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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界限之外暗无天日(下)

最强机师的逃亡之旅

  

在一系列巧合的境遇下,交换了队友的两组人,正各自展开行动。

一方面,是正在躲避追逐的阿零和卓月——

“真是日了狗了。为什么我是女装?”

在万般无奈之下,不得不把身上的的t恤与牛仔裤替换给卓月,自己换上偷来衣物的阿零如此抱怨道。

“你要是让我穿的话,不等奴隶贩子抓到我,警察就快把我带走了。”

故意在脸上缠满绷带遮掩伤口的卓月如此回应。

另一方面,是被墨三认作阿零的皇女卡洛特和羽歌——

(我在哪……我是谁……我在做什么……)

因为语言不通而完全懵逼的卡洛特在墨三的带领下,即将进入赌场的包间。

“哈哈哈哈哈哈阿零你看那个雕像的脸没有鼻子哈哈哈哈——”

把皇女卡洛特认作阿零的羽歌,一如既往地不经大脑思考,在安静的回廊里又吵又笑。

那么,两组人的命运到底会怎么样呢?

还请各位稍安毋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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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酒店深处,一段狭长的走廊过后,三人终于抵达了一座电梯门前。

电梯是那种老式电梯,毫无现代美感的铁栅栏,横七竖八的电线,吱呀作响的缆绳,透出一种中古风格的粗犷。

电梯的容量很大,装下几辆手推车不成问题。用来运送这三个人绰绰有余。

周围很静。三个人的脚步声在空旷的厅内回响。而这座电梯,也吱吱呀呀地张开它斑驳的铁牙,其内红绿色的灯光十分怖人。

“走吧。”

墨三示意另外两人先上。见两人走进电梯,他也随之跟上。关闭了电梯门。

嘎吱嘎吱。

斑驳的铁门被关上了。随即,漆黑的钢索如同一道流水,带着电梯竖直向下落去,期间有着少许因失重带来的眩晕感。

在他们的正下方,大功率的灯光一层层亮起,透过铁格门可以望见一个巨大的地下广场。广场的周角围满了欢呼的,耍着荧光棒的人群。

在广场的正中央,有一个巨大的方形铁质平台。两辆车正在其上互相追逐,碰撞。

“我已经知道了,你是个飞行员……所以,我也准备了一个对你来说也很公平的赌博。”

墨三出了神地看着在这地下的竞技场上以命相搏的两名车手,自顾自地解释道。

不过,卡洛特不可能听懂就对了。

在平台之上,两辆车互相追逐碰撞,每一次碰撞都会引起他们激烈的欢呼与叫好。

突然间,其中一辆车抓住空隙突然转弯,就要把另一辆车撞下去时,车上错综复杂的绿色魔术回路顷刻间亮起,牢牢地将车身固定在原地,把撞过来的车弹了回去。看台上一片喝倒彩的音效。

(这是什么……)

见到卡洛特脸上浮现出疑虑的神色,墨三接着做着他徒劳的解释。

“看到那个铁质平台了吗?那辆碰碰车,只要使用魔力激活电磁铁,就可以牢牢吸住防止自己掉下去。不过,要是自己的魔力用完了,也就离死不远了。”

话音刚落,其中一辆车便在平台的边缘挣扎,将要掉下去,但却用磁铁牢牢地吸住边缘,摇摇欲坠。另一辆车便抓住机会对它补了一刀。在驾驶员的惨叫中,被撞的车从平台上坠落,消失在周边的黑暗里了。

“看到了吧。那底下是深渊,运气好的话……不过多数都是即死。怎么样,现在你还可以转身走人,就视作你投降了。”

换做是真的阿零,估计秒秒钟就认怂跑路了。但是现在站在这里的,是一副傻了吧叽的表情强行装作自己听明白了的卡洛特,见墨三说完话还盯着她,就回复了一个笑眯眯的表情。

墨三愣住了。他知道这些人都是不要命的主,没想到在这种时候还能笑出来。

“……和船上的时候相比,你简直就像变成了另一个人。”

