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街巷里面只剩下苍仑和已经倒在苍仑身上呼呼大睡的库洛洛之后,苍仑低头望着怀里她快要流口水的模样,叹了口气,抱着库洛洛就往酒吧走回去。
“……有点重啊……”苍仑才搬了几步,却开始觉得体力不支了。
“只有咬肌能跟上平均水平吗——看来我真的需要找时间锻炼了啊。”
苍仑想起木良对他提起过的话。
好在刚走没两步,却遇上了认识的人。
只见一个穿着一身黑色西装外套的女人从身边经过。虽然带了墨镜,但还是很容易从红色的头发、亚人种独有的兽耳和尾巴来辨认出对方是谁。
“聂小希,过来帮个忙。”
那个路过的女保镖模样的红头发家伙闻声回头,便也发现了拖泥带水地抱着库洛洛在地上挪动的苍仑。她忍不住摘掉了墨镜,而和她并肩走在一起的另一个女生也跟着回过头。
“……姓苍的……你在这里干什么?”聂小希狐疑地打量着苍仑和她身边不省人事的库洛洛。她头上的耳朵摇摆了两下,望着苍仑身后的小巷和不远处红灯区散发的暧昧光芒,就好像恍然大悟一般张了张嘴,顿时间皱起眉头来,然后一脸厌恶地望着苍仑:“……我说,虽然那个家伙的确不是个称职的老师……但是你现在做得事情也太恶劣了一点吧。”
苍仑从聂小希警惕的眼神中完全了解了对方此时的想法,只是叹了口气:“不管你看到了什么,事情绝对不是你想的那样。”
“……班……班长?”
而这时,狼人小姐身边的另一个看起来不太眼熟的家伙也发出了声音来。而这才让苍仑来得及去注意对方的模样。棒球帽下面一头银色的头发呈现些许不易察觉的淡紫色,正如她淡妃色的瞳孔。穿着并不张扬但是却充满了时尚和节奏感的宽松衬衫,超短裤下面修长而充满曲线美的双腿在月光和街道的灯光的交融下呼应出天然的性感。而那张藏在帽子下,显得单纯得有些幼稚的面庞却让苍仑在记忆中一时间找不到一个合适对象去搭配——尽管毫无疑问自己是见过她的。
而看见身边的女伴一副惊讶得说不出话的模样,聂小希忍不住叹了口气,安慰道:“——云芝,不要伤心,今天你也算是看清了这个衣冠禽兽的真实模样。从今往后就不要再……”
“…制…制服好帅啊。”
“……哈?!”
而聂小希身边同伴的下一句话却把她差点气昏过去。聂小希从快倒的状态中回过神来,抱住对方的肩膀,用力晃了晃:“喂喂!云芝,醒醒啊!现在不是犯花痴的时候,这个家伙的所作所为是在犯罪啊!”
“……云芝……?”苍仑稍微有些吃惊,但是最后还是想通并且接受了现实:“……我还真是第一次看见你穿修道服之外的衣服啊……”
而听到了苍仑的话,刚才看呆到眼冒桃心的云芝终于突然乍醒一般,脸一下子就红了,嗖地一下钻到了聂小希身后:“……不……不好意思,吓到你了吗……”
苍仑耸了耸肩:“我才是。突然叫住你们——还是在这种情况下——我才是显得可疑的那个不是吗?”
“你原来还知道啊!赶紧去自首吧,你个变态。然后在监狱里呆一辈子!离云芝远远的!”聂小希警告道。
“自首的事情之后再说,先帮我把她搬到前面的酒吧去。”
“干什么,想连带我们一起当同伙吗!门儿都没有!”聂小希呲牙咧嘴地说,把云芝护在身后。
“……好……好的。”而云芝反其道行之地点了点头。
“……云芝!!”聂小希顿时一副欲哭无泪的模样。
但是云芝似乎完全没有和她商量想法,径直上去帮助苍仑扶起库洛洛的另一边肩膀,而两人在这个交接的过程中,各自的手掌难以控制地贴在了一起。
“啊……”云芝触电一般地抖了一下肩膀。
“抱歉,希望不要介意。等我弄稳了之后换个方式。”
“……不……不会的!我不介意!”
