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头上出现冰凉的感觉使伊丽丝恢复了片刻的意识,迷糊中看见的不是漆黑的山洞,而是自己熟悉的房间,奶奶跟随着一个穿着白大褂的人往楼下走。
想发出声音,可反馈回耳朵里的只有沙哑的呻吟声,嗓子像是被酒精烧过一样疼痛难忍,只是呀呀了几声就感觉到一阵眩晕,加上被窝里的温暖,片刻的清醒坚持不久就被消磨殆尽,伊丽丝撑着两只眼皮也无济于事,小脸陷进了枕头的松软当中,发出了轻微的呼噜声。
木屋前停着一辆老式越野车,奶奶站在车窗前劝说着,“艾伯来,今晚天也黑了,晚上的山路很难走,在村子里住一晚明天再回去吧,教堂里还有空余的房间。”
穿着白大褂的医生笑着谢绝了奶奶的请求,“真的不用了奶奶,明天还有病人来找我看病,今晚不赶回去就来不及了,况且这时候罗恩主教也睡觉了吧,吵醒他也不好了。”
“好吧,路上千万要小心点呀,出山的路上可能会有狼,最近村子里经常有狼半夜来吃羊。”
“知道了奶奶,你和伊丽丝两个人也要小心点,先走了,要是伊丽丝还不退烧,记得千万要打电话给我。”
直到越野车颠簸地消失在小道尽头,奶奶才转身返回到木屋里。
木屋二层的阁楼里,壁炉的余温温暖着房间,摆在桌子上的煤油灯发出的光亮勉强覆盖着小半个房间,细小的火苗在玻璃的保护中平稳跳动着,煤油灯旁边的水盆里浸着两条毛巾。
奶奶给伊丽丝换掉了额头上发热的毛巾,端着水盆往楼下走,厨房里还煮着的热粥,伊丽丝不舒服地翻了个身,毛巾掉落在了床边。
屋顶用来看星星的玻璃窗忽然被撬开了,一个身影躲在漆黑的阴影中朝着阁楼里张望,反复确认没有人才轻轻跳进了阁楼,期间发出的声音并没有让一楼的奶奶听见。
跳进来的正是在森林里救了伊丽丝的那个姐姐,姐姐将手放在伊丽丝额头上,感觉出比之前要凉了些,才放心下来,不过比起自己的体温也还是很高,捡起地上的毛巾重新敷在了伊丽丝头上,将伊丽丝露在被子外边的手放回到了被子里。
没想到的是,伊丽丝忽然抓住了她的手,被吓到的姐姐撞到了身后的桌子。
楼下的奶奶听见声音,快步地走上了阁楼,提着灯把房间照亮后检查过没有异常后才转身往楼下走。
看见奶奶离开阁楼,躲在床底的姐姐这才爬出来松了一口气。
不安分的伊丽丝又将手伸了出来,姐姐再次把伊丽丝的手放回到了被子里,不过这次是她抓着伊丽丝的手,感受着和自己差不多温度的小手,她心里满是心疼。
把伊丽丝的手放到脸上,体温可能相差的温度不大,但也能稍微温暖一点。
像是感觉到了什么,伊丽丝没有动作的小手忽然摸了摸她的脸,嘴里发出了呀呀几声。
把耳朵贴在伊丽丝嘴边,“姐姐?是你吗?你说带我出去玩是真的吗?”
虽然知道伊丽丝此刻意识模糊,说的话她未必能够知道,但依旧在伊丽丝耳边说道,“嗯嗯,一定会的。”
等到伊丽丝睡过去后,她才从屋顶上跳了出去,临走前还不忘将玻璃给重新盖上。
第二天早上
毛茸茸的物体在脸上胡乱地扫着,痒痒的感觉使睡梦中的伊丽丝忍不住打了喷嚏。
睁开眼就看见一双墨绿色的眼睛睁死死地盯着自己,小黑坐在枕头边用尾巴尝试叫醒主人,饿瘪了的肚子让它发出凶恶的声音。
昨天除了早上在门口的坑里喝了几口水外,它一口食物也没吃过,一整天下来老主人在门口焦急的徘徊,它不敢过去讨要食物,连水喝光也没有了。
等到小主人回来后,它的口粮就更指望不上,忙碌的老主人没时间也管不上它,饥肠辘辘地抓着装有口粮的铁罐,爪子都崩了几只,它现在只有填饱肚子一个想法,其他设么都是浮云,能看不能吃。
“小黑,早上好呀~~”
抱起小黑起身伸了个懒腰,透过玻璃阳光折射进阁楼,暖暖的阳光照在身上,被抱起来的小黑四肢在空中乱晃,“喵~~~”
“啊,饿了吧!”
伊丽丝将小黑放到地上快步来到柜子边,闻到食物发出的气味,小黑身手灵活的跑到专属饭碗前安静地等候着。
等到猫粮添加到碗里后,小黑将整个头都伸进了碗里,旁边的伊丽丝帮着小黑梳毛,“小黑,在这里吃着先,我下去看看奶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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