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好意思笑！”我作势举起小拳拳，“看我不捶死你！你还说人家脑洞大开！坑害青少年脑洞的网络作家队伍里，不就有你一个吗！”
她的气势一下子就委顿下去了。“有那么糟糕吗？”
“你知道WuxiaWorld吗？就是这个网站，把中国的玄幻小说翻译成英文给老外看。有个男的看了玄幻小说之后，居然成功戒毒了......以后戒毒所应该引入这种新型疗法，发放玄幻小说读本，以毒攻毒，用文学的毒把化学的毒戒掉......”
“......”她一脸郁闷。
“话说回来，你觉得这次修仙大赛怎么样？你的实力大概能排多少？”
她想了想，“没听说以前有举办过这类竞赛，可能是从俄国人那里学来的吧。我对这次的比赛还是持观望态度......”
“学来的？”
“是啊，听说年初的时候咱这边派了一个团队去俄罗斯做技术交流了，回来的时候带来了很多先进的经验，其中一条就是要让办事员们始终保持互相竞争、共同进步的状态。说起来啊，我们永盛分会也派出了两个骨干呢。”
说到这里，她好像想到了什么，嘴角掩饰不住笑意：“你知道吗，很多办事员都有奇怪的癖好呢。派去俄国的那位，每天都要吃几十斤番茄......不让他吃番茄的话，他就什么事都不愿意干......”
我心中好像亮起了一盏灯，一切都串起来了。“是叫塞维克斯吗？”
“哎？你认识他？”
“你忘了吗？上次上合峰会之前，在永大门口集合的时候，他跟我打招呼呢。手里拿着番茄汁的。”
她仔细回忆了一下。“嗯......好像是有这么回事。”
“是之前在周老师家认识的。”我说，“除了对番茄有异于常人的偏好以外，其他似乎看起来挺正常的。”
“他还算好的啦。”梨深笑着说，“有奇怪癖好的人太多了。有一个男的，整天穿女装，还非得别人都叫他‘娘娘’，说话的时候还总是自称‘本宫’。还有个人，无法忍受没有光的环境，如果别人把灯都关了，他就要发狂......”
“看来小说和漫画都不靠谱啊。”我感叹道。
“现实中的英雄就是这样的啊。他们没有光环的，可能明天就会死掉，所以今天放纵一点也不是特别无法理解的事情吧。他们可能有异装癖，可能有精神偏执，可能偶尔非常暴躁，可能三观不那么正，但是你要相信他们都是好英雄啊。”
“这话听起来为什么有点怪怪的......上面为什么能如此轻易地容忍这些人呢？不怕影响军容吗？”
“他们又不属于部队，不算军容啊。再说了，黑猫白猫能抓老鼠就是好猫。只要在为民除四害这一点上立场正确，那就是可用之才。”
“原来如此......不过话题为什么又扯远了？你举这些例子的意思是，并不看好这届比赛参赛者的战斗力吗？比赛会很没趣？”
“不，不是这个意思啦。你看过金庸的武侠小说吧？那些自宫的人反而能练绝世武功......有的时候，心理有点问题的人，战斗力反而强得离谱......我并不是不看好他们的实战水平。我是说，我们的规则和保护机制还不太成熟，比赛的实际效果还有待时间来验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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