这个小小的肢体接触让云芝不知不觉地抿起嘴巴,脸上一副喜滋滋的模样。
而这一幕顿时让聂小希炸毛了,她冲上前去,一把推开了苍仑:“让开让开!交给我!”
虽然一直以来苍仑就能感觉到聂小希对自己那股莫名其妙的敌意,但是在这一刻苍仑实实在在地明白了对方想法:“……醋味也太浓了点吧。”
“诶?”云芝不明所以地偏了偏头。
“你……你个臭男人说说说……说什么?!”聂小希则顿时脸红成一片,一副要咬死苍仑模样。
苍仑的扑克脸难得改变一丝弧度,举起手投降:“抱歉,没什么——那就拜托你们了。”
说着,便走到了前方带路,让两人——基本上是聂小希一个人扛起来——带进了Nirvana酒吧。
把库洛洛放到了酒吧的沙发上之后,苍仑才把方才的来龙去脉给两人解释了一遍。
“……原来是这样啊。”
“……哼,男人的嘴,骗人的鬼——事情的真相只有等她醒来才知道。”聂小希还是一副不相信的模样。
“对了。”云芝就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对苍仑提议道:“要不要试试让我来试着治疗一下?说不定库洛洛老师会早点醒过来的哦。”
苍仑点点头:“求之不得。”
要是她在这里睡一个通宵的话就麻烦了,会影响其他客人和第二天的营业——虽然这个酒吧很少有客人来就是了。
于是云芝便坐到了库洛洛的身边,闭上眼睛做了一会儿祈祷——祷文的内容苍仑听不懂。而苍仑则回到了吧台后面,随手点开了一首交响乐,然后配合着古典的韵律继续擦起了杯子和吧台。
而此时没事情干的聂小希则一屁股坐在了吧台椅上,一副趾高气扬的样子冲苍仑扬了扬下巴:“给我来杯纯牛奶。”
“……不好意思,这里是酒吧。”
因为几乎不会出现喝醉的客人,所以苍仑没有准备这种解酒的东西。
“切,难怪你们店里面这么冷清——我工作的地方就有。”
“工作……?”苍仑望着聂小希和云芝两人不搭调的装束,完全不能从中推测出她们的工作的地点:“……你们是在这附近做什么工作?”
“云芝在她舅舅的夜店做DJ。”聂小希打了个呵切:“而我是做她的台场保安。”
“原来如此——”苍仑点点头,这样一来倒也就说得通两人的装束差异为什么这么大了:“……但是现在才十点,作为DJ来说的话,下班是不是太早了点。”
“她舅舅说云芝毕竟只是个学生,所以只让她负责上半场。不过啊——”聂小希露出了憧憬的表情,情不自禁地回想起来:“云芝是整个夜店最好的DJ!每次听她混音都能起一身的鸡皮疙瘩——台上挥斥方遒的模样简直就和率领千军万马的女王一样霸道。你这种草履虫级别的家伙一辈子都高攀不起!”
“……是嘛。”苍仑抬起视线,看着远处沙发上小心翼翼地用手捂着库洛洛额头的云芝。
对方不小心与自己对视了一下就满脸通红地把视线缩了回去。
苍仑总觉得那种情况发生在她身上难以想象啊:“有机会我去看看的。”
聂小希耳朵竖起了,警告道:“……你敢来我就把你赶出去!”
“……你这算是以公谋私吧。”
“哼。”
苍仑耸了耸肩,然后想到什么似的,压低了音量问道:“……但是,我记得云芝所在的教派……戒律挺严格吧。每天早上四点就看见她起床做祷告——这种酒吧里面的工作……能被允许吗?”
听到这句话,聂小希警觉地回头看了一眼云芝,在确定对方没有听见之后,小声地对苍仑说:“……当然不允许。但是——云芝她真的很喜欢音乐,你不要在背后嚼她耳根子!”
