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咚。”门铃响了。黄灵蕙开门就看见林修德。
“你先去洗澡。晚餐差不多了。”黄灵蕙边锁门说。
“你的一百三十二。”他从口袋里拿出那被折皱的钱币。
“先放一边，我在忙！”黄灵蕙的声音从厨房传来。
他把钱放在茶几上，接着走到浴室洗澡。
晚饭就只是简单的几道家常菜，两人份的食物不多不少。
今晚的饭桌异常安静，只有杯盆碗箸的些微碰撞声。本该是久别重逢的好日子却变得极度尴尬与冰冷。
吃完晚饭林修德习惯性地收拾所有碗盘和桌面。接着就是洗碗。洗碗槽的位子正对着窗。很幸运的，窗户没有被附近的钢筋建筑遮挡，一轮明亮的满月非常清晰。
“我迟点会搬家。”黄灵蕙说。她此时站在厨房附近的门，刚洗过澡的身子还带有沐浴露的香味。
林修德没有回答，空气里只有洗碗槽的水龙头的哗啦啦流水声。
“这间屋子是租的……我想说……你要不要考虑续租？”黄灵蕙接着说。
“其实我找到一份长期工作了。”林修德淡淡地说着，头抬起正对上窗外那一轮明月。
“哦？恭喜你！是什么样的工作？”黄灵蕙感到惊喜，毕竟也只是大半个月的时间他就找到工作了。
“东珠。”林修德依旧是淡淡的。
“什么？东……东珠？”与林修德相反，黄灵蕙是惊讶。
“嗯。刚刚你的经纪人看上我了。”
“你……别答应啊！”
“为什么？”林修德淡淡地瞄了黄灵蕙一眼。
“你……这样子起码有十年时间被绑死在东珠……不管你是红了还是不红都很难离开东珠了……”
“嗯？就像现在的你那样？”洗好最后一个碗。林修德关好水龙头，用抹布擦干手。
“……”黄灵蕙一时语塞。她很清楚自己现在半浮不沉的情况，所以也不希望林修德踏入这个圈子。
娱乐圈看似最梦幻却也最现实。一下子窜红了，如果没有持续的话题度，很快也就会退热。观众就是最善变的一群人，上一秒还在夸你下一秒就会变成踩你。
“这条路不好走啊！”黄灵蕙心里想着很多，最后却只有这么一句话了。
黄灵蕙感觉到林修德从背后抱住她，在她耳边说：“我知道。”
“你在做什么？”黄灵蕙感到惊讶同时挣扎着。
“最后……让我抱抱你吧。”林修德以温柔的语气安抚着她。
“什……什么意思？以后不会再见面了吗？”黄灵蕙的心里堆满了不安全感，挣扎也就停下了。
“嗯。大概……吧？”他随意地把下巴靠在她的头顶上。
“过分……太过分了！我们之间……到底是朋友还是恋人都一直没有分出来就说不要见面了……”她挣扎着想离开他的怀里。
“对不起。”他道歉着，手也就怀抱得越紧。
“我不是想要你的道歉。我想要的是你的回复！你就不要一直吊着我！我对你来说是什么？朋友？恋人？还是就只是包吃包住的免费宿舍？”黄灵蕙挣脱了他的怀抱，愤怒地瞪着他看。
回应她的不是任何言语，而是一记火辣辣的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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