以一副“怎么是你啊”这样的表情颓废的垂下双手,卢仁还是一个侧身躲进了一旁的草丛,只露出扫把一样的头发。
刚才是不是玩的太过火了?应该冲我发火吧?为什么是害怕?不过现在躲进去是想干嘛?早就暴露了好不好!
“你、你们不会是那人的同伙吧!”躲在草丛中的人用颤抖的声音问道。
“那人是谁?”这种用问题回答问题的解答方式还真是让人无从下手。卢仁明显的迟疑了一阵,带着许些哭腔颤颤巍巍的说:“纳休,他是这么说的……”
倾听着歌利亚和卢仁的对话,维向产生了一丝疑问。
但考虑到自己刚才的所作所为,维向决定让歌利亚做自己和卢仁的通讯器。
“呼——那么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怎么在这里?”歌利亚低头将双枪插在腰间的皮带上,随后用衣服遮了起来。
“啊,刚才的问——”
“不是!”简介明了爽气~不愧是歌利亚!
被歌利亚的锐气所击败,卢仁弓着背从草丛中钻出,然后像是用尽力气般,毫无生气的趴在地上。
“那个人做了什么吗?看来有很多精神上的痛苦啊。”居高临下的,这样不就又给他增加了压力嘛!维向对自己时不时的吐槽感到悲哀。
“啊啊,一上来就说要找乐使,今天是怎么了?怎么都要找啊——”
“乐使!?等下,说起来你为什么在这里?”
像是被问到了什么可耻的事情似的,卢仁吱吱唔唔起来:“呃,这个……就是……这样那样……咦!”
最后一声,是歌利亚耐心严重不足,直接掏出手枪顶着卢仁的脑门所致。
其实我一点都不喜欢歌利亚这种逼供的行为,实在太恶劣了。但是如果对方肯乖乖就范的话还是有价值的。
“这回可不像刚才那样只是耍耍你,真的会打穿你的脑袋!”
“知道知道!”卢仁拼命的点着头,承受着军用手枪不停戳额头的酷刑。
“是这样的,其实我告诉你们的是一条远路……然后我自己抄了近路去报信——”越说声音越小,这是当然的啊!在杀气腾腾的目光注视下,要是还能临危不乱,就只有尤基那种人吧。
在那种情况下竟然还撒谎,真是太没人性了!
两人的眼神都诉说着愤怒,但是,没人性的应该是你们吧——
当然没把话说出口,卢仁只是一个劲的解释,然后说出了当时的情况。
“地址是真的啦!其实我只是想叫医生出去躲躲的,其实只要不去找弥娅就好了!其实只要不往山上跑就不会变成这样啦!”
到了后面只是单纯的情感发泄,看来刚才真的是把他吓到了。
“所以说,到底怎——”
“我们三人走到一半,一个健壮的男人突然出现,说什么‘把乐使交出来’,然后就——”
“然后?”
“然后就大开杀戒啊啊啊啊!好可怕啊啊啊啊啊!”卢仁一把抱住歌利亚的腿,不顾脑袋上的冰凉触感,毫无形象的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往歌利亚的腿上抹。
“哈!?变——态——放手啊!”
无视两人的叫喊,直至最后变成歌利亚单方面的咒骂,维向一个人呆立着,思索刚才的情报。
似乎,卢仁只想让所谓的医生逃跑,但是医生执意带上弥娅,然后——路上遇见了逃犯纳休?
从同样的地方出来,到了同样的地方,找同一个人?
不,乐使有两个,到底是谁还不一定……
但是,为什么?这个乐使到底是纳休的帮凶?还是,只是单纯的被卷了进来?
“嘭”!随着一声巨响,半山腰的某一处冒起了滚滚浓烟,啊,也许只是灰尘也说不定。
眼镜男子目瞪口呆的看着眼前卷起的石沙,一眨眼的功夫,之前还站在自己眼前的少年已经不见了踪影,取而代之的是——
助跑、蹬地、起跳、转身、旋踢。
尤基靠着惯性,恶狠狠的踹了纳休一脚。
这应该说是成功的偷袭吧。
但是——
纳休只用左手就挡了下来,表情十分从容。
见情况不妙,尤基努力的的在空中调整姿势,在少许安全的距离外着地。
“烦死了!演算者演算者说个不停!烦到家了!”不为刚才的失败感到不甘,只是一个劲的发泄不满。
纳休有些纳闷,看着杀气腾腾的尤基好一阵说不出话来。
“欸?既然这么讨厌为什么还要帮他们的忙?”