“我没别的意思。好奇而已。”
但是苍仑也就明白了云芝会沦落到E班的原因——信仰不纯可是神恩类魔法的大忌。
“云芝好像是所属的是……一个叫做‘门之教’的教派来着?”苍仑小声嘀咕起来。
他在图书馆待着的那段时间里面有翻到过关于这个教派的记录。在历史上这个教会的名声并不好,有过多次活祭人类的活动,很长一段时间还被列为了邪教组织。门之教信奉的主神是一个名为“犹格·索托斯”的神祇。被称为“万物归一者”或者“全知全能之神”。 传说它知晓一切事物。如果能取悦它的话,它可能会赐以知识作报偿,但传说对这种知识的探求通常都会招致灾难。有许多历史事件都描述过门教如何将人类作为神的祭品,永久地奴役他们。
苍仑这17年看了不少没用的书,也多少了解了关于这个魔法世界的一些冷知识和原理。而在八大魔法类别当中,其实最让苍仑感到神秘的其实就是“神恩信仰”。虽然神恩被称为“无上限魔法”,曾经甚至有过XX级别的奇迹出现。
但这其中有很多东西难以解释。而最难让苍仑接受的东西就是“神”这个概念了。
如果这个世界真的有神,那么到底有几个?那么那些相悖的教义又该如何解释?
苍仑至今没有想通这些悖论,但是既然比他聪明的人也不明白,自己也没必要瞎想了吧。
苍仑自己从身后的酒柜上面取下了一瓶低酒精度的果酒,倒在两个杯子里面,把其中一杯递给了聂小希:“辛苦你了。”
“这是什么……”
“适合给在酒吧点牛奶的客人喝的饮料。”
聂小希怀疑地端起酒杯,瞟了一眼还未清醒的库洛洛,问道:“你该不会打算在她醒来告知真相之前毒杀我灭口吧?”
苍仑无视了聂小希的话,朝着正在用治愈术治疗库洛洛的云芝走去,把另一杯酒放在了她面前的圆桌上。
“……谢谢——但是我不能喝酒哦。”云芝歉意一笑。
“……哦,抱歉我忘了。”苍仑试探完了云芝的反应后,把酒杯收了回来,然后走回吧台。
狼人小姐端起酒杯嗅了嗅,然后微微尝了一口。这时,那从看见苍仑就一直牢牢紧锁的眉头第一次有了舒展的迹象:“……甜甜的诶……”
看到聂小希难得地解除了防备,苍仑也就得寸进尺地伸出杯子,问道:“干杯么。”
“拒绝。”
“……行吧。”
三人就这样在悠扬的音乐中沉默了一会儿,直到从角落的沙发上,库洛洛的嘴里发出了些许迷糊的嘟囔声。而看到库洛洛脸上的红晕慢慢消失,云芝也从她身边退开了。
“已经差不多了哦。”云芝汇报到。
“……但是她完全没有要醒过来的迹象啊……”
“可能……酒醒了然后——又接着睡着了……”
“……那还得了。”苍仑从吧台里面走了出去,坐在沙发上,拍了一下库洛洛的脸蛋:“喂,醒醒——”
然而似乎没有效果,于是苍仑加大了力度。
“啪啪。”
依然没有要醒来的状况。
“……”苍仑面露愠色。
“啪啪啪啪啪……”
“等!等一下班长——这个样子欺负老师也太可怜了啊!”云芝出手阻止了已经把库洛洛的脸拍得跟猴子屁股一样的苍仑。
而库洛洛依旧没有要醒来的状况。苍仑只能叹了口气,一脸苦恼地望着沙发上睡得和死猪一样的裸女(仅在他眼中)。
“……看来只能我留下来陪她了。”苍仑叹了口气。
“这个时候你不是应该露出一脸开心的表情才对吗?”聂小希挖苦道。
“我在你心目中到底是什么形象啊?”