当然了,你遇到的本来就是两个人。

墨三的眼睛里不知道闪烁着些什么光芒,但一句话也没多说。许久,当电梯终于落到地底的时候,他才淡淡吐出一句:

“到了。”

谁也没想到,在这貌似破落的小酒店下面,竟然藏着这样一个斗兽场般的东西。

“这儿的老板欠我个人情,只要说一句,我们马上就可以上场。再给你一回合的时间思考吧,要回头现在就可以认输。”

卡洛特没有说话。意思虽然没听懂,但看看周围的景象好像大致理解了。现在她反复在揣摩墨三的意思……大概是,意思让自己和他比一下?

卡洛特的眼里也闪起一丝异样的光芒,没有言语,紧紧盯住墨三。

对她来说,各种各样的载具都会令她兴奋不已。

甚至,还可以看到一丝渴求藏于眼底。

“是我失礼了,看来不需要了。”

墨三仍然觉得惊讶。在船上,阿零留给他的第一印象是耍泼嘴贱还爱得瑟的年轻人,然而面前的这个人却不可思议地成熟庄重。

“阿零?”

羽歌从头到尾都感觉再会之后的阿零怪怪的。但是又说不通哪里奇怪,又不肯说话,莫名让人恐慌。

战斗快开始了。

在这所地下竞技场里,看台上的观众们买了票,观赏搏命表演的同时,一样可以下注。赔率自然也是赌场提前计算好的,就算因为爆冷门而赔钱,门票的费用一样可以带来不小的收益。

上场的有些是无路可走放手一搏的普通人,有的是常年混迹其中赚钱当作一种职业的选手。相对来说,普通人获胜的赔率会很高。

“瓜子,汽水,薯片……”

小贩在人群中挂着篮子穿梭,将各种各样的消耗品塞到需要的观众们手里,一把一把地换来能把小挎包给塞爆的零钱。

现在他的篮子已经空了,正盘坐在附近台阶上,忙着清点所回收的零钱。

“小贩,过来一下。”

附近一个身着黑色风衣,戴着墨镜的女人,招呼了旁边的小贩。

“哎,不好意思,卖完了。要不您等下轮吧?要什么提前给您备着?”

坐在看台上的风衣女人随手掏出一捆钞票,塞给身旁的小贩。

“到换票那儿,帮我换赌票,全买那个金发女人的,剩下的你自己留着吧。”

风衣女人始终盯着入场预备处观望的卡洛特,以及就站在她身边的墨三。

“这、这……”

小贩在这里也混了很久,见过许多人傻钱多的人,但大抵都没这么阔绰。

“哎,行,请好吧您。”

管她呢,能赚钱就是好差事。

这样应下来的小贩,把钞票往篮子里一揣,就向着换票处,穿过层层人群飞奔而去。

“……”

带着墨镜的女人把脸埋进风衣领子里,眼神愈加深邃了。

战斗真的要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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附带一提,在真正的阿零这边……

阿零用头绳将长波浪扎作一束,不情愿地换上了衬衫和黑色背心,以及红色格子裙。

卓月则换上了阿零换下来的白色t恤和牛仔裤,用绷带把自己缠得像个木乃伊。

“有人说,见过什么人带着个青发少女进去了。”

“赌场?……说真的,我觉得这地方不太正规。”

卓月说着,瞥了一眼在门口趴下倒着的一个骨瘦如柴的男人。

“看到没,这是个犯了毒瘾的。”

卓月凑近过去,伸手稍微抬了一下他发抖的脸。

“鼻梁碎了。可能是从哪里摔下来的,活不长了。好了,你打算怎么办?”

阿零对于这些废人到底会不会继续活下去根本不感兴趣。他只知道羽歌现在似乎被人拐走了。

“先进去吧。不管怎么说,羽歌如果被别有用心的人利用,事情会非常糟糕。”

“……虽然没有亲眼所见她杀人的模样,但我还是宁可相信你说的话。”

卓月抬起满是绷带的脸,抬了抬眼皮:

“我们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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