“一码归一码。”简短的说出自己的意见后,尤基抽出腰间的长剑向纳休砍去。
毫无章法的,只是一味的对着要害部位砍个不停。
烦躁,不安。没有想法。只是不停的砍!
砍!砍!砍!砍!砍!砍!
眼镜男子对这场毫无悬念的战斗感到担忧。眼前的少年似乎并不在意这场斗争的胜利与否,只是单纯的在宣泄情绪。
他想死吗?
纳休悠闲的躲着剑砍下时的轨迹,咧嘴嗤笑起来。
“怎么了!你不是这样的吧!剑术应该再犀利点的啊!这,这混乱的剑法是怎么回事?”
尤基瞪大双眼看着平顺的剑头,看着自己这毫无章法可循的剑术。
很吃惊。
好像灵魂已不复存在一般,身体已经脱离了思想的控制,任意活动着。
他好像可以在某处高空看见自己现在这种失魂的状态,看见自己如同提线木偶一般无意义的动作。
作呕。
到底是怎么了。
明明没有干劲,却奋然追赶逃犯。
明明没有干劲,却朝敌人攻了过去。
明明没有干劲,却一次又一次躲过了敌人的攻击。
明明没有……
我到底想要干什么?消失?死亡?若真是如此,那么我只要停下现在的动作即可,一切都会归零。
可是,我没有!
“所以说你生活在矛盾中啊!渴求死亡却又不肯放弃肉体!渴求消失却又无自觉的让人们记住你!”
“无时无刻都在强调自己的存在——”
否认。
“我第一眼就觉得你不可思议!说出的话和行动不符!思考的事和内心不符!”
否认。
“你真的是一个孩子吗?你折射出的是一个病理的世界,全世界的人都这样哦!一边否认社会一边做着自己否认的事!还没有自觉!只是一直的矛盾矛盾矛盾!”
否认……?
尤基的目光变得呆泄,表情变得淡漠。
疑惑。我在否认自己的同时又肯定了自己否认的事物?
手中的动作变得迟缓,甚至是停滞。
纳休一拳把尤基打倒,高声的嚎叫着:“对!否认否认否认!不停地否认!然后!迫于各方各面的压力,连自己的否认都被否决了,顺应洪流,活了下去!”
看着倒地不起的尤基,纳休“呵呵”笑出声来,突然空洞的看着前方,像是机器一般断断续续的吐出不知是谁的话语:“你、是否、演算过、自己何时、才会放弃、回、食尽、”
“呵、呵呵呵呵呵!你在动摇!自己是否要顺应洪流!是否要拾起过去!快!快啊!呕——”
纳休突然弓起背干呕起来,没有吐出任何的东西,只是一味的抓着自己的喉咙。
“呃……呃……啊……”回过神来,擦了擦口角的唾液,纳休压着喉咙慢慢的说:“怎么样,刚才那位大人的话听见了没有?他在为你指明道路哦,他想要活生生的你,所以我没,动手哦!来吧演算者,你也该为自己,演算下未来吧。”
为自己……
“没有什么好疑惑的,为自己打算没什么不好的啊,贵族都是这么做的吧。”
纳休伸出右手,期待着。
“为了他们自己的快乐,让我们自相残杀!赌钱!结果,我们什么都没有吧!”
尤基睁开疲惫的双眼,静静聆听着纳休的话语。上空,是一片纯蓝,没有云朵,暴露在阳光之下,毫无遮掩。
“禁塔的人为什么都不能活着出来你知道的吧,因为都死了啊!死在那些白痴贵族的赌局上!”
是呢,是这样。
“你为什么可以活着?因为头脑啊!因为有用处啊!”
对,没错。
“被他们利用致死,心甘吗!”
不可能心甘情愿吧。
“所以,来吧!”纳休的手不住的颤抖着,牙齿紧紧咬在一起。
为自己演算,将来。我可以。
尤基直起上半身,看着那只颤抖的右手,颤颤巍巍的举起了自己的左手。
“少年!等一下啊!那怎么听都是瞎话吧!”打断尤基动作的是一直在一旁,观摩了全过程的眼镜男子。
如果现在少年加入到了那个那边,那么自己和弥娅的情况会更恶劣。
乐使完全没有反抗的力量。如果被抓住,不是死就是比死更可怕的事——滥用力量。
纳休因为突如其来的声音而显得混乱,也许是刚才类似附身的东西使他还没有回过神来。但是尤基却在迟疑后坚定的握住了纳休的手。
“怎么听那也是事实吧,是我所熟知的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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