“性冷淡的痴汉吧。”聂小希回答。
“……麻烦你不要把两个反义词组合在一起。”苍仑叹了口气,站起来送客:“时间已经很晚了,你们还是最好快回学校去吧。”
“恩,那……辛苦你了班长。”
“这是我这个代理店长分内的事情,我才是今天麻烦你们了啊。”
苍仑把两人送到了街角之后,便回到了酒吧。
而刚打开酒吧门,就看见一个鬼鬼祟祟的人影猫着腰正要从吧台里面往外溜。
“……站住。”
听到苍仑的命令,躲在后台里面的那个小人影触电一般抖了一下,头顶“啵儿”地飞起来一朵蘑菇,二话不说就往回跑。苍仑则追上去一把揪住了琉璃头顶的蘑菇。
“呜叽!”琉璃发出奇怪的叫声。
“我说刚才你怎么不从后台出来呢——你躲在里面干什么啊……?”苍仑把蘑菇拔掉,质问道:“现在还躲着我?”
而琉璃则战战兢兢地捂住耳朵,蹲在地上:“……琉璃什么都没听到,琉璃什么都没听到!请不要割掉琉璃的舌头,琉璃不会说出去的……”
苍仑有些摸不着头脑:“……你听到什么了啊……”
“琉璃没有听到奇怪的‘啪啪’声……也不知道小苍在大厅做什么……琉璃不知道……琉璃什么都不知道……”
“……”苍仑有些无语:“……你听错了。”
——虽然也没错。
“对对对……琉璃听错了!没错!琉璃不知道小苍在和几个女生一起做‘啪啪’响的事情……所以小苍不要割掉琉璃的舌头!”
“……”苍仑感觉越解释越乱了,于是干脆放弃了。于是他伸手揉了揉琉璃的脑袋,尽量温柔地说:“总之你先把衣服脱了吧。”
“咿!”琉璃吓得汗毛倒竖,缓缓回过头,泪眼汪汪地问到:“……小苍……你是认真的吗……琉璃家里面穷得叮当响……但是琉璃的第一次还在哦……你要夺走琉璃身上最值钱的东西吗……啊啊……原来……这就是偷听的代价……吗……太沉重了……太沉重了……这个世界太黑暗了……琉璃果然是那种会被吃干抹净的羔羊…明明好不容易撑到了追债人被敌党烧成灰的那天……现在又落到了……噗呀!”
苍仑一把拍扁了琉璃头顶的蘑菇:“想什么呢。我让你去把制服换下来。”
“哦……哦哦……”
琉璃灰溜溜地回到了后房。
而苍仑看着沙发上呼呼大睡的库洛洛只能叹了口气,把大厅空调的温度调高了几分,然后把自己的外套脱了下来,正打算盖在库洛洛身上的时候琉璃刚好又穿着那身满是补丁的衣服路走出来。
琉璃眨巴一下眼睛,望着正在对着库洛洛宽衣解带的苍仑,悻悻然地假装没看见就往外走。
看着她一副想歪的表情,苍仑忍不住说:“……你倒是问一句什么啊。”
“我不敢……”
苍仑也没多解释,站起来把门打开,送她出去。
而琉璃临走的时候把一个试管交给了苍仑手里。
“这是什么?”
“那天琉璃给小苍配置的‘肥宅快乐水’。不过,这次不是让小苍喝——毕竟小苍已经饥渴到不惜伤害他人也要付诸行动的地步了……既然如此的话,琉璃就只能帮助小苍去伤害别人了。只要喝下去,小苍不管做什么事情她都不会反抗,也不会报警……小苍,你要相信琉璃永远是站在你这边……”
“你的好意我心领了。”
苍仑把琉璃推了出去:“路上小心,看谁不顺眼就拿你手里的药水灌他。”
“哦,对了——”苍仑从自己口袋里面取出一个黑色的小盒子,交给了琉璃。
“……这是什么……”
“今天客人给你的小费,具体是什么你自己去了解吧。”
送走了琉璃,关上了卷帘门,自己也打了个呵气,坐在了沙发上。帮助库洛洛盖好了外套之后,看着库洛洛那张带着傻笑一边说梦话的丝毫不成熟的面庞忍不住叹了口气。
“……竟然让学生为你操透心了——这算是哪门子的班